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二零一五年八月十七日,我履行了我十年前的承诺,来长白山接回了闷油瓶。 我从一系列紧张的事情中放松下来,在福建找了个小村子,带着胖子闷油瓶一起养老。当然,小雪也跟着我一起。 我原以为养老生活会很平静,但养老生活开始的第一周,我家门槛就差点被踩烂了。 全是来说媒的。 附近几个村的大妈全上我们家来说媒了,都是问小雪和闷油瓶的。我有点烦躁,直接跟那些媒人说,小雪是我meimei,小时候发烧脑子烧坏了,是个傻的,闷油瓶呢,小时候吃错药了,不太会说话,是半个哑巴。原本这么说是希望那些媒人别打主意了,没想到我的话起了反效果,第二天我家门口挤的水泄不通,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年世界杯在我家院子踢。我不理解,我都说了小雪和闷油瓶是傻的,怎么上门的人不减反增。胖子跟我说,漂亮的傻姑娘是很多男人的理想型,太聪明的姑娘反而不太有市场,因为不好骗。至于闷油瓶,他看起来身体素质好能干农活,话少还更好使唤。我想了想,觉得胖子这话在理,于是重新想了个一劳永逸的说辞去拒绝那些来说媒的大妈。 我跟那群大妈说,小雪和闷油瓶在一起了,两个有点毛病的一起互相照应着过日子,不好意思拖累别人。此后就再也没人来家里说媒了,我真是个天才,一次解决了两个问题。 不过新的问题也出现了,意料之中情理之内,闷油瓶是个不着家的主儿,经常一出门就是一周,我曾经脑补过他上头有个大王派他去巡山。我真有点担心他哪次出门就再也不回来了,于是派遣牧瓶犬小雪跟着闷油瓶,以防他半路上失忆找不到家。 每次小雪回来,我都会让她给我做个汇报,闷油瓶这些天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吃没吃饭。每次听汇报我都很难想象一个人类能无聊到那个地步,但是一想也是,闷油瓶的行为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维去理解,而且我对小雪很信任,最终没有对她的汇报产生怀疑。 胖子给小雪买了个小背包,每次小雪和闷油瓶进山,胖子就会在她的小背包里带些吃的,毛巾,毯子之类的。每次看着小雪背着小背包屁颠屁颠跟在闷油瓶身后,我看着她的背影都感觉很落寞,很舍不得。小雪在的时候我总没觉得她干了什么,但是她一走了我就忍不住总想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闷油瓶有晨练的习惯,他每天晨练都会把小雪带上,我觉得他带上小雪是想晨练顺便遛狗。我曾经早起跟他们一起晨练过几天,后来实在起不来就放弃了。 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小雪特别粘闷油瓶,老喜欢跟在闷油瓶身边。我一开始以为是小雪对闷油瓶产生了恋爱的那种喜欢,结果一问才知道,小雪粘着闷油瓶是因为他身边没蚊子。我突然想起来,小雪从小就特别招蚊子,只要有她在我身边,我从来都不会被蚊子咬。农村蚊子多,还有很多花蚊子,只要被叮上一口,那大红包一个星期都消不掉。 虽然知道了小雪粘着闷油瓶的原因,但是每次亲热完我想抱着她睡觉,她却溜去闷油瓶房间过夜,多多少少让我心里不太舒服。于是一次外出,我置办了全套防蚊设备,蚊帐蚊香灭蚊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保护我的房间。我原以为今晚可以好好跟小雪腻一整晚了,结果我刚摸上小雪的大腿,胖子就进了我的房间,门也没敲,吓得我手一下就缩了回来。 “胖子你干嘛?也不敲个门。” “你小子买蚊香蚊帐灭蚊灯就只知道给自己买?我不管,今晚我睡你屋里,明儿个你去给我也买一套。” “你睡小哥那屋啊,他那屋没蚊子。” “我不打扰你办事儿,你干你的,我不听。” 胖子自顾自把地铺打上,背对着我的床就睡了。我脸皮还没厚到能无视胖子继续办事,只好作罢。我浑身难受,想泻火但是胖子在,就这样睡我也心有不甘,最后我决定换个地方办事。 “小雪,你去浴池放好热水等我。” 我揉了一把小雪的头,让她先去浴池放热水,我好调整调整状态再去找她。 我发挥我大学的专业技能在隔壁房子里造了个挺大的浴池,平时我闷油瓶胖子三个人泡澡用,小雪没用过这个浴池,因为她一个女孩子也不方便跟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一起泡,所以她一般都是自己去冲淋浴。 我调整好心情后往隔壁房的浴池走去,刚走到门口我就屏住呼吸止住了脚步——我看见闷油瓶在里面! 我看见闷油瓶正泡在浴池里,身上的纹身刚浮出来一点,应该是刚进去没多久。小雪也在池子里,她盯着闷油瓶的脸在看,闷油瓶不知道是不是在打瞌睡,闭着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 然后我就看到小雪做了个我很熟悉的动作,两只手交叉把水拢在手心里,然后双手挤压把水biu出去。她泡澡很爱玩这个,从小和我一起泡澡的时候就十分热衷于biu我,我还给她这个技能取了个名字叫高压水枪。我躲在门口,看着小雪摆出高压水枪的姿势瞄准了闷油瓶的脸,心里就咯噔一下。 我看着一条细细的水柱从小雪手里飞射出,水柱朝着闷油瓶的脸就去了,一瞬间我心脏都停跳了,满脑子都是“我可能要失去我的狗了”。 然后闷油瓶就脑袋一歪躲开了。 我前一秒刚长出一口气稍觉安心,结果下一秒就看见小雪发起了第二次攻击。