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刘氏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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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英 “玉零，你是等放榜还是直接回家？” 段玉零“榜上没我，我等它做什么，对吧？” 段玉零吃饱了也就有心情开玩笑了。 赵明“哈哈，说的对，都没有，等它做什么？刘英看来就你一个人需要等了。” 刘英“我跟你们一起走，” 段玉零“行，明天出去买礼物，然后回家。” ～～一夜无梦～ “玉零你要买什么？”赵明道 “给青柠买个簪子，两个弟弟，买些零嘴，然后给爹爹买点布，” 赵明“那我买什么？” “府城洪祥酒楼的酒不错，只要你舍得你的小金库，给你爹买点擦脸的，在大方那就擦脸的每人都给，其他的人你要是愿意，就买点布，让他们自己做衣服去，” “好。”赵明说完就买自己的去了了。 段玉零“英jiejie，你要买什么？” “我就不卖了。”上次回家刚送回去的东西，衣服有了，米面也充足，所以就不买了。 段玉零“也行，正好我的东西多，英jiejie帮我拿。” 刘英“嗯” 在路上又晃悠了一天，然后回书院睡了一觉，第二天的时候就各回各家了。 但是段玉零没有，她站在家具店门口，进去以后直接去了内院，看到人才道 “师傅好，掌柜的在吗？” “在的，小娘子好久没来了，这次是想要什么？” 段玉零“那就麻烦师傅，我这次想要两辆个马车，” 掌柜的 “meimei过来了，先进来喝点水，不着急。” 段玉零“jiejie好，好久不见了。” 掌柜的“你就在城镇，也不说过来jiejie这玩，” 段玉零“哪里没来了，我刚到学院就让jiejie给我了一套家具，忘了？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来麻烦jiejie了，这次的有点繁琐和精致，还要结实，所以就想到jiejie跟前来了，图纸我也带了，先造出来看看效果怎么样，再说其它的。” 掌柜的 “好那你先跟师傅说，我出去还有点事。” “好的jiejie先忙，师傅你看这个，外面我想用铁皮，但是又怕重，还要从外面看着特别普通，不能让人家一看就觉的这是个大户，下雨吹风，都不能让车厢里面进水，和进风，再说说里面的空间，要全部利用起来，你看，这里一定要做个抽屉试的，拉出来就是床，床底下也要是空的，可以当被褥什么的，旁边的可以放吃食。这里可以放块木板，不用就放下去，贴在车壁上，用的时候拉起来就能当桌子，最重要的是马车的下面。你看看哈，这里这个样式的东西。去铁铺打，叫弹簧，这样马车就能不那么颠，大概就这些了，做三辆吧，里面的，一辆大红色，一辆黑红色，另外一辆用青色。” “小娘子，这半个月恐怕做不出来，” 段玉零“那就20天，越早越好。” 师傅道“好，那我找掌柜的在找几个人。” 段玉零 “行，我放心师傅。” 这一折腾，就是出去办事的掌柜的都回来了。 “meimei可收拾完了。” 段玉零 “jiejie忙完了啊，正好meimei有事找你。” 段玉林看倒来人就知道自己该找谁帮忙了，又接着说道 “jiejie也看到了，meimei这马车马车，有车，但是没马，meimei跟动物没啥缘分，所以想问问jiejie可有合适的马贩子介绍个？” 掌柜的 “如果meimei相信jiejie的话jiejie给你找三匹。” 段玉零“当然相信，jiejie，我可要好的，不好可不给钱。” “放心，不是好的，我也拿不出手不是？meimei今天的马车，怎么算？” 段玉零“meimei想要马车利润的两成，这个赚钱，一辆马车除去成本，jiejie可买两百两，只做大户人家的生意。meimei也想多挣点，要养夫郎呢。” 掌柜的“三千两，老规矩，3辆～马～车，都不要钱。”， 段玉零，“四辆，要用上好的材料。” 掌柜的“成交，” 段玉零“谢谢jiejie，今天要回家就不打扰jiejie了。” …… 小呀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 “玉鸿，玉鹄，看看谁回来了，过来让jiejie抱抱。”段玉零走到家门口就大声叫到 “大姐～” “大姐～” “快过来，让jiejie亲亲。” “停，不许亲，林儿。” “爹，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吓到我了。” “哎呀，我不大声，你不是就亲下去了。” “亲就亲了呗，又不是没亲过，玉鸿来一个～啵，玉鹄也来一个～啵，不管爹爹。