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热症(脚铐/清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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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待两人最后结束时,一轮明月已攀上梢头。 韩非仰面躺在榻上轻轻喘息,他周身早已是一丝不挂,白皙的皮肤上红痕错布。卫庄替他拭去了阳根上的jingye,细腻的丝绸擦过柱身,带起一阵不甚分明的快意,韩非后方红肿的xue眼缩了缩,吐出一小股浓稠的精水来。 卫庄用那才擦过茎身的丝巾抹了把韩非湿润的xue眼:“吃进这么多,真乖。” 他有意隔着丝巾用手指戳弄韩非不知高潮了几回的xiaoxue,韩非哼了一声:“全靠卫庄兄能者多劳。” 卫庄闻言笑了一下,俯下身来,伸手覆上了韩非因灌精而微微拢起的小腹。 他今日统共射了三回,悉数释放在了韩非的体内,此刻能清晰地感受到韩非柔软的腹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真好似初孕模样。 坤泽的潮期通常持续两到三日,此刻榻间中尽是兰花的芬芳,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香,这是韩非特有的情浓时分信素的味道,亦是卫庄最爱的香味。 屋外的大雪在傍晚时分便已停了,暖阁中一派暖意伴着甜香,所谓的温柔乡也不过如此了。卫庄的指腹顺着韩非的脐眼摩梭,不经想,要是两人的关系还停留在当初……在这样的雪天里,又会做些什么呢? 他只是这么一想,嘴角便不自觉地泛起笑意,无论做什么,有知心人体己的陪伴,总该会是很幸福的。 再过上月余便要到新年了,他与韩非虽相识了快两年,却只在一起过了一回春节,那时王都中暗流涌动,两人共同外出时总十分小心,还有许多没有一道做过的事…… 韩非被人这般摸着肚子,脸上不经也有些泛红,只当卫庄又要拿他玩笑,用力把手抽了出来:“看够了没有。” 卫庄的思绪被一下拉回,扫了一眼韩非满身的yin痕,从边上的抽屉里取了一枚玉塞:“把腿分开。” 韩非瞧见他手里的玩意,知道卫庄要做什么,略一思量,还是照做了。他们两人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错多在他,哪怕他那时从没想过要对卫庄半分不利,可错了就是错了。 但至少,他们还没有完全错过。 韩非没有为自己开脱的打算,愿意在一切小事上统统由着卫庄,只盼着能早日与卫庄重归于好。 他一手撑着床垫,才将双腿分开些许,卫庄的手掌便覆上了韩非的腿根,将玉塞朝着尚未完全合拢的xiaoxue推了进去。 锥状的前端十分轻易便没入了满是阳精的后xue之中,发出一股情色的水声,便有小股精水自玉塞和xiaoxue的缝隙中挤出,韩非只觉得耳根微微发烫,下一刻肛塞已推到了尽头,末端的圆盘紧紧卡住了xue眼,不让里头的jingye流出。 “今晚你就好好含着这个。”卫庄抹去了xue眼溢出的精水,起身就要离开。 韩非看着他的背影,脱口道:“你不与我一起吗?” 卫庄回过头来,问:“一起什么?” 韩非的目光忽闪了一下,从前他与卫庄做完这事,卫庄总是格外温柔体贴,会先帮他细致地清理完身体,两人有时在浴室里又能卿卿我我好半天,末了回榻上牵手闲谈片刻,很快便一道进了梦乡。 韩非最爱的便是欢爱后的温存的时候,他与卫庄拥在一处,胸贴着胸膛,感受着对方心脏的跳动,好像真与彼此融为了一体般,有种家人般的温暖与爱意。 韩非本以为今夜也会像曾经每一次那样留下来陪他,可……他大约是想错了。 “一起……沐浴。”韩非不去看卫庄那双狭长的眼睛,意识到卫庄只怕不会留下来与他一道过夜,他心中一阵酸涩,却还是忍不住找理由挽留,“没有你,我后面没法清理干净……” “要是我没想错,”卫庄的眉梢一动,扫了眼韩非腿间露出一点白色底盘的玉塞,“你今天似乎并不需要清理那里。 ” 他抛下这句,头也不回地出寝殿,去了书房。 书房中虽燃着大小暖炉,先王在时却未曾特意隔出一间暖阁来,是以温度比寝殿内要低上些许。 