闷油瓶依旧是轻松躲开了,但是小雪好像愈战愈勇,接着对闷油瓶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可惜一次都没有打中过闷油瓶。 就在我觉得没什么看头的时候,闷油瓶以极快的速度模仿小雪的高压水枪对着小雪biu了一发,速度快到我差点都没看清。水柱正中小雪脑门,她闭上眼睛抹了把脸,刚想睁开眼睛闷油瓶又是一发,打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也不知道该往哪躲,只能闭着眼睛瞎撞。 小雪闭着眼睛乱撞,脑袋一下撞在了闷油瓶胸口上。闷油瓶拿了旁边的干毛巾帮小雪擦了擦脸,小雪才总算能睁开眼睛。 “还玩吗?” 闷油瓶的语气很平静,好像他们刚才只是在玩丢树枝捡树枝的游戏,而不是他单方面碾压小雪的水枪激战。 “不玩了不玩了……” 闷油瓶拍了两下小雪的头,让她坐在自己旁边,继续闭上眼睛泡澡。不过刚才闹腾了半天,水大概已经不是很热了,闷油瓶没泡几分钟就从浴池走了出来,然后盯着还泡在池子里的小雪。 “水冷了,出来吧。” “主人让我在这里等他。” “先出来。” 闷油瓶把小雪从浴池里提溜出来,然后把围在自己腰上的毛巾取下帮她擦干身体,给她套上自己的小黄鸡居家服。然后一人一狗就坐在浴池旁边一言不发的等我。 我还有点感动,但是这个状况我也不太好进去,更不好解释为什么大晚上已经洗过澡还让小雪来浴池等我。我纠结了一会下一步该怎么办,突然灵光一闪,跑回卧室从抽屉里拿出指甲剪,又慢悠悠朝着浴池走去。 “诶?小哥你也来泡澡?” 我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闷油瓶抬眼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无声的询问,在他的压迫感下演戏真的需要一定的心理素质。我强装镇定,在闷油瓶的目光下走到小雪旁边坐下。 我从口袋里掏出指甲剪,小雪就心领神会的把手伸到我面前。我静下心给小雪剪指甲,回想了一下自从她到我身边,她的指甲就一直是我帮她剪。剪着剪着我就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扭头发现闷油瓶居然还在旁边坐着,而且还在盯着看我们俩。 “我可以试试吗?” 闷油瓶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属实让我反应不过来。试试?试试什么?我不理解。 闷油瓶见我没反应,从我手里拿走了指甲剪,帮小雪剪指甲。闷油瓶剪的很认真,小雪刚在热水里泡了半天,指甲比较软所以很好剪,很快手指甲就修剪完成了。一般我给小雪剪完手指甲后,她会把脚放到我腿上方便我继续给她剪脚指甲。这次也不例外,她直接把脚搭到了闷油瓶的腿上。 看着闷油瓶专心致志给小雪剪脚指甲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蹦出来了一个画面——n年后黑眼镜开家盲人按摩店,闷油瓶在他的店里做修脚师傅。 我打了个寒颤,赶紧把这个奇怪的画面从我脑子里赶了出去。刚回过神来,就看见闷油瓶正在拿矬子给小雪打磨指甲的边缘,我脑子里又蹦出来一个奇怪的画面——闷油瓶下一秒就会掏出指甲油给小雪做美甲。我的思绪根本不受控制,我没办法让我的脑洞停下,接下来我就开始设想小花出钱投资开店,黑眼镜做盲人按摩师,闷油瓶做美甲师,我在店里说书,胖子负责做饭…… “吴邪?” “嗯?” 我听见闷油瓶喊我,才中断我的脑补。他把指甲剪还给我后,抱住小雪把她往自己肩上一扛,往前走了几步后停止脚步,回头盯着我。 “晚安。” 闷油瓶留下这句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浴室里懵逼。 我独自在浴室里坐了良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事情。一阵冷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冻得我一哆嗦,我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我原本是来干什么的。 啊,我火热的夜晚,没有了。 基于前几天的那场脑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想开一家店。左思右想没有什么比开个农家乐更合适了,说干就干,我和胖子一起张罗起了店面,桌椅,菜单,还有营业执照。胖子负责炒菜,我在厨房打下手,闷油瓶收银,小雪做服务员,我自认为这个安排很完美。但是试营业的那天我就意识到了我这个安排有个致命的漏洞——小雪不会写字。不会写字就没办法记录点的单和桌号,可能导致上错菜或者菜上错桌的低级错误。小雪从来没有上过一天的学,我也没想过教她写字,毕竟没人会无聊到教自己家狗学写字吧。 在这里解释一下,虽然小雪之前在女仆咖啡馆打工做过女仆,但是那家店确实不需要她有任何文化程度。小雪之前打工的女仆咖啡馆有电子点单设备,所以根本不需要她记客人点了什么东西。唯一需要写字的地方可能是在蛋包饭上用番茄酱挤字,她会挤爱心就完全够用了。然而我这个小小雨村的农家乐肯定是配不起这种电子点单设备,所以需要服务员有记菜的功能。 “吴邪我说你也太不地道了,义务教育是义务,你这是违法的。” 胖子在旁边嗑着瓜子,我自知理亏也不想和他争什么,没去搭理他。 “现在教她写字也来不及了,不然再雇一个服务员?” “没钱。” 