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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资料。这把钥匙没什么独特性,根本无从查起,资料里虽然洋洋洒洒记录了好几张纸,却没有什么实用的东西。直到她翻到最后一页。这种双滑口的钥匙08年大批量投入市场,但是在10年的时候就被另外一种更加新型的锁给替代,不包括零散的顾客群,全市总共仅有五个小区还在使用这种型号的锁。其中有一个,庒维维特别眼熟。西荷苑。西荷苑是老小区,本身用的是更老的锁种,后来某一年因为锁太容易打开,几乎每一家都遭了贼,当时的物业被投诉得厉害,无奈之下,只得联合开发商,将所有的锁换成了现在这种。“是这儿了。”一直埋头记录什么的楚河丢开笔,拿着手机喃喃道。庒维维凑上前看了一眼,楚河的笔记本上写着一串地址:康庄南路65号西荷苑。又是西荷苑。庒维维莫名地烦躁,“这个地址有什么用?”楚河一百年将手机上找到的西荷苑位置锁定好一边解释道:“楚溪的手机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什么?”“那小子多半是失踪了。”楚河瞥了她一眼,“楚溪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你难道不担心吗?你难道就没想过他为什么没出现吗?”庒维维被楚河质问得微微一愣。她还没想好如何与楚溪见面。他没有出现,令她有了喘息的机会,这个曾经她深爱的男人,现在正让她避之不及。所以她没想,没担心。楚河对庒维维的表现似乎很不满,冷哼一声后合上笔记本,将东西胡乱地塞进文件包里后起身要走。“你去哪儿?”庒维维问道。“还能去哪儿,我来这儿的目的本来就是找我弟,现在既然有线索,我当然是要去瞧瞧。”楚河说罢,拎着东西就要离开。庒维维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你刚出院,还是在家待着吧。”“我和你一起去。”庒维维又强调了一遍。楚河扭头看她。庒维维与之对视。“好吧,不过不要乱跑,我可不会照顾人。”楚河松口。庒维维刚出门,又被一阵反胃侵袭了,她扶着墙干呕一阵,拽着袖口擦擦嘴角后,面色如常地跟在楚河身后。两个人坐上车,楚河看起来很焦躁,油门踩得十分凶猛。约莫一个半小时候,两个人抵达了西荷苑。刚出发的时候,庒维维还会感到些许紧张,但是当她看见西荷苑的大门后,反倒平静了许多。她伸手摸了摸肚子。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两个人在小区里饶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楚溪的车。楚河将车随意停在一边,从车里翻出照相机挂在脖子上,下车后对着小区拍了好几张。庒维维跟在楚河后面下了车,她仰头看了看周围五六层高的楼房后,默默扭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楚河仍旧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似乎没有具体目标。庒维维见此,便朝着她所注视的方向走去。——那天晚上楚溪前来的地方。“哎——都说不要乱跑了。”楚河见庒维维没跟着自己,顿时跑上来准备拉她。庒维维伸手指着一个方向,“我之前在那边见到过他。”在庒维维的带领下,两个人抵达了先前楚溪停车的地方——14栋楼的正前方。她回想了一下楚溪拎着行李箱出现的楼道,努力压抑住胃部的翻滚,一步步朝着楼上走去。楚河一直在后边儿追问,诸如楚溪来这儿做什么?你不是和他一起来的?你来这里做什么?这类问题,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沉默应对。小区的楼层不高,只有五六层,庒维维爬上三层后,脚步有些迟疑。一个楼栋里有十二扇门,当晚,楚溪到底是进的哪一扇?她抿抿唇,决定先继续朝上走,门牌上的数字也一一闪过,1405、1406、1407、1408……等等!庒维维扭过头,盯着1407的门牌看了许久。1407……和程堂家一样的门牌号,以及,和她手机密码的前四位一致。她感到心脏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她感觉自己里所谓的真相越来越近。庒维维没有钥匙,理所当然地无法打开眼前这扇门,她正欲将自己的猜测告诉楚河,冷不丁听见身后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接着是吃痛的闷哼以及乒铃乓啷的杂乱响声。她扭头看去,见楚河正趴倒在楼道上,那台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相机此刻早已四分五裂,零零散散地落在他的四周。庒维维的脑中顿时警铃大作,她本能地想要逃跑,但是身体却在一瞬间绷紧了,好像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做出了本能的防御。接着,后脑勺突然被什么砸中,“砰”地一声后,锥痛感传遍全身。她费力地扭过身,视线已经越来越模糊,力气也仿佛被瞬间抽走一般,她无法保持站立,顺势朝后倒去。她跌倒在地上,意识越来你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有个人走到到她的身边,身形高大,塌着肩膀,手里拿着一节铁棍。方兴。“我说过,要送你一份大礼的吧?”彻底失去意识前,庒维维听到方兴这么说道。☆、第二十二章头疼欲裂。庒维维睁开眼的第一感觉是疼,第二感觉是恶心。她咬牙忍下呕吐的欲望,抬起头朝着四周看了看。后脑勺的伤看起来不算轻,稍一扯动就疼得不行,庒维维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借此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她甩甩脑袋,双眼经过几秒的失焦后总算找到了焦点。是一处不大的房子,像是客厅,不远处有两扇紧闭着的房门,窗户挂着厚重的窗帘,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屋子里亮着昏暗的橘色灯光,偶尔几只飞蛾朝着上边儿扑腾,在地面上形成一大块会挪动的黑影。白墙被重新粉刷过,但是依旧掩盖不了下面黄棕色的污渍,很多地方的污渍呈现出喷溅的形状,这令庒维维很不舒服。她试着动了动,双手似乎被反扣在身后,手腕上系着湿布条,这令她难以挣脱。不远处,楚河被以同样的姿势反绑着,血迹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他耷拉着脑袋,看上去还没有恢复意识。她闭着眼深呼几口气,空气里的霉味及腥臭味令她作恶。有什么声音从其中一扇紧闭的房门后传出,接着是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脚步声靠近,门从里面被打开。接着,踩着黑色休闲皮鞋的双脚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