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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得看在小姑娘的面子上接受……哼,狐狸。顾熏顾自地把餐具分好:“教授说宁姐有胃病,不能吃生冷辛辣。剧组的盒饭都是混着来的,容易吃坏肚子。”闻言,宁臻哑然。她怕是白活了二十七年,怎么连自个有胃病都不知道?打开保温盒的顶层,是青菜与切成圆片的烤rou。第二层,是炒蛋与白饭,而最底层,则是圣女果、雕成小兔子的苹果,还有去叶的心形草莓。顾熏那份也一模一样。小姑娘虽没开口,可宁臻也能从她闪闪发光的眼睛里看出感动与陶醉。论撩妹技能。季清让是这世上唯一能比过苏亦轩的男人。对着便当搓搓手,顾熏期待地举筷等着宁臻发话。后者放下手机,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地轻笑道:“快吃吧。”“嗯!”顾熏俯身端起保温盒,不经意地瞥见桌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隐约能看到宁臻刚刚点开的那条微博——@娱乐八卦汇V:关于之前的头条,我们在此郑重向@宁臻V宁老师道歉。[图片]电影见面会结束的当晚,娱乐八卦汇就删除了偷拍的照片,并开除了蹲点的记者。三日后,致歉公告发布。而我们的女王大人却至今没有回应。不,应该说。她没空,也懒得去理睬这些无聊事。若不是还没有自己的团队,律师函早就该寄过去了,又何必等到电影见面会呢……不过现在看来,律师函的效果可能还没她直接开口来得猛。如此也好,人红是非多,免得总有人想黑她。“嗝儿~”刚对着满桌的空盒打出个饱嗝,顾熏就红着脸捂住了嘴巴:“教授的厨艺是真的好,总是让我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宁臻只笑:“他从九岁起就会下厨做饭,能不好么?”想当年,季清让可没少用甜品诱惑本该年幼无知的她。可宁臻根本不吃这一套。别家的小公主在喝可乐吃小饼干,她在喝新鲜纯牛奶。别家的小太妹在喝啤酒配炸鸡,她在泡枸杞菊花茶。哦对,有时候还会煮点红糖姜水,暖胃又养颜。顾熏若有所思地舔唇:“这么说来,宁姐和教授很早就认识了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了解。”不,肯定是有jian/情才会这么清楚对方的事。但顾熏还是想套套话,毕竟好奇宝宝,不问会憋死。宁臻明知她的小心思,却也不准备藏着掖着:“我七岁就认识他,今年刚好二十年整,还挺吉利。”“青梅竹马!”顾熏瞬间get到了重点。她点头:“算是吧。”顾熏把盒子一一叠好,又感慨起来:“一直有教授做饭,宁姐都还吃不胖,真羡慕。可是为什么饭做得这么好,却还是没能抱得美人归呢?”宁臻想都没想就答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征服男人通过他的胃,征服女人则要……”话至一半,她却收了嘴。好多年前,季清让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也拿过这的话来顶嘴,没想结果反而坑了自己一把。十八岁成年当晚,宁臻被某只狐狸拐上了床。吃干抹净。“宁姐?”宁臻从回忆里拔神,红透了耳根还佯装无事地摆摆手:“这里头有点热,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顾熏提着包裹出了休息室。一阵冷风卷来,吹起她满身鸡皮疙瘩。外头都快入冬了,刚刚门也没关啊,怎么会觉得热呢?——————下午即将开始拍摄的,是宁臻心中保留的第二个镜头。2号摄影棚——鞠陵于天山。这段剧情已是临近末尾。九歌得知了所有真相,在爱恨两难之际,她失魂回到鞠陵山上,迎来了飞升的雷劫。“好,各部门听我的指挥,三、二、一……A!”九歌身着红色嫁衣,站在山的边缘上。她面朝远方,眺望所有遗失的过往,目光渐渐染上悲怆。两道天雷落下,九歌再忍不住胸口涌上的闷痛,哇地吐出一口黑血。似是有人乘风而来。红衣佳人抬起头,染血的唇角艰难地扯出悲凉的笑意。吊着最后一口精气,九歌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句:“墨洵……”刹那间,天雷击落。红色的身影燃起大火,断了线般朝山底坠去。传声机滋滋响起:“停!”顾熏从海绵垫上艰难地起身,本以为会听到宁臻说过戏,却没想是竟NG!“小熏,你刚刚的表情太作悲了。你记住,把心放得越平静越好。整理一下,我们重新再来一次。”宁臻淡漠的声音在电流中显得越发森然,令顾熏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这还是她开拍以来第一次因为代入情绪不对被叫停……深吸口气,顾熏一面走上场景,一面在脑海中回想原著的描写。传声机嗒地一声:“小熏,准备好了么?”她点点头。“各部门注意,三、二、一……A!”“卡!”“不需要眼泪,一滴都不需要。眼里要有戏,但不用在脸上流露。平复一下情绪,再来一次。”“卡!”“你越是平静地不动,把情绪都纳在眸中,就越有感觉。”“卡!”……又一次NG!高台上的顾熏急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可传声机却没有下达任何指示,这让她越发忐忑不安。重来了有十几次,她都不禁怀疑自己到底行不行了。“小熏。”宁臻的声音突然在身旁响起。闻声,小姑娘一个没绷住,代进角色的悲凉连同自身的焦虑一起随泪潮涌而出。温柔地帮她擦干眼泪,宁臻的脸上没有任何恼怒,反而挂着温和的笑:“你才二十出头,没历经过大风大浪,不了解这种感情也是自然的。”“可是……”顾熏止不住啜泣,肩头还在颤。“来,你看我。”宁臻突然开始朝后退,退到场景的边缘,鞠陵山的边缘上。闭上眼,回想自己撰写时的心绪——缓缓地睁开眼,宁臻的眸中有恨有怨有悲,还有一点稍瞬即逝的深爱。她凝视前方,目光穿透光阴抓住了记忆的尾巴。唇边几不可查地颤动,光洁的面庞上却有浅笑无比安然,接纳了过往的所有喜悲,唯有眼眸转过一丝水泽。宁臻继而往后。她的后脚跟踩了空,整个人霎时失去重心,背对着从十米高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