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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更难打。老师从京都走的时候也料到战况,当时就同我提过退守西和的打算。”“哦,那您早些休息吧,这么多天一定累了。”“嗯,你也休息吧。”沈枳替古恪套上灯罩,退出来关上门,自己却不怎么困,她有些想君役,自从君役出生,她一直都陪着,第一次离开这么久,想到她走的时候君役哭花的脸她就心疼。沈枳摇摇头,驱逐掉那些这样那样的想法,走到厨房,想吩咐人给古恪做了碗莲子粥,古恪之前一直忧虑云城情况,饭吃不了几口就放下了,她也不敢劝,今天晚饭刚上来,战报就送过来,一桌子饭就撤了。走到厨房才发现没什么人,他们住的是行馆,平日没什么人,这会也晚了,厨房只剩下几个婆子,一时兴起,也是无事可干,沈枳让人出去,自己给古恪煮了一份糯米粥,她手艺一般,不怎么会做饭,再取了些厨房备着的小菜糕点给古恪送去。敲门没有人应,沈枳就推门进去了,进去才发现古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旁边的灯光已经暗下来了,桌子上还有行军地图和从京都送过来的信件,灯光暖暖的,因为没人挑灯,有些暗便也不刺眼了,沈枳把盘子轻轻放下,从旁边拿过衣服轻轻给古恪披上,就那么坐下来,托着下巴盯着古恪看。欹角枕,掩红窗,不知谁入玉郎梦?沈枳浅浅的带着一丝沉迷的笑着看着面前的人,他的梦里如今也有自己吗?她支着身子在桌上,探过头去看古恪漏出的小半边脸,博山炉的檀香丝丝入鼻,让人意乱神迷,沈枳不由得凑过去,指尖刚要碰上,面前人便醒了,一睁眼就看到沈枳灿烂的笑脸,还有些沉迷的眼神,古恪有些不习惯,直起身子,才看到留在半空的指尖,眼神带着旖旎和沉迷“干什么呢?”沈枳也不起来,就那么半趴在桌子的对面,支着下巴,有点小无赖“看您”没等古恪说话,她又蹦起来,跑过去把盘子端过来,弗开桌子上的文书,把盘子放到桌上“您的晚膳”古恪也不生气,整了整被沈枳拂开的地图信件,把盘子拉向自己,扫了几眼“你吃了吗?”“没有”沈枳摇头“不过我不饿,我喜欢看着您吃。”古恪皱眉斥道“过来坐好,那会你也没咋吃吧,再吃点。”沈枳绕过桌子跑到古恪身边坐着,积极的给他呈了一碗粥,递过去,便支着下巴看古恪,古恪被她看的都不自在了,吃了两口放下碗,叹道“这是怎么了?”“没什么”沈枳很开心,凑近小声道“就是想看看您”眨了眨眼睛,沈枳眼含羡慕“大哥就这样盯着尘姐看,连眨眼都没有。”“长行?”古恪有些不信“看不出来。不过红姑娘我见过几次,不负盛名。也怪不得长行英雄难过美人关了。”沈枳嘟嘟嘴“对,尘姐很漂亮,很美。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知道沈枳心里所想,古恪点点沈枳的额头“我们宜笑也漂亮”沈枳笑的更加灿烂,也不害羞,放下撑着下巴的手,还把头凑过去,眼睛亮晶晶看着古恪“我刚才说错了,师兄才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哪有这般说男子的”古恪皱眉,唇边的笑意却泄露他的心思“好了,吃饭。”“好,师兄,您先吃。”☆、姓氏两天后古恪一行人赶到西和,去了才知道沈信负伤,沈枳赶紧赶过去看父亲,伤势倒是不重,就是箭头擦过皮肤,不过沈信年纪不小了,再加上为了云城的事情日夜cao劳,贺晗看不下去非得让他休息,这才在这躺着。听贺晗说了,沈枳才舒了一口气,又和父亲说了好一会话,才回去收拾东西,古恪没有跟沈枳一起走,只剩下他和沈信两人的时候,他才问“老师,看来情况并不乐观。”“唉”沈信叹气“臣知殿下猜到了,考虑到京都形势未闻,便未在战报中严明真实情况,还请殿下见谅。”古恪摇头“老师言重了,若不是您,孤此次怕是进不了智洲了。依老师看,此战胜负如何?”沈信沟壑纵横的脸上少有的凝重“不好打,当年潞恒失信突袭,三日拿破四城,如今他兵马更强,国力更盛,此战危急不逊于当年。”“白狄的事情也是孤的错”提起这个古恪也是愤恨“没料到潞恒会突然向白狄发难,肥氏竟如此不堪一击。”沈枳一直以为古恪心情不好是由于之前京都军饷筹措延误的事情,其实不是,他是生气自己的疏忽,白白费了一步好棋。之前他同白狄肥氏已有联系,后来他去了蜀中,蜀中事务繁多,对北狄这边关注就少了许多,主要是他也没料到潞恒会攻打白狄,想起这个古恪就觉得悔恨“铎辰二十万大军,蜀中只有三万,孤也曾想过追踪余部去向,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铎辰会回击白狄,终归是棋差一招,白白费了肥氏这颗棋子。”“殿下不必自责”沈信虽也遗憾,可是也看的清楚“潞恒对肥氏觊觎已久,他的野心必须要有肥氏支持,以他的性格,必然不会受制于人,攻打白狄部是必然之事,迟早罢了。好在蜀中之乱已清,免于腹背受敌,两头难顾。如今白狄已灭,铎辰攻势凶猛,于北部志在必得,必要之时,放弃智洲,退守擎州。臣已经在擎州有所准备,以备不时之需。”“好”古恪拍板“此事不必上报经报内阁,孤会向父皇呈明。”“臣也是这样想的,为了朝中安定,智洲之事还不宜向朝中公布,以免有人借机发挥。”古恪并不轻松,这次来也不只是向外面说的督战,智洲战况不利之事,沈信还有景仁帝都未宣之于众。蜀中之乱刚清,可是并不代表朝中安稳。当年蜀王能让人毒杀了先太子,还暗害了多位皇子,他在朝中耳目众多,蜀王失势,多位与蜀王有牵连的官员世家皆静默不再行动,古恪一回朝,也处理了一部分人,可是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人他暂时不能动,起码现在不能动。这些人心存反心,如果一旦有机可乘,绝不会按兵不动。与北狄之战牵制着朝中最精锐的队伍,一旦智洲战事有异消息传出,难保不会有人借机发挥,届时朝堂震动,内忧外患,更不利于战局扭转。沈信同古恪还有商议后决定暂时瞒下智洲战况,起码给朝堂再争取一些时间,把有问题的人慢慢处理掉,不能杀的也要保证他手上没权利翻不起大事。为了表示对智洲战事的信心把握,古恪作为储君才亲至智洲,还带着未来太子妃,这都是为了制造一种假象,镇住朝中某些心怀异心的人。可是瞒着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最好的破局之法当然是击退北狄,能再有几年喘息,处理好朝中之事,再来收拾外部,这是古恪来的第二个目的,希望能多争取些时间。古恪到了之后,就开始下令征府兵,扩充镇北军,大军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