我拿笔戳着眉心,看着纸上一笔笔的支出发愁,以我现在的积蓄,没有再雇个服务员的预算了,但是让闷油瓶去做服务员我怎么想都觉得农家乐的口碑会被差评淹没。 “主人,我的朋友们可以帮忙。” 我愣了两秒,还是没反应过来,不理解小雪哪来的朋友。 “什么朋友?谁啊?” “旺财,大黄,来福,欢欢……” 我在脑内运行了一下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和自己剩下的选择,于是最终决定,给这群狗子们一个面试的机会。 面试是这样设计的:我来扮演客人,告诉狗子们我要点的菜,然后狗子们在我点完菜后去厨房把我点的菜告诉小雪,小雪最后翻译给胖子。 面试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所有的狗子都通过了面试,我甚至有耽误了这群狗子们上大学的愧疚感。 就这样,农家乐正式开始营业了。开业第一周还有些村子里的熟人们来捧捧场,第二周开始就门可罗雀了。仔细一想也是,雨村平时来旅游的游客不多,游客少农家乐的生意自然也不会红火到哪去。 我寻思着照这个生意下去,亏到倒闭是早晚的事,于是当晚又在朋友圈打了一波广告。广告发出去没多久,微信消息突然响了几声,是黑眼镜给我发的消息。 “小三爷,给我发个红包。” 我敲了个问号发过去。 “我在群里给你的农家乐打广告了,来点儿广告费。” “就你那人缘?算了吧。” “你别不信,明天就有个50人的团到你那。” “真的假的?” “来个红包,麻溜的。” 我半信半疑,但还是给他发了个两百的红包过去。胖子听说之后还说我傻,说黑眼镜肯定是蒙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胖子就打脸了,村口被围得水泄不通,放眼看去少说有三四十辆车,我粗略一扫,光是大G就看见了五辆。 “cao,黑眼镜上哪儿打的广告?他这穷逼怎么混进这种土豪群的?” 我一是震惊黑眼镜居然真的没骗我,二是疑惑他到底是怎么给我打的广告,这要是他虚假宣传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兜不兜得住。 “天真,别愣着了,今天有得忙了。” 在胖子的催促下,我也不多想了,赚钱要紧。我撸起袖子搬桌子铺桌布,忙到差不多的时候,那群人正排成一队走到农家乐门口。 我这才能近距离观察这群土豪游客,他们人手一个单反,穿着各异,有看起来像程序员穿着格子衫的,也有看起来像摇滚青年穿着一身潮牌的,甚至还有看起来像成功人士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手戴劳力士的,很难猜测这些风格迥然不同的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反正这个团里什么年龄段的都有,最年轻的看起来二十来岁,年纪最大的看起来有四五十,我根据人手一个单反的特征,初步推断这是一群玩摄影的。 “老板,我们听说施蜜是这里的服务员?我们可以见见施蜜吗?” 这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眼睛瞪得老大,看起来是太激动了,还有点喘粗气。 “啥?施蜜是谁?” 这一问给我问懵了,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在记忆中搜索了一圈后确认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我这一句显然也让那群土豪游客陷入了迷茫。 “主人,大黄说今天旺财来不了,他感冒了。” 我回头,是小雪抱着一摞餐具从厨房里出来。我刚想回答她一句,就被疯涌过来的人流挤到了院子的边缘。 “施蜜!我是你的榜一啊!我就是那个‘蜜蜜宝贝的老公’!你还记得我吗?” 刚才那个中年男人不顾小雪手里抱着的一摞餐具,直接双手扶住小雪的肩膀,把她吓了一跳,手里的一摞碗碟没拿稳,随着乒铃乓啷的一阵脆响碎了一地。我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刚想骂人就看见闷油瓶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没穿上衣,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黑色麒麟纹身浮在那一身密度堪比钢筋混凝土的rou体上。 “没事吧?” 闷油瓶拍掉那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搭在小雪肩膀上的手,把小雪牵到自己身边,蹲下检查了一遍小雪的腿,确认她没有被碎瓷片划伤后才起身看向那个中年男人。 闷油瓶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盯着那个中年男人就把他吓得够呛,说话都不连贯了。 “蜜蜜宝贝,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再好好想想,再仔细想想,你肯定记得我的。” “认识?” 闷油瓶看着小雪,我知道闷油瓶这个眼神是在等小雪否定的回答,只要小雪一句否定,闷油瓶下一秒就会不再对那个中年男人有任何客气。 “嗯,我记得你。” 不仅是闷油瓶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唯有那个中年男人激动地老泪纵横。 “小雪,你确定你认识他?” 我想再次确认一下我没有听错。 “嗯,我记得‘蜜蜜宝贝的老公’,他经常给我送火箭。” 哈?火箭?什么火箭?难道小雪想上演天狗食月所以在众筹火箭? 不对,火箭,黑眼镜,当我把两者联系到一起时,我恍然大悟——是黑眼镜搞的那个色情直播!所以,这群人都是色情直播的粉丝? “蜜蜜宝贝你真的记得我!我太感动了呜呜呜!” 中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巾擦起了眼泪。 “我的蜜蜜宝贝怎么穿这种破烂啊?是不是缺钱花?蜜蜜宝贝你微信加我一下,老公以后每个月都给你转点零花钱好不好?” 中年男人用手指摩挲着小雪的衣服,我一下火气就上来了,什么叫破烂?小雪穿的是我在镇上买的全棉T恤,透气又吸汗,穿着舒服还好看。 闷油瓶虽然还是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但是以我多年对他的了解和对微表情的经验,我知道他现在非常不爽。小雪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还好这时候胖子拿着菜刀就出来了,胖子把农家乐的工作微信二维码给了那个中年男人。 “扫这个。” 那个中年男人还想继续纠缠小雪找她要微信,但是看着胖子手里的菜刀还是怂了,老老实实扫了农家乐微信的二维码。胖子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把菜单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坐,需要点菜就喊大黄。还有,刚才碎的碗碟得赔,最后会一起算到账单里。” 胖子只是扫了其他人一眼,这群人就都安安静静的找地方坐。一个个都假装看菜单,其实眼睛都在瞄小雪。小雪好像根本感受不到他们的目光,只是像平时一样倒茶摆餐具。 等胖子回厨房后才有人敢说话。 “施蜜,我可以点菜吗?” 一个戴着眼镜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人举起手,抿嘴看着小雪。 “我刚才说了,点菜喊大黄。” 胖子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吓得那个眼镜仔一哆嗦。 “大…大黄?” 大黄摇着尾巴就颠到了眼镜仔桌子旁边。眼镜仔虽然很不敢置信点菜是跟一条狗点,但是他看了看厨房的方向,估计是害怕胖子,还是跟大黄点了菜。 我看可以正常营业了,胖子又在厨房里嚷嚷着让我进去帮忙,想着外面还有闷油瓶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就进厨房了。 事实证明我想得太少,还没到十分钟,外面就差点打起来了。 起因是有人往小雪的围裙口袋里塞小费,然后另外一个人看见了就得寸进尺想把小雪的衣服撩起来把小费塞内衣里,闷油瓶就差点和人打起来了。 最终还是胖子解决了这件事。 “喜欢塞钱啊?来,往这儿塞。” 胖子一手拿着刚杀了鸡还沾着血的菜刀,另一只手弹了一下自己裤子的松紧带。刚才那个想把钱往小雪内衣里塞的傻逼哆哆嗦嗦的把钱塞进了胖子的口袋里,再也没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这天的营业,以我想出来的活动:“和小雪合影一张两百”为末尾圆满结束。虽然合影期间闷油瓶一直冷着脸,胖子一直嚷嚷不让合照有肢体接触,但是数钱的我很快乐。 当天晚上黑眼镜还跑来邀功,让我再给他发个红包,我也没含糊,直接发了个两百的红包过去。 “为什么小雪的网名是施蜜啊?” 这是困扰了我今天一整天的问题。 “德语音译。” 于是我用翻译软件试了一下,雪的德语发音确实和施蜜很像。虽然这个名字也很可爱,但我还是觉得吴雪好听。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道是小雪的哪个粉丝在短视频平台上传了大黄点菜的视频,很多人冲着看狗点菜来打卡旅游,农家乐的客流量也不愁了。而且农家乐的微信后来每个月都能收到一些给小雪的转账和红包,每个月的零花钱就能收小十万,当月要是有什么节日甚至能收到几十万,不懂这些网络宅男怎么这么有钱。这些钱自然是进了我的口袋,于是乎资金问题算是彻底解决了。为了避免我看起来像个剥削小雪的周扒皮,在此解释一下,我有每个月给小雪加一包QQ糖。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短视频突然就火了,胖子很爱看,小雪就经常凑过去跟着看。小雪有一次看到了短视频里有人家里墙上有狗洞,狗洞还装了小门方便狗进出,就跟我提要求也想要。我本着不能让她羡慕别的狗的原则,考虑到隔着我房间和闷油瓶房间的墙不是承重墙,就决定自己在墙上帮她开个洞。正好她总是在这两个房间穿梭,在墙上给她开个洞可以省去她晚上来回开门关门产生的噪音。 说干就干,我征求到闷油瓶同意后,找了套工具就在墙上开洞。因为小雪不是真的狗,也不会在地上爬,所以我没有把洞开在墙下面,而是开在一个高一点的地方,大概在我胯的高度,这样对她来说会更方便一点。 在墙上开洞毕竟是个体力活,开到一半的时候刚好到了晚饭时间,我就去吃饭了。 然后我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在我房间的墙上看到了一个屁股。 “主人…我卡住了……” 墙上的洞没有完全开好,还比较窄,小雪上半身钻进去后胯卡在了洞口无法前进,想退出来但是肩膀的位置会被卡住,现在进退两难卡在了洞上,上半身在闷油瓶房间里,屁股和两条腿在我房间里,因为我洞开的稍微有点高,她两条腿一晃一晃的,踮起脚尖都够不着地面。 我盯着墙上的半个小雪,心情从震惊到焦急到不可言喻,大概只用了半秒。 胖子去村委会开会了,闷油瓶出去遛弯了,一切都很完美,然后我锁上了房间门。 “小雪,你别怕,我等会就把你救出来,你现在先维持这个姿势别动。” 其实她不想维持也得维持。 然后我就把她的裤子和内裤扒掉,可能因为卡在墙上的状态,小雪看不见我会增强对未知的恐惧,身体就格外的敏感,只是脱裤子时候的布料摩擦就让她的蜜xue湿滑黏腻,我也不废话,脱下自己的裤子在她滑溜的yinchun上蹭了两下,把自己蹭硬了就一杆进洞。 我的性癖系统迎来了一次更新,壁尻的实cao体验真的没话说,看不见上半身增加了心理上的刺激感,卡在墙上无法挣扎完全由我蹂躏能让控制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好像突然就能理解rou便器这个性癖了,谁能拒绝随时想插就插的挂在墙上的rouxue呢。 我毫不留情的用力掰开墙上白嫩的屁股,这样方便我清晰看见深粉色入口是怎么被我暴力地捅到痉挛,晶莹的yin水被拍打得拉丝,真是视觉盛宴。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小兄弟被一阵猛吸,我一阵窃喜,完全没有前戏直接进入,没有任何抚摸调情只靠腔内高潮,看来我宝刀未老啊。 借着这股自豪感,我的性奋也到达了顶峰。我用力拍了一下墙上的白屁股,啪的一声留下一个隐隐约约的红巴掌印,内壁如我预期一般用力收紧了一下。 “叫啊,家里没人,你放心叫。” 我期待的嗯嗯啊啊声并没有响起,小雪一反常态的安静,一声哼哼我都没听到过。我不允许刚来的自豪感就这样打退堂鼓,于是发狠在她屁股上又来了一巴掌。 “嗯……” 总算是听见小雪的声音了,虽然声音不大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但这一瞬间让我的感官真正到达巅峰,视觉听觉触觉和心理刺激的四重快感直击脑髓让我像解锁了另一个人格一样,满嘴荤话去挑逗小雪的性趣,更是满足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欲望。 “小母狗,shuangma?” “来,叫两声给主人听听。” “我和黑眼镜谁cao你爽啊?” “等我在外面墙打个洞,让你当全村的rou便器。” “哈哈,搞成投币式自动卖逼机也不错,两块一次。” “怎么不说话啊?” “主人让你叫你没听见吗?” 我又招呼了两巴掌到墙上的屁股上,现在两瓣屁股都被我打得白里透粉,还有点像大水蜜桃。 “呜……” 小雪的呜咽声是我发起最后冲刺的号角,我盯着那对双蜜桃,想着结束之后一定要咬上一口,然后就摆动腰部对着壁尻快速抽插,最后时刻还不忘来句荤话。 “夹紧了,漏出一滴明天就不给饭吃。” 这句话肯定不是认真的,也就是想刺激一下小雪而已,但是看着她xue口努力收紧不让我的东西流出来的,狠狠满足了我的支配欲。虽然xue口努力含着我的东西,但总归是刚被暴力抽插过,还是有几滴白液溢出,顺着腿缝往下缓缓流下。 我用纸帮小雪简单擦了一下,然后在她的大水蜜桃上咬了个牙印,就想去闷油瓶房间看看她的状态,再看怎么把她救出来。 我吴邪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什么青眼狐尸九头蛇柏禁婆海猴子人面鸟蚰蜒毒蛇我都能见怪不怪,但是我推开闷油瓶房门的那一刻,真是差点把我魂都吓飞了。 闷油瓶就站在墙边,刚好挡住了小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的大脑高速运转回忆着刚才的所有细节,但我刚才全身心投入到感受快感,无论如何也不记得听见过开门声或脚步声。 “刚回。” 很好,我还有一线生机。 “啊,我刚才在跟人打电话,你有听到吗?” 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垃圾话有没有被他听到,这事关我要不要换一个星球居住。 闷油瓶摇头。 很好,我可以继续在地球生活了。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我继续假装无事发生的和他闲侃,也是想探探他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刚说的话。 “小卖铺雪糕补货了。” 闷油瓶错了一下身,我就看见小雪上半身卡在墙上,但是手里拿了一根雪糕,嘴角和下巴上还沾着一些融化成液体的白色雪糕。 闷油瓶看看我,看看墙上的小雪,又看看我。 于是我向他解释,墙上的洞还没完工小雪就偷偷钻了进去,导致被卡住。闷油瓶听完后微微点头,然后等小雪吃完雪糕后,小声在她耳朵边说了句什么。然后我就听到咔嚓两声,闷油瓶把小雪的两条胳膊卸脱臼了。胳膊卸脱臼后肩膀的宽度就变窄了一点,小雪成功往后退出了洞。 闷油瓶去我房间把小雪扛去洗澡,吃了一脸的雪糕确实需要洗洗。我则拿起工具继续完善这个洞。这个洞最后完工的很完美,我还给这个洞装了一个可以上下拉动的小门,平时不用的时候还能关上,这样两个房间还能保持一些私密性,使用起来也非常方便。总体而言我和小雪都挺满意的,闷油瓶应该也很满意,我看他经常把这个小门当交流窗使用,给小雪投食什么的。 