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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宁臻瞥了电视一眼。镜头正卡在季清让的脸上,一个大特写,每一根眉毛都能看得清。将目光收回来,她快步走向李念:“走罢。”颁奖结束后,季清让一下台,立马给宁臻打个了电话。嘟嘟几声,没人接通。又拨出了别墅的座机电话,依旧是忙音。他看着掌心的手机,皱紧眉头。你又去了哪里?心头才念着,脑海中又立马响起了宁臻的声音:“瑶欢又要结婚了,和她的意大利男友约瑟,婚礼在约瑟的葡萄酒庄园举行。”唇角勾笑,季清让疾步走回休息室。管家恭敬地迎来,听到他用极快的语速交代道:“把机票换成飞往米兰。”“少爷是要去哪里地方呢?”管家意会,肯定是宁小姐又偷偷跑去玩了。“威尼托,艾丽萨贝斯葡萄酒庄园。”另一头,宁臻在经过大半天的飞行,终于在意大利机场落了地。约瑟带着曲谣欢开车来接机,宁臻现下正坐在跑车的后座上吹着风。“怎么不见季教授,他不是一直跟在你头后的么?”曲谣欢回头来看她,禁不住调侃。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宁臻走过的地方,季清让也会去走一遭。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宠着她,明明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反而守得跟宝一样。曲谣欢敢保证,若是他俩不是青梅竹马,季清让肯定不会喜欢宁臻。可又说不上是为什么,如果季清让爱的不是宁臻,曲谣欢也想不出他该倾向谁。想来想去,果然还是这两人最般配。彼此祸害。宁臻迎风闭上眼,低声喃喃道:“他会来的。”“我的请帖都还没发出去,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曲谣欢调笑道。后座上的人挑眉,扯开一条眼缝,眼珠子挪到了尾端,像只狐狸一样瞥她:“我就是知道。”见到曲谣欢还想开口继续深挖,宁臻立马合上眼,假装要小憩。“得,不闹你了。”曲谣欢回过头去,和身边的约瑟说:“她的男朋友就要过来了,我们可要好好招待这两位贵客。”约瑟有着意大利男人标准的长脸,也有着异国的浪漫:“这是当然,婚礼也要邀请他来。”“这是当然。”她笑着,望向约瑟的眼里尽是爱。恰好跑车开上一段平路,车前的两人凑到一块,亲吻了对方。宁臻不知什么时候又睁开眼,见到这一幕,只一笑。——————约瑟的艾丽萨贝斯葡萄酒庄园在当地极负有盛名,且出产的葡萄酒质量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庄园很大,一眼望过去都是葡萄丛,没有尽头地向地平线那头延绵而去。时不时有人在葡萄丛间走动,轻轻拨开叶子,检查葡萄是否有虫蛀。宁臻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便跟着曲谣欢下了酒窖。她不爱吃葡萄,所以对地面上的那一排排绿簇没有多大兴趣,但她对红酒很偏爱。酒类之中,她最喜爱葡萄酒,其次是东北二锅头。地窖阴凉森然,周遭点着暖色的灯。从入口的台阶处下来,宁臻拢紧外衣,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森寒透皮渗骨。曲谣欢和约瑟在前面引领,一面流利地向宁臻介绍地窖里储藏的葡萄酒种类:“这一片大多是红葡萄酒,另一个地窖里头有少部分白葡萄酒。酒架的分布按口感划分,左边是半干型,右侧是半甜型。再深入进去,就是庄园的非卖品了。”宁臻颔首以示了解,随着他俩加快脚步朝前去。三人拐进一处,两侧都是木制酒架,中间却格外宽敞,可容两人并肩站着。“这一瓶和我们的年纪一样大,是你我出生那一年酿出来的。”曲谣欢说着,顺手从酒架上取下一瓶,标签上写着199x年。宁臻接过,却讥笑:“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自己是个九零后。”“90后的你和我,我明天就要结婚了,那你呢?和季教授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去?”曲谣欢抱手,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约瑟。宁臻翻了个小白眼:“等你孩子出世。”听到这话,约瑟大笑:“谢谢你的祝福。”正准备朝别的酒窖中去,就有管事带着顾客推开了大门。约瑟说了句:“抱歉。”随即便迎了上去。见曲谣欢似是有所挂虑,宁臻便推了推她:“去吧,我自己到上面走走,这里怪凉的。”“那好。”曲谣欢回头来看她,“午饭时间记得回来,可别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要不然我会发动整个庄园的人帮忙找你的。”“知道啦。”出了地窖,宁臻长呼出一口气。阳光,空气,绿化,不论什么都比森冷的酒窖好多了。一直黏在身上的寒气也一下子驱逐,她现下只想在庄园里撒会儿野。从管事那里借来了一辆全地形越野车,从一排排葡萄丛中间的道路开过,又驶向了通往大门口的道路。恰好,有出租车在庄园门口停下。男人已经下了车,正掏出钱包支付车费,而司机则在帮忙将行李箱从后车厢内提出来。“谢谢。”男人低声道,顺手接过行李箱。宁臻在大门内停下,遥望季清让。她坐在越野车上,轻佻地笑着道:“这位帅哥,要不要我载你一程啊?”那人回头来看她,原本面无表情,顿时换上了满眼笑意:“真巧。”“不巧。”宁臻斜搭着椅背,嘴边的笑浅浅的,似有似无,“我专门过来的。”午餐时间过后,曲谣欢开始布置明天的婚礼场地。而宁臻,则偷偷拉着季清让出了庄园,朝市区内而去。季清让专心驾车,却还是免不了好奇:“难道你还没准备礼物?”“没有。”宁臻耸肩,十分老实地回答,“实际上,我还没想好要送给瑶欢什么。”若是李念要结婚,包个大红包就完事,可现在要结婚的是曲谣欢,品味高口味又挑剔的曲谣欢,若不挑点什么别出心裁的东西,怕是会被嘲个十天半个月。“你们既然是闺蜜,应该知道对方喜欢什么。”季清让瞥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转向前面。“就是知道才麻烦啊。”宁臻不满地嘟喃着,脑海里其实早已将曲谣欢的喜好统统过滤了一遍,“她喜欢的我都知道,我的喜好她也了解,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首要选择会是什么。”“小时候总会期待生日礼物,又希望是自己期盼的东西,又希望会有点新鲜的。一旦你拿到的是前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听完这段话,季清让心头一颤。以前他都是她喜欢什么,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