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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一秒,都不行。温凉声线出口时便不自觉沙哑,她眼神迷离,扯住顾时遇的手腕,“你要去哪里?”顾时遇掌心灼热难耐,试图推开她偏凉的手。温凉却看出他的意图,声音小小却意外的坚定,“我已经准备好了。”顾时遇头皮有些发麻,他受不了这样的邀请,也受不了,她略带颤音的发抖。温凉复又扯着他的胳膊,“真的可以了。”理智的弦便瞬间崩塌。顾时遇返身抱上她的腰,将人整个横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再次灼热的气息压下来时,温凉的羞涩早已盖过了紧张。耳边只听得到他声线沙哑的柔声,“别怕。”她就抿唇点头。直到两人都轻声闷哼出声,顾时遇拧眉,轻喘着问她,“还好吗?”温凉睁开眼睛,眼眶里隐隐有迷离的湿润。她摇摇头,牙齿咬紧齿关,“还好。”顾时遇俯身吻在她眼睫,柔声说,“我会轻点。”时钟伴着窗外的凉意流逝,剩下屋内的,只有热烈与深情。*****温凉迷迷糊糊有意识醒来时,已经洗过了澡。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帮她清理了痕迹。脸颊有火热袭来。温凉视线迷离,就看到了有人俯身帮她把被子盖好,随后转身,再次回了浴室。直到看不见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时,才怔愣的回过神来。半撑起身子,视线触及大片白皙的肌肤时,温凉有些羞涩的,抓过一旁的睡衣穿好,掌心拍了拍绯红的脸颊,发现身上也没有想象中那般不适,便起身一头钻进厨房。明明就是倒杯牛奶的功夫,硬是被她磨蹭出了满汉全席的时间。她还抽空回卧室换了一身舒适的t恤和短裤。直到浴室的水声渐弱,她才后知后觉,顾时遇那身满是酒气的衬衫长裤,大概是穿不得了。她又返身去到沈亦白的屋子里,挑了一身简单整齐,崭新到还没来得及穿过的衣服,叠整齐了放在浴室门前。转身要走时,又小声的安顿了句,“我找了干净的衣服给你,记得换上。”说完了又觉得不知哪里涌上来的羞涩,顿了一顿,还是满腹心事的跑回了厨房。热过一次的牛奶,凉掉了。温凉蹙了蹙眉,他刚喝过酒的胃,应该不可以继续喝凉掉的牛奶吧。然后想都没想,便仰头将牛奶一饮而尽。热了杯新的给顾时遇,可浴室的水声都停下来很久了,却还是不见他出来。犹豫了半秒,温凉还是小心翼翼的提着一颗心,再次推开了卧室的门。走进去就看见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人,长长的腿长长的手,身上服帖的穿着她刚刚为他准备好的衣物,一只手遮在脸上,脸微微侧着,朝着她的方向。大概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便缓慢的眨眼,睁开眼看。温凉顿了一顿。是因为她确实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顾时遇那一刻的表情。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离开的那四年间,每一次从深夜的梦里醒来,满脸湿润的走向客厅寻水喝时,路过的全身镜里,折射的就是这样的一种表情。想念,蚀骨的想念。找不到宣泄的源头,折磨的,便是自己。温凉喉咙有些泛酸。这个人啊,面上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模样。就连她四年后再次回来,他都是那样,只懂诉说对她占有的**,却完全忽略掉,自己这四年同样热烈的想念。同她相比,有过之无不及。沈亦白说她只懂折磨自己,永远不能用理智去思考,整理两人之间的关系。可顾时遇都是那么聪明又睿智的人了,不也一样,理不清嘛。说实话她自己也没想到,时隔四年,可以在别人的眼底里,看到同样的表情。她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与他对视间,心底起落万丈高塔。直到顾时遇放下搭在额间的手臂,冲她的方向,展开那只骨节分明,线条流畅的手,声线偏冷的对着她说,“过来......”没喊她的名字,是因为他怕。是幻觉。温凉眼底泛起湿润,一步一步靠近他的距离,走的珍重又心酸,她半蹲在床边,温热的小手握住他烫人的掌心。她微蹙着眉,声音却柔和如蜜,她喊他,“顾时遇......”他眼神一晃,显然是正在思考,梦境和现实放在此刻,哪一个来的更真切。却还是下意识的,熟练的低声应,“嗯。”同四年前她离开前,并无不同。温凉继续像往常每一次一样,捏着他的掌心,凑近了脑袋,将细软的呼吸喷薄在他鼻尖,复又喊他,“顾时遇。”顾时遇皱起漂亮的眉头,呼吸有些不稳,却还是垂眸,深吸了一口气,再缓慢的吐出,“怎么了?”温凉没有同往常一般,喊他第三声顾时遇,而是温柔俯身,换上了一句。“我爱你啊。”有吻落在唇瓣,顾时遇怔了半秒,还没来得及将上一句消化,便又听到了灼耳的话。“不论是梦境还是现实,我都一样爱你。”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安心的摒弃意识。掌心握着真实的柔软,顾时遇轻声的动了动唇,沉沉的睡了过去。温凉没有陪着顾时遇把这一整晚的觉睡完,是因为后半夜困意来袭时,突然的一阵疼痛刺激了她的神思。糟了个糕的。她竟然脑子一热把凉掉的牛奶给喝了。要命要命要命。轻手轻脚的把搭在自己腰间手臂移开,在看到顾时遇有短暂的蹙眉要清醒之际,温凉连忙俯下身子吻在他额头,轻轻的触碰,声音断断续续强忍着不适。她柔声,“我......去上个厕所,很快就回来。”顾时遇复又舒展眉头,松开了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