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鸟
我叫陆棉，我有个哥哥叫陆沉。 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那个家是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因为母亲喜欢女儿，所以这才生下了我，可是我的出生却带走了母亲。从此父亲变了，当然这些我只能从陆沉口中得知一二，我猜还是美化后的版本。 陆沉说，父亲虽然不算是极好的父亲，但一直对母亲很好，他很爱母亲。所以我父亲恨我，他恨我带走了母亲。我猜他恨不得我没有活下来，活下来的是母亲吧。 我记忆里的父亲，大概我三四岁吧，就喜欢喝醉酒之后骂我，说我是个灾星，然后拿着鸡毛掸子使劲打我。我想要不是因为有陆沉，我可能已经被他打死了。 我从未享受过父爱，童年所有的温暖都来自于陆沉。 他也只比我大五岁，他为我挡下了大部分的来自亲生父亲的抽打。 那个时候我太小，只能记得永远喝的醉醺醺的父亲，和永远冲我笑的哥哥。 直到事情再次发生变故，那年我10岁，陆沉15岁。我们的父亲喝醉酒骑车回家的路上被一辆大货车撞飞，当场死亡。 我懵懵懂懂地觉得什么东西变了，我依旧被陆沉搂在怀里，陆沉依旧是温柔地对我笑。但那个时候太小，我没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如果我再长大一点，我一定能从他脸上看到一种名叫解脱的东西。 可是，那时候的陆沉也不过十五岁。因为家庭的变故，陆沉早早懂得人情世故，可是身体的成长赶不上心智的成熟，在旁人眼里，我俩都只是小孩子罢了。 父亲去世后，我和陆沉被接到了大伯家里。大伯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就再也没和我们家联系过，而爷爷奶奶去世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所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伯和伯母，还有我的表姐陆宁。 大伯的故事，也是我从陆沉那里听到的。 说是爷爷奶奶当初反对大伯娶伯母，因为伯母的家庭涉政，而我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工薪家庭。 爷爷觉得我们家“攀不上”以后大伯可能婚姻会出问题，但是大伯还是毅然决然离开a市去了c市娶了伯母。从此大伯和家里几乎就是断绝关系的状态。 而这次我和陆沉的暂时寄宿，显然大伯一家是不太欢迎的。 虽然大伯家不差养孩子的钱，但是毕竟从未亲近何来亲情，全是仗着点血缘关系才勉强同意照顾我们到陆沉十八岁为止。是的，是到陆沉十八岁，而不是等我也十八岁。这意味着陆沉十八岁以后就要承担起照顾我的重担，但是我相信我的哥哥，我知道他很聪明，我可以和他相依为命。 我本来以为熬过这几年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城市，和陆沉随便去哪里，逃离这一切。 可是大伯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要把陆沉送出国读书，大概是陆沉看起来还有些利用价值。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伯母家老爷子退下来之后一直从商，奈何事业要做大总需要一些自己人。而大伯毕竟还在体制内并不方便帮老爷子打理公司，大伯又只有一个女儿，于是这个算盘就打到了陆沉身上。 陆沉倒是也没有辜负秦家的期待，一路跳级，18岁就大学毕业回到了国内。甚至还在大伯要求读金融的同时自己攻读了法律。而大伯之前说的陆沉十八岁就把我俩赶出家门的约定也作废，因为他们看得出来陆沉真的是个聪明的适合经商的人。 我猜他也是放心不下我，想快点回到我的身边。 陆沉从国外回来之后，我们就从秦家搬了出来。 但是我想像小时候一样和他一起睡的时候，他却看着我说“你已经长大了，棉棉。” “哥哥，你不要我了吗。”我知道，陆沉永远不舍得我哭，这一招永远有效。 在陆沉的怀里，那一晚我睡得很好，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那么安稳的觉了。 但我不知道，陆沉一夜没睡，看着怀里的我，第一次产生了一些不应该有的念头。