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只要他们死,挫骨扬灰她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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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深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烟味很重,烟雾也很浓。 许初然站在窗边,窗台上堆积了很多燃尽的烟蒂。 他皱了皱眉,但也懒得管教她,“叫我来做什么?” 许初然转过身,目光盯了他半晌,突然勾唇笑开。 她抬起刚做了美甲的手,指着侧脸暧昧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江淮深脸色冷漠,“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说句废话?” “在你眼里,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许初然挑了挑眉,完了还忍不住损他:“真没情趣,冷得像个冰块,秦柠当年怎么看上的你啊?” “有话赶紧说。” 她见他耐心所剩确实不多了,才扯到正事上:“现在江振生出院了,江氏集团应该很快就要召开董事长选举会议了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江淮深拧着眉反问,“这不是你该cao心的事。” “我才不会cao心这些。”许初然冷冷嗤了声,“商场上的事我又不懂,不过我可以把我手里5%的股份给你。” 5%的股份…… 听起来似乎不多,但这股份,是江氏集团的。 江淮深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顿时眯了起来,“你手里怎么会有公司5%的股份?” 许初然勾唇笑了笑,漫不经心道:“你猜啊。” 江氏集团的股份分散在各位董事手中,江振生不可能给她,那么…… 江淮深眼中的温度逐渐冷却,“许初然,你别跟我说,你是傍上了公司里的哪个董事。” “那些董事都太老了,我还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 确实,董事会上,手中持有股权的年轻的也就只有他和江擎宇。 等等……江擎宇? 江淮深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转得有点钝,一想到那个可能性,他就感觉眼皮直跳,“许初然,你是不是疯了?” “用我的三年,换江氏集团5%的股份,这不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吗?” 许初然歪着头问。 对他的愤怒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她出生在这世间,本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如果没有江淮深,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今天。 三年罢了。 给江擎宇做三年的情人,换这么大一笔报酬,她觉得不亏。 江淮深被她气得太阳xue青筋直跳,这他妈算什么关系? 他同母异父的meimei跟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一起了? “然然,你二十五岁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句提醒她,“不是十五岁,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许初然挑着眉,笑得越发薄凉,“任性?不,我从来没有任性过,我做的每件事都是深思熟虑的……” 她始终觉得,江家的人欠母亲太多了。 所以她不甘心,她想要报复,只要能报复到他们,哪怕搭上她自己也在所不惜。 江淮深没有再同她多讲。 他感觉脑子里很乱,乱得像是要炸开一般,最后许初然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进去,转身离开了房间。 没多久后,又有一阵沉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许初然回头扫了眼,嘲弄地问:“刚才你就躲在门外偷听是吧?” 男人“嗯”了声,没否认。 他一步步走到她身后,突然张嘴喊了她一声:“然然。” “怎么?” “为了报复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江擎宇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许初然的出现带了其他的目的。 确切点说,那是她精心设计的一场美人计。 “不委屈啊。”许初然随意的笑了笑,她用最温柔的声音对他说着最残忍的话:“江擎宇,我不委屈的,如果能亲眼看到你们一家人死在我面前,要我挫骨扬灰我都愿意。” 好像就是那么一瞬。 江擎宇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她拿刀划开了一道口子,之后便有温热的血流了出来。 “好,”他也笑,心灰意冷的笑,“我身上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你尽管利用,不必手下留情。” “一定。” …… 江淮深刚从二楼下来,就见梁叔急急忙忙地朝他走了过来,“大少爷。” 他脚步顿了顿,“怎么了?” “老爷在后厅等您呢,您来都来了,就过去看看他吧。” 江淮深抿了抿唇,语调淡的近乎无情:“他找我有事?” 他觉得自己来这里已经够给面子了,实在没心情再去陪那个男人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 “大少爷……”梁叔叹了口气,“今天毕竟是个特殊日子,您就多照顾照顾他吧。” 江淮深并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所以不管梁叔说什么心里都不可能泛起波澜。 照顾江振生? 当年他瞒着自己去找秦柠,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干涉他的人生,导致他与最爱的两个人生生错过十年的时候,他有想过照顾照顾他吗? 梁叔见他久久不出声,又试探性地询问,“您……” “走吧,去后厅。”江淮深打断他的话,而后率先迈开了脚步。 他对江振生没什么父子情要叙,但他有别的话要讲。 梁叔闻言,以为是自己的劝说有了成效,顿时喜笑颜开,“哎哎,好。” 后厅。 江振生正在与人饮茶,一身长袍服饰,斜扣立领,手腕处一圈金纹刺绣,扬手垂手间一升一落,似龙袍加身。 江淮深过来的时候,他屏退了其他的人。 于是后厅只剩下父子二人,气氛颇有点剑拔弩张的气味。 江淮深走到跟前,径自在椅子上坐下。 坐在首位上的男人冷哼一声,说话的语调很冰冷:“现如今,你可真是翅膀硬了,都敢直接把那个丫头带到我面前来了。” 江淮深看着江振生略显老态却不失威严的脸,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沉默的看了他许久。 后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江家家主,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了大半辈子,哪个人看他的时候不是得高高仰视? 敢这样看他的人,还从来没有过。 “你看我做什么?”江振生脸色板正,透出一股肃冷,“淮深,你以后是我的继承人,恋爱这种事,谈着玩玩也就罢了,但婚姻不是儿戏。” 江淮深忍不住嗤笑了声。 笑意很散漫,话语间带了那么点讽刺,“我今天带她来的目的,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