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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冷情知青的佛系妻 第39节

    “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孟晚秋抿了?一口茶,好?奇地问。

    孙雅婷手捧着杯子,闻着悠然飘起的茶香,“这几天安顿下来,准备给家里寄封信,刚好?村里的牛车要去?公社,我就搭上了?顺风车。想着这些?天,你跟孟支书帮我那么多,就像买点东西来谢谢你。顺便找你要点上次那个?药膏?”

    知青的活都是大队长分配,很多时候都是一块儿干,托白婷的福,张秀清一点都不愿意教她们,男知青们到是愿意,但是孙雅婷不麻烦别人。

    结果就是,磨得满手水泡。

    清河村没有卫生所,孙雅婷也不愿意这点伤去?镇上的卫生院,又不想耽搁明天上工,想到孟晚秋之前给她涂得药膏,就准备找她要一点。

    “这样啊,小事一桩,以后哪里磕着碰着了?,尽管来找我。”孟晚秋起身进屋去?拿药膏,“但是也就小伤小病哈,大病还是要去?卫生院处理的。”

    说完,孟晚秋还不好?意思的摸摸脸。

    她懂寻常的脉相,也懂简单的病症药方。其他都是些?害人保命另有用处的毒药,现在孟晚秋基本?上用不到。

    孙雅婷看着孟晚秋捂脸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勾唇一笑,真是一个?简单纯粹、善良美好?的女孩子。

    笑起来的时候像一团软绵绵的棉花糖,又甜又软,两个?浅浅酒窝,让人心痒痒,很想戳一下。

    忽然,孙雅婷好?像明白裴行之为什么喜欢上她了?。

    “谢谢你小晚,下午还要上工,我就先?走了?。”孙雅婷喝完茶,起身跟孟晚秋告别。

    孟晚秋:“下午还要去?吗?不是说大队长去?借收割机了?吗?”都借来机器了?,怎么还那么忙。

    闻言,孙雅婷苦笑,“收割机只能用来收咱们村的麦子、大豆,其他玉米、高粱什么的还是得人工。”这事孙雅婷也是今早才知道。

    当时白婷一听她们不能歇下,每天还要继续干活,气?得把锄头扔了?扭头就走。但是锄头也是村里公共财产,每天进进出出都需要保管员检查,大家都累都烦,没人惯着白婷,连吴敏也不愿意管她。

    最后白婷还是自己灰溜溜收回了?锄头,村里的保管员是黑脸大爷,每把农具都记得清清楚楚,一旦谁没有按时归还,不仅要扣工分,还要去?村里的公共厕所出粪。

    这样的规矩,把白婷这样的作精治得服服帖帖。

    孟晚秋拗不过孙雅婷,收下了?她的罐头,不过她还是回送了?自己做的糖炒栗子。

    山上捡的野生板栗,孟母珍藏的甘蔗红糖,裴行之专门去?河边捡的鹅卵石,洗的干干净净,再加上孟晚秋的手艺。

    啧啧,这糖炒栗子的味道,可想而知,相当美味。

    送走了?孙雅婷,孟晚秋继续洗衣服。

    而离开的孙雅婷,在回付奶奶家的半道上,正恰好?碰上了?回家的裴行之。

    说来也是奇怪,除了?来的第一天,孙雅婷竟然一次也没碰上裴行之,她想找对方聊一聊也没有机会。

    裴行之也注意到了?这个?新?来的女知青,淡淡一瞟,就挪开了?视线。

    孙雅婷留意到裴行之的反应,心中还是难免失望。

    裴行之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她,哪怕知道她是新?来的知青,也没有跟她说话的打算,完完全?全?把她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裴知青!”

    就当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孙雅婷忽然叫住了?裴行之。

    裴行之动作顿住,侧目看了?孙雅婷一眼?,语气?清冷简短,“有事吗?”

    孙雅婷转身,笑道:“你好?,我是新?来的知青,叫孙雅婷,也是首都人。”

    裴行之语气?不变,“哦,所以?”

    孙雅婷嘴角一抿,笑意消失,“我听孟支书家小晚说,你也是首都人,所以想跟你认识一下,毕竟是老乡,以后也有个?照应——”

    “不用。”

    孙雅婷话没说完,裴行之直接冷脸拒绝,“我不照顾其他女人。”

    孙雅婷:……

    不知道怎么的,孙雅婷觉得裴行之这个?样子,莫名的很欠揍。

    “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裴行之就打算离开。

    “等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背后孙雅婷突然出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裴行之转身,仔细打量了?孙雅婷一眼?。

    孙雅婷不吭声,手不自觉不自觉握紧,期待地看着裴行之。

    “不认识。”

    孙雅婷捂脸,终于放弃让裴行之认出她的想法,看来他直的不在意她。

    “我你不认识,你总认识孙瀚海和李丽萍吧?”这正是孙雅婷的父母。

    裴行之眼?神闪了?闪,再看了?看孙雅婷的长相,渐渐跟记忆里那对夫妻对上,顿时明白了?孙雅婷的是谁。

    “原来你是李阿姨的女儿。”裴行之恍然大悟。

    孙雅婷翻了?个?白眼?,心情已经毫无波动,只剩下无语。

    “是我,你不是被你母亲接走了?吗?怎么下乡了??”孙雅婷问出她的疑问。

    裴行之面色冷了?下来,“不管你的事。”

    孙雅婷心跳慢了?半拍,见对方瞬间?冷下的态度,心里大概猜到裴行之被接走后,恐怕过得并不好?。

    抿了?抿唇,识趣地不再继续这话题,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你知道裴叔叔的下落吗?”