卫庄挥退宫人,移开了墙上挂的古琴,后方的浮雕花纹转动后,忽一阵轻响,就见靠墙的书柜朝一侧徐徐挪开,现出了一条通往暗室的密道。 韩非这一夜没有睡好,醒来时外边的天还是黑的,没等他分辨出眼下究竟是深夜还是清早,喉咙就是一阵刀割似的生疼。 韩非轻咳了几声,嗓子似乎有些哑了,昨晚宫人虽给他备了洗浴的热水,可韩非惦记着卫庄让他含着玉塞的事,恐怕若是下水后不慎将里头的东西弄出来了,反又惹得卫庄不快,最后只是用湿布擦了一遍身子。 他从床榻上翻来覆去了一阵,只觉得身子热得厉害。潮期的坤泽身体本就比平日里弱些,加上昨晚后边将阳精含了一夜,怕是就此得了热症。 韩非彻底没了睡意,索性起身更衣,推开房门步入了院中。 之前落得雪还未化开,满园雪景衬着灯下红梅,十分风雅,韩非顺着石径一路向前,来到了一处人工湖边。 湖水没有冻结,妆镜般的水面映着稀朗的星光,韩非吹灭了灯笼,在黑暗中调息打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些分不清身体究竟冷还是热,只是一阵接着一阵的难受。 他睁开眼打算回去,忽见远处的石桥上似有人影一跃,坠入了湖中。韩非一个激灵,没有多想便纵身下水去救人。 卫庄闻讯匆匆赶来的时候,天方亮了蒙蒙一角,韩非才拖着那位投湖的宫女上岸不久,身上的衣衫头发全湿了,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卫庄一见韩非红如酒醉的面颊,就担心韩非得了热症,上前一摸额头,果然是烫的。 卫庄心中不由懊恼,倘若他昨晚留宿猗兰宫,怎么也不会让还在潮期的韩非带着病只身去到下完雪的花园,更别提做出什么冰天雪地下水救人的事—— 就是要救人,宫中那么多侍卫随从难道都是摆设? 可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朕听说,你去湖里救了一位宫女?” 这会儿不过黎明,卫庄肯定是听见消息后立刻更衣赶来此处,两人间果然还是有些情分,韩非心中有些欣喜,弯着眼睛朝卫庄笑了:“原来陛下都知道了,毕竟人命关天么……” “人命关天,”卫庄皱着眉头,“你的命就不是命了?” 他忽又想起了韩非离开后他过的第一个易感期,那时候他在一连几日的劳心费力下也发了热症,压力下浑身起了湿疹,又痛又痒,请的太医迟迟不来,府里的大夫也没开出什么良方,就只好这么昼夜不分地熬着。 卫庄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时会梦见韩非,梦里韩非翻窗入了室内,小心翼翼地抱住他,低头咬破卫庄颈后的腺体,给他做了临时标记。 有了心爱坤泽的信素,卫庄登时觉得好受了不少,他怕韩非再离开,顾不上体内的难受,用尽力气挣扎着去扯韩非的衣袖,低声求人不要离开。 不要……再留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这吃人的王都中了。 梦中的韩非回握住了他的手,点头应了,也不顾被传染的可能,上床搂住了卫庄。 卫庄撑着眼皮,想要多看这些天了无踪迹的恋人几眼,韩非拗不过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轻轻拍着卫庄的后背安抚,一面带着歉意低声解释了他此前越狱也只是无奈之举,他的心一直系在卫庄身上,一料理完事务便赶回了卫庄身边。 韩非平日里虽爱打趣玩笑,可正经说出这般缠绵情话的时候却少有,卫庄听了分外受用。他本就深爱着韩非,只盼着对方早日回过他身边,给他一句解释,哪怕一声保证,卫庄也就放心了,朝韩非那头靠了靠,哑着嗓子道了委屈,说韩非不在的这些天他好难受。 梦里的韩非轻声说他都知道,拥着卫庄催他早点入睡,有恋人在侧,卫庄很快便依着韩非睡了过去,只记得一股淡淡的兰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叫他即便在病重也无比心安。 然而次日醒来,卫庄再没寻见韩非的身影,才明白原来昨天的一切只是个梦—— 韩非根本没有回来,更别提朝他热情地示爱,哄虚弱的卫庄睡个好觉,所有这些温情的时光,不过是卫庄病中的臆想。 