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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和平饭店,宴江棠让丁曼婉帮忙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火车站,因为从沪市到南市要坐六个小时的火车,到时候还要转车去乡下,起码也得两个小时。 然后与贺宴岭见面对信物,肯定也得聊那么几句,一番折腾下来,也得大晚上了。 整理完行李之后,宴江棠只留下一个箱子,剩下两个委托丁曼婉送邮局。 740:“乖宝现在可以买点零食,明天带上车吃,火车上的餐食不会太好哦。” 宴江棠:“好哒,谢谢哥哥提醒!” 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宴江棠躺在床上,逛着黄桃购,买点零食点心。 宴江棠买了一个大雪梨和一个水蜜桃,然后挑挑捡捡地买了点曲奇饼干、巧克力和桂花糕之类糕点,以及一瓶玻璃瓶装的橙汁。 最后买了一个相对小巧的藤编提篮用来装这些东西,水果洗干净擦干之后,用油纸包好才放进去。 这么点东西,刚好把小提篮装满,宴江棠端详一眼,觉得篮子有些许单调,于是又买了一条古家的印花重磅斜纹丝巾系在把手上,看起来顺眼不少。 一切搞定后,宴江棠心满意足地安睡。 第二日一早,宴江棠被丁曼婉尽职尽责地喊醒了,她迷迷瞪瞪地洗漱换衣服,丁曼婉则摆好早餐。 宴江棠穿了一件蓝粉配色的丝质衬衫,领口处是一个飘带装饰,再套上一件小马甲,下半身是天蓝的牛仔直筒裤,脚上是羊皮平底鞋。 耳上是小巧的珍珠耳钉,配上慵懒蓬松的侧辫,透出青春洋溢的气息。 完美! 用过早餐,宴江棠走入大堂,就看见张秘书在和前台的接待员说话。 张秘书正好和她对上视线,连忙迎上前问好,“宴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张秘书。”宴江棠笑着回应。 宴江棠去前台结单,她身后门童自觉推着行李推车,把大箱子放到小汽车上。 …… 两辆小汽车很快抵达火车站,虽是早上,火车站已人声鼎沸,车子根本开不到门口,宴江棠三人不得不提前下车。 张秘书拎着行李箱,司机提着藤篮,两人护送着她走到火车站门口稍微开阔一点的地方。 “宴小姐您在这等等,我先去里面买票。” 张秘书说完后就顺着人流挤进火车站,他甚至都没问宴江棠拿介绍信和钱。 在人流量密集的火车站门口,哪怕宴江棠和司机站的偏了些,可他们无疑是亮眼的,只因宴江棠。 一身冷白皮加上从来没出现过的时新打扮,就算她低着头,也让旁边同样等待的人和周围经过的人时不时看她两眼。 宴江棠抿了抿唇,周遭的吵闹声让她感觉耳朵嗡嗡作响,脸上的血色都淡了些许。 好在没过多久张助理就回来了。 “宴小姐,久等了!我们现在就进去吧!” 张助理把车票递给宴江棠,在他身后的两个车站工作人员直接提起箱子,带他们绕后门走。 宴江棠经过车站专门的“员工通道”抵达月台,全程畅通无阻。 很好,不用挤正门。 到了月台后,两个工作人员跟张秘书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张秘书,真是麻烦你了,车票是多少钱?” “不麻烦,车票是书记给我的钱,您不用给我了。” “好叭,辛苦你啦。” “不辛苦不辛苦!” …… “呜———” 火车的鸣笛声响起,伴随着哐当哐当声,宴江棠此次乘坐的火车进站了。 张秘书带着宴江棠走进软卧车厢,找到床位,把行李放好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去找列车员。 宴江棠失笑摇头,看来聂叔叔嘱咐了张秘书不少事啊。 自顾自地从随身包里取出准备好的薄被,平铺在床上,宴江棠才坐下。 没一会,张秘书带着火车的列车员过来了。不知道张秘书跟他聊了什么,列车员态度十分好,不仅告诉宴江棠这节车厢隔壁就是火车餐厅,到了南市他会过来帮忙提行李。 时间差不多,火车也快要出发了。 张秘书告诉宴江棠,书记已经帮她安排好一切,下火车就会有人接应她。 将张秘书送下火车,宴江棠对人挥了挥手就回到自己的小隔间。 她发现软卧车厢里几乎没多少人,回到她自己的隔间,另外三张床还是空的,想来是没有乘客的。 不过这也好,她并不喜欢吵闹的环境,也不是很想跟不认识的人共处一室。 一声汽笛声后,火车哐当哐当地跑起来,宴江棠坐在床上,靠着墙边看报纸,偶尔吃一口糕点。 只是没看多久,宴江棠就精神不振,斜靠在床头,垫着枕头开始坐着眯觉。 火车上的时间无疑是难熬的,时不时的晃动感让宴江棠脑子昏昏沉沉,时醒时睡,偶尔停在站点的时候她才下车透会儿气。 …… “同志,马上就要到南市了,我帮你把行李拎过去吧。” 列车员过来了。 “好的,我就这一个箱子,麻烦列车员同志了。” 