暑假期间农家乐的业绩很好,我们也逐渐实现了财务自由,于是我在秋天这个淡季计划了一趟农家乐团建,其实也就是一起出去旅游。我把目的地选在了三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小雪看短视频之后对海有很深的向往。 “天真,这就是你说的财务自由?” 我能看到胖子嘴角的抽动。 “这酒店一晚就四千多呢。” “所以咱们四个人你就开了一间房?” “这是套房,你懂什么,六个人都够住。” 小雪很兴奋,脖子上挂着酒店送的花环蹦蹦跳跳,让我感觉这四千多一晚花的不亏。 这间套房分成两个小的房间,中间是一个采光很好的客厅,阳台可以直接看到海,在阳台上喝喝茶感受海风拂面肯定很惬意。闷油瓶选了进门后靠左的房间,我和胖子就被动选择了靠右的房间。作为学建筑的,我一眼就看出左边房间应该是给小孩设计的儿童房,因为房间偏小且这个房间的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墙,单面透还不隔音,用这种玻璃墙明显是为了家长方便看小孩。不过闷油瓶应该不会在意这些,我认为他就是不想听胖子打鼾图个清静。 小雪精力旺盛,但是我是真的老了,折腾不动了。于是第一天的安排是,我和胖子在酒店做水疗,闷油瓶带着小雪去海边玩。 不愧是一晚四千多的酒店,按摩是真的舒服。我和胖子按摩做着做着就睡着了,醒的时候天都全黑了。醒的时候刚好接到闷油瓶的电话,说他和小雪已经在楼下自助餐了,让我们下去找他们。我叫醒胖子,我们俩就穿着水疗服撒着酒店拖鞋去楼下吃饭。 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小雪几个小时前还是小布丁,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巧乐兹?我又看了看闷油瓶,他也晒黑了不少。 “你们没擦防晒霜?” “擦了,这个防晒霜只防晒伤。” 闷油瓶从自己的帽兜里拿出防晒霜瓶子,指着上面比蚂蚁还小的小字。 我不理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只防晒伤不防晒黑的防晒霜。我买的时候也没仔细看,就随便从货架上拿了两瓶。我还不理解,为什么把东西放在帽兜里,他刚才手往后伸掏东西的姿势让我一瞬间以为他要拔刀。 我又看了看小雪,叹了口气,只能安慰自己古铜色的小雪也有别样的性感。 “咱们小哥真是暖男,看隔壁桌那小姑娘羡慕的眼神,啧啧。” 胖子这一说我才发现闷油瓶面前的盘子里全是虾壳,然后我看了眼小雪的碗,里面全是剥好了的虾仁。 “别说隔壁桌小姑娘羡慕,我也羡慕。” 小雪听我这么说,直接把一整碗虾仁全都倒到了我的碗里。 “主人吃。” 我本来也就开句玩笑,但是小雪的举动真的让我感觉很暖心,也很感慨,小雪对我的爱印证了那句话,狗是人类的好朋友。 小雪碗里空了,闷油瓶又开始剥虾往她碗里放,胖子看看闷油瓶,看看小雪,最后又盯着我,在那发出啧啧的声音。 晚饭后回房间,闷油瓶脱下外套我才发现他帽兜里可不止放了防晒霜。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赶海去了,贝壳海星海螺珊瑚应有尽有。 闷油瓶和小雪玩累了,早早的就休息了,我和胖子下午睡了一觉,就在房间里看电视。 “天真,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我把电视声音调小,好像真的听到了客厅方向传来的声音。 “去看看。” 胖子说着就下床往客厅走,我也跟上。 然后我们俩就尴尬了,在客厅可以很清晰听到闷油瓶房间里的声音。至于是什么声音,懂的自然懂。 我有点不敢相信,毕竟在我印象里,闷油瓶不是这种人,他更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无欲无求的神,把他和那种事情联想起来都像是对神的亵渎。于是我不撞南墙不回头,我知道这堵墙不是墙,而是一种双面镜。我在闷油瓶房间门旁边找到了一个开关,把开关朝上拨开。 然后我就撞到南墙了,直接把南墙撞碎了。 但我没有回头,而是直勾勾盯着这被我撞碎的南墙。 开关打开的瞬间,原本看起来是白色的毛玻璃墙变成了清晰透明的玻璃。小雪脱的一丝不挂后背贴在玻璃上,被泳装遮挡住的皮肤还是像以前一样白皙,其他裸露的范围晒成了古铜色,这样整体一看还真有别样的感觉。小雪面前是只穿了一条短裤的闷油瓶,肩膀上的麒麟纹身隐约可见。 胖子估计是不知道这是双面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在发现闷油瓶并没有看我们俩后,用敲敲话在我胳膊上敲,问我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面看是镜子。” 我不动声色,给他手背上敲了回去。 胖子表情很复杂,但我也只扫了一眼,毕竟现在没心情去解读他心里怎么想的。 “今天累了…能不能明天……” 小雪声音很小,但是我和胖子在墙外还是能清楚的听见,因为这玻璃墙是完全不隔音的。 闷油瓶没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小雪,那个眼神看得我都有点心里发毛。 小雪看闷油瓶那个表情,没敢忤逆他,慢慢跪在闷油瓶面前,刚想用手去扒闷油瓶的内裤,就被闷油瓶把手拍开了。 “教过你。” 闷油瓶的声音很平淡,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听出他心情不太好。 