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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夫人身边,奴婢愿意一辈子侍候老夫人。”大姑娘徐玉娇要远嫁辽阳,大姑娘屋里的几个丫鬟都不愿意跟了去,贴身大丫鬟没有办法,主子指派不敢不从,春兰没想到轮到自己身上。“你一直跟着我,我知道你这个孩子妥当,才放心地叫你跟大姑娘去,这事就这样定了,你也回去准备准备。”徐老夫人一锤定音,春兰知道求也没用,叩头出来。慕容蕙站在门口,听见里面说话,没有办法,劝慰几句,春兰低着头回房收拾东西。魏昭跟赵氏一同走出积善堂,两人在岔道分开,魏昭快走到东院,看见徐玉娇朝东院走来,看见她站住,魏昭走过去,“进去吧!”两人走进院子,魏昭知道她有话说,走到正房廊芜下坐在美人靠上,徐玉娇靠着朱漆柱子坐,“二嫂,谢谢你!”她听meimei徐玉嫣说了魏昭为她跟黄家谈判。魏昭无奈,“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徐玉娇神色淡然而平静,“嫂子,你为我做的够多了。”魏昭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这次她没看见黄二,感觉这门亲事还没那么差,及至看见黄二,清醒地认识到徐玉娇这门亲事从开始就没有任何希望,性格如徐玉娇对婚姻也不是没有期待,自己又何尝不是。魏昭把手放在她的手上,“玉娇,或许没那么悲观。”这句话她自己都不相信。“嫂子,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那你嫁到辽阳,以后有事跟家里商量,三思而后行。”魏昭对徐玉娇说不出担心什么,也许是徐玉娇个性刚烈,让人不放心。“嫂子,这个家里就你真正关心我。”徐玉娇的声音里听出一丝难过。“玉娇,你有家人,他们也关心你,只不过他们身不由己,也有无奈。”徐玉娇望着天空,不再说话。天光暗淡,书香掌灯,魏昭在灯下看账本,把所有账目拢了一遍,京城开三间商铺,大致做了个预算。抬头看窗外,天已不早了,徐曜没回房,书香把灯盏往她跟前移了移,“夫人走这这些日子侯爷每天晚上都回正房睡,有两日下大雨,奴婢以为侯爷不回来了,结果侯爷顶着大雨回来了,身上衣袍都淋湿了。”“我不在家侯爷没去东院,高姨娘屋里?”徐曜领着高芳华从辽东到萱阳,这一路难道不是住在一起?回萱阳后,自己一走二十几日,徐曜每晚都是一个人睡?两人见面后,徐曜在她面前不提高芳华,魏昭故意忽略,不想让高芳华横亘在两人之间,其实,她很介意。“侯爷每晚都睡在卧房那张大床上,有一天夜里,奴婢起来解手,听见侯爷叫着夫人的名讳,奴婢以为侯爷醒了,要喝水,奴婢过来看,原来侯爷是做梦,大概梦见夫人了。”魏昭片刻失神,书香絮絮地说:“高姨娘叫丫鬟来请侯爷,让侯爷打发走了,奴婢看夫人走这段日子,侯爷一次也没过东跨院,夫人没有音信,侯爷总是阴着脸,大概心里挂念夫人,依奴婢看,侯爷对夫人爱重,只不过侯爷是个男人,不说罢了。”子时,小厮留白提着风灯,照着路,徐曜回到东院,上房屋里的灯全亮着,留白讨好地说:“侯爷,夫人没睡,等您呢!”留白瞟着侯爷的脸,侯爷薄唇翘起。徐曜走进卧房,看魏昭靠在床头看书,故意问:“还没睡?”魏昭把书合上,“水备好了。”徐曜走去净室,沐浴出来,看卧房的灯还亮着,魏昭还靠在床头看书。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上床。魏昭把书放在枕下,偎过去,搂住他的腰身,徐曜的腰细肩宽,腿长强健有力。徐曜伸出手臂搂住她,“今晚怎么了?”魏昭慢慢把手放在他胸膛上,“你想我了吗?”“你这么晚不睡,等我就是问这事?”“嗯!”“没想。”“你骗我。”“知道还问。”徐曜板过她的脸,“想我了吗?”魏昭点点头,草原之夜,她手里握着他送的玉佩,想他。上房灯熄了。东跨院常婆子面带不满,“姑娘回府这些天,侯爷一次没来东跨院,奴婢听说,夫人回来后,侯爷见天晚间歇在东院。”高芳华心底苦笑,徐曜不是夫人回府后歇在东院,徐曜是自从回侯府后一直住在东院,包括夫人走的那些天。常婆子絮絮叨叨,“姑娘,东院哪位霸着侯爷,不许姑娘沾边,这样下去怎么能行。”高芳华厌烦这常婆子,她姨娘怎么就派了这个老婆子跟来,除了在她跟前絮叨,就没拿过一个正经主意。道:“天晚了,mama下去歇着,等明日我叫丫鬟去请侯爷。”常婆子嘴里又抱怨了一通,才下去睡觉。容儿看见常嬷嬷出去,溜了进来,看高芳华一个在屋里,伏在耳边小声说;“姨娘,打听出来了,东院有个新分来的小丫鬟叫锦儿,她说夫人屋里经常半夜要水,锦儿说……”容儿羞臊地不好意思说出口,高芳华不耐烦,“说什么?”容儿趴在她耳边嘀咕几句,高芳华脸红了,朝地上啐了一口,“真不害臊。”恨道,徐曜,你不是不举吗?第63章周兴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盘,递给魏昭,“这是二姑娘画的那个盘子。”魏昭接过,徐玉嫣画了站在枝头的一只翠鸟,白瓷细腻光洁,这只鸟颜色鲜艳,活灵活现,“不错。”“姑娘,马家窑这几次开窑,碟、碗、坛、罐烧得不太好的,堆积了不少,夫人看怎么处理?”周兴又拿出一只小碗,拿给魏昭看,魏昭接过,看碗釉色不均匀,窑变颜色改变,想想说:“白瓷有瑕疵,就不值钱了,碟、碗、坛、罐平常百姓家里也是必须的生活用品,现在戴玉成带来六个人,算上之前的窑工,人太多了,挑有经验的窑工留下,干活不卖力的窑工打发了,剩余的人把烧坏的瓷器拿到城里市场上卖,廉价处理了,省得白放着占地方,以后出窑的白瓷还有不少这样的残次品,便宜卖几个钱,比丢掉强。”“奴才回去就叫人把积压的瓷器拉到得胜桥附近的大市场卖,把窑里的东西清理一下,不开窑了,柴窑动工修缮。”两人在屋里说话,就听见院子里一个仆妇的声音,“二夫人娘家来人了,要求见二夫人,在厅里等着,奴婢来回二夫人。”魏昭站起来,掀帘子迈步出去,问那仆妇,“魏家来人,说什么事了吗?”仆妇蹲身行礼,“夫人,来的是魏家一个家仆,奴婢听他的意思是魏家老太太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