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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冷清的气质也让人觉得着迷,恨不能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多和自己说一句话也是好的。于是当下她忙说道:“哥哥,那我们现在就去。”谭玉荷却有些犹豫:“这样不大好吧?咱们家毕竟也开着成衣铺子,却到旁的成衣铺子里面去做衣裳?若爹爹知道了,他岂会不怪我们?”这次不用谭宏逸发话了,谭玉茶直接就说道:“只是作件衣裳罢了,这算得什么?爹爹有什么可怪的?”谭宏逸这时也说道:“若爹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担着。”又催促谭玉荷:“三妹,你到底去不去?”谭玉荷原本还在犹豫,但想到薛元敬昨儿在击鞠决赛场地上的英姿,她鬼使神差般,不由的就点了点头:“嗯,我去。”*薛嘉月领着点心去找杨大娘的时候她才刚吃完早饭,正看着丫鬟在收拾碗筷。看到薛嘉月走进来,她就笑着同她打招呼:“嘉月啊,你早饭吃了没?”“干娘,我吃过了。”薛嘉月笑着走过去。又同她的几个儿子儿媳打招呼,然后就将手里的点心盒子放到桌上,笑着说道,“前些时候我不是跟干娘说要买桂香楼的糕点给您吃?这不,昨儿回来的路上我和哥哥就巴巴儿的去了一趟桂香楼,买了几盒你最爱吃的糕点,今儿一早我就给您送过来了。”杨大娘闻言,只笑的合不拢嘴,不过嘴上还是客套着:“你看你,这就见外了不是?我帮你是应当的,而且你事后还给了我钱,怎么现在巴巴儿的还要给我买糕点呢?”又一叠声的叫薛嘉月坐,叫丫鬟上茶来。薛嘉月笑道:“我那会儿说过事成之后就会买了桂香楼的糕点来孝敬干娘,说出来的话怎能不算数?”又问起杨大娘今儿有没有空去她的铺子里帮忙招呼客人。前些时候她请了杨大娘去她铺子里招呼客人,杨大娘虽然很想挣这份钱,但她到底也放不下自己一开始的营生,所以便说了只是有空的时候过去,没空的时候就不过去。薛嘉月想着她做的那些营生原就要经常和大户人家的女眷打交道,倒是可以让她借着这机会多帮忙宣传一下漱玉轩,这比什么不好?而且她原本想请杨大娘到漱玉轩里来帮忙也是看中她在这平阳府认得的女眷多,所以她当时就应了下来。现在杨大娘听她问起这话,就说城里孙家的太太今儿过寿,一早就叫她今儿必要过去的,她不好不去,所以上午她就不去铺子里了,若下午回来的早就下午过去一趟,若回来的晚那就只能明儿再去了。又说待会儿她必然会穿着前些日子薛嘉月给她做的那套衣裙去孙家,若有人问起,她必然会说是在漱玉轩做的,到时叫大家都到漱玉轩来做衣裳。原来前些日子除却给那些夫人和小姐做的衣裙,薛嘉月也特地的给杨大娘设计了一套衣裙,一文钱不要的白送她。杨大娘也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每次但凡去哪家大户人家都要穿着那套衣裙。当下薛嘉月笑着应下了。又坐了一会,同杨大娘拉扯了几句家常话之后她就笑着起身作辞,说是要到铺子里面去看一看。杨大娘也没有多留她,叫了自己的大儿媳送她出门。等出了杨大娘家的门,薛嘉月一径走到漱玉轩里来。除了薛嘉月身上有铺子的钥匙,冯嫂子身上也有一把,是薛嘉月特意放在她那里的。就是防备她有时候来的晚了,或是临时有事来不了,铺子也能照样开门。而这会儿等她到了漱玉轩,就见铺子已经开门了,大家也都来了,正在忙着做前几日别人定下的衣裙。等薛嘉月走进铺子里,大家跟她打了声招呼,随后依然是各人做各人的事。薛嘉月也走过去帮忙裁衣或绣花。做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冯嫂子在外间笑着叫她:“东家,大公子来了。”这铺子一分为二,前面做了铺面,放置了柜台和各色布匹,中间一道槅扇隔开,大家都在后面裁衣绣花。当下薛嘉月应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剪子,抬脚就往前面走。冯嫂子刚刚是出来到小隔间里面找寻衣料的,等找到了出来,就看到薛元敬正走进铺子里来,于是她就叫了薛嘉月一声。这会儿见薛嘉月出来了,她就问薛嘉月前儿那位周姑娘定的那套襦裙领口袖口和下摆要各绣什么花纹,等薛嘉月回答了,她就拿了衣料往后面走,说现在就去做那位姑娘定下的襦裙。薛嘉月看着她走进里间,然后一回头,就看到薛元敬正在翻开放在柜台上的那本账册。他手边还放了一个布包。薛嘉月就走过去问他:“哥哥,这里面装了什么?”薛元敬没有抬头,目光依然看着手中的账册,却回答着:“给你的。”声音听起来是以往一贯的平静淡然,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心中有多紧张。目光虽然看着账册,但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且眼角余光还一直在注意着薛嘉月。薛元敬以往也没少给薛嘉月买东西,所以薛嘉月一听这是给她的,当下也就毫不客气的伸手拿起布包打开了。而一打开,就发现里面是三块衣料。还是绸缎。薛嘉月近来也经常会到绸缎铺子里面去挑选衣料,自然知道绸缎有多贵了。她以前还从来没有穿过绸缎做的衣服呢,所以这会儿一见这三块绸缎,她就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薛元敬:“这真的是给我的?”薛元敬依然没有抬头,只做了注意看账册的模样,不过却是点了点头:“嗯。”薛嘉月拿了放在最上面的那块大红色绸缎在手上,只觉触手丝滑,是上好的绸缎。再展开看了看,她只哭笑不得。一来她有些心疼钱,二来,这块料子不大不小的,做衣裳嫌不够,做手帕之类的小物件又嫌多,这要用来干嘛啊?她就问薛元敬:“哥哥,你给我这三块绸缎干嘛用啊?”薛元敬拿着账册的手一抖,一张俊脸微红。这话要他怎么说?是必然不能直接说出来的。可是若不说,她好像都不知道该用这三块绸缎做什么用。片刻的功夫之后他才含含糊糊的回答着:“当然是给你做,做衣裳用的。”薛嘉月又拿起下面的那块海棠红色的绸缎展开看了看,然后在薛元敬的面前抖了抖:“做什么衣裳?就这么大的一块绸缎,做什么衣裳也不够的啊。”在学业上向来游刃有余的薛元敬这会儿也有些卡壳了。支支吾吾了半晌,他才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衣裳。你拿着这三块绸缎去问问冯嫂子,兴许她会知道。”薛嘉月一见他面上微红,目光又带了些恼怒的样子,心中就在想着,薛元敬到底是读书读多了,这些寻常过日子的小事他如何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