卫庄垂在袖下的手指微微发颤,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韩非见到一个素昧平生的宫女落难,都愿意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可对上他这位长久来的枕边人,却又如此吝啬。 韩非不会想不到他离开后的日子里,卫庄该有多么痛苦煎熬,却从没有主动回来瞧他一眼。 就算……韩非确实是秦国的细作,可两人彼此扶持了那么久,难道就没在点滴的相处中生出一丝半点的情分吗? “劳陛下挂心了,”韩非的面颊泛着不自然的绯色,好似羞涩般,轻声道,“我自小习武,皮糙rou厚……” “皮糙rou厚地得了热症。”卫庄刺道,却还是用巾帕给韩非擦了脸,感受到韩非脸上的烫意,忍不住又道,“潮期的坤泽容易生病,你到底逞什么能。” 韩非知道卫庄口是心非的性子,干脆闭了嘴,仰着头直朝卫庄手心上靠,卫庄拿他没法,才要开口,就听外头喊太医到了。 太医替韩非诊脉,又问了几句昨日都做了什么,韩非怕太医瞧出什么不对,只简单说昨晚去了湖边,大约是吹风了。 他这么说了,太医也没再问什么,开了些调养的方子,嘱咐韩非好好休息。几乎是前脚后步,宫人们给外间的浴桶灌好了热水,来里屋禀告。 韩非心知无论是时候正好的热水,还是即时赶到的太医,都是卫庄闻讯后第一时间安排的结果,不由笑着说:“你真好,卫庄兄。” 卫庄此刻却无心与韩非扯些“好不好”的,看了眼随洗浴用具一道抬进来的木箱,朝韩非道:“你把衣服脱了。” 韩非眨了眨眼睛,接着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问:“箱里放的是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卫庄说。 韩非笑了,当着卫庄的面脱去了身上湿透的衣物,调笑道:“陛下今日是不打算上早朝了?” 卫庄看着韩非衣服下错落的爱痕,蹙眉道:“不要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原谅你。” 韩非仍是笑:“陛下想怎么罚我?” 卫庄伸手打开了木箱,只见里头是一条细长的银链,长约数丈,两头连着锁扣,卫庄将一头拴上了床柱,接着来到韩非面前。 韩非这会儿有些笑不出来了:“陛下这是……” 卫庄挑眉看着他,接着单跪下来,将另一头的锁扣铐到了韩非光裸的脚踝上:“让它替我管着你。” (5.2) 早些时候卫庄准许了韩非除去后xue中的精水,韩非嬉笑着邀卫庄共浴,却遭到了对方的拒绝。 韩非对此并不意外,卫庄如今身为一国之君,肩上显然有比从前更重的担子,需要赶在上朝前去往正殿。 韩非除去了玉塞,用二指撑开红肿的后xue,里头当即有不少浓白的jingye顺着臀缝缓缓淌出,韩非的脸上又泛起红晕,忍着羞耻将蘸着药膏的毛刷探入xue中。 感受到异物的入侵,肠道中的嫩rou当即纷纷缠了上来,吮吸着毛刷的长柄。细软的羊毛扫过肠rou,勾起一阵隐秘的痒,韩非忍不住用力摩擦,却越刷越是难耐,只得咬着牙关闭眼忍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症的影响,待最后肠道被彻底清洁时,韩非整个人已重新发起了热来。 他扶着浴桶的边缘坐下,温热的水流随之涌上来,漫过了他的锁骨。 韩非在热水中喘了口气,透过水面看见脚踝上的锁链。锁链的环扣处做了纽丝纹饰,精致秀美,仿佛贵妇人手上的装饰。 韩非原想问问卫庄到底都是哪儿来的这些奇yin巧具,像是这样定制的银链,便是赶工也势必要上许多时日,卫庄总不至于继位之初就惦记起了这事,只是那时韩非觑着卫庄沉沉的脸色便还是作罢了。 现在看见这女式的锁链,韩非倒是有了些许猜想。 先王在时对房中事颇为热衷,这件事在宫中本也不是什么秘密,正因为后宫中嫔妃如云,夜夜笙歌,才有了这一众子嗣。 而比起这些,民间更爱传的还属他年轻时的艳史,据说当年先王请了一批相貌清秀的道士入宫,打着论道的名号荒yin无度,最后一老臣血溅玉阶以劝谏,这场闹剧才堪堪收场。 这传闻真真假假,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韩非也不可能主动找卫庄询问他生父的秘辛。而先王之死毕竟事发突然,无论如何,宫中想来总该有许多yin器。 