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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龟毛啊。苏文心中感叹。屋子里安静,只有叶慎之倒水的声音,他抬眼看苏文百无聊奈的模样,问道,“可是无聊了?”苏文回神,摇头,想到点事,眉头微蹙,“表哥,我觉得我可能吃了不好的东西。”她有点不开心,可是语调又很平缓,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我受风寒一个冬天都没有好,可其实我的身体不差的,在这之前极少生病,就是生病也是一两颗丸子就能好的,更不用说在喝了一个冬天的药的情况下还不见好。”刚被撵到那个院子的时候她和嬷嬷都还是有点银子的,可是最后都拿来买药了,这些药早就被人参了东西在里面,不会立即要人命,却是让人身体一日虚过一日,在苏府的后院里,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她能知道这个,也是因为上辈子她风寒不退,叶慎之专门找了医术高明的大夫给看出来的,昨天她醒过来后神奇的风寒好了不少,可毒'药就是毒'药,她现在又觉得脑袋昏沉沉的了,之前感觉到轻松一点可能是刚刚重生回来,不太适应。毒'药早点解决比较好。中午这顿让苏文高兴不已的全鱼宴最终让叶慎之的下属给吃了,她说了之后叶慎之就脸色阴沉,带她回了房间,不多时,就有个看大夫来给她把脉。这种毒难就难在一般人看不出来是中毒了,寻常大夫把脉只能得出风寒的结论,可只要知道是中毒,配解药反倒容易得很,药材也常见,唯一的不好就是这药得连续喝上两月,不然寒气聚集体内,对女子特别不好。大夫说得隐晦,可叶慎之是什么人,一瞬间就明白了大夫的意思。送走大夫,叶慎之宽慰了苏文两句后也没有多留,得知苏文中毒后的绿衣眼泪鼻涕哗哗的流,“小姐,都是奴婢不好。”那些药都是她去煎的,可都没能发现有什么异常,万一不是这种慢性毒'药,而是立马就要人命的,她家小姐就该活不成了。想到苏文可能会死,绿衣哭得更凶,抱着苏文的一只手臂,“小姐,你可不能有事啊,不然我怎么和嬷嬷交代。”她哭的声音大得很,苏文觉得大概整栋酒楼都能听到了,无奈的白她一眼,“你这是在哭丧啊?”瞬时,绿衣的哭声顿住。等了会,一个侍卫将熬好的药送上来,苏文喝了后很快的睡过去了,绿衣自责得很,守在苏文床边哪也不去,主仆俩不知道苏家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第6章药中加了安眠的成分,苏文再醒过来的时候不是在酒楼里了,而是像一间闺房。拿过床边的瑶玲摇了揺,绿衣进来。从窗户往外看,天都黑尽了。绿衣伺候着她起身的同时讲下午的事。他们是下半晌的时候离开的酒楼,住进这个院子里来的,叶慎之为了照顾苏文还特意去买了一个打杂的丫鬟和一个婆子。绿衣在继苏文以后成了叶慎之的二号迷妹,两眼冒星星,“小姐,你睡得死死的,表少爷也不让我叫醒你,于是他就亲手抱你进来了,表少爷可真厉害,手轻轻一抬,你就起来了,像抱一只小鸟儿样轻松。”苏文才十二岁,胸前还是一马平川的,又面色苍白,睡着了跟个假小子似的,被他抱一下也没甚关系,再说了,他是表哥,总不好让个下人来。苏文揉揉眼睛,睡意散去一点,打断绿衣,道“别叫表少爷了,叫世子。”那个王明川刚进叶国公府的时候那些人也叫他表少爷,现在想来,可真是一个难听的称呼。“噢。”绿衣改得快,“小姐,世子说您醒了只会他一声来陪你用膳呢。”“现在何时了?”“刚到戌时。”苏文松口气,不太晚。中午吃了药,又睡了一个下午,感觉好多了,她换下压得皱巴巴的衣服,穿一身粉色衣衫,夜里冷,又裹上纯白的,带着狐狸毛的披风才带着绿衣去了前院。这院子不大,总共也才三进,她住在最里面,叶慎之住在前面。“表哥的那些下属呢?”苏文喝下一碗温热的鱼片粥后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也有了精力和叶慎之讲话。叶慎之,“他们不方便住这,让他们去住客栈了。”苏文点头,这不方面自然是因为她住在了这,叶慎之是表哥无碍,他们就是外男了。南方本来就要比北方暖和,屋子里没有烧地暖,只点了一个炭盆便让人热得脱了披风,叶慎之更厉害,只穿了一件春衫,不是白天的玄色,是青色的,衣领袖口等处又用金丝绣了暗纹,在明亮的灯光下,偶尔能看到一点金光。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带的衣服,又合身又讲究。真的有点龟毛。苏文想了想道,“下次表哥不用等我的,别耽误了你的事。”今日是她醒来的时间恰到好处,若是很晚的话,他等着就不合适了。苏文觉得自己是个贴心的好meimei,哪怕被宠着也没有失去一颗善良可爱的心。叶慎之抬眼,“我问了大夫,说你差不多这个时刻会醒。”苏文去夹泡菜的手顿住,看向叶慎之,他面无表情的吃着饭,所以他刚才的话是说她自作多情了么。摇摇头,表哥是好人,不会拐着弯说她的,这句话明明就是一句很平常的解释。她干巴巴的笑笑,道,“呵呵,这样啊,那大夫的医术挺好的嘛,连我什么时候醒来都知道。”叶慎之点头,视线和苏文视线相交,不用开口意思就明了,人家医术是不错的。小丫头嘴唇微微张着,有点小迷糊,傻乎乎得可爱,苏家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好好供着,居然还敢慢待。下午关于苏家的消息收集得差不多了,加上苏文中毒一事,肯定得刮下苏家一层皮,叶慎之问道,“明日去苏府你可还要去?”苏文立刻两眼放光道,“去要嫁妆吗?”贪财的性格表露无遗,可因为她年纪小,不显市侩反而有种纯真。苏文坚信人活着可以没有男人,不能没有银子,当然如果两样都有是最好,且男子还得不能是叶慎之这一款的。“恩,要嫁妆。”叶慎之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一丝笑意。“去啊,怎么不去,万一他们贪了我娘的东西怎么办。”“有我在,他们不敢。”苏文眨巴眼,“可是我就是想看他们心痛的表情。”想看他们心痛的表情?叶慎之愣了一瞬,然后瞬间想明白,怕是过得惨,恨上苏家人了。他放下筷子,盯着苏文眼睛,讲道理,“苏家人不对,我会帮你惩治他们,可是你就不要太把他们放在心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