那些欲望像是一根藤蔓，缠缠绕绕，经过血液，缠绕在了他的心上。 而陆沉也不知道，我其实，也早就产生了不该有的妄念，只是年纪小还不懂得如何区分爱情和亲情，那个时候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陆沉，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他。 他每天都很忙，偶尔空闲我便缠着他，哪里也不去，只是赖在家里让他陪我看电影。 我也是后知后觉他在躲着我。 不过从秦家搬出来之后我总算有了喘息的空间，那个所谓的家像是个牢笼让我不安。但是每个月我和陆沉都要回秦家一趟，美其名曰“家宴”。 陆沉和我都无比想要逃离秦家，但是陆沉才刚到秦家公司两年，大伯甚至和陆沉签了“卖身契”，他必须至少给秦家打工10年才可以带着我离开。10年，太久了，我不想等了，我知道陆沉也不想等，可是他还没办法以一己之力对抗秦家。 于是我铤而走险算计了大伯。 那件事情，打破了所有的表面上的平静。 陆沉22岁，我17岁。 我的大伯，在一次醉酒之后，对我下了手，还被陆沉看到了。其实我是故意的，我早就想逃离这里，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只有陆沉不会抛弃我。可是我没有想到大伯居然是有贼心也有贼胆，他居然肖想我很久了，他说他一直在等我长大，但是等不及了。 我偷偷按了手机的紧急救助键。短信立刻就发到了陆沉手机上：“救我。” 陆沉来的时候我身上已经只剩下内衣裤，我叫了一声哥，然后看清他眼中滔天的怒意。我推开大伯冲到了陆沉怀里。 大伯不知道的是，我是陆沉的底线，和他活下去的理由。 他动了我，陆沉便不顾什么狗屁亲情，把他们一家都拉下了水。 大伯跪下来求陆沉的时候，陆沉只说了一句话：“你那样对棉棉的时候，怎么不清醒一点呢？” “你最该后悔的事，应该是没有把我俩赶走，还把我送出国念书。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呢，大伯。”陆沉微笑着，但是寒意却直达眼底。 如果没有我，我猜陆沉可能会变成反社会人格吧，或许他本来就是。只是维系他和这个世界的我依旧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他为了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我不敢想如果我真的不小心出事，陆沉会变成什么样。 “我做错事了，哥哥。” “他都碰了你哪儿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还是温柔地对着我笑。但我看出来了，他要失控了。 “脏......”我嘟囔着说了一句，然后没忍住就哭了。 “别哭，告诉我他都碰了你哪儿。”这是第一次他面对我哭这么冷静，我慌了。 其实他知道大伯都碰了我哪儿，毕竟那个手机就是我偷偷架的，而陆沉阴着脸把视频从头到尾看完就删了。 然后就是他一路抱着我回了家，然后把我扔进了浴缸里。 “说，他都碰了你哪儿。乖，告诉我。” “这里，还有......这里......”我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用手指指了指嘴巴，和胸口。 “那这里呢？”他伸手揉了揉我的私处。 我摇着头流下了眼泪。 “我错了，对不起。” “如果我来晚了......算了......不怪你” 听他这样说，我就以为他不舍得生我的气了。 可是下一秒他就把我扔进正在放水的浴缸，然后打了我的.....屁股。就是打小孩子的那种，打屁股。 一下，两下，三下......我默默数着，但陆沉的力道却越来越轻，位置也越来越偏。 慢慢的，事情就变了味儿… 我居然产生了快感，口中的嘤咛泄露了这件事。 陆沉把我扯起来，他的嘴唇凑到我的耳边，声音暴露了他的状态。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 “我想把他那双手都剁掉，但我不能。” “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呢，棉棉。” “哪怕是为了我，也不可以这样，以后都不可以这样了。” 我的衣服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尽管水是温的，但湿衣服有点凉。 