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甜
給女朋友郁朵辦溫居宴,霍時嶼也沒叫太多人,除了發小就是圈內的朋友,彼此之間都很熟識。 壹幫人平時被人當祖宗伺候著,嘴挑得不行,在頂樓花園搞BBQ倒是願意自己動手。 霍時嶼發小項虓叼著根煙,吊兒郎當地給rou串刷油,“哥他人呢?” 霍時嶼低眼看表,撩起眼笑了下,神情耐人尋味:“哄妳嫂子去了。” 項虓的煙差點沒叼住:“嫂子?” “那個誰,”他丟下刷子,夾著煙湊過去,和霍時嶼咬耳朵。 “咱明中蘇女神不愛妳了?” “愛妳個頭。” 霍時嶼瞥眼郁朵,對方在和小姐妹們烤甜點,沒看他。 他踩了兄弟壹腳:“那叫脫粉回踩。” “……” 項虓不懂,“柳蘇蘇不是喜歡妳嗎?” “那小呆瓜,”霍時嶼忍俊不禁,“她分得清追星和愛情嗎?” “妳罵誰呆,”項虓咬著煙,低笑,“我們明中女神從小到大跳得級,比妳蹦極都多。” 他倆閑散地聊著天。 壹旁有人眼尖,看到沿著花徑走來的人,“哥。” “我草,妳總算來了。” “自罰三杯!” 聽到此起彼伏地招呼聲,霍時嶼撩起眼皮,目光微妙地壹停頓,觑起眼,笑:“換衣服了。” 鶴漣迎著他調侃的視線,懶散地點了點頭,在犄角旭旯坐下,整個人隱于模糊的光線裏。 “草。”項虓低罵了壹句,“他不對勁兒。” “沒事兒,”霍時嶼拍了拍他,“妳們女神的常規cao作,幹妳的活。” 項虓含著煙蒂,聲音含糊:“老子欠妳的。” 霍時嶼擺了擺手,走到單獨那桌,拉開椅子在鶴漣對面坐下。 “談談。” 鶴漣有些倦散地隱在黑暗中沒言語。 安靜片刻。他看向霍時嶼身後,略擡下颌,“和妳談的人來了。” 霍時嶼聽著腳步聲,側頭。 郁朵小碎步踱來,看了眼孤身上樓的鶴漣,視線與男友對上,無聲詢問:“人呢?” 霍時嶼沈默搖頭。 郁朵垂著頭,有些郁悶。她也是剛知道,追星路上的好姐妹“壹枝翠柳出牆來”是男神哥哥的女友。 然後,男友小號掉馬那天,因爲怕給他惹麻煩退了群不說,她微信上還裝死,被柳柳刪了。 柳柳人不到場,這何年何月能賠罪! 她有些怨念地壹掃鶴漣,整張臉都寫著:“妳哥不行啊!” 霍時嶼瞥了“不行的某人”壹眼,含笑點頭。 “……” 鶴漣斜倚靠背,看著臭情侶默契地演著啞劇,說不清是什麽情緒。 他順手拿起桌上不知道誰的打火機,壹下壹下地撥動著。 金屬的外殼,發出“咔哒、咔哒”的脆響。 幽藍的火苗,映入他深邃的眼底,點燃了某些隱欲。 “妳不忙嗎?” “現在忙著說妳的事呢,哥。” “咔哒。”打火機熄滅。 鶴漣再壹次沈入黑暗裏。 “我現在,”他慢悠悠地說,“看見姓霍的就心煩。” 霍時嶼:? 他站著沒動:“那我走?” 郁朵:“……” 兩位加起來,再捎上她,四舍五入也是百歲老人了。 能不這麽小學雞嗎? * 柳蘇蘇躺在床上睡不著,回想起朋友的話。 “投其所好。” 說得簡單啊。 但像她和鶴漣這種關系,哪裏那麽容易地知道對方好什麽的呀。 他就不是壹個情緒外露的人。 對什麽都挺淡的,情緒穩定地像跟世界隔了壹層結界。 也可能是。 陪她這樣壹個無足輕重的人,做壹些無關緊要的事,談不上情緒波動。 今晚怎麽就惹到他了呢。 蘇蘇翻身坐了起來。 