小雪收回手,把两只手背到身后,用嘴咬住闷油瓶的内裤往下扯。扯下内裤后,小雪先是嘴唇轻轻吸两颗蛋,配合上舌头轻舔根部,等那一根半硬后才张开嘴把guitou含进嘴里。小雪这个姿势很累,跪在地上手还背在身后,隔着玻璃我能看见她身体在微微颤抖。 小雪边舔弄边观察闷油瓶的表情,小雪发现闷油瓶闭上眼表情也缓和了一些后,原本背在身后的手想帮嘴分担一点负担去摸闷油瓶的蛋,但是她的手刚碰到蛋,闷油瓶就突然睁眼了。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闷油瓶。 闷油瓶直接给了小雪一耳光。 虽然以我对他的了解,知道他这一下没真的用力。但是他是谁啊,他是张起灵啊,他如果用力了海猴子的脑袋都能被他一耳光打歪。所以这一耳光虽然对闷油瓶来说是没用力,但还是把小雪直接扇到地上了。 小雪的眼泪在眼眶打转,看得出来她在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我一阵心疼呼吸都急促了,想打开门冲进去质问闷油瓶在干什么,但是胖子一把扯住了我,用手指在我手心敲敲敲话。胖子说现在小哥状态很奇怪,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着。我心急如焚,但是知道胖子说的有道理,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混乱,继续在透明玻璃前看着这场荒诞。 小雪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到闷油瓶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继续帮他koujiao。她快速爬起来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俩这种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那晚闷油瓶和小雪一起泡澡,帮她剪指甲开始的?还是从夏天小雪去闷油瓶房间躲蚊子就已经开始了?或者更早?为什么小雪从来没跟我说过?退一万步说,zuoai就zuoai,为什么要打我的狗?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句话闷油瓶没听过吗?他是不是不拿我当回事? 心疼,疑惑,愤怒,一点点蚕食我的理智,如果没有身边拉着我的胖子,我大概真的会冲进去。 闷油瓶拍了拍小雪的头,小雪停下了嘴里的活,站起来转过身把两只手放在玻璃上,塌腰撅臀两脚微踮。但是小雪个子比较矮,和闷油瓶的身高不太适合站着做。我以为闷油瓶会微蹲一点,但是他直接两只手握住小雪的腰,把她整个下半身提了起来。小雪失去下半身的支撑,只能两只手用力撑着玻璃维持着上半身的平衡。 没有前戏,没有抚摸,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闷油瓶直接把自己的那根捅进小雪的rouxue,丝毫不顾小雪的感受,只是沉默而机械的抽送。我决定换一个用词,这不是zuoai,这是单方面解决生理需求。 后面的十几分钟我甚至有点犯困,这样一比起来,黑眼镜可能真的挺有拍片天赋的,毕竟之前近距离看他的色情直播可从没让我犯过困。 闷油瓶就这样默不作声做了十几分钟的活塞运动,然后突然拔了出来。接下来的一幕让原本犯困的我再次瞪大了眼睛。 闷油瓶一把拽住小雪脖子上的项圈用力往下拉,小雪没有心理准备直接被拽的一个踉跄跪在闷油瓶面前。 “张嘴。” 小雪顺从地仰着头闭上眼睛张开嘴,闷油瓶用手撸了几下小闷油瓶,一股白色喷在小雪脸上,还有一些落到了她嘴里。 闷油瓶还有颜射这种癖好?震撼我一整年。 小雪把落到嘴里的部分直接吞了,脸上的jingye导致她只能闭着眼睛跪在原地。闷油瓶没拿纸给她擦,再次拽住她的项圈,这次直接抓着项圈把她整个人都提起来了,手一甩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 我真的很想冲进去骂闷油瓶,充气娃娃都不是这么用的。 “躺好,腿张开。” 小雪躺在床上两手扒开自己的大腿保持一个很大的角度,闭着眼睛的她有点发抖,像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恐惧。闷油瓶就站在床边看着她,也不急着有任何动作。 “对不起……” 小雪的声音都在发抖,她是真的在害怕。 “错哪了?” 闷油瓶语气很平静,慢慢坐在小雪旁边,伸出他那两根发丘指夹住了小雪的rutou。 “舔的时候…不能…用手……” 小雪说话断断续续的,应该是闷油瓶的手指在用力。 “还有呢?” “不知道……” 闷油瓶的手松开了小雪的rutou,他的手拿开后我才发现他下手真的很重,rutou这种娇嫩的部位本来就很敏感,他硬是把小雪的rutou用手指夹的又红又肿。他的手指慢慢向下滑去,不紧不慢,仿佛爱好观赏猎物颤抖的捕食者。他的手指停在了两瓣嫩rou上,像刚才夹住rutou一样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小雪的阴蒂。 “疼…不要……” “我给你的东西,不要给别人。” 闷油瓶明显手里又加了几分力,小雪的气息乱了,但是她的手还是死死抱着自己的腿不敢松手。