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泪(一发完)
李莲花醒来的时候,依旧在那座昏暗的地牢里,只是在四周的墙壁上,悄然增添了许多夜明珠。柔和玉润的光却无法掩饰他被人囚困在这里的事实,只需手腕轻晃,便能带动锁链发出沉闷的声响。 自那日他留下“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绝笔信跳下望江时,便抱了此生就此归去的念头,却未曾想到方多病对他的执着超出所有人的想象。方多病沿着望江直到北海,一路顺游而上,将周边所有村落和城镇一点点寻过,莫说他这个大活人,恐怕就是一条虫子,也会被他翻出来。 理所当然的,他被方多病寻到。那日方多病踹开破庙不堪一击的庙门,一眼便望见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碧茶毒发的他。他双目迷离,浑身颤抖,只恍惚听见有什么动静,却无半点力气,只能任由方多病将扬州慢内力运到他的体内。在毒被他和方多病合力压制之后,他昏沉沉睡去,再次醒来便已经是在这座地牢内。 几日接连试探下来,李莲花基本确定这里是天机山庄,甚至可能是方大少爷卧房里的密室。李莲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手腕和脚腕处皆被粗重沉甸甸的锁链固定在床边四角的孔洞里,只留出寸余让他在床上行动自如。 算算时间,方多病也该来了。瞄了一眼墙壁上那根突兀的红烛,烛火跳动间烛泪顺着烛身流下,每日燃灭一根,日日而换。他便是凭着这根蜡烛默记时间,确认自己被方多病困了多久。 石门转动的声音响起,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出现在密室的尽头,而随着这道身影一步步踏进密室,身后的石门也跟着缓缓合并,将一线天光与这昏暗的空间隔绝。 方多病的手上端着一碗药,那药即使还没靠近李莲花,他就已经闻到了泛着苦腥的味道。是的,他被方多病困在这里,方多病便每日都会逼他喝上一碗这样的苦药,说是他寻来的碧茶解毒之法。 碧茶无解是李莲花默认的事实,这碗药他试过不喝。但无论他是冷着脸去骂方多病,还是直接伸手将药碗砸在地上,又或是故意喝下全数吐出来,方多病都只会安静看着他折腾,然后不出半天便会重新将药端到他的面前。 而李莲花每每对上方多病眼眶发红却倔强的不肯说一句话,只是将药碗往他身前送的模样,便总会将硬起来的心肠悄然软下,无奈的叹息声在口中一闪而过,闭眼仰头咽下那碗药的动作愈发熟练。 方多病接过李莲花手中的药碗,看着半躺在床边闭目养神却不愿看他一眼的李莲花,他知道对方心中有气。但当他在那客栈寻到毒发的李莲花时,看见人的第一眼,他便发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会解了李莲花的碧茶之毒。 哪怕以命换命。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石门,又看了一眼安静坐在那里的李莲花,方多病却没有如往常一样送完药就走,而是站定在床边直勾勾的看着李莲花,眼神晦暗不明,仿佛在下一个什么艰难的决定。 身为习武之人,李莲花自然对旁人的视线万分敏感。本以为方多病送完就走,却没想到这人居然不动了,眼神还一直在他身上来回扫视。对上方多病,李莲花深觉自己的耐性都不如从前,带着几分怒气睁开眼睛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看见方多病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 李莲花谨慎的将口中的话全数咽下,方多病自囚禁他以来的状态就一直不太对劲,饶是他也不敢真正激怒对方。而现在的方多病表现出的更是一副视死而归的气势,让他更是心生疑窦。 “方小宝,你要干嘛?” 李莲花眼睁睁看着那颗药丸被方多病送入他自己的口中,几乎下一瞬方多病呼吸的节奏就已经乱了。但方多病的眼神还算清明,他忍着突生出的燥热,将一个小巧的机关钥匙放在了李莲花面前。 “李莲花,我已经服下了江湖中的秘药春风渡,而在你面前的是锁链的钥匙……”方多病目光灼灼的盯着李莲花,“是走、还是留,你自己选……” 春风渡。李莲花默念这个名字,这药在江湖上也算远近闻名,别听名字极其风雅,实则是一种烈性春药。中了这个药的人,若是在十二个时辰内未曾与人交合,便会丹田自毁,从此再也无法习武。更加麻烦的是,这药本就是一位女性药师做出来报复她那个有龙阳之癖的夫君的,所以中了这药的人必须要与男子交合,且需身下那物的液体在交合人的身体内泄出,才能完全解了药性。 方多病此时已经被药物产生的剧烈欲望缠身,呼吸粗重身上燥热四起,身下那根阳具也已经有抬头之势,但他寻不到释放的章法,只胡乱扯着身上的衣服,嘴里发出有意无意的喘息。 