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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皮。血rou淋漓的不说,他还从蛇身里抠了一枚蛇胆样的东西出来,然后直接整个儿的放到口中咽了下去。薛嘉月:......她只觉得很恶心,刚刚喝下去的水都很想吐出来。不过好在总算忍住了没吐。薛元敬一见她这样,就越发的担心了。顺着她的视线往窗外一望,知道是什么缘故之后,他就伸手扶着她的脸颊,不由分说的就将她的脸扳向他这边:“不要看外面,看着我。”少年声音沉稳冷静,面上神情镇定沉着,有他在身边,薛嘉月竟然慢慢的就觉得放松了下来。不过那碗爆炒蛇rou和那碗蛇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做的。最后孙杏花骂了她一会儿之后,没有办法,也只得挽起袖子,自己亲自上阵做了。晚饭薛嘉月也没有吃,借口自己不舒服,待在屋中都没有出来。那碗爆炒蛇rou和蛇羹就放在桌子上,孙杏花和薛永福两个人一边吃着,还一边夸这蛇rou很鲜,还说现在天渐渐的冷了,蛇都要冬眠了,往后没事了可以到处去挖一挖,没准儿就能挖几条蛇回来打打牙祭呢。又说起刚刚他们提着这条蛇回来的时候,有几个村民看到了,是如何艳羡他们的话来。坐在一旁的薛元敬则是面无表情的低头吃饭,从始至终也没有动过一筷子蛇rou。等吃完晚饭,薛永福和孙杏花回屋睡觉之后,薛元敬就在薛嘉月的窗子上轻轻的弹了弹,然后等薛嘉月走过去的时候,他就隔窗递进来一把风干栗子。这还是上次他们进山捡山货,回来的时候薛嘉月藏在外面稻草堆里的那一包栗子。后来风干了,她拿了一半给薛元敬,就是预备他饿的时候让他吃的。薛嘉月的那一份她早就吃完了,但是没想到薛元敬竟然还余下来这么多。而且,薛嘉月低头看了看手里捧着的这一大把风干栗子,只怕薛元敬已经将他的存货全都拿出来给她了。心中感动,她就对着薛元敬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将栗子又递了回去,意思是她不要,让薛元敬收回去。但只见薛元敬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然后轻声的对她说着:“吃完栗子就睡觉。等睡醒了明天就没事了。”说完,他看她一眼,这才转身走了。薛嘉月看着他进了自己的屋又关上屋门之后她才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里的这捧风干栗子,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自中午时分被薛永福用蛇那样一吓之后,薛嘉月中饭和晚饭都没有吃。说不饿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她也知道孙杏花是不会看她没有吃饭就特地的给她什么东西吃的。正想着要饿着肚子将这一晚上熬过去,没想到薛元敬这会儿特地的给她送了这一捧风干栗子来。栗子很有饱腹感。吃完这一捧风干栗子,再喝了一碗热水,薛嘉月就觉得很饱了。细心的将栗子壳都包好准备明儿带出去扔掉之后她就脱衣上床睡觉。一夜睡的很不安稳,数次梦到有蛇在咬她。不过好在早上她醒过来的时候精神还可以。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她就穿衣起床做早饭去了。日子总还是要继续过的。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薛永福和孙杏花往村头那户专供人赌钱的人家跑的也越发的勤快了。他们有时候会赢几个钱,回来的时候就眉开眼笑的,对薛元敬和薛嘉月的态度也要好一些,有的时候输了钱,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特别是孙杏花,就会拉着一张脸,非但是会借着一点小事骂薛元敬和薛嘉月,他们夫妻两个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吵架。不过这天孙杏花没有出去打牌,因为她娘从隔壁村子过来窜门了。她娘钱老太太将近六十岁的人,身材矮小,不过身子骨看着很不错。一双眼精光四射的,一看就知道很精明。孙杏花嫁到薛永福家之后钱老太太曾经来过一次,还是薛永福特地的请她过来吃饭的。这会儿倒是没人请,她自己来了。孙杏花也觉意外,但到底是自己亲娘,见她来了,还是拿了她屋子里的一些干果子出来摆上,叫她坐,又叫薛嘉月去烧水倒给她喝。但钱老太太坐不住,每个屋子里都转悠了一圈,连薛元敬的屋子也不例外。末了她就跟孙杏花说:“我还是瞧不上这家。当初我怎么跟你说来?山里的那户姓孙的人家不错,有十来亩的好水田呢。媒人上门来跟我说了好几次,说就相中了你,也不嫌弃你带个丫头,只要你点头,立马就雇了轿子来迎你。你当时要是嫁过去了,就是去享福的。可你倒好,非不听我的话,梗着脖子和我闹,非要嫁了这家穷鬼!现在好了吧,这家什么都没有不说,还有个前头人生的这么大的儿子!你就是再对他好,他心里能记得你这个后娘?指不定往后等你老了就会怎么对你呢。”孙杏花这几天连着输了很多钱,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这会儿又听到钱老太太说的这一番话,她就很不耐烦的嚷嚷着:“什么去享福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孙家的那个儿子就是个傻子,三十来岁了都没有人愿意嫁。分明就是孙家答应给你一大笔的聘礼,你才叫我嫁的。哦,好了,你把我卖了一大笔钱,拿来给你小儿子娶媳妇用,回头还要我感你的恩?这薛家有什么不好?虽然有个前头妻子生的儿子不错,但好歹上面没有公婆。我这些年还没有受够婆婆的气?”一番话说的钱老太太讪讪无语,只好转而说起了其他的话。说了一会儿,孙杏花的气总算消了一点,语气也不那么冲了,母女两个慢慢的拉些家常。这时水烧开了,薛嘉月就拿了茶壶过去灌满了水,然后给钱老太太和孙杏花分别倒了一碗,转身就要走。却被钱老太太给叫住了。钱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仔细的打量了薛嘉月好一会儿,然后转头对孙杏花说道:“半年多没见二丫,二丫倒是会拾掇自己了,浑身上下看着都干净。瞧这眉眼也出落的比以往越发的齐整了。”但其实这段时间薛嘉月已经故意的将自己往邋遢里整了,没想到今儿钱老太太还是夸她干净。可见那个原身二丫到底是有多邋遢了。孙杏花一边拿着碗喝水,一边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没说话。钱老太太就跟薛嘉月说话。无非是外祖母这段时间很想你,上次外祖母过寿你怎么不跟你娘去给外祖母磕头啊?又问她在薛家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若有人欺负她了就要告诉外祖母,外祖母帮你去骂他之类的话。薛嘉月以前虽然没有见过这钱老太太,但刚刚钱老太太和孙杏花的那番对话她在间壁的厨房里也听得一清二楚的。钱老太太都能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卖给一个傻子做媳妇,就是为了攒够给小儿子娶媳妇的钱,这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