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但实际上他们尊重的还是安喻,有些新来的只知道安城豁是股东和安总的父亲,并不知道其中具体的事情。

    她心底有些奇怪,觉得今天的安总好像跟之前都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安喻点点头,带着江辞晏进了电梯。

    前台看了一眼跟在安喻身后的江辞晏,眼中闪过惊艳,她以为这是安总新签下的明星,没想到没化妆的素人也有这样帅的。

    随后她又摇了摇头,他们小安总可不就是。

    说出来都好笑,娱乐公司的总裁比大部分签约明星都长得好看。

    *

    安喻带着江辞晏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打了一个内线让人事过来之后,看了一眼乖巧坐在沙发上的江辞晏。

    “过来乖乖。”

    安喻朝他招了招手,将提前放在桌子正中央上的文件拿起来看了一下。

    江辞晏放下手机,往安喻身边走过去。

    “哥哥。”

    安喻将那封文件推给他,“来签个字。”

    江辞晏目光落在文件上,是鼎盛的股份转让。

    这些年安喻手中握着鼎盛接近二分之一的股份。

    他一开始手里没有多少,这些大部分都是他从安城豁与其他股东手中收购的。

    五年前鼎城亏得一塌糊涂,安城豁与其他人迫不及待想要转手变现,价格压得很低,让安喻捡了便宜。

    安城豁怕被沈玉兰发现,一开始只卖了三分之一。

    他所有的收入来源就靠着鼎盛的股份,沈玉兰不给他其他的钱,公司又不景气,股份收入少,他花钱又是大手大脚,很快存款捉襟见肘。

    几年里面,安城豁又卖了几次股份,全都让安喻暗中收下了,如今安城豁手中也不过百分之八九。

    这次安喻直接将他手中所有的都转赠给了江辞晏。

    鼎盛这些年来越做越大,百分之五十的纯利润收入已经不能简单衡量。

    “你刚到国内,花销应该挺大的。”

    安喻又推给江辞晏一张银行卡。

    他这些年赚得不少,但是花的不多,除了找寻找江辞晏有些花费,其他用到钱的地方并不多。

    他手中攒下来不少钱。

    “卡里面的随你用。”

    江辞晏手指动了动。

    “哥哥……”?

    第17章 那要看跟谁结婚了

    安喻以为他是怕忙不过来,就说道:“放心,你在鼎盛就是挂名收钱,不用上班。”

    但江辞晏只是觉得手中的白纸有些烫手。

    这么多年来想从他手里拿东西的不计其数,但只有安喻一个人会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的东西全都留给他。

    何况这是安喻忙了四五年的心血,就这样放在了他手中。

    甚至他们只是刚刚相认,难道安喻就不怕被骗吗?就不会后悔吗?

    安喻看见江辞晏的表情,微微挑眉:

    “怎么,你这表情是怕哥哥吃不上饭吗?”

    江辞晏连忙摇头。

    “不是,哥哥,我用不了这么多。”

    等他手续办完,手中的流动资金就够用了。

    “行了,给你就拿着,哥哥忙那么久,为了就是让小辞轻松一点。”

    安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随后轻叹一声。

    “虽然没有做好。”

    江辞晏连忙打断他,他看着安喻的眼睛认真道:“哥哥已经做得很好了,我能有现在全是因为有哥哥。”

    好到让他根本不愿意放手。

    如果不是安喻,他就算被他的母亲接去m国活了下来,也说不定连一句英语都听不懂。

    只要一想到这样好的安喻以后也会对别人这样好,江辞晏就压抑不住眼底的扭曲。

    安喻笑着摸摸他的头。

    “所以现在长大了,也要继续依靠哥哥。”

    江辞晏蹭了蹭他的手,黑沉沉的眸子望着安喻。

    他现在也能让安喻完全依靠他。

    但他不会轻易的说出这句话,江辞晏知道,安喻需要他的倚靠。

    或者说,只有他倚靠安喻,才能让眼前人心底的愧疚少那么一丝。

    忽然一道恶劣的念头出现在江辞晏的心底。

    他可以借着安喻的愧疚心,利用,甚至伤害安喻。

    将曾经被安喻抛下的不安,恐惧,全都返回。

    再然后,让安喻再也离不开他。

    江辞晏深呼出一口气,将脑海里面的杂念全都清除,将文件全都签了。

    “谢谢哥哥。”

    安喻看他签完,脸上表情稍微放松了些。

    江辞晏放下笔,忽然问道:“那哥哥以后结婚了,是不是还要将这些拿回去?”

    安喻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他低头看着文件上的内容,意味不明的笑笑。

    “那要看跟谁结婚了。”

    安喻说完之后便放下文件让秘书部拿去交接了。

    江辞晏又问了他几句会跟谁结婚,但安喻却好像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都没有回答。

    坐在办公桌后,安喻目光越过电脑,看着坐在他办公室沙发上的江辞晏,眼底是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温和宠溺。

    在江辞晏回来之后,安喻的爱好又多了一条。

    看江小辞在他面前畏手畏脚的试探。

    还有那时时刻刻分明藏不住,他还以为他藏得很好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