看看jiejie给你们带什么了？好多好吃的还有玩具，还有布，让爹爹给你们做衣服。”段玉林说着话就进了大堂，然后又向外面回头道。 “爹爹帮我把东西拿一下。” “jiejie我要吃这个，还有这个。” “好，给你，玉鸿吃那个？” “jiejie，爹爹生气了。” “……” “你吃你的，不管他，jiejie一会去问问，乖。” “你的两个姨夫，还有你姐夫呢。” 段玉零才想起来，进来半天了，也没见到这几个人。 “大姨父，去地里了，二姨夫，去山上捡柴了，王青柠去洗衣服了。” “哦，好吧。” 这么通顺的话，只有玉鸿能说出来，用刘氏的话，就是，比你jiejie，还小大人 “不对，段玉鸿，你刚刚叫青柠什么？你皮痒痒了是吧，那是你姐夫，谁让你这么叫的？” “是～爹爹，爹～爹不让我们叫姐～夫，”段玉鹄，嘴里塞满了点心，也不耽误告状，又说道 “我听姐～姐的了，就叫～姐夫，但是～哥哥也不让我叫，jiejie～我到～底听谁～的。” “玉鹄，听自己的，你姐夫，王青柠对你好不好？” “好，他会～给我好～吃的还会给我做娃～娃，还会抱我，” “那玉鹄就叫他姐夫，谁的都不听，就听你自己的，以后要是大家说的和jiejie的不一样，你听jiejie的，要是所有人的都不一样，那你就听自己的，知道了吗？乖，这个只能在吃一块，要不然晚上吃不下饭了。” 段玉零看了看玉鸿，这孩子死犟死犟的，也不知道随了谁，又不是她生的，但是和她一样犟。 “段玉鸿，我们谈谈，王青柠对你不好，是吗？” “不是。” “他有欺负你，还是给你脸色看了，还是骂你，打你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叫他王青柠。” “爹爹说他不配做你夫郎，我不能认他，也不能叫他姐夫。” “王大婶家的孩子，今年8岁，叫王小翠，你叫他什么。” “小翠哥哥。” “他对你好吗？有给你做饭？洗衣服？还是有给你好吃的？” “没有。” “那你想过，你为什么叫他哥哥吗？” “他比我大。” “还有呢？” “爹爹说要有礼貌，叫他哥哥就是礼貌。” “他跟你就是认识，你因为他的年纪，叫他哥哥，因为礼貌，叫他哥哥，这些都很对，jiejie要夸奖你，做的好。” “但是，王青柠他比你大，就算不是你jiejie的夫郎，你也该叫他哥哥，但是你没有，因为礼貌，你也应该叫他哥哥，但是你还没有，你觉得对吗？” 段玉鸿 “…” “你不认他做你jiejie的夫郎，我不怪你，因为是我跟他过日子，他照顾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你如果不是我的弟弟，你看见他伺候王小翠了吗，所以他也不会对你好。但是，你不认他是你的姐夫，那就不应该享受他的照顾。他天天给你洗衣服，你就不能让他洗，可以让你爹给你洗，给你做饭，你就不应该吃，让你爹给你做，才是做的对，才应该被夸奖。但是你这些事情都没有做，还叫他的名字，还不承认他是你的姐夫，希望你没有做其他对他不好的事情，要不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还记得jiejie给你讲的，农夫与蛇吗，王青柠，是农夫，你就是准备咬他的蛇，如果你觉得jiejie说的对，那你一会吃饭，跟王青柠道歉，说对不起，然后谢谢他伺候你长这么大。最后，你从今天开始，不要吃他做的饭，不要让他给你洗衣服，以后不许吃他的零食，反正就是不许让他给你做任何的事情。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找我，可以找爹爹，不能找他，也不能找你的两个姨夫，以后，他毕竟年纪比你大，你就叫他一声哥哥，能听懂吗？” “我就叫了他的名字没有做其他的，我不是蛇。” “我当然相信。我的弟弟不是蛇。” “但是，玉鸿，还有玉鹄，以后你们不管见到谁，不管认不认识都要有礼貌，不管对方年纪多大都要尊重别人，不管对方长的难看，还是好看，不管对方是要饭的还是什么，都不能随意的欺负辱骂？如果你遇到人，无缘无故的伤害欺负你，你要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那你就走开，离对方远点。要是你想收拾他，那就要找回场子，让他再也不敢在你跟前得瑟。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我们惹不起的，那受点委屈就受点吧，可以记着，君子报仇10年不晚，可是如果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那你就要对对方好，直到你觉得不欠他的了。