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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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哽咽着嗓子想解释,细细数来却又发现自己错得一塌涂地:“我被钱蒙了双眼,回不了头了,三年过得太快了,快到竟然已经死了那么多人。” 角落的尸体密密麻麻地堆积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谁是谁。 “别哭,都是爹的错,跟你没有关系。”他想伸手去擦女儿脸上的眼泪,手被死死捆着无法动弹,“你自小就喜欢草药,爹采了很多给你,都放在家里的柜子里了,还有存下来的钱给你藏在房梁上,对了还有……” 宁戚哭得浑身颤抖,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房子被烧了,爹,房子早就被烧没了,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你在替我做决定的时候,能不能先问问我啊。” 宁老爹一愣,无比凄凉地苦笑道:“对,房子被烧没了,我怎么就忘了,草药你也都卖掉了,你长大了,幼时的东西也不喜欢了,是该这样,长大了好,长大了就可以嫁人了。” 他双眼通红,里面充斥着无望的酸楚和悲凉。 “爹做了那么多错事,下去了你娘肯定不愿意见我了,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这下肯定不要我了……”他喃喃道。 身边有人想把宁戚扶起来,她哭得昏天暗地连站不起来,几乎要背过气去。 县令看了后,叹气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我听说那些尸体都是他给埋的,作孽真是作孽。” 姜时镜还在里面瞧见了何伯,他面色发灰,全然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他走到何伯面前,半蹲下来看着一夜间满头白发的人道:“后悔吗?” 何伯神情发愣,许久眼神才聚焦:“是你啊,小伙子。”他停顿了一下,恍惚道,“你跟你meimei长得很像,你们两人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了。” 他自顾自地说:“你meimei还活着吗?” 见姜时镜应了声,他又继续道:“那就好,若是当初我再坚决一点,或许这事也成不了。” 他叹了口气,瞳里浑浊不堪没有一丝光芒:“这样也好,都抓起来,就不用再担心会不会被发现,心惊胆战的连觉都睡不踏实。” 姜时镜:“你不求长生?” 何伯疲惫地闭上眼:“我都活了大半辈子了,早就活够了。”他声音轻了些,带着嘲讽,“长生又有什么好,是这辈子的农活没干够瘾,还是野草没吃饱。” “我们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求什么长生,真是个笑话。” 姜时镜站起身,跟在身边的县令立马就贴了上来:“姜公子,跑了的那人还没抓到,你看……” 他看着何伯,淡淡道:“抓不到了,不用再等,把人全部押回省城,你自己看着处置。” 耳边充斥着各种哭腔,鼻息内则是被尸臭占据,一眼望去满院荒唐。 哭晕过去的宁戚,悔恨不已的宁老爹,心如死灰的河伯,以及……气定神闲奔赴死亡的头目。 这种巨大的悲哀绝不是一两个人就能造成的,起初是渴望长生的外乡人勾结到了同样向往长生又野心颇大的县丞。 后来则是害怕鬼火不敢反抗的村民,他们怕做出头鸟,便随波逐流,甘愿日夜颠倒的被囚禁,困在这一方天地里。 就连白日闹鬼的理由也很可笑,只因白日更方便他们抓人,夜晚分不清男女老幼,抓错回去白吃口粮。 像一场荒诞可悲的戏剧。 他敛着眉目回了屋内,推开门就见少女站在窗前似乎在透过窗纸看院内。 即使进了屋,后院里的哭声依旧能传到姜时镜的耳朵里。 “你若是不累,我们现在去省城。”他走上前。 桑枝轻声道:“我听到了他们的哭诉……” 很吵,吵得她耳朵震耳欲聋,像是高昂的唢呐在对着鼓膜吹,剧烈到她不断地恍惚出现幻觉。 仿佛眼前出现了现代的画面,父母哭喊着抱着自己的尸体,让她止不住双手发颤。 姜时镜拉着她远离了窗口,捂住她的耳朵:“别听,听得久了容易心悸。” 他的手带着温热很快就焐热了桑枝冰凉的耳朵。 少女眼里的茫然渐渐地消失,她眨了眨眼,往后退了一步:“谢谢。” 姜时镜垂首看她:“地窖里有一股异香,里面掺着慢性毒,你在里面待得太久了,又长久没有吃东西,出现恍惚很正常。” 桑枝想起最开始她和苏淮之看到的群魔乱舞,她知道那香味有问题,但没到只待那么一会儿都能有那么大影响。 “那他们……”她望向窗外。 姜时镜:“活不了多久,没有这个异香维持,精神很快就会出现异常,况且他们又都吃了长生丸。” 桑枝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去省城吧。”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突感的疲惫让她无法再忍受混杂在一起的哭声,越听她的心跳便跳得越快,快到她大脑一阵阵的眩晕。 姜时镜看了一眼她破破烂烂的裙摆,外头风大若是再吹一夜风,明日怕是又得风寒发烧。 “等下。”他走到柜子里翻翻找找,翻出来一件男人的斗篷,虽然破旧但好在能遮风。 把斗篷披到她身上:“若是再染上风寒,我就直接把你丢这里。” “不会的。”