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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你所愿,拿我当借口,中途离开了严华寺。”南药将他的话往下说,轻轻敲着桌子,“所以,你上我这儿来是为了兴师问罪。”“我就想不明白,他和娇娇从小就认识,以前关系也不错,就是几年前开始刻意疏远,你也知道娇娇的,一门心思就想着他,想对他好,之前他出事,她也跟着担心紧张。”“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小时候是小时候,都还是孩子,走的近一些也没什么忌讳,子凛疏远,就意味着他不想和郡主有更多的发展,郡主对他的好他自然是不能接受。”季璟琛不服:“可他连尝试一下都不肯。”“为什么要尝试,子凛什么脾气你不清楚?他心里向来明清,对于郡主的事他比谁都清楚,所以才避的这么开,倒是你,整天安排些有的没的,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诓骗他一回,往后他会不会信你。”南药摇了摇头,他之前说过很多回了,他就是听不进去,这回连骗的手段都用上了,真是糊涂。“那他也该清楚娇娇对他的心思,若是能接受她的好,两个人身份家世都能般配,岂不是美事。”南药一怔,看他依旧这番说辞,声音微沉:“看来今日不把话给你说明白,往后你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突如其来氛围凝重,季璟琛跟着愣住,南药说话的也利索,开口就拿他和靖西王的女儿当例子:“她比你小两岁,正当待嫁年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家世身份也与你般配,你们从小就认识,要说感情那应该也不错,你怎么不娶她。”提到靖西王的女儿,季璟琛不自觉有点坐立不安:“我又不喜欢她。”“那要是你父王一定要你娶她,她也钟情于你,你当如何。”季璟琛险些跳起来,显然是有心理阴影的:“不可能!”那丫头的喜好,他真的不敢苟同,要是和她在一起,每天醒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和什么睡一块儿的!“那凭什么你要把子凛和郡主强凑一对,门当户对又能如何,子凛并不喜欢郡主。”季璟琛不同意:“娇娇和那丫头能一样么。”南药提醒他:“怎么不一样,难道靖西王的女儿身份比郡主差?难道她模样比郡主差?要说起来,靖西王家的小郡主身体还比娉婷郡主好很多,这娶妻还得考虑子嗣问题,聘婷郡主这样的身子骨,小郡主如何不能比,难道就因为你觉得娉婷郡主好,所以子凛就该迎着你们的心意去接受?凭什么,你季璟琛自己都办不到的事情为何强要求他去做,要真有心思,你前前后后做了这么多的事,为何子凛他从来不应。”季璟琛沉默了下来,半响,他轻轻道:“我也知道,但看着娇娇那么难过,我……”“我再与你说一件事。”见他有所触动,南药抿了口茶继而道,“许多年前曲蟮发生了件大事,成亲当日,轿子已经抬到了夫家,正值拜堂时,忽然有人冲进喜堂,将新娘杀死。杀新娘的不是夫家仇人,也不是新娘的仇人,恰恰相反,是新郎好友的meimei,两家关系走的近,所以都很熟,也就是因为如此,她冲进去的时候大家没能提防,新娘连中数刀,当场死了。”“那好友的meimei喜欢新郎多年,好友也一直为此牵线搭桥,但新郎从未接受,而是娶了自己心仪的女子,这件事本没有什么,新郎从未接受也说得明白,不至于到那天地,可错就错在,那好友一直在骗他meimei。”南药语顿,看着季璟琛一字一句:“他哄骗他meimei,新郎是喜欢她的,对她不是无意的,屡屡安排他们见面,就连新郎的拒绝他都能歪曲成别的意思,连新郎的婚事定下了他竟还骗他meimei,说他是不得成的亲,并不是真心喜欢。他的初衷是为了让他meimei心里舒服一些,即便是不能在一起,起码不会这么伤心难过,可恰恰是因为他一次一次的蒙骗,导致他meimei无端嫉恨着任何与新郎走的近的女子,前后做出过不少荒唐事,最终酿成大错,让人无辜丧命。”南药的话字字句句像是诛进了他的心里,季璟琛在听到‘丧命’时背后升起了一股凉意,这说的不该是他,他没有糊涂到这份上,季璟琛下意识咽了一口水:“子凛要是有了意中人,我不会那么做的。”“你会!”季璟琛蓦地抬起头,南药平静的看着他,重复了那两个字:“你会,你也许做的还要疯狂,你会觉得他的意中人不如郡主好,你会觉得他喜欢谁都比不过郡主,你心中永远觉得他和郡主是最般配的,所以你会和这个哥哥一样,不断的安抚她,不断的哄骗她,给她营造一个子凛喜欢她的幻想。”他会么,他一直挂在嘴边,只要子凛有了意中人他就不会再劝他,但他要真的有了意中人呢。他其实不确定,因为他从始至终觉得按着子凛的性子,他一个榆木脑袋,怎么会有意中人,怎么会主动去追求。“但是子凛和那新郎不一样,你觉得事情到了最后,他会怎么做。”南药的视线逼的他无可退让,明明是温和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不断敲打到他。季璟琛语滞,南药淡淡提醒:“你别忘了周家三小姐的事。”季璟琛狠狠一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周家三小姐下不了台面,整个周家都跟着蒙羞,这件事会伴随周家很长一段时间,乃至影响周家那些尚未出嫁的小姐们,至于周家三小姐本人,不死的话这辈子也毁了。如鲠在喉,季璟琛终于是怕了:“他……他不会这么狠。”“只要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他只会做的比这更狠。”在南药看来,施正霖这个人是‘不要命’的,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他都会尽其所能,“一旦他有了想要维护的人,郡主就不会有机会近的了他们的身。”子凛做事够不够狠,季璟琛与他相处多年,这个答案是毋庸置疑的,他不仅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就连和太子意见相悖时都能直言不讳的把殿下给气着,要是有一天自己触犯到他的底线,他还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现在他是忍让了你做的这些事,那是因为他顾忌着太子,还顾忌着漯河王府,念着和你相识多年。”南药见差不多了,继而补了一刀,“周家的事他也顾忌过他们的颜面,顾忌过以后在朝为官要经常接触。”但周家三小姐做的那些事他不能忍,就不会再顾忌那些;同理,有一天他季璟琛或者郡主做出的事触犯了他的底线,他也不会顾忌那些。季璟琛手心发汗,湿漉漉的犹如这会儿的心情,被南药一盆水淋了个清醒。“他跟着太子做事,也不是为了攀上你们皇家,所以你所说的好,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对郡主无意,你这做哥哥的,不该颠倒是非,讲清楚了她才能及早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