但是如果这人以后又伤害，欺负了你，不严重，看在他曾经先对你好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但是如果很严重，就不需要委屈自己去原谅他，反正就一句话，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那我就无视你。你对我好一分，我就还一分，可以不对我好，但是不能伤害我，只要伤害我，我就会让你付出代价。你们现在记不住，没有关系，但是不要不懂礼貌，不分好坏。” “jiejie，那你喜欢他吗？” “谁。” “就他。” “我们玉鸿还是个小别扭呢，喜欢。” “那我就让他当我姐夫。” “知错就改，就是jiejie的好弟弟。” 段玉零觉得，跟小孩子讲道理都比刘氏容易多了，死犟死犟的，也不知道他是随的谁，总不能也是跟她像吧？ 他不罚王青柠了，但是又开始教坏弟弟了，真是一刻不消停。 还记得她那年刚去县城念书，就三天没回家，然后大爹爹就跑过来找她，说王青柠快不行了。 回到家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才知道王青柠每天在家里是过的什么样的生活。 因为自从她念书以后，她每天晚上回家吃顿饭，就睡觉了，看见的王青柠也是能吃能跑能跳的，也就没注意那么多，更不知道他每天身上都有伤。 今天打两棍子，明天不让吃饭，后天跪两小时，就一个目的，让王青柠自请下堂。知道刘氏不喜欢王青柠，但是没想到刘氏会这么做。 所以刘氏虽然欺负了人，却也是因为王青柠的助纣为虐，帮着隐瞒，她一年竟然都没有发现一次。 所以第一次没回家，刘氏从她离家的第一天中午的时候就让王青柠在院子里跪着，又因为刚过了年，正月20左右，天也冷，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这人发烧了。 可刘氏竟然还不让起，直到当天晚上，王青柠坚持不住，晕倒了，刘氏也不给请大夫，第三天看这人实在不行了，大王氏才出来找她。 段玉零和大王氏还有唐大夫到家的时候，就听到刘氏还不知道错了，一直骂骂咧咧的，什么跟死人一样，又是懒的要命，又是身体娇贵。 “爹你要是再说一句，我就不认你。” 段玉零本来就真的不想认这个爹了，都是地里刨食的，倒是谁配不上谁。 你的女儿还没完全断奶的时侯就没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人家王青柠，长得不差，人又勤快，还懂事，孝顺，还要人家怎样。 “唐大夫，您先进去，给他看看，别管我爹。”段玉林拉着唐大夫就往房间走去 “不行不行，他是个男子，对他不好，你把他搬出来。” “唐大夫，人才是最重要的，您赶紧的去看吧，是我的夫郎，我不介意，谁也不能说什么。”段玉零也是着急，这些古人真是要命了。 折腾到晚上，王青柠的烧才是退了下去，段玉零才有时间去解决这些破事，先找了，大小王氏。 “两位爹爹到底一天天在做什么？我爹爹不止一次的罚青柠，为什么不护着，我把你们辛辛苦苦的请过来，是留着看的吗？缺你们吃了，还是缺你们喝了，连个人都护不住？如果不是你们在家里，我能放心让王青柠和我爹在一起吗，明明知道他对王青柠有意见。我他爹的是欠你们的是吧，王青柠叫你们一声爹，你们就是这么对他的，今天给我句准话，你们两个人，能不能护住他一个？王青柠是小辈，不得不听我爹的，但是你们都是同辈人，连自己的儿子都照顾不了吗？” “那是你爹青柠能不听吗？你爹天天罚他，我们也心疼，但是我们不能跟你爹做对，我们不怕你赶我出去，但是我怕以后看不到青柠了。”大王氏急着诉说。 “王青柠是我的，你们也是我养着的，就算是我爹，他也不能伤害我的人，别说青柠没错，就算是有错，能罚他的也只有我一个人哪怕是动一根头发丝，也不是别人可以做的。我最后说一遍，你们记住了，青柠是我的，哪怕我杀了他，也是我自己动手。我爹也不能，你们要是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做，那以后就都不要管了，我会自己护着他。你们这些人，天天的把心疼孩子挂在嘴上，怨自己是个男子，说话没人听。但是我这明明白白的说，请你们来我家，就是为了青柠，可是你们做了什么，看着他受伤，就不能告诉我吗。你们要是再第一次的时候就告诉我，就不会有第二次，更加不会有今天种事情发生，是你们害了自己的所谓的最爱的孩子，那你们还要来怨我们女人伤害你们吗，明明就是自己不配当爹，不配。” 段玉林说完就出去了，然后又去了主屋，把两个孩子抱到她的房间才去找的刘氏道 “爹，我刚刚和王家两位爹爹说他们不配当爹，爹您觉得您配吗？” “我是你爹，你用的什么态度。” “你如果是我爹，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好好的，爹就是不想让我活着，让我那天溺水的时候，就再也醒不过来，不是吗？