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以前肯定松过手被闷油瓶打过,而且应该打的非常狠,以至于她都快神志不清了也不敢放手。 “以后我给你剥的虾,不准给别人。” 我???啊???你???不是??? 所以闷油瓶是在赌气这件事???这么小心眼吗???吃两个他剥的虾至于吗??? “知道了吗?” 闷油瓶俯身去咬小雪刚才没有被夹的一侧的rutou,被上下夹击的小雪只能咬着嘴唇不停的点头。 “说出来。” 我寻思你一个闷油瓶还要别人把话说出来?你自己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时候能不能这样要求一下自己? “知道了……” 闷油瓶停下了夹着小雪小豆豆的手,拿床头的湿毛巾擦了一下小雪脸上的白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小雪的额头。 “乖,趴好。” 小雪的情绪被这个吻安抚得平稳了不少,两只手松开大腿,换成了趴在床上的姿势。 然后就又是一场无声的,不知道算zuoai还是算单方面泻火的性事。闷油瓶一句话没有,小雪明显是在压抑自己的声音,只是很小声的喘息。 闷油瓶身上的麒麟纹身早已十分清晰,如果这是一场色情直播,我个人认为观赏性尚可,但观众情绪调动性比较差。我和胖子已经从最开始站着看改为坐在沙发上看了。虽然观众情绪调动性不好,但是我还是硬了,我看了看胖子的裤裆,他也不例外。 硬着不碰怪难受的,我想着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我也没必要在胖子面前遮遮掩掩的了。我把裤子脱下一半,对着这现场色情直播开撸。胖子看了看我,抠了抠头,可能是在打破心理防线,然后就也半脱裤子开撸。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可能是半夜大脑不受控,我拿出了手机支在茶几上录像。 就这么平平无奇的撸了一会儿,闷油瓶的频率突然变快了,我的手也跟着加快速度准备冲刺。 闷油瓶突然扯住小雪的项圈用力的向后拉,原本趴着的小雪被拉得上半身直立了起来,但是闷油瓶还在继续用力拉扯,像是不把小雪勒死不罢休一样。小雪被勒的喘不上气脸都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打在白床单上留下一个个椭圆形水痕,闷油瓶却视而不见继续拉着项圈。 “吴…邪……” 猝不及防听见小雪喊我名字,我直接就射了。 小雪在求救,她是在向我求救。我顾不上没射完还在抽动着往外吐水的小兄弟,直接就站起身往门旁边冲,想赶紧开门制止闷油瓶,我也无暇顾及我这个样子冲进去双方会不会尴尬,再晚几秒怕是要出狗命了。 但是我还没冲到门旁边,闷油瓶就松手了。小雪一下软在他怀里大口喘息,闷油瓶像一下子变了个人一样。不如说,他好像变回我认识的那个闷油瓶了。 “对不起,我下手太重了。” 闷油瓶帮小雪把项圈取了下来,轻轻摸了摸小雪脖子上被勒出的红痕。 “疼吗?” “嗯……” “如果感觉受不了,下次可以早点喊安全词。” 我???啊???你们???不是??? 你们两个玩的花我都不说什么了毕竟人的性癖是自由的,但是拿我名字当安全词用???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胖子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客厅让我看。然后我就看见了沙发上,客厅地毯上,都是jingye。我的心凉了半截,甚至有点担心酒店报警我们聚众搞yin秽色情。于是我拿了一盒纸抽,和胖子一起清理客厅的一地狼藉。 闷油瓶应该到最后也不知道我和胖子在外面看了他的色情直播,他后来带小雪洗了个澡就睡了,睡之前还帮小雪掖被子,和刚才真是判若两人,搞得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闷出心理疾病了有双重人格。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假装无事发生,我和胖子也心照不宣的从来没问过闷油瓶那一晚的事。 之前有黑眼镜让我跨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再加上我和闷油瓶是过命的交情,我其实是不介意和闷油瓶共享小雪的,但是我心里的很多疑问都需要一个答案。 团建结束回雨村后我找闷油瓶谈过一次,关于他和小雪的事情。那天我趁胖子和小雪去村外买东西,敲开了闷油瓶房间的门。 “小哥。” 闷油瓶只是看向我,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知道那是在无声的询问我有什么事。 “你对小雪……” 我停顿了一下,重新调整了措辞。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把她送给我的那天。” “啊?” “你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 “刚搬来的时候,我听你和别人说的。” 我恍然大悟,我当时为了一劳永逸随口一说骗那群大妈的话被闷油瓶听去当真了。 当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现在只想穿越回去把我这张破嘴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