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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刻意了。 虽然最后还加了几个表情软化了一下,但是,弗栗多皱着眉挠挠头,这没话找话的样子实在磕碜。点了发送键后就想撤回,结果捧着手机纠结了2分钟,妥妥错过了——要怪就怪微信设计不合理。弗栗多盯着一动不动的对话框,突然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他一骨碌从沙发上翻起来。 “好评哈西” 撤回。 “护理” 撤回。 “TUORITEN撤回了一条信息”。弗栗多盯着两行一模一样的灰字,像个虔诚的彩民等着双色球开奖。他大气不敢出,猝不及防,屏幕弹出一个语音气泡。 “……对不起…打字…”他那边很安静,人像是在密闭空间,“我想说…说很漂亮…好意外,它…它这么早开花……”短短一句话,说话的人呼吸凌乱,声音也不太对,像是刚做完一场麻醉不够的大手术。 “你还好吗?没别的意思,但是你声音,听着不太对。” “你在哪里?感觉像是外面,不在家?”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去接你?” 打字的时候没多想,但看着一排紧锣密鼓、自问自答的绿框很心虚——会不会太push,吓到人家? 果不其然,那边又沉默了。 拜托,拜托,回我个话,拒绝也行。他几乎要合掌祈祷了,心脏不安于室地砰砰乱跳,直到,又一个气泡飞来——言简意赅一个字“好”。 弗栗多套上风衣冲出室外,到楼下发现下雨又折回去拿伞。又下楼的时候手机一震,又是两条撤回的信息,后面跟着一个定位。 定位是centre park“神秘花园”旗舰店。他一头冲到店里转了一圈没找见人又出来,总算在后街偏僻不开灯的小花园里找到了。忉利天独自一人坐在遮阳伞下,两个手撑着额头,一身黑,和夜色融为一体。 “忉利天?” 指缝里漏了半只眼睛看他,算是一个回应。弗栗多收了伞,拖了把椅子坐过去。室外的桌椅虽然没有淋湿,但依旧很潮。近处几大奢侈品店辉煌灿烂得像金粉堆成的天堂,隔着雨的靡靡乐声被水汽化开,模糊又朦胧。坐在这里绝对不舒服,他们沉默地在一模一样的湿和冷里坐了一会,只这一会功夫弗栗多就感觉到冷气裹住了脚。善见的冷是魔法攻击,他不由伸手在忉利天背上摸了一把—— 又冰又凉又湿的一片。 “忉利天!”他有点生气,“衣服都湿成这样了,怎么不早说?” 被点名的人梦游一般抬起两只眼睛看他—— “那你要我脱掉它们吗?” 昂贵的灯光突然灭了,一切都笼罩在黑暗里。 他以为自己听错,凑近了一点:“哈?” 微风融化了叹息,黑暗里裹着的模糊影子一动,有两片冰凉的东西覆盖上他的嘴唇。几秒的震惊和迟疑,弗栗多反应过来了,那是一个吻,尽管它又冷又轻像濒死的花落下了最后一瓣花瓣,那确实是一个吻。他或许是个自律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经验,从某些方面讲,弗栗多确实像龙,擅长压制和掠夺。但这时所有的游刃有余都化作兵荒马乱,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对待他,是该拥抱还是拒绝?是该把他含进口中还是塞进胃袋?自己臂弯里冰块一样的身体在颤抖,如同被一万支箭同时射中。他的心疯狂地跳,那一万支箭穿透他的身体扎在自己心头。这算完成了第一个吻吗?他不知道,这更像是一次挣扎的呼吸,一句无声的呐喊,一声封在喉咙里的求救。 “忉利天!”他咬牙推开了他。 黑暗里只有自己沉重的喘息,忉利天像个魂儿似的没有一丝儿响。“呵,”良久,一声嘲笑,像诱惑亚当的蛇在嘲笑信仰,毁灭索多玛的天使嘲笑贞洁,“……不过如此。” 谁不过如此?什么不过如此?没有回应。