您根本就不想让我活着。” “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爹，我都是为你好，我希望你好好的，你不知道你溺水的时候，爹有多害怕，爹没有你早就活不下去了。” “我看未必吧，我死了，爹爹就可以带着弟弟去姨母家，而不用担惊受怕。我死了，爹爹也不会一直惦记这我为什么没死了，我死了，爹爹一定会带着弟弟在姨母吃饱喝足，姨母一家人都会把您当大少爷一样供着，让爹爹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这一切，都因为我没有死而没有达到，所以爹爹才会这样对待我，不是吗？” “林儿，你怎么这样想，你是爹爹的心头rou，是王青柠说的，是吗。是他，一定是他，我是你爹，我能害你不成？” “会，爹会害我，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对待王青柠，您不就是觉得他救了我，还不止一次，阻止了您想让我死了的愿望，所以您才会这么对他吗，因为您恨他救了我，您恨他救了我，恨他救了我。那我现在就去死，我现在就去死，我死了您就会开心，玉林死了你就会开心，你看，玉林死了，你的女儿死了，你很开心。” 段玉零说完出去站在门口，人嘛还是要适当发发疯的。 她讨厌像刘氏这样的人，没有自知之明，还自以为是，就算不能收拾他，吓一吓，还是可以的。 听着主屋的不可置信的声音，她很满意，这种人真的不值得尊重。 回到房间之后段玉零坐在床边，看王青柠睡很安稳就没打扰他只是坐在床边陪着他。 想着自己要不在县城租个小院，把他放在自己眼前算了，这家里确实是不能待了，两个没用，一个就是不听劝。 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又有太多的愧疚，是的，说好的只能自己欺负，但是自己的人被弄成这样，她又没有保护好他，又气她什么都不说。 如果他不帮着瞒她，又怎么会成这样？他说一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所以王青柠是活该，是欠收拾，但是看着他，又让她心疼，实在是计较不起来了，想着想着，段玉零就睡着了， 王青柠天刚亮时就醒了，正准备爬起来就又看到了段玉零好像被黑暗包围着，又建起了厚厚的城墙，她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 王青柠叫着，妻主，妻主。 但是他没想到床边的人醒了，很温柔的笑着，伸手摸这她的额头，然后说道 “你醒了？还难受吗？是要喝水吗？” “我没事，妻主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王青柠发现妻主明明表现的很正常，但是她就算是笑的温柔，可她身边的那些城墙，那些黑气，那种冰冷却没有消散一丝。 “没有啊，你大爹爹来找的我，说你生病了。” 段玉零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怎么和王青柠算这笔账。 他自己已经伤痕累累了，所以她决定，还是当不知道，不让他和刘氏单独相处就行，这次就原谅他。 “妻主，我饿了，妻主不要担心我，能给我拿吃的吗。” “那你等下，我给你蒸个蛋羹，你还没吃过我做的东西呢，妻主今天心情好，伺候你一回。” “妻主心情很好吗？为什么，有什么好事吗？”心情很好，为什么那些东西还不消失？ “因为青柠病好了啊，你在坐会，等着，别下床。” 段玉零去厨房的时候，只有大王氏在做饭，她连个招呼都没打。 就自己打了两个鸡蛋，搅散加水，烧水，上锅蒸，然后就坐在厨房等着， “玉林，青柠怎么样了？” 大王氏眼瞅着自己的儿媳进厨房，她以为她饿了，来找吃的，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动手，还挺熟练。 看着她脸色不好，不敢张口，但是又担心王青柠，看着她坐下来了，就赶紧问道 “还活着。”是，就是还活着，段玉零现在谁的面子都不想给。 “玉林，你起来了，你怎么来厨房了，饿了？你要吃什么，爹给你做。” 刘氏也是来做饭的，但没想到女儿会在厨房，就小心翼翼的问着，昨晚的段玉林，他害怕？ “我给青柠做饭，爹还是忙自己的吧。” “他怎么让你伺候？他…～…”刘氏话说了一半，就被段玉零的眼睛看的发毛，也不敢在吱声，就道了一句。 “那我一会在过来做饭，”就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