桑枝系上带子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出门,“对了,我的包袱是不是还在救我的姑娘家里。” “在省城客栈。”姜时镜带着她走的前门,刚出门就被官兵拦了起来。 她见此默默地把兜帽戴上。 只见少年似乎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很快就被放行。 马拴在门口的横栏上,他上马后,拉了桑枝一把让她坐在后面。 桑枝小心翼翼地捏着他的衣角,不敢有过多的接触:“我坐好了。” 一声“驾”,马匹前腿原地高抬了起来,桑枝惯性后仰吓得立马就环住了少年的腰身,双手交握抱得死死的。 她顾不上男女有别,突然意识到什么,逆着风大声问道:“我的马呢?也在客栈吗?” 姜时镜:“回家了。” 桑枝:“啊?” ………… 到省城已是戌时三刻,城内被隔壁县来的人控制住,街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兵,不允许任何百姓出门走动。 姜时镜靠着县令给的令牌顺利到了苏淮之在的医馆。 里面燃着烛火,屏风后人影绰绰,桑枝着急地跨过门槛,绕过屏风就见苏淮之上衣被脱,光着上半身,上面布着数根银针。 就连脑袋上也有。 身边还守着一个一身玄衣的男子,面若寒霜,没有一丝表情,桑枝猜想他应该就是地窖内听到的名唤云母的暗卫。 大夫还在继续扎针,桑枝不敢打扰他,小声地问云母:“他如何了?还能醒过来吗?” 云母像个雕像,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 姜时镜拴好马后也走了进来,云母立马行礼道:“见过少宗主。”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吓了桑枝一跳,她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决定还是问大夫:“大夫,他还能清醒过来吗?” 大夫停下手中的动作,让旁边的药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叹气道:“我只能尽力把他身上的毒都排出来,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得靠他自己。” “不过……”他犹豫了下,不确定道,“他的脉搏有力,心跳也很稳健,像是在来之前就有人救过他了,若是有这样的神医在,兴许早就醒了。” 桑枝抿住唇,不敢言语,苏淮之之所以心跳稳健是因她种了蛊虫进去,那只蛊虫会让人的心脏在短时间内保持高度活跃。 若是用在正常的活人身上,则会让他们在一定时间内精神异常充沛,即使身受重创也不会感到疲惫。 蛊虫一旦失效,人就会在一瞬间被抽离全身力气,进入漫长的虚弱期。 这并不是起死回生的东西。 姜时镜闻言后,伸手去探了一会儿苏淮之的脉搏,他常年与蜀地打交道,对蛊也有一定了解。 隔间内其余吃了长生丸被割腕放血的五个村民都死了,没有一个被救活。 但苏淮之却直到现在还活着,且脉搏有力,若不是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光看这脉搏如同健康人一般无二。 他瞥了一眼桑枝,当时只有她还清醒着。 后者避开他的眼神往云母身边挪:“看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医术。” 姜时镜的眼神逐渐变得意味深长,他垂下眼睫凝思了片刻,看向大夫道:“我能救他,麻烦你帮我准备些止血的药材。” 大夫愣住,捏着银针的手停在半空,上上下下地扫了一眼他:“小伙子,你不要开玩笑,这可是人命,不是儿戏。” 第34章 晋江 ◎白日失踪34◎ 桑枝更相信神农谷的医术, 当即就拉着大夫往外走:“我陪您去取药草。” 离开前,她转头看了一眼少年眼里隐隐透着感激,用口型无声道:“谢谢。” 大夫被强行拉走后, 屏风后只剩下姜时镜云母还有药童。 云母依旧摆着死人脸:“少宗主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姜时镜出门在外几乎从不救人, 即使人死在他面前, 他也不会施展医术。 “他身上有蛊虫。” 云母脸色一凝:“又是咸鱼教的人,属下去杀了他们。” 姜时镜垂着眸, 看着被强行吊着一条命的苏淮之, 据他所知咸鱼教如今被分裂成了两派,一派以蛊化医想要挤到正派里。 另一派则是继续兴风作浪试图重整往日的毒刹教。 难不成小魔教骗子是咸鱼教的人, 可咸鱼教似乎不收没有武功的人, 毕竟他们教的功法有很多弊端。 不习武, 无法自保。 “不用。”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硬塞进苏淮之的口中,而后取过放在矮桌上的小刀, 在烛火上熏烤了许久。 边跟云母说道:“咸鱼教之所以改名被魔教除名,是想要撇清几十年前教内做的那些肮脏事。” 刀尖划开胸口的皮肤,血珠密密麻麻地钻了出来:“教主换代后, 便下令禁止所有教中弟子私自离开蜀地, 踏入中原。” “我们先前遇到的那些人,身上大多都有赤色的蛊蛇印记, 我将他们身上的蛊虫刨出来,印记就会消失不见。”鲜红的血rou里安静地趴着一只极为小巧的蛊虫, 咬着里面的经脉。 姜时镜用大夫打造的银夹将蛊虫夹了出来,一离开身体蛊虫迅速地变得干煸成为死蛊,连带着苏淮之的身体也rou眼可见的灰白了下去。 他把蛊虫放在托盘里, 继续说道:“咸鱼教虽以蛊毒威慑蜀地中原, 但不至于会给所有弟子身上种蛊虫,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