椅子挪开,轻俏的脚步离开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伪善、自以为是、道貌岸然,精致利己——从金伯利到善见城,无论是干燥的风沙还是侵入骨髓的湿冷——我的确一直这样,我确实不过如此。他想到初见的雨天,湿透的夜晚,和有光的晚上,“ 我给你带来了一面镜子。看看你自己,记住我。”短歌闯入脑海无限循环,就像打开的水龙头,不停流淌。 弗栗多站起来,忉利天并没有走远,他在不甚清晰的路灯下堵住人。细雨在他们之间挂起几重帘子,帘子后面忉利天抬起丢了魂的绿眼珠子看他,像一颗石头看另一块石头。 弗栗多没说话,只是搂住他肩膀,用一股蛮不讲理的莽撞劲儿,把他整个儿狠狠地揉进了自己怀里。 这样单方面地抱了一会,感觉到怀里人从紧绷变得柔顺,他试探着开口:“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还不想说,那就不说。我想说的是,只要你愿意让我来,”弗栗多弓起身,拉开风衣把他整个人都裹住,“无论多远,我都会来陪你,跑着过来。” 忉利天抖了一下,温热湿润的呼吸落进他胸膛,是今晚见面以来他身上仅有的一丝活气儿。慢慢地,他抬起胳膊紧紧回抱住他。弗栗多低头吻上他的头发,即使这么湿这么冷,依然挡不住他身上水生植物的幽香味儿。 我或许虚伪,但我从来没有逃避。 “好一点了吗?”他低声问。 湿了毛的猫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你想回家?还是去我那里?” 过了好半天。 “你那里。”他幽幽地说。 他们进屋以后,弗栗多先打开空调吹热风,然后转去厨房热牛奶。忉利天坐在沙发上,他隐隐觉得现在提议让他脱掉衣服去洗澡是不明智的举动——他可以假装没注意到他穿着严肃的、出席什么仪式的正装;假装没看到他脖子上微红的掐痕;假装不在意他为何会独自一人躲在雨中偏僻的角落——但他没办法假装无视那个吻——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这个吻,让所有和身体有关的词汇都难以言说地旖旎,也难以出口的尴尬。 他走出去把热牛奶递给客人。”谢谢。“忉利天捧过来,在氤氲的蒸汽里抬头看他。那是一双碧波盈盈的眼睛,哪怕一动不动,却藏满了翻涌的光和影。他先和帝释天说要和自己“少见面”,又这样突然出现,失魂落魄地送上一个吻。弗栗多心头堵上了一团乱麻,他曾经设想过他们的第一个吻。他要怎样抓住忉利天细白的手腕,他一定会轻微的错愕和颤抖,然后趁着他短暂的慌乱低头覆上他的唇。忉利天的唇应该是柔软香甜的,绝对,绝对不会是刚才那样冷和硬。弗栗多转身逃去浴室拿毛巾,现在活生生的忉利天来了,他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留下他?吻他?诉说喜欢?还是坦诚爱意? 他回转来的时候,忉利天小口小口地喝着那杯牛奶,他脸色看起来好些了。 “晚上,”他咽了下口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稀松平常,“还是像上次那样,我去书房打地铺,你睡卧室吧。” 忉利天把喝完的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不了,一直都太麻烦你了。十分不好意思。我现在好多了,正打算告辞,要回家去。” 莫名失望,也莫名松了一口气。 “我养了一只猫,是我在老城区住的时候捡的,上次我一夜未归,它很生我的气。”他没有问缘由,但忉利天难得主动解释起来。“它有点缺乏安全感。我捡到它的时候,它还很小,一只眼睛受伤感染严重,不得不摘除了。如果当时没被我捡到,它可能早就死了。”忉利天一边自顾自说下去,一边站起来往门边走。 “下次你去我那里,我介绍你们认识,”他们站在玄关,忉利天还在说,“哦,它是一只绿眼睛的白毛狮子猫,叫船长,你也可以叫它‘captain’。它很聪明,都听得懂。” 门打开了,忉利天走出去。弗栗多脑子很乱,随口客气:“好啊,我很期待。” “嗯,”忉利天低着头说,“走了,请留步,我走了。” 楼道的灯亮了起来,忉利天垂头孑立在那里。弗栗多突然心中一动,原来他和自己一样无措,所以刚才一反常态喋喋不休。 “忉利天!”他出言喊住他,忉利天闻声抬头,“外面还在飘小雨,你穿我的冲锋衣回去吧。” 他的冲锋衣确实大到可以给他当雨衣。 弗栗多把冲锋衣的兜帽拉起来,想帮忙系紧脖子上的风扣。他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冷,导致手抖得厉害,孔眼也变得特别特别小,始终没能把帽绳穿过去。忉利天看他急了一头汗,配合地抬起下巴,雪白脖子上的红痕得像一条项链,倏忽一下露出来,特别醒目。 弗栗多低低咒骂了一声,这次又没弄成功。“别着急,我不急的。”忉利天安慰他。他们的脸凑得很近,忉利天的脸颊匀净得几乎看不见毛孔,只是嘴唇有些干燥,微微起皮。弗栗多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这样近,自己的吐息会被他吞吃进去吗?他试图礼貌地屏气,结果呼吸却不受控制地越来越急、越急越乱。剔透的、迷人的,深不见底的绿眼睛,像碧波里荡漾的迷醉水光,随着凌乱的呼吸,也越凑越近。 没人知道这个吻是怎么发生的。 或许是他主动,或许是忉利天主动,也或许两者都有。他再也没闲心去管那根该死的帽绳和那个天杀的小洞,他的手丢开了衣服,扶着忉利天的温热的后脑把他两片薄唇往自己嘴上按。忉利天驯服地打开嘴,用舌头热切地去爱抚他的口腔,早就伸出胳膊了勾住他的脖子。他们从楼道跨回屋子里,跌跌撞撞、四腿纠缠地走过玄关。弗栗多带上门,关门的响声让他们短暂地怔了一下,对看了一秒马上又贴在一起接吻。他们嘴唇紧贴嘴唇,舌头勾连舌头,喉咙里嘶嘶地喘着气,心脏在密贴的胸膛里没轻没重砰砰跳,仿佛是抱在一起滚下了悬崖。 混乱的旋转里,忉利天的手从弗栗多脖子上往下移,扯住他外套的衣领往下拉。他顺势脱掉它,也如法炮制扯掉了忉利天的外套,在解衬衣时忉利天制止了,反而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裤腰上。欲望电一样在身体里流窜,像一只扭来扭去的蟒蛇。弗栗多短暂挣扎了几秒,破釜沉舟地把忉利天的裤子解开往下一拽。 他们一路丢盔弃甲,扯扯拌拌走到卧室床前的时候,几乎全脱光了——除了忉利天坚持不脱的衬衣。弗栗多没有多少和男人做的经验,好在忉利天完全知道怎么做,并且熟练得好似能够以此为生。忉利天知道枕头和垫子的摆放位置;怎么用身体乳替代润滑液扩张下体;他还知道怎么展示鲜红甜美的后xue,怎么抬起身体,借住一个好发力的角度把勃起的yinjing慢慢吃进去。忉利天骑在他身上规律起伏,扭动腰身——本来该是自己主动的性事,现在完全变成他在主导。弗栗多仰头看着灯光透过他的金发和白衣,透明的光晕、身体柔美的轮廓,善见所有的湿润和温暖都聚集在这间小小的卧室,他在一片模糊浓稠,无边无际的春梦里不停下坠。“我给你带来了一面镜子。”他随着忉利天的起伏难耐地喘息,大脑却不受控制地重复着这句诗,“看看你自己,记住我。” 看看你——记住我。 骑在他身上一声不吭忙活的忉利天,像个被带到帝王寝殿里埋头苦干的娈童。弗栗多了解自己的尺寸,对于女人来说都大得像个灾难,但他好像吃得轻轻松松——如果无视交合处带出来的血丝的话。 善见的性爱是会见血的吗? “忉利天,停下!” 忉利天低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停,反而一瞬不瞬盯着他重重地坐了下来。这一下夹得他几乎要射,膨胀的海绵体在紧裹的xue道里不受控制地狂跳,他的心几乎涌到嗓子眼。