不过这也都是些不着边际的遐思,韩非将链子提起,用手指掂量着后头缀的银链,那链条虽长,却十分纤细,他很确定只要自己发动内力,就能轻易地将其挣脱,而卫庄不会不知道这点。 韩非大约明白卫庄的意思,与其说真想要将他禁锢在这宫中,不如说是想要略施些惩戒。 或许连惩戒也算不上,韩非在心里叹了口气,靠上了木桶的边缘,这配饰般的“枷锁”充其量只是卫庄一点想要发作却又最终隐忍下来的脾气罢了。 他在桶中泡了不知多久,等里头的水彻底凉了,才站起来擦身出浴。 宫人早先就送来了更衣的漆盒,螺钿的盒面打开,内里放的是一套金丝刺绣的束腰长袍,王室的面料质地不凡,即便是在盒中也泛着细腻的光泽。 韩非感叹了一句宫中用度的奢侈,取出顶层的外袍,打算先着里衣,眼皮却是一跳——如此华服,下边却只配了一件亵衣,没有亵裤。 负责的宫人定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这势必是卫庄的吩咐。 韩非脸上才有些退下去重新升了起来,低下头,余光正瞥见了脚上的银链。 也是,韩非吁出一口气来,苦中作乐地想,他带着脚铐,穿寻常亵裤本就不便,还是卫庄考虑周全,替他省去了这一麻烦。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又不自觉地勾了一下,暗暗调侃:莫非卫庄继承了王位后,还在什么奇怪的事上开了窍? 要说韩非最大的优点之一便是想得开,先前都说得出“愿为陛下暖床”这等浑话,对外袍之下不穿裤子什么的,也很快一笑置之,只想着等晚些时候见了卫庄,再朝人求求情,好把脚上的锁链早点取了,免得他病好后一个不小心发力,把这金贵的皇室yin具给活拆了。 他将盒子里的亵衣取出来换上,只见盒底竟有一件小物。 那是一枚龙凤呈祥的白玉佩,正是卫庄不久前从他身上顺走的那块,如今玉佩上的串绳换成了更精美的样式,下方还多了一条素雅的黛色流苏。 韩非一面更衣,一面想起卫庄拿他玉佩的时候还说什么“物归原主”,好像打定主意再不把东西还给他似的,谁知才一日的工夫,东西又悄无声息地送回到了自己手上。 倒是非常符合卫庄那别扭的作风。 韩非无可奈何地看着手中的玉佩,低头落下一吻,他知道卫庄想要他怎么做,俯身将玉佩系在了腰间。 红莲公主是在剑术课结束的时候听到的消息。 早些时日,卫庄还没有返回王都时,宫中便有传言说,王上走访秦国的那阵子被一名才貌无双的坤泽迷了眼,不惜得罪秦王也要将那坤泽接回韩宫。 几位王族兄弟姐妹中,红莲与卫庄关系最为要好,知道她九哥无论面上如何,腹中却自有经纶,否则如何坐得上如今的王位? 被美人勾得五迷三道找不着魂的事发生在她九哥身上,简直好笑! 她本是这般想着,对那些流言蜚语嗤之以鼻,谁知卫庄归韩不久,自先王去后便一直冷冷清清的猗兰宫中就突然迎来了一位新人。 据说,便是王上千里迢迢从秦国亲自接来的美貌坤泽。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是红莲意料之外的,她倒想要立刻去到猗兰宫瞧瞧究竟是哪只狐狸迷了九哥的眼,不过她身上到底还端着公主架子,何况贸然过去见人,卫庄肯定不会高兴。 于是红莲耐下性子按捺了两日,期间卫庄每日早朝照常上,也从没听闻有过什么留宿猗兰宫中的荒唐事,便疑心那传闻果然是假的,哪有什么能祸乱朝纲的妖妃。 谁料她一颗心没放下几分,今早练剑歇息时便听几位宫人在那儿传言,说起昨晚那位新入宫的坤泽跳湖救下了一名想要轻生的宫女,还一举惊动了王上。王上天没亮就匆匆起驾去往了猗兰宫,此事有随诏的太医的作证,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红莲这回觉得自己是不得不去一趟猗兰宫了。 她起身便说要去见九哥接回来的坤泽,身上还提着那把三尺的女子软剑。下人们早知她性烈,偏偏又深得王上宠爱,想劝又不敢劝,最后还是由着公主携两名宫女,以及若干侍卫走了。 韩非热症未退,加之还在潮期,洗浴过后便有些疲乏,靠在榻上小憩,就听外头远远一阵闹腾动静。 宫中素来许多纷争,韩非自觉这些也不是他方便过问的,那人声却愈发近了,一个少女的声音自殿外响起:“我是公主,怎么就不能进了?” 韩非心头一跳,连带着困意也消减了几分,听出来的原是卫庄的幺妹,红莲公主。 