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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彩目光温柔地看向慌乱的将军,唇角的那抹笑容渐渐放大。刹那间,长剑自身后刺穿胸膛,她眉头稍皱,笑容却是不减。将军又喊了一声:“彩儿!你在干什么?!”霓彩双眼微垂,胸前的血渍染红双手,她张了张口,身后的飞鹰忽然用力拔出长剑。一声闷哼,她跌撞着摔倒于地,要出口的话硬生生被那口血水淹没。她抬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座上雍容华贵的太后。太后不是说好了,已经在皇上身边安插了两名侍卫掩护她吗?为什么?为什么原本安排好的谋杀,变成了她一个人的独角戏?直到看到太后嘴角那抹轻蔑的笑,霓彩才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台下的将军在见到她摔倒的那一刻,发了疯似的冲上来。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气愤起身道:“给哀家拿下这个莽夫!”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她口中溢出,胸前已经痛得没了知觉,霓彩软弱无力地趴在地上,唯独一双眼睛还强撑着盯着太后。她恨,恨自己愚蠢,恨自己没能早早发现这一切都是太后和皇帝的阴谋!皇帝自座上缓缓走下来,蹲在她面前。霓彩瞪着眼前的男人。呵,他在心疼吗?在惋惜吗?这不都是拜他所赐!饰演皇帝的程沂,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他眼中有震惊,有不信,而后更多的,是可惜。男人凑上她耳廓,轻轻含了下女人的耳垂,私语道:“彩儿,我们之前不是约定好,跳完这支舞就送你出皇宫吗?”他抚摸着女人漂亮的脖颈,手指慢慢合拢,眉头微蹙,“你不信我就算了,怎么还背叛我了呢?”他用的‘我’。霓彩微怔,心中困惑不已,这场陷阱,不是他和太后合谋的吗?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霓彩大慌,再次震惊地看向太后,呼吸一声声急促,她又慌乱地朝皇上看去,拼命摇头。无奈脖间那只手越收越紧,她刚出口一个“皇”字,喉咙里像被锁住了似的。皇帝一指竖在唇边,脸颊贴在她惨白的面上,温声道:“朕不是告诉过你,朕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背叛。”不过三两下挣扎,男人顿时眼一红,手上使出蛮力,直到面前的女人不再挣扎,他才缓缓松手。将霓彩鬓间凌乱的发丝整理至耳后,皇帝将她手放置手心,像是看不到那满手的血,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你累了就睡吧,不用害怕。”底下的罗将军拼命似的往上冲,被飞鹰和流风两人擒下。太后看了眼坐在地上帮霓彩整理仪容的皇帝,冷声道:“这女子乃是罗将军送进宫的,此次行刺的幕后主使,想必皇帝心中已经一清二白。”皇帝未曾搭话,仿佛跟周围人隔绝开了一样,只顾着怀中的人。坐在皇帝下位的淑妃罗素,泪眼婆娑,忽地扑向罗刚惟,被人拦下。太后轻飘地撇开眼,昂首,提高声音对在座官员道:“罗将军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众卿家认为应当如何?”众官员跪下:“一切凭太后做主!”罗刚惟以下犯上,被处罚,淑妃失去往日的宠爱,后宫重新交由太后管理。看到这里,大家也隐约明白,这一场行刺,幕后的主谋是太后。长公主蒋菱也已及笄,太后做主,将长公主嫁给邻国皇子,用和亲的方式来维持两邦的友好关系。飞鹰被皇帝钦点,护送长公主出嫁。临行前一晚,长公主闯入皇宫,强行闯进皇帝书房。如同年少时的蒋菱,她刁蛮地指着皇帝发问:“我问你,江山与情义,究竟孰轻孰重!?”皇帝丝毫不被她的气势吓到,兀自看书,“朕是皇帝,理当以国家社稷为重。”“好,”蒋菱哼笑一声,又大声嚷了一句,“好!”她突然将矛头对准殿门口的人,“飞鹰,我若要你带我走,你肯不肯?”飞鹰顿时面朝二人跪下,“飞鹰听从皇上指挥。”“呵,”蒋菱眼中慢慢酝出泪花,在眼眶盘旋不下。她大步跑到飞鹰面前,一把揪住他衣领,想要把他揪起来,“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本宫!本宫命令你,命令你带我走!”飞鹰依然垂着头,跪在地上不动。一滴泪砸在他手背。“你就这么帮他?”蒋菱瞬间没了刚才的气焰,脸颊挂着一滴泪,“你要把我送到别的男人身边,是吗?”“那好,本宫成全你。”蒋菱说完,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长公主出嫁之日,举国欢庆。她换上鲜红的嫁衣,头顶华丽的发饰,款款而行。上了马车,她突然回眸,飞鹰抬眼。正如那一日她倚在门边笑,他看到世上最美的风景。长公主出嫁后,太后就染了些风寒,近日病情加重,已到卧床不起的程度。一日,皇帝忽然召来太尉苏德光,罗刚惟死后,苏德光就成了朝廷上最德高望重的臣子。皇帝领着苏德光到太后宫中请安。皇帝坐在太后床边,亲手接过宫女手中的碗给她喂药,苏德光垂头站在一侧。“母后,这些年辛苦您了。”太后脸色苍白,无法开口言语,递到嘴边的汤匙被她吐开,不喝。皇帝微捏起她的下巴,眉目温柔,轻轻笑着,“乖,把药喝了,母后就没那么痛苦了。”还是不喝。他手劲一重,太后小声啊了下,嘴里被灌进汤药,脖子里到处流淌着褐色汁水。喂完药,皇帝丢下碗,在清水中洗了手擦干,再也不看太后一眼,起身离开。待他们刚踏出太后的寝宫,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皇太后,驾崩!”时值二月,大雪纷飞。皇太后驾崩,全国守丧。苏德光自请辞官回乡,雪天里就上了路。影片的尾部,一辆朴素简便马车行驶在雪花纷飞的山路上,马车身后,突然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