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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令遥站起来,盯着轻璇道:“以后你再也不许去风月场所一类地方。”“啊?”跟他说了半天,他就这一句话?穆淳轻轻松开她,也望向令遥,光线太暗,他的脸模糊不清。沉默得久了,这样的气氛显得有些不真实。“那位阑歌姑娘,你们还有联络吗?”令遥终于开口。“有,”轻璇看向穆淳,“无念后来派人寻到她,她在长临开了一家歌舞坊。长临人善经商,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她的歌舞坊现在也是我们的一处消息来源。”令遥走上前,她看清了他的脸,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仿佛败下阵来,轻叹一口气,道:“天色晚了,回去睡吧。”说完向穆淳一点头,提步离去。第二日,穆淳、令遥、轻璇、左辛于正殿中讨论下一步策略,令遥与左辛第一次见面,两人相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及至今时,穆淳已渐渐架空了大理王室权利,也成功在大理推行了炎朝律例与蜀地治理之法,此后只要加大大理与蜀地百姓的生意往来,令彼此互利互惠,就算将整个大理拴在了炎朝的版图上,加之皇帝支持,附属国变为属地,便只是时间问题了。“如今我们的眼光不该光放在大理境内,而是要延伸到洛阳。”左辛将一缕发丝放在手心打着旋儿,“大理发生的事情,该当与京城之事同步,我们的耳报神很灵,要好好利用这一点。”“光消息灵通没有用,关键是要有能在皇帝跟前说得上话的人,”令遥皱着眉,“现在我们基本只有一个项颂良,可他的上面还有童高压着,这个童高可不好对付。”穆淳点头:“他是迟早要铲除的,可是阮贵妃保着他,不是太好办。”“咱们就不能来个一锅端?”轻璇眨巴着眼。“哦?”左辛感兴趣,“你想怎么端?”“童高在宫中有阮贵妃为他吹枕边风,听说他当年便是被这股枕边风吹到内阁首付的位置上去的,既然他与软贵妃互相勾结利用,那我们便让阮贵妃自断臂膀。阮贵妃最在意的不过一个太子,而太子的主要势力来自于军中,只要我们撼动了太子的地位,减除了他在军中的势力,而阮贵妃发现在这种时候童高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以她的性格,定会与童高之间产生裂痕的。”“你说的这些,好像每一件对我们都是好事。”左辛冲着轻璇笑,俊逸的脸上写满开心。“当然了,”轻璇撇嘴,“我怎么感觉你跟小孩子似的。”“高兴嘛,你说的这个法子好得很,”左辛扬着眉毛看向穆淳,“我以为你只需要我一个幕僚就够了,没想到多几个更好。”之后几人详细讨论了之后的计划,用过午饭后才各自离去。“你为什么一脸惆怅?”轻璇回过头,看着一直跟在身后的令遥。男子身着淡蓝色锦袍,外袍的衣袖很短,露出里层长长的洁白袖口,如冰上雪莲。这锦袍的触感应该特别好,令遥的老家似乎是在姑苏,便是那里的工艺吧……她今日穿的也是淡蓝色衣衫啊……轻璇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良久抬不起头。“没什么,那个左辛,让我有点担心。”令遥换做一副冷漠的样子,看向廊外的蕉叶。“啊?”令遥依旧定定站着,回头看到轻璇正看着他,快走两步来到轻璇身边,要开口说话时又哽住了。“你担心他什么?”轻璇还是不解。令遥摇摇头:“不是他。”“什么?”“我不担心他。”令遥低头思衬,他眉头皱起,似乎在想什么很痛苦的事。她耐心地等着。“轻璇,”令遥终于抬起头,“你知道吗,我是一个侯爷。”“啊?你是在显摆你的爵位?”“显摆爵位……”“你是侯爷,我还是公主呢!哦,虽然现在不是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一直觉得,一个有爵位、有长辈在世的人,还是应该要成亲的。可是……”“有谁不让你成亲?”令遥的喉结动了又动,莫名地引诱着轻璇的双眼,轻璇咽了咽口水,努力用清脆的声音开口:“你拥立穆淳,和你成不成亲,似乎没有太大关系吧?”她想了想,好像对于贵族而言,立场也是决定了很多事情的,便改口道:“大不了你就等尘埃落定后,再择一门好亲咯,虽然晚了点,但你堂堂侯爷,也不怕没人嫁你。你……要不先娶个妾室?门第不高的那种……”她还没说完,便见令遥眼中两道利光射来,顿时不敢多言了。“我以前觉得,我是会成亲的,可现在我觉得自己可能不会成亲了。”令遥说完,觉得自己的样子可能太凶了,便又将目光放柔了些。“所以你绕了半天究竟想说什么?”轻璇有些不安。“遇到你以后,我觉得只要你存在,我便不愿娶其他女子。”有风吹过长廊,扬起两人袍角,穿透瞬间凝滞的空气。令遥摇头,自我否认:“不,就算你不存在了,我也不愿娶其他女子了。”……“这……也不对,我……”“我只想娶你,可你已经嫁人了。”整个无人的长廊,围荡着一股极深的落寞。像是想要叹息,却总觉得应该鼓起勇气,可就算鼓起勇气了,还是只能叹息。“我觉得,这样的心事与其说给别人,不如说给你听。”令遥垂着眼,眼波刚好对上轻璇的双眼。他说得小心翼翼,身怕冒犯了她。“令将军,你恐怕是脑子出问题了。”轻璇抛下一句断言,“我不仅嫁了人,还是个寡妇,你定是在军中待太久了,平日接触女子太少,才会产生这种错觉。”令遥忙忙追上:“一定不是。”轻璇脚步不停:“等你回京之后,去各公侯大臣家多走动走动,多结识几位姑娘,保准不会再有这样的忧心啦!”令遥停住脚步,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半月后,京城发生了一桩匪夷所思的命案。遇害者是尹南正,京中一名副都统,正二品武官,被刺死在同样是副都统的黎渊府门口,致命伤是胸前的剑伤,身上也有多处剑痕。巧的是杀人者被恰巧经过的巡防官兵当场拿获,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黎渊。黎渊被拿获时,也是全身剑伤,看来是经过了一番打斗,案情虽明了,但此事涉及军方,不知是否另有隐情。洛阳府尹有些头大,在羁押了黎渊后,做了些初步问询,便将案件报了上去。两名京城高品级武官持械斗殴,且还是在官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