但即便是如此,方多病也没有朝着李莲花靠近一步。就如他方才对李莲花所说的那样——走还是留,你自己选。 李莲花不急不慌的摸了钥匙将自己手腕脚腕四处的锁链打开,下了床活动了一下被禁锢多日的手脚,然后一步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而方多病却在此时忽然没了半分动静,仅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李莲花朝着石门的位置走去,唯有死死攥紧指甲插入rou里的拳头诉说着他的不平静。 就在方多病以为李莲花真的要离开,打算放任自己不在忍耐,就留在这里等着一波波情潮冲击自己的时候,身上几处大xue却忽然被人点住,接着就是一股熟悉的内力被输送进自己体内——是扬州慢。 扬州慢不愧是至纯至柔的内力,就连春风渡的药性也能压制几分。方多病恢复了几分清明,头就被李莲花强硬的掰过去对上人黑沉沉的眼眸。 “方小宝、方多病,仅此一次。” 李莲花说完这话,一把拽住了方多病的手腕,在方多病愣愣的反应他话里意思的时候,把人用锁链固定在了床上。看着那曾经锁住自己的锁链如今用在了它的主人身上,李莲花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自己也跟着翻身上了床。 方多病没有挣扎,他只是近乎放纵的任由李莲花如何对待他,哪怕冰凉的锁链贴着他的皮肤,哪怕情欲又在体内蠢蠢欲动,他也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眼神却一刻不错的盯着李莲花。 李莲花叹息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今天第几次叹气,落在方多病耳中却入惊雷一般。下一秒,只觉得自己的双眼被一只带着暖意的手捂住陷入黑暗,而李莲花的呼吸洒在他的脸庞,他的唇上落下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体——那是李莲花的唇。 李莲花带着方多病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方少爷明显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于是他主动撬开对方的唇齿,用舌头扫过人的牙齿,主动勾住对方的舌头用力吮吸。分开时,李莲花的唇角还流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亮晶晶的格外显眼。而方多病张着嘴唇喘着粗气,他明显是不会换气的,李莲花这一吻他差点把自己憋死,现在他只想大口呼吸空气来缓解窒息的憋闷感。 一声轻笑落在方多病的耳畔。李莲花看着狼狈的方多病,摇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嘲笑,手上动作却没停。手指顺着脸颊划过锁骨,灵巧的翻开大少爷的白衣,在人胸膛上轻点几下。小巧的乳首落入李莲花的手指,带着老茧的粗糙触感让方多病瞬间挺起胸膛,乳尖也跟着立起,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接着李莲花的手指带过小腹,直奔身下已经仰头的巨物而来。那处被李莲花窝在手中,即使隔着衣物也能察觉到温度和粗大。李莲花有些心惊的咽了一下口水,手却没有丝毫犹豫的给人上下撸动。 方多病双眼通红,是情欲烧到了眼眶,他的手腕被锁链禁锢却不妨碍他的动作。他挣扎着坐起,看着跪坐在他面前认认真真给小兄弟做手活的李莲花,手腕绕过李莲花的后颈,往前一带便再度覆上了那张日思夜想的唇。 李莲花的撸动没有什么章法,他只是单纯想让方多病舒服一些,在方多病的一吻结束之时,他主动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将方多病的衣服尽数褪下,那物也暴露在他的眼下。 抬眼看了一眼面色潮红,依旧被药物的情欲缠身不得释放之法的方多病,李莲花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了几分。方多病的腰肢也随着他上下晃动着,阳具在他手上进进出出,顶端先是溢出几点白浊,随后便是一小股液体沾了李莲花满手。 静静盯了这些液体片刻,李莲花主动将自己的衣物褪去,在方多病疑惑的眼神中,一只手朝着自己身后探去。下一秒,方多病就看见了一个手背在身后,身子僵在那里,仿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李莲花。李莲花就着这个姿势垂眸思索片刻,最终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主动握上了方多病的一只手。 