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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一脸茫然,旁边的李闲扯了扯他的衣袖,冷冷抢先回道:“李县主,你这措词可要好好斟酌斟酌,什么叫‘抢’?我弟弟缺什么也绝不缺钱,哪来的抢?又何必去抢!”她的话气势十足,讥诮不言而喻,在场的人纷纷转头质疑地看向李暄芸。李宇闻言,自是明白过来定然是自己的jiejie女扮男装时,买下了这个李县主看中的戒指,和男装的jiejie相似的他被这女的记恨上了。姐弟连心,都是一样的讨厌眼前这个八婆,冷着脸道:“jiejie说得是,这位小姐可要嘴上留情,别愧对这县主之名!”“你!”李暄芸被戳中心事,气得显些岔气,想发作却又碍着旁边几家少爷公子都看着,不好太失礼,只得暗自咬牙忍下了。她这县主之名的确来得不甚光明,李宇无心之言却恰巧踩中。刘家小姐和陈家小姐对视一眼,探究地望向李闲,她们都对这俩姐弟的身份颇为好奇。“你们要走?正好爷顺路和你们一块儿走。”谢珞站起,低头认真地对李暄芸说,“这位李宇少爷头上的发冠就能把整个探花楼买下了,至于抢什么东西,想必是某些人有眼无珠敢和钱过不去。”说完,华丽丽地先一步出门去了。这无形的一巴掌让李暄芸彻底破功,姜清宴见情形不对,嘴角微勾,折扇一开挡在她面前,低头一揖,嘻嘻一笑:“在下姜清宴,久闻李县主大名,幸会!”李暄芸愣愣地瞪着眼前风度翩然的男子,脸颊霎时通红,刚才的躁动顿时抚平,低下了头柔柔地回礼:“姜公子,暄芸有礼了……”年关将近,各处地方官回京述职,京城的各家女眷都开始频繁地走动起来,李闲也越发地不愿出门,可她即使人不在交流圈内,关于她的话题从未停止过。“主子主子,门房那儿送来姜府小姐的帖子,请你去赏梅。”“哪个姜府?”“东城永嘉的姜府。”“……不去。”文砚眨了眨眼,笑眯眯地凑近李闲的榻前:“主子,听说现在外面把你越传越悬乎了,什么奇丑无比、无盐在世,所以才一直不肯出去应酬呢!”李闲拿起手中书“啪”地一下砸她脑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想我出去让这些传闻不攻自破?”文砚捂着额头,嘟嚷道:“主子再不出去,可就真的太便宜那些人了!”“便宜谁?外头爱编排就让他们编排去也就是了,你主子我还能少块rou不成?”这时,文知带着谢珞从外头进来,瞧见两主仆,听到李闲的话,凤目一扬,点头赞成:“闲儿这话说得对。外头爱怎么说,只要不防碍你就成,没必要去理会。”李闲翻个白眼,撇开了头,没搭这个始作俑者的话。最近谢珞几乎天天来,也就是他这举动让自己的住处成为公开的秘密。纵然他摆出冷漠的姿态,可那副好皮囊还是吸引了一大波少女的心,李暄芸就是最直接的一个。“你今天又来我这儿做什么?”李闲见他毫无自觉,一副自己家的作派让她没好气地冲道。“今儿天气好,带个人给你认识认识。”说着,他回头朝门外高喊了声,“琪儿,你不是想见玉妆楼的设计师吗?还不进来?”李闲闻言,眉头轻挑,望向缓缓从门外走进来的身影。小小巧巧的人儿看上去似乎只有十二三岁,一双汪汪大眼偷偷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马上就害羞似的垂下了眼。头上挽着双丫髻,吊着两串精致的小铃铛,身上的粉色袄带着兔毛边儿,衬得她玉雪可爱。“哥哥。”谢琪乖顺地走到谢珞身边,低低唤了声。这才壮着胆子,抬起头细细打量着依旧躺在榻上,一派闲适的女子。今日天寒,即使她不打算出门,文知也把那件新制的絮丝锦袄给她穿上了。长长的乌发依旧随意地铺在身后,素净的脸白嫩嫩的。明明她该起身给哥哥和她这个郡主行礼的,可她却好像并没要起身的意思。眯起的那双杏眼,慵懒中透着精明,此时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这让她稍稍有些局促。“你是谢珞的meimei?”李闲见这小姑娘低着头,一副柔弱害羞的样子,只好开口寻话。谢琪忙点头应声:“嗯……你、你是玉妆楼的设计师?”这声音细嫩得,跟只猫叫一般。李闲瞥了眼坐在旁边的谢珞,笑道:“算是吧。郡主喜欢吃甜吗?”什么叫“算是吧”?她疑惑地看着她,嘴里乖巧地应了声:“嗯,喜欢。”“文知,温上一壶牛乳,再把昨儿厨子新做点心也端上来吧,我记得有甜品。”谢琪好奇地看向李闲,她娴熟地直呼哥哥的名,哥哥却不生气。唤自己郡主,又未起身行礼,真是一点礼数也无。可即使是这样,她又找不出丝毫违和感,总觉得该是这样的。难怪向来不喜女子的哥哥,天天往这儿凑,还以为皇上姨父在说笑呢……☆、第48章殿前求旨第48章殿前求旨牛乳很快被端了上来。满满一壶,清香鲜嫩。“小姐,不知郡主要喝多甜,所以还未加糖。”“先放着吧。”李闲接过壶,给倒了三杯,自己取了一杯,加了一勺糖递给谢琪:“尝尝吧,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只加了一勺,应该不会太甜腻。”谢琪接过杯子,犹豫地看向谢珞。“没事,这里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尝。”谢琪这才小心翼翼地浅浅抿了抿,奶香四溢,甜又不腻,比自己在皇宫里喝的任何牛乳都要好喝!李闲挑挑眉,她指了指点心,说:“郡主若配合着这些一块吃,想必会有惊喜。”谢琪疑惑地照她的话尝了尝,顿时双眼放亮,捧着牛奶,抓着点心,杏眼眯成两道弯,享受地小口小口吃了起来。把另一杯推给谢珞,毫不客气道:“自己想喝自己调吧。”谢珞也不在意,呵呵一笑,也如刚才李闲做的那样,喝了一杯,顿时整个身子都暖和了。“你这牛乳倒香甜,怎么去的膻味儿?”李闲笑眯眯地刺道:“这回你打算拿什么跟我交换?”谢珞想起如同扎尾的猫,没好气道:“你这两天从爷这儿骗走的好东西还少?”李闲无辜地摊了摊手:“世子爷可得讲道理啊,那怎么能说骗?文砚可都能作证的,你是自愿跟我交换来着的。”旁边侍候的文砚连连点头,忙说:“世子爷还签字画押了,白纸黑字,不能说骗!”被这两主仆的话一堵,谢珞霎时没了气焰。李闲瞥了眼愕然看着自己和谢珞的谢琪,笑眯眯地放柔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