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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果(附图)……沈泽:“……”……时针终于指向早上八点。大厨沈泽完成了米其林式煎蛋和煎培根,望着桌子上勉强看上去能吃的早餐——和身后犹如二战轰炸战场的厨房,砰一声拉上了厨房的门。将他浩瀚的战果,关在了身后。第24章顾关山是那天早上六点五十,出现在丁芳芳家门前的。丁芳芳父母都是小学老师,极其看重生活作息,一切以健康为标准。丁芳芳上学时能天天看看到十二点睡觉,在家时却晚上九点就早早地睡了,因此第二天六点起床买豆腐脑,是她在家的日常。丁芳芳拉开门时——顾关山穿着昨天她的衣服,背着昨天她背的包,十六岁的女孩子失魂落魄地站在她家门前。顾关山朋友并不多,交心的也只有丁芳芳一个,丁芳芳连她内裤有哪几种颜色都知道,更不用提她最烦恼的事情。丁芳芳一看到她的模样就猜到了一二。丁芳芳问:“你……又是你爸妈……?”顾关山轻轻地点了点头。丁芳芳的父母闻声围了过来,一看顾关山的样子就吓了一跳:“关关?你怎么啦?”丁芳芳:“——还是她爸妈,我猜。关山你衣服怎么湿透了,没有雨伞吗?”顾关山嗓子都是哑的:“……叔叔、阿姨好。”“快进来——”丁爸爸忙道:“她妈,你赶紧给关关找衣服!怎么了,他们把你撵出来了?因为什么呀?”顾关山鼻尖有些发红,哑声道:“因为我在准备一场比赛的稿子,稿子被他们发现了。”“我画了很久……”顾关山坚强地说:“画了很久,他们全、全撕掉,丢了。”丁爸爸叹了口气:“唉……我一直都搞不懂关关你爸妈怎么想的,快进来。叔叔去买豆腐脑,芳芳留在家里,关关你和芳好好聊一聊,别太难过。”“他们还是……疼你的。”丁爸爸犹豫道:“昨晚他们打来电话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关关,我等会给他们回个电话,说你……”顾关山坚强地说:“我下午再……再回去。”丁爸爸点了点头:“好。”顾关山知道自己不能打扰这一家人太久,丁芳芳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顾关山不愿意太过麻烦他们。丁芳芳拉着顾关山去了自己的房间,丁芳芳桌上还有拆包没吃完的乐事薯片,可以说是到处都是吃的。她又去冰箱拿了一个豆乳盒子和两个勺子——顾关山坐在了她的床上。“顾关山。”丁芳芳晃了晃豆乳盒子问,“……吃点吗?我昨天晚上去买的。”顾关山强笑道:“不……不用了。”“你昨天一天晚上都在哪里啊?”丁芳芳担忧地问:“你不会找了个桥洞凑合了一晚上吧……?”顾关山勉强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昨晚住在沈泽家。”丁芳芳:“……”丁芳芳吓得懵逼了:“你这波很稳了!这要是让你爸妈知道——”“——他们不会知道。”顾关山莞尔一笑,眼角仍然是红的:“我和沈泽,不会有什么关系了。”丁芳芳沉默片刻,评价道:“你可以说是一中拔刁无情第一人了。”顾关山莞尔道:“……谢、谢谢?”顾关山想,和丁芳芳一起,再沉重的事情,好像也能用一句玩笑话盖过。丁芳芳困惑地问:“但是如果沈泽大着肚子来找你怎么办?”顾关山终于被逗得笑了出来:“那我就只好当渣男了哈哈哈——”丁芳芳也笑了起来,挖了一勺豆乳盒子,塞进了顾关山的嘴里。“——吃点甜食心情会好。”丁芳芳笑道,“你昨天真是够惨了关山,一天晚上的时间丢了稿子还丢了男人,但是过得再惨,生活也还是要继续。”顾关山被豆乳盒子塞了一嘴,一说话就喷蛋糕渣,她捂着嘴道:“我明白。”“只要天没塌,生活就得继续。我们开学就要月考。”丁芳芳掰了掰手指头,数道:“——就要交假期作业,就要去高考,就要被文综理综虐待,食堂的饭还是会难吃无比,因为这就是cao蛋的人生啊。”顾关山笑弯了红红的眼睛,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丝哭腔,她带着鼻音说:“这点,真讨厌啊。”“……是啊。”丁芳芳把她的朋友揽在了怀里:“但是你不会被这些东西打败的,顾关山,你每天都在用力地生活。”丁芳芳的怀抱宽厚又温暖,软得像是棉花糖。顾关山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鼻尖满是丁芳芳香草味洗发水的味道,她的这个朋友身上总是带着一股甜蜜的、温暖的气味,总是在这样的时刻温暖着、安慰着伤痕累累的,十六岁的顾关山。“你说对了。”顾关山带着哭腔说:“芳芳,我不会被这种事打败的。”——顾关山永远是个战士,而战士绝不屈服,无论是对武力,还是对她放弃了的沈泽。……丁芳芳听完故事问:“……所以你就相信了邹敏?”顾关山抽着纸巾,擤了鼻涕问:“你觉得不可信吗?”“……不如说是,”丁芳芳终于叹了口气道:“不如说是,在我意料之中吧。”丁芳芳怅然道:“虽然我看的言情很多,也总有一颗用不完的少女心,但我知道言情都是,现实世界的男人有秃顶的总裁,有凤凰男医生,有妈宝律师……哪里来那么多言情里走出来的帅气多金又深情的男人,比如柯X琛,比如封X腾……?”顾关山嘲笑她:“你居然知道这个道理,我不得不说我挺惊讶的。”丁芳芳:“你滚吧你。”她又叹了口气,补充道:“……何况沈泽又是个名声在外的,长得也不错,他对你是很好,但是……唉,死心塌地难啊。”顾关山啃着丁芳芳的薯片,喷着渣渣道:“是吧?我也这么想。”“所以我今天早上跑了。”顾关山望向窗外:“我还是适合孤独终老。”丁芳芳:“……”丁芳芳憋得要死:“但是你这人真的……怎么这么绝?”“我对所有人都心狠。”顾关山莞尔道:“当断则断,否则肯定是个害人害己的大祸害……当然啦,难受是挺难受的。”丁芳芳叹了口气,起身将窗帘拉开,然后她下一秒钟注意到了顾关山肿起来的手指头,吓得大叫。顾关山举起手指晃了晃:“怎么了,是这个?”“cao!!”丁芳芳吓得倒退两步:“你怎么这么能忍?!”顾关山轻松地说:“哭累了,别这么大惊小怪——好在是左手,右手的话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