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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跟皇城中的那位皇帝陛下说明,叶晏堂当年通敌是这个赵及锦一人伪造出来,然后栽赃陷害给他的老师的?又怎么说明,他费了这么大功夫将他的老师从首辅之位上赶下来,最终却只得了个华盖殿大学士之职?”“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太子太傅了!”“这跟诬陷叶晏堂又有什么关系?”“怎么没关……”穆苏忽然顿住了,“我们可以先将事情引到这一步……”轻璇佯装瞪大眼:“你不是不想借助别人的力量吗?”“不借助不行了,”穆苏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目光恳切地看向轻璇,“九流,你若是有办法,一定得帮我。”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改文案~想改文章~呜~☆、第74章轻璇早已在脑中思索办法,此时她主意已定:“既然这样,我只能去找我朋友帮忙了。”“朋友?”穆苏问,“什么朋友?”“就是一个消息很灵通的人,道上混的,跟我关系很好,我的事他不会讲出去。”“哦……靠得住吗?”穆苏疑惑。“靠得住,我跟他说了,他就会去查。他人脉很复杂,但是个好人,咱们信得过的。”“你说信得过,我就相信他。”穆苏的眼睛晶晶亮亮,“我跟你一起去见他。”“别别别,”轻璇忙推辞,“道上有两把刷子的人,谁不认得你?你堂堂王爷之子,去了肯定会吓着人家,人家说不定不敢查了,怕牵扯什么皇室密辛的。”“那……那我就不去了,九流,拜托你,如今我最能信任的人就是你了!”穆苏真诚道。明明是帮了他的忙,可轻璇却对他充满愧疚,她望着穆苏漆黑的眸子,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当日回去,轻璇便跟方湛说了此事,此事原本就在青门掌握中,如今不过是深入详查一番,搜集些令人信服的证据。交给方湛,让他与帮中其他人去做,轻璇再放心不过。而她照旧每日陪在穆苏身边宽慰他。穆苏平日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却对在意的人和事格外上心。这一日,他又拉着轻璇来到“松竹馆”。叶莞萱仍旧在台上,可这次她没有抚琴,而是身着一袭水袖轻衣翩然舞动,身姿柔媚仿若无骨。轻璇想到了青鸾,叶莞萱起舞时与她一样美。穆苏低声与轻璇说话,目光总是有意无意扫向叶莞萱,轻璇明白,他不愿让叶莞萱误解,以为他与其他男人一样会用肆意轻薄的目光直视她。“她……接过客了吗?”轻璇装作无意问。“接过了,”穆苏抿了口茶淡然道,“应该是来了以后没多久就接了一个官员,我打听到的。”“穆苏,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叶大人被平反,皇帝会不会将叶莞萱放出青楼?”虽说全乐下处如今已成了民妓坊,但叶莞萱是圣旨上言明没入官妓坊的人,妓院的老板绝不敢卖掉她的,唯一的办法,便是让皇帝收回成命。“不知道。”穆苏似乎不愿再提这件事,“你朋友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哦,他啊,查到了一些线索,但还要找到证据。”“什么线索?”轻璇一笑:“当年叶大人因勾结吐蕃获罪,皇帝派人查实这件事时,必然是跟吐蕃确认过的。你想,既然吐蕃与叶大人勾结密谋对炎朝不利,且事情被证实后皇帝必然对吐蕃发难,那么当初吐蕃为什么会承认了此事呢?”“当年的吐蕃赞普——也就是已过世的老赞普说,此事是他的弟弟琼达次杰所为,他并不知情,那个琼达次杰已被老赞普处决,他为了撇清自己,将一封永不开战的誓书送往洛阳皇城。想来,当真是那位琼达次杰与童高它们勾结,陷害了叶大人吧。”轻璇摇摇头:“恐怕未必,我朋友说,老赞普的弟弟是个性格温和的人,反而是那老赞普,虽不好战,却生性贪婪,且因着吐蕃内部有不少人支持琼达次杰,老赞普曾多次陷入不利局面。我想,也有可能是童高赵及锦他们收买了老赞普,而老赞普正好可以借机除掉他弟弟这个心腹之患。吐蕃与洛阳相隔千山万水,他们之间不可能见面,所以,此事的商议定然是信使带着书信往来,即便他们事后将那名信使除掉了,书信也该是有的。”“书信上恐怕还盖有写信人的私印。”穆苏接口,神色沉沉。“是啊。”“可是,对方是吐蕃的一国之王,当时童高还不是内阁首辅,对方怎会与他达成协议呢?会让老赞普信任的人只会是……”“太子。”轻璇道。穆苏眉头紧紧皱起:“太子是大炎储君,若是牵涉到他,皇帝必会掩下此事,那,为叶大人翻案便难之又难了。”轻璇叹息,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穆苏抿了抿唇,目光再次拂过叶莞萱,轻璇也抬头看向她。“丁全洛阳府告状的事出了以后,有人来为难了叶莞萱。”穆苏道。“你怎么知道?”轻璇惊讶地看着他,“她告诉你了?”“不需要她说,我能看得出来。”这次穆苏的目光没有移开,望向叶莞萱的眼神里满是怜惜,叶莞萱看到了动作微微一顿,又立刻回过神来和着曲子恢复了舞袖低腰的姿态。“你是神仙吗?”轻璇张大嘴。“她的情绪,我能看得出来。”穆苏苦涩一笑,“年幼时每每见她,她都是娇憨无虑的模样,那时总在心中叹,我与她的命运如此不同。如今见她,仍旧会想起当初自己心中那一抹若有似无的艳羡,可时移势易,她曾经的明净高洁,早已被人踩入土壤,就算日后被洗净冤屈,伤害也都无法挽回了。”正说话间,一名男子点了叶莞萱,老鸨让叶莞萱下台,吩咐了几句,叶莞萱便执着那男子的手绕到后院的一间屋子,推开门,两人一同走了进去。跟在后面的穆苏与轻璇只看见屋内柔媚的暗紫色绫罗,如一张拥有无限引力的网。“你……你干什么!干嘛跟过来?”穆苏低喝。“你女人都要跟人上床了,你还坐在原地不动?枉你平时一副冷冰冰的孤傲模样,我当你胆子多大呢!”此时天色已黑,轻璇索性一个筋斗翻到了屋檐上,冲着穆苏挥手。她忽然想起,同样的事她在大理也做过,那一次仿佛是令遥……脚下一滑,差点跌落下来,一只手拉住了她:“干嘛,刚才还很厉害的样子,这么急着打自己脸?”穆苏不知何时也已跃了上来,轻璇诧异地问:“你功夫跟谁学的?”“令遥哥哥教我的。”穆苏有些自豪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