忉利天酡红的脸颊上升起一个促狭的笑,欣赏他的狼狈,满意于自己造就的失控。 “忉利天!” 他低吼了一声,就着交合的姿势翻起来,完全勃起的yinjing顺势又顶进去几分,被压在身下的忉利天痛得直吸气。他咬牙,按住那颤抖不停的腿根把自己阳具抽了出来。白色浊液混着血丝,从磨得通红的xue口涌出来,流到亚麻床单上。这个人,明明一滴眼泪都没有,身体里却藏着这么多水。他看得心里一抽。 “你受伤了,我们别做了。” “我不痛。” “不痛也不可以!你受伤了!” 忉利天根本没有勃起,yinjing像根排水管子一样软绵绵垂在一边。弗栗多声音不由得大起来,自己的鸡把依旧残忍地充血,无耻地高昂——欲望贪得无厌,满口仁义道德——简直像个道貌岸然的嫖客。 “你进来。”忉利天微抬起上身,死盯着他,漠然地下指令。见他不动,忉利天垂下眼睫一根一根舔弄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大大地分开双腿,十分熟练地把它们插进后xue翻弄,yin荡地呻吟出声:“哈…快进来…插我…不痛…” 略带谴责的绿眼睛,浮在潮红的脸颊上,他细长的眉毛微微蹙着,像在挑逗又像在忍耐。欲望在身体里征伐,他不明白自己还在做什么徒劳的抵抗——微张的嘴唇,明明就是允许;晶莹的涎水,是如出一辙的渴望。弗栗多猛地拉开忉利天在后xue不停搅动的手,不管不顾地把硬挺的阳具猛插进去。忉利天痛得眼睛失焦,顿时反弓起身体,张着嘴不停抽气。 征服他!占有他!这个过程一旦开始,就不会留下任何理性的余地。他扣住落在床上的双只白手,后来干脆用围巾捆住了它们。他伏在他身上狠狠抽插,像只不知廉耻的动物。这样肆意地进出他的身体,是在给他欢乐还是痛苦?是在犯下罪行还是予人渡化?忉利天颤抖着,呼吸支离破碎,尝试用捆着的双手去抓床单或者枕头,却抓了个空。弗栗多腾出一只手牢牢固定他的手腕,凑近又看到雪白脖子上一圈刺目的红痕。他突然无比嫉妒,扯住他衣领往下一撕,露出大片苍白的胸膛。 “不!”忉利天冰壳子一样的面具被敲碎了,他瞪大眼睛,疯狂地扭动胳膊,在他的桎梏下拼命地挣扎,“不!住手!不要!” 真实的抵抗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他摁住忉利天细细的锁骨,大开大合地往最深处捣,咬牙切齿地剖开藏得最深的软rou。疼痛和恐惧终于让忉利天发出呜咽。这压抑的泣音,像是焦渴的交配地狱中的唯一的清泉。他还在挣扎,蚍蜉一样,那点力道就像是在助兴。弗栗多把盖住他锁骨的手移到他脖子上,大手严丝合缝地捂住了那道红丝绒一样的痕。以后,除了我,谁也不许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弗栗多不自觉地收紧手指,忉利天涨红了脸,在他掌中艰难地呼吸。身下人疯狂地战栗,甚至连xue道里的软rou都在挣扎,它们层层叠叠地裹上来,汹涌地挤压和抽搐,两条长腿也无意识地绕上了弗栗多的腰。疼痛和爱欲本就源自同一起点。他享受他的谄媚,忍着头皮发麻的快感,猛烈无情地在抽搐不已的xue道又cao干了几十次,最后闷哼一声全射在里头。 你被允许这样做,所以你就有权力去这样做? 理智突然回归身体,包裹大脑的轰鸣声极速消失,万籁俱寂。世界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纤毫毕现地展平。弗栗多惊恐地看着忉利天脖子上通红的手印,大腿上紫红的掐痕,鲜红泥泞的xue口还是被撑开的形状,白色的浊液混着血丝流出来,像基督受难的伤口一样,一直流一直流。 没有了禁锢,忉利天把绑住的双手缩到胸口,紧紧捂住被撕开的衬衣。他脸颊红得病态,金发凌乱地粘在汗湿的额头,眼睛也是湿的,始终没有流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