此前卫庄还是九公子时,他与红莲有过几回照面,可再进一步的关系却没有了。 外头内侍竭力劝阻红莲止步,公主千金之躯,来一个……妃子的住处,这到底不成体统。 红莲才不理会这些,抽出腰间的软剑,凌空一甩:“我倒要看看,那个从秦国来坤泽到底是用什么迷住了九哥的眼!” 内侍一把年纪,哪见过谁家姑娘这般舞刀弄枪的,再不敢劝了,只在心里默默做了王上知晓后领罚的打算。 红莲见他退到一边,心中不免得意,才要将软剑收回去,那剑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吸住一般,竟没收回来。 红莲心头一颤,猛地转过头去,就见身后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人,对方只用三根手指,便牢牢握住了她的剑刃。 “是你!”红莲呼了一声。 韩非收了手,红莲手上骤然失了力,险些朝后方跌去,却被人托着肩膀虚扶了一把。 四目相对的瞬间,韩非退后一步,朝红莲施礼:“见过公主。” 红莲上下打量了韩非一番,瞧了他腰间系的那枚玉佩。 这般模样的龙凤玉佩,她小时候在九哥房里倒见过一回,见雕工好看得紧,还曾开口向卫庄讨要,可这次一向宠他的九哥却没有答应,红莲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这玉佩是卫庄生母的遗物。 没想到多年过去,这玉佩居然出现在了韩非的身上。 她杏眼一转:“你就是当时……行宫里头的驯马师?” 一年前王室在行宫秋猎时,韩非为了方便与卫庄见面,曾扮作驯马师混入其中,顺道替卫庄陪红莲骑了一阵的马,韩非笑了笑:“劳烦公主惦记。” 红莲哼了一声,不满道:“我早听小良子说了,九哥身边那位‘朋友’是道上名声赫赫的鬼谷传人。” 敢这么称呼出了三朝宰相的张家的长子的,全宫中恐怕也只有红莲一个。韩非今日确实有些累了,只托词道:“那都是江湖中人以讹传讹罢了,公主不必当真。” 红莲记得此前宫人闲谈时提过一嘴,那坤泽跳湖救人后似得了热症,这才叫王上紧张,她那时还不屑,觉得指不定是什么博宠的手段,眼下见了韩非,却不似作假。 “我听说你夜里为了救一宫女,”红莲说,“还患上了热症。” 韩非苦笑:“还望公主别拿在下打趣。” “你怕什么,”红莲说,“我是说,既然生了病,那怎么不去榻上歇着?” 韩非心说我本就好好歇着,还不是你来了才起身相迎,本想顺势推脱一番,就见红莲鼓着嘴瞪他,忙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了里间,红莲瞧见韩非腿上的银链,不由道:“你是犯了错?叫九哥这样罚你。” 此事说来话长,韩非干脆信口胡诌:“还不是因为我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王上怕我被有心人拐跑了吗。” 红莲:“……”她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这么不要脸的。 公主叫他歇息,韩非也真不客气,在待客的矮榻上坐了下来,问:“所以公主今日大驾,是为何事?” “比起这个,”红莲这会儿自然不好再提她来这会儿是为了见一见将来指不定“祸乱朝纲”的妖妃,抱起臂说,“你还没有给刚才抽我剑的事赔罪。” 韩非瞧她那与卫庄如出一辙的小动作笑了,也不怪她任性,饶有兴致地问:“公主想我如何赔礼呢?” “本来定是要你陪我比剑的,”红莲说,“不过瞧你今日病着,便也算了,就罚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公主想听什么故事?”韩非问。 “自然是我从没听过的。”红莲说。 “好吧,”韩非信口道,“从前,有只受了伤的银狐在林间遇到了一位书生……” “书生和狐狸的故事有什么意思,”红莲翻翻眼睛,“我要听江湖故事。” 韩非有心逗她,眨了眨眼:“江湖里的儿女情长吗?” “你既是鬼谷传人,”红莲皱着眉头,“总该有些单枪匹马深入敌阵,千军万马中取敌方大将首级的经历吧。” 韩非:“……那说的当是我师兄。你要听他的故事?” 红莲想也不想道:“我当然要听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