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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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好一会儿,她听到好多的脚步向她这边跑来。唐宁小脾气上来,坐着没动继续哭,就听那帮人到了身边猛地将她拎了起来,也不说话,拖着她就跑。 “你们干嘛……”唐宁气的不行,但她已经没力气挣扎了。 福安紧跑两步赶过来,“放下放下,好好请,姑娘跟我们走一趟,陛下那边急召。” 原来这外强中干的狗皇帝看着英挺魁梧,器宇轩昂,结果吃了两碗饭就不行了,腹痛如绞。太医说是脾胃意识受不了,开了些化食消滞的汤药,并让宫人给皇上按揉肚腹。 小宫女怯生生的手刚碰到他,殷单就发了大怒,“谁准她离开的,给朕找回来……那个小胖子,让她来揉。” 于是福安公公亲自领了羽林卫找遍皇宫,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她,时间有点久,众人害怕,就想直接将人拎过去。 福安心眼多,万一这小宫女是个有福气的,去御前告一状,他们都好不了。于是福安便让这些侍卫抱,几个人轮流抱着唐宁往养和殿跑。 这可把母胎的唐宁激动坏了,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多男人抢着抱过。 别说,感觉挺好。 然而这在古代可不是什么好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这么多男人碰了身子,以后还怎么嫁出去? 这也说明,福安根本没把唐宁放在眼里,表面恭敬,是怕她万一运气好能得主子欢心,但是打从心里却压根没瞧得上她。 一是她生的丰腴,不够娇柔纤细。二是殷单其人对男女之间的事毫无兴趣,一年动情不了两次。三是殷单性格太过乖戾善变,前一秒还很喜欢的小狗崽儿,就因为舔了他手一下,就被甩出了殿外,好在羽林卫头领云帆当时过来一把接住了。 福安暗暗叹气,只希望这姑娘最后别得个太过残忍的死法。 到了御前,唐宁还没回过味就被殷单一声怒吼吓了一哆嗦,“杵在那干嘛,还不给朕滚过来!” 唐宁倏然回神,撇撇嘴朝龙床走去。 殷单此时只着里衣,半靠在床头,眼神阴戾。他看着唐宁不甘不愿的,还是蹭过来给他揉肚子,柔软的小手一贴上他,仿佛疼痛就减轻了。 神了! “眼睛怎么那么红?”殷单问她。 唐宁倏地想起自己哭过,但并不想告诉这狗男人,“来的时候吹风了。” “怎么过来的?为什么吹风了?” 唐宁没想到这男人一脸高冷却是个爱八卦的,你管我怎么过来的呢。一想到自己过来的方式,唐宁有点脸红,她唇角含笑,面色含春,扭扭捏捏道:“被侍卫一路抱过来的。” 一句话不知道戳中了殷单哪根神经,他忽然笑了,笑的诡异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很好。” 说完这句话,他便命那几个侍卫进来轮流抱着福安绕御銮宫跑,直跑得几个侍卫倒地不起,双臂再无法用力,期间福安公公被摔下来无数次,磕得鼻青脸肿的。 再说养和殿,这是皇上殷单日常起居的地方,却没多少东西,看上去比他批阅奏折的勤政殿要冷清。 勤政殿在养和殿前面,御銮殿后面,三个大殿加起来,叫做御銮宫。只是殷单不长上朝,御銮殿用的极少,他最经常待得地方就是勤政殿。 然而在那里也不勤政,多是内阁大臣和执笔太监互相批阅,再捡重要的汇报给他。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殷单还养着一支暗访队伍,这些人平时装做百姓的普通模样,遍布在大交国各个地方,定期汇报自己区域的民风民情,再汇总给殷单。情报网异常严密且井然有序,同时也十分低调,除了殷单没人知道这帮人要怎么联络,如何传递消息。 此时,再唐宁的揉按之下,殷单已经浅浅入睡,但他的一只手始终死死抓着唐宁的袖子让她只能一直重复着按摩的动作,直到……两个人都睡了过去。 翌日,竟然睡了整宿觉的殷单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趴在床边的背影。他的眸子先是一暗,反射性的就想弄死这人,接着记忆袭来,他才倏地松开抓着唐宁的手。 这宫女……这宫女昨天竟然趴在他床边睡了一夜? 殷单的毛病外人很少知道,只有几个近侍和太医院院正知道,那就是他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殷单眼神复杂的看着在自己龙床边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女子,心情多变,一方面觉得此人可疑,想就地处死,另一方面又觉得也许她能治好自己的病。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弄死唐宁的时候,唐宁已经悠悠转醒。她艰难动了动脖子,喃喃道:“这是哪?” 殷单静静注视着她,忽然很好奇她转过头看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唐宁看了一圈,忽然想到什么,僵着脖子往后转,直到对上殷单戏谑的眸子,她又若无其事的将头转了回去。 殷单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态度,立刻凉凉的说:“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宿在朕的龙床上。怎么,朕的龙床就那么舒服?也是……想爬上这张床的大有人在,可你知道他们的下场吗?” 殷单说的起劲,却发现唐宁始终低着头背对他,此时更是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怎么了?” 殷单一把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就看唐宁眼里全是泪,哭的奇丑无比。一边哭还一边说着话,被转过来之后声音也变得大了。 “……谁要睡你的龙床啊,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想回家,回我们那儿去……我都一天没吃饭了……又累又睡不好,还落枕了……稀罕睡在这儿吗……” 她呜呜咽咽的哭着,殷单却没听懂,只听到一句她昨天没吃饭,还没睡好。 殷单罕见的有点心虚,他唤来福安,让他伺候自己洗漱,末了加了一句,“她以后便在御銮殿伺候,给她安排个住处再……带她用膳。” 唐宁根本没听见他的话,还在床边哭的无比伤心。 说也奇怪,殷单这样的性子,听着唐宁絮絮叨叨的抱怨和哭泣竟然不烦。不光不烦,还…… 他看了眼自己下面,心里诧异,自己是憋得时间太长了吗?怎么会对一个珠圆玉润的胖子动了念头。又看了一眼她侧在身边的脚,殷单倏地皱眉,还这么大一双脚。 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被选进来的,能进宫伺候的都是筛选过的,或是罪臣家眷。这样的富贵人家都是裹小脚的,只有那些没钱的下等人家才没那个功夫干这件事,可见她的出身一定不高。 可是……殷单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一双脚,他怎么觉得这双脚竟然比那些三寸金莲还让他想要把玩? 赶紧收回视线,敛了心神,迈步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