    听到‘裴叔叔’这三个?字,裴行之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多久,多久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他,他还活着?”裴行之的声音轻如蚊蚁。

    “裴叔叔还活着,我下乡前不久,我父亲托关系打听到了?裴叔叔的下落。”孙雅婷说着,四周巡视了?一眼?,上前一步凑到裴行之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裴行之眉头拧紧,听清楚后就往后退了?一步,“注意分寸,我是结了?婚的人。”

    孙雅婷气?得咬牙,“行,我记住了?。”下次再靠近裴行之,她就是狗。

    最主要的事情说完,孙雅婷也没了?跟裴行之继续叙旧的打算。就这么一会儿的相处,已经打破了?孙雅婷对裴行之曾经的滤镜。

    孙雅婷离开后,裴行之再原地待了?一会儿,也转身离开了?。

    “哐当——”

    江武从墙后出来,嘴里发?出啧啧地声音,看着裴行之的背影,环胸哼笑,“裴行之啊裴行之,这回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了?吧。”

    孤男寡女,一个?已婚,一个?未婚,鬼鬼祟祟地聚在一起,还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江武挑眉,觉得裴行之肯定跟这个?新?来的女知青在私底下勾搭。

    胆子够大啊,在丈母娘家门口就敢跟其他女人凑那么近,哼,看他怎么拿捏裴行之。

    吹了?一声口哨,江武向?家里走去?,今天大哥江文要回来,他娘准备了?好?多rou菜,早点回家吃饭,明天就是他们江家出风头的日子。

    晚上,孟家人正在吃饭,突然急促地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刘成根的焦急喊声。

    “老孟,老孟快出来,出大事了??”

    孟爱国与孟延春对视一眼?,同时放下碗筷,“我先?出去?一趟,你们先?吃。”

    孟延春:“爹,我跟你一起。”

    裴行之站起来,“爸,我们一起去?吧,有个?照应。”

    孟爱国点头,都是成了?家的男人,也该学着担事,没有拒绝裴行之。

    孟晚秋心神一跳,起身:“爹,我也要”去?。

    “你闭嘴。”

    “小晚坐下。”

    “不行。”

    不知道几重奏,孟晚秋刚开口就被家里人一齐反对,她也被裴行之按回座位上,“乖,在家里等我们。”

    孟晚秋蹙眉,不赞同地看着裴行之,他明明知道她的实力。

    裴行之摇摇头,跟上了?孟爱国。

    孟晚秋一边嘴巴气?得鼓起,瞪着裴行之的背影。

    “好?了?小晚,不要去?给行之他们添麻烦。”大家长孟奶奶发?话,孟晚秋只好?回到座位上。

    “发?生了?什么事?”孟爱国问刘成根。

    刘成根气?喘吁吁,“还不是江河往农场借收割机那事,今天下午江河的大儿子江文不是把农场的收割机开到村口停着嘛,然后就回家吃饭去?了?,江武说想学怎么开收割机,江文就带他过去?了?,结果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收割机上弄什么。”

    江武当时就是一声呵斥,对方听到有人来,直接用石头砸了?cao作台,然后人就跑到了?,江文连忙叫江武追人,自己跑去?查看收割机的情况。

    发?现cao作台上面的cao作杆直接断了?,江文又试着用启动收割机,而收割机完全?没有反应。

    江武人高马大的,差点没追上干坏事的那个?家伙。只不过那人对附近的路不熟,还是被江武逮到,江武把人带了?回来,才发?现这人竟然是个?哑巴。

    什么都问不出来,收割机被弄坏是大事,江文心急如焚,江河才通知了?孟爱国等人。

    “这可怎么办啊?收割机刚到我们村就被人弄坏,不会让咱们赔吧?”刘成根苦着脸问江文。

    江文面色铁青,坐在江家门口的凳子上,一声不吭。

    江河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平时不怎么抽烟的他,此时闷声一口接一口抽着旱烟。

    孟爱国叹了?一口气?,看向?江文,“江文,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江文抬头,眼?里全?是阴霾,仔细想了?想,“没有。”看不惯他的只有姚进,但是他清楚对方为人,对方把收割机看得很重要,不可能做出这种下作的事。

    孟爱国眉心紧蹙,扭头看向?跟哑巴说话的裴行之,“问出来什么了?吗?”

    裴行之小时候学过一阵子手语,能进行简单的对话,就顺势应下与哑巴沟通的任务。

    听到孟爱国的话,裴行之摇摇头,“他什么也不肯说。”

    孟爱国走到哑巴面前,打量了?一下他,简陋的草鞋破了?,露出一直漆黑的脚趾,指甲缝全?是污垢。

    衣衫褴褛,补丁连着补丁,裤腿短了?一截,露出了?枯瘦的小腿,身上也瘦骨嶙峋的,如果不是那张脸还算干净,他还以为是对方是个?乞丐。

    哑巴的脚跟手都被绑了?起来,缩在院子的一角,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孟爱国一眼?,又垂了?下去?,整个?人一动不动,连胸膛的起伏都很轻微。

    经过以往的经验,孟爱国不难猜出对方定是受了?他人的指使。

    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孟爱国应该马上报警才对,可是看到这样的罪魁祸首,他实在于心不忍。

    他不怕坏人穷凶极恶,就怕坏人是个?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