因爲壓到睡衣裙擺,領口被拉得歪斜,細細的肩帶下陷,勒住了胸口兩捧豐盈白雪,極不舒服。 柳蘇蘇低頭拽了拽裙子,目光掠過胸口,瞥見幾抹紅紅的印子。 想到它們是怎麽産生的,蘇蘇心跳微微快了幾分,又倒下來,蒙在被子裏。 仿佛壹瞬間沈淪在暗夜的失序裏。 落地窗前,映著點點溫馨的燈火。 她深陷在柔軟的沙發裏,後背緊貼男人的襯衫,金屬質地的紐扣,有那麽幾分冰冷。 他餍足過壹回,對落入掌心的獵物,多了幾分耐心。 修長的手指攏著她的胸前的大桃,不輕不重地把玩著。 微漲的酥酥麻麻的快感竄向神經末梢,令她無力地跪伏于沙發。 鶴漣好像很滿意她臣服的姿態,鼻尖親昵地蹭著她的耳朵,慵懶的調子燙到耳尖:“剛才就問妳了。” “嗯……嗯?” 她細細喘著,語不成調。 “小乖最近吃了什麽,”他不輕不重地捏了壹下,“嗯?” 痛感中帶著爽,她悶哼壹聲,“唔。” “又養大了,”他蹂躏著雪rou,輕輕咬著她的耳朵,低笑,“天天吃外賣?” “唔……嗯……” 蘇蘇因爲癢,縮了縮脖子,臉熱爆了,聶嚅:“朋、朋友……嗯友投喂我了。” “哦?”他的語氣聽起來莫名危險,“男的?” “……” 是的。 但可能是當時的氛圍太好,也可能是注意力全在別的地方,她下意識地說了謊。 “啊……女的呀。” “說謊。” 他冷不丁闖進她的身體,入得極深。 把她的呻吟撞得碎碎的。 “柳柳,” “嗯……唔?” “男的?” 她趴在沙發上,無力地低下頭,直面的就是他骨節分明又好看的手。 借著落地窗外的幽暗光影,清晰得看見他手背上躍躍的青筋。 女孩家最柔軟的酥雪被男人掌控,痛與歡愉皆由人與。 這個瞧著爾雅的紳士,用壹種野蠻的鞑伐審訊她,耳邊是他壓抑、性感又滾燙的喘息,“乖女孩,” 他收緊了五指,“考慮清楚。” 蘇蘇想到自己後面那丟人的反應…… 小姑娘又睡不著了,掀了被子,披頭散發地坐起來。 呆呆地盯了壹會兒手機,遲疑很久,硬著頭皮打開攝像頭。 還是第壹次做這麽羞恥的事情。 她調亮燈光,頗不自在地壓住睡衣裙擺,將長發從胸前撥開,露出大片的肌膚。 細細的紅色吊帶卡在乳rou之間,兜不住兩團玉雪,粉嫩的桃尖半遮半掩,行成壹種很色的束縛感。 雪色與血色之間,暧昧的紅痕遍布,昭示著那酣暢的性事裏,它們被欺負得多慘。 蘇蘇咬住櫻唇,盯著鏡頭裏的自己,兩頰隱隱發燙。 因爲自拍的動作,碩大兩團雪rou可憐地擠在壹起,扯得紅色細帶似乎要斷裂。 只差壹雙蠻不講理的手,將之粗爆地扯開。 yin靡到極致。 柳蘇蘇按下屏幕,切到微信,把鶴漣從黑名單裏放出來,飛快地將照片發過去。 「壹枝翠柳出牆來:看見姓鶴的就心煩!」 發完以後,她扔掉手機,倒頭蒙住自己。 壹個人貓在黑暗中,在缺氧的地方,深呼吸了幾息,大腦反而奇怪地冷靜下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到底幹了神馬! 瘋了吧? 小姑娘壹個鯉魚打挺,再次從床上翻起來,瘋狂撤回聊天記錄。 鶴漣壹個標點都沒回。 壹種反常的空落感從心頭浮起。蘇蘇晃了晃腦袋,將這種情緒壓了下去。 她擡手關了燈。 片刻後,黑暗中,小姑娘滴咕了壹句。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