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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不晚。再说楚离,他去前院找王爷,结果扑了一空,皇上传召,王爷进宫商议要事去了。楚离就骑马进宫。到宫门口,正好见王爷骑马出来,见到他,王爷道,“怎么进宫了?”以往,皇上传他,还得看他有没有心情,爱答不理的,是以他主动进宫,才更叫人纳闷。楚离道,“听说三皇子主动要崇州做封地?”进宫就为这事?王爷淡淡道,“三皇子一片孝心,皇上已经准了。”楚离,“……。”果然是打着替君分忧的旗号,讨好了皇上,又讨了太后的欢心,一箭双雕。见楚离两眼望天,王爷道,“怎么了?”楚离把玉阙偷听到的事告诉王爷,王爷脸黑成了锅底。二话没说,王爷骑马又进了宫。这一回,进宫的很赶巧,福公公拿着赐封的圣旨去宣读,都出了御书房,被王爷给拦了下来。王爷一句话没说,拿过圣旨,翻开看了一眼,就进御书房找皇上。皇上正为有这么个有眼色,懂圣心的儿子龙心大悦呢,王爷一盆冷水泼了过去,道,“别偷着乐了,三皇子孝顺的不是你。”皇上脸皮一崩,笑意僵硬在脸上,“三皇子不孝顺我,难道孝顺你?!”话都不会说,泼冷水比谁都麻溜,皇上恨不得叫人把王爷拖下去打几十板子出出气才好。王爷嘴角一扯,道,“太后告诉李贵妃崇州有金矿。”说完,王爷把圣旨丢到皇上跟前。这回,皇上的脸就像是打翻了颜料盘,五颜六色的。之前有多高兴有个孝顺儿子,这会儿就有多愤怒。人家孝顺的是他吗?人家孝顺的是太后!是金矿!他这个父皇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凉快呢。皇上气的哼哧哼哧,王爷却笑道,“虽然三皇子存了私心,但太后这主意倒是不错,不妨将计就计。”再说李贵妃和三皇子,正等着皇上宣读圣旨呢,从早等到晚,圣旨都没有送来,急的李贵妃心底火烧火燎的,偷偷派人去打听,只说圣旨已经宣读好,一颗心才放心。第二天,皇上早朝,提起把崇州作为封地赏赐给三皇子一事,问朝臣可有异议。太子一党站出来说了几句,大体是三皇子并未真的成亲,封赏一事,等他成亲之后再商议不迟。因太子一党的人多是赵家人,他住在宫里,没法和大臣多接触,赵家和太后暗中相交多年,太后打声招呼,赵家当然不会出气,一两个人出来说一两句,也只是搪塞太子的。皇上见反对的人不多,便问勇国公道,“勇国公的意见呢?”勇国公站出来道,“晋王早逝,晋王妃寡居,封地多让勇国公府帮着打点,臣那天激烈反对,太后知道后,把臣叫去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这天下是皇上的,当然皇上您做主了,臣会配合三皇子帮晋王府把府邸搬去洪州。”嗯,这态度,皇上甚是满意。皇上坐在龙椅上,眼睛横扫,道,“诸位爱卿都没有意见了吧?”众大臣摇头,高呼,“皇上圣明。”第六百五十八章谢恩皇上龙心大悦,瞥了福公公一眼道,“宣旨吧。”福公公拿出圣旨宣读,三皇子跪下接旨,等福公公圣旨宣读完,三皇子和百官都懵了。皇上封三皇子为齐王,把蕲州作为他的封地,而非崇州。诸位大臣面面相觑,皇上笑道,“皇儿孝顺,朕心甚慰。”大臣,“……。”皇上,你这是心甚慰的表现吗?蕲州一年干旱,一年洪涝,一年干旱又洪涝,多少年轮着来了,蕲州年年上书朝堂要求赈灾,比崇州差了不知道多少呢,这是疼三皇子吗,这是把三皇子往死里坑啊。偏偏皇上一副子孝父贤的神情。崇州是太后的地盘,三皇子接手,恐太后不悦,惹恼太后一党,得不偿失,封地差点,太后一高兴,就不见气了。就这样,父皇疼你,为你着想,谢恩吧。三皇子,“……。”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三皇子心都在泣血,偏皇上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成亲后搬去封地,能用心治理蕲州,一改蕲州年年天灾之相,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意。什么时候蕲州不干旱洪涝了,再给他换个富庶的封地。真的,三皇子没在议政殿上喷血,都算他忍耐力够好了。三皇子不甘不愿却又不得不接圣旨,谁让屁颠颠跑去御书房表孝心的是他。蕲州是皇上的心头之患,更能体现他的孝心啊。再然后,皇上又让福公公宣读了另外一道圣旨。这道圣旨才是关于崇州的安置。皇上把崇州赏给了五皇子做封地,五皇子年纪不小,也该娶妻生子了,因母妃早逝,外祖家没落,所以没有夺储的希望,但他和楚三少爷几个关系不错,狐朋狗友,勾肩搭背,连抢花轿都有他一份,然后就捡了这么个……烫手山芋。真是人在酒楼坐,祸从天上来啊。可怜五皇子,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御膳吃腻了,想在折桂楼换换口味,约了凤大少爷几个吃完了饭去狩猎,结果菜端上桌,筷子刚拿起来,就被通知回宫接旨。走之前,凤大老爷来一句,“把账结了再走。”一口菜没吃,还得结账……五皇子郁闷的都不知道说什么,要是平常,肯定要争辩一番,现在他只想知道父皇是吃错了什么药,三皇子要崇州他不给,他不想要,为毛硬塞给他。他不想去封地,他还想在京都浪两年啊。这边五皇子赶回宫接旨,那边赵皇后郁闷了一夜的心情总算灿烂了几分,不愧是太后,老谋深算,坑的李贵妃有苦都说不出。赵皇后心情好,再加上御膳房的案子怎么查,她心里也没底,打算去问问太后的意思。在永宁宫前,正好看到李贵妃出来,两人迎头碰上。昨天是李贵妃笑,赵皇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