我抬起头看陆沉，我知道他不会真的怪我，但他生气我还是有点怕。 “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只爱哥哥。”我说出了口，不知道陆沉能不能懂我我说的爱是什么。 我和陆沉对视了几秒，他像是终于放下了心，叹了一口气。 然后把我湿透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 就算是穿着衣服我们其实也已经很久没有肢体上亲近过。 多少年了我都怀揣着那些不太能说明的心思小心翼翼。 大伯的“意外”打碎了本来所有事情的平衡，我和陆沉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 我还未捋清当前的状况，已经整个人都被陆沉扒了个干干静静。 大伯在我身体上留下了一些红痕还很明显，我下意识地想挡住，但是陆沉的吻比我快。 他吻过所有不属于他的痕迹，温柔又虔诚。 除去来自大伯的侵犯，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来自男性的亲密，我赤身裸体，陆沉衣衫尽在。 “哥，我冷——” 陆沉没说什么，拿了一条浴巾拢住我，一把把我抱起来，大步走向了他的卧室。 “乖，一会儿就不冷了。”还是那个熟悉的温柔音调。 身体陷入柔软的时候我还在发愣，我想不到陆沉也和我一样，怀揣着不能告人的秘密，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我应该想到的，陆沉比我疯，我早该知道的，我们是一类人。 相依为命那么久，我怎么没猜到呢。 其实该庆幸的——我们是一类人。 “怕吗？” “只要是哥哥，我就不怕。” “就算怕，你也没有机会后悔了，棉棉。” 陆沉终于撕下了他最后一层伪装，把他真实的自己展露给了我。 他摘下了领带围在了我的眼睛上，从嘴唇一路向下亲吻。 看不到东西，身体的感受更明显，更颤栗，我知道自己应该已经红得像只虾子。 陆沉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说道：“棉棉，你好红。” “好软。”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时候，我不敢置信地缩起了身子。但下半身被陆沉按住无法动弹，我能感受到他的唇舌一点一点吞噬我，我也感受到了他逐渐的暴戾。 我终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颤抖着，感受着，迎来了一次高潮。 陆沉抬起身摘下了我眼前的领带，舔舐着我的眼泪。 我睁开眼，发现陆沉的衬衫已经凌乱，也无法忽视他的裤子里鼓成一大坨的东西。 我迫不及待地吻他，想要更亲近他。 我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摸到金属扣的时候，冷意让我浑身一颤。 “太慢了，棉棉。”他看我两只手都解不开皮带，索性边吻我边自己解开了裤子，然后迅速除掉剩余的衣物，扔在了地上。 因为先前已经高潮过一次，下身的润滑足够，但陆沉那物什太大，我又是第一次。陆沉艰难地一点一点的进入，感受到那层阻碍，陆沉反而没有犹豫，也没有提醒我，竟直直冲了进来。 还是疼的，生理性的眼泪流了出来。 陆沉的声音有点低沉：“疼，你才会长记性。” 我有点哭笑不得，他这是在惩罚我故意勾引大伯这件事。可是明明在他怀里的一定是我，他明明是在“无理取闹”。 虽然他嘴上说着让我疼，但其实他还是温柔地，冲破之后一直在等我适应他。 “有哥哥在，我不怕疼。这次的事是我错了。”我小声地安慰他。 他轻笑，似是终于释怀。 “疼完了，该让我尝尝你的味道了。一会儿不要怪我不够温柔，我等了太久了，棉棉。” 我的心跳砰砰砰地突然加快，那一刻灵魂的悸动比身体的悸动更强烈。 我也等了太久了，陆沉。 我们终于拥有了彼此。 我好爱你，我的哥哥。 陆沉确实没有骗我，男性的情动比女性要激烈的多，他一次又一次地要我。我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但心情却是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愉悦。 欲海浮沉，身体仿佛在漂浮，但灵魂终有了归处。 从此我们相连，再也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