在方多病瞪大了双眼的模样下,毅然决然的将人的一根手指塞入了后xue。后xue外围被他自己刚刚抹了一些方多病的东西,此刻进入一根手指还算顺利。只是异物探入身体的感觉并不好受,更何况那里本就不是发泄欲望的地方。可方多病只觉得手指被纳入了一个极为紧致温暖的地方,里面的xuerou紧紧咬着自己的手指,而那通道仿佛没有幽长没有尽头,等着他换更长的东西来进行探索。 一根、两根、三根……直到方多病的手指能够轻松插入三根,李莲花已经满头大汗,脸上同方多病一样多了一层薄红,而他身前那根巨物也悄然抬起了头。后撤身体将方多病的手指拔出,李莲花主动打开了双腿,冲人点了点头,示意着什么。 这暗示不能再过明显,方多病没有丝毫犹豫,换了身下的巨物就要往后xue里顶去。李莲花只觉得一根粗壮的棍子强硬的破开他的xuerou,一寸寸碾过他的身体,软rou被一点点分开又尽数裹住方多病的东西,撕裂感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让李莲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而这一声,让方多病瞬间僵在了原地,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其实方多病也不好受,李莲花的后xue太过紧致狭窄,即使在之前有了jingye的润滑和手指的扩张,可当他的性器进入时还是被夹的生疼。他又怕李莲花受伤,不敢太过用力,李莲花一出声他就立刻停了下来,进不去退不出的卡在了中间。 李莲花皱着眉头,身后的巨物就那么卡在身体内部,他试着动了动身子,带来的只是剧烈的疼痛。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半途而废,不然他如今的牺牲又能算了的什么。下定了决心,李莲花的手缓缓放在了自己的性器身上,有节奏的上下撸动着,同时努力让自己放松后xue。 “方小宝……继续……”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方多病的耳中,此时被扬州慢勉强压下的春风渡被这番刺激再度占领方多病的脑海,他不在犹豫,朝着内里猛的一挺腰,性器瞬间没入了大半。他也开始尝试着动作,在李莲花体内开始横冲直撞起来。李莲花被方多病顶的双眼发黑,腰却被方多病死死掐住不能动弹,他只能一手攥着方多病手腕上的锁链保证自己不会被跌下床,一手继续给自己前面做着疏解。 在方多病的性器不经意擦过体内的一点时,李莲花整个人跟着弹起了一瞬,一声说不清是呼喊还是呻吟的黏腻声音自李莲花口中吐出,让他前面直接跟着射了出来。方多病仿佛无师自通一般明白了什么,接下来每一次进出都直奔那一点而去,李莲花被刺激的张大了嘴唇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只是浑身轻颤着,身后却无意识的跟着方多病的节奏迎合着人。 一股子jingye被方多病射进李莲花体内,李莲花下意识夹紧了后xue以防液体流出,而他自己也跟着射出一小股白浊滴落在床上。方多病的性器拔出后,李莲花的后xue自然闭合,微肿的xue口很好的阻拦了jingye的流出,而李莲花顾不上腰肢的酸软和身上的青紫,反手就要去探方多病的脉。 药效已解,但方多病需要静养一日。春风渡带来的情欲强烈而又伤人,若不是他和方多病体内皆有扬州慢,怕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清除的。此时方多病情欲突消、内里空虚已然陷入昏睡,李莲花则小心给人解开锁链,抚摸过被磨出红痕的皮肤,披上衣服翻身下了床。 收拾好自己的李莲花回来时,方多病睡的正香,口中呓语不知在嘀咕什么,而李莲花的目光不经意瞥过那根红烛。红烛早已悄然熄灭,只余滴落的烛痕落在周遭,仿佛一滴滴血泪在诉说着什么。而他在清理时习惯性的运功调理,忽然觉得自己丹田隐约有股热意,扬州慢守心而发后,碧茶居然被稳稳压制,甚至被那股热意吞噬了一部分。 此刻看看躺在那里的方多病,又想到每日那苦的要命的汤药,李莲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道理。春风渡恐怕只是方多病逼他的一个手段,也借此来隐瞒自己的真正目的——解碧茶之毒。 李莲花小心翼翼的躺在床边,方多病却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和热源,一把就将李莲花拉进怀中,四肢将李莲花牢牢锁在怀里。李莲花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内心吐槽。 方小宝啊方小宝,人都睡着了呀,还惦记着要囚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