宴江棠指了指小桌下的行李箱,然后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火车到站,列车员拎着箱子快步下了月台,宴江棠拎着篮子在他身后,抓着扶手小心翼翼踩着镂空台阶。 “请问,是沪市来的宴江棠同志吗?” 她刚在月台站稳,迎面走来一位穿着灰色衬衫的中年男人。 宴江棠点点头,想来这就是聂叔叔老同学安排来的人了。 “宴同志你好,我是钱市长派来的,你叫我孙秘书就行。这是宴同志的行李吧,列车员同志给我就行。” 孙秘书自我介绍完就从列车员手里接过行李箱,然后又询问宴江棠,“宴同志,你是现在去下面公社,还是留在南市歇息歇息?” 看见宴江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孙秘书不免有些担忧。 “不歇息啦,麻烦你现在就带我去杏花村吧。”宴江棠扯了扯嘴角,就坐这么几个小时的火车,她感觉比回国时的海船都要累。从包里摸出一个小陶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 在日落国,宴老爷子机缘巧合寻到一个中医,这参养丸便是他的方子,由不少名贵药材搓制而成,给宴江棠的药,用的还是五百年份的人参。 她也只带了几瓶回来,不过好在那名老中医给了她方子,到时候只要搜集药材就好了,毕竟在华国,中医还是有不少的。 “好的。” 跟列车员道别后,宴江棠跟着孙秘书一同往外走,依旧走的员工通道。他们从正门旁边的小道出来,不用往外多走,就看见一辆车停在口子上。 宴江棠上车后,跟司机打声招呼,又和孙秘书说了几句之后就靠在后座闭目养神,一路上,司机和孙秘书都很安静,没有打扰她休息。 车子越开越偏,离开市区后慢慢就进入了山林。 因为山林环绕,外面空气的温度也降了下来,偶尔还会传来草木的清新和不知名的花香。 山林里都是泥土石子路,并不平坦,但好在司机开的稳,速度不快,所以并没有感觉很颠簸。 行驶了差不多半小时,前面的道路宽敞了起来,慢慢又能看见低矮的平房。 不过这里才到公社,到杏花村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下午四点半,总算到了杏花村。 “汽车!是小汽车!!!我们村来小汽车了!” 村头玩耍的孩子们最先发现道路尽头缓缓驶来的汽车,一个个叫着喊着冲进村里喊人。 大家都生怕碰坏了这金贵的小汽车,都隔着一段距离伸头打量,就连平常最调皮捣蛋的孩子也不敢靠近。 司机从车窗探出头,笑着大声询问:“老乡!村长家怎么走啊?” 宴江棠透过玻璃窗也在看着外面的村民,他们听了司机的问话一下子就沸腾了。 “找大山爷的!” “俊俊奶,小汽车找你家的!” “找我家的?!” “快快快,快找人去喊大山回来!” “我去我去,我跑得最快!” …… 也就几秒的时间,围观的人群里蹿出几个小萝卜丁,撒腿就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快跑去。 一个头上绑着花毛巾的大娘把自己的蒲扇往针线篮上一盖,喜气洋洋揣着针线篮往前走了两步,“是我家是我家!我给你前面领路,我家院子门前正好可以停小汽车呢!” “哎好,谢谢老乡了啊。那你前面领路,我后面跟着。” 司机谢过之后重新发动了汽车,只见围观的群众也跟着快步往前走。 村里第一次出现这么金贵的小汽车,说不准上面坐的是县里来的领导呢! 他们得抓紧时间去村长家边上找好位置,看看小汽车上坐的是什么贵人,来找村长究竟是什么好事! 村长媳妇赵大娘也是这么想的,觉得车里坐的一定是县里市里来的大领导。 别看她两鬓斑白,年纪不小了,可步子迈得又快又大,走路虎虎生风,就是小年轻来了都不一定能追上她。 另一边被一群小萝卜从地里喊出来的村长周大山一听村里来了小汽车,以为是领导下来视察,连忙赶着回去了。 等他回到家时,院子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些人了,却始终离着小汽车有一段距离。 …… 周大山艰难地从村民不情愿让出的一条小道挤了进去,房子里赵大娘正和宴江棠说着贺宴岭的事。 “贺知青刚来我们村的时候身上也没什么行李,我啊那时候都不敢信这是城里人。他平时话少,干活又卖力,都是拿满公分的呢!可没几个知青像他这么能干的!” 赵大娘一开始知道眼前这个漂亮得跟仙女似的姑娘是来找贺宴岭的,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们村里人是知道贺知青有个未婚妻,可那也只是他自己说的。 这么多年,整个村里上下可从来没人见过贺知青跟他口中的未婚妻有什么来往。 村里的女人都觉得,这只是贺知青不想让人介绍对象的推辞,实则压根没有这个未婚妻的存在。 现在亲眼见到了,赵大娘嘴上夸赞贺宴岭的同时,心里却也在暗暗嘀咕。 这个仙女似的姑娘,怕不是来退亲的吧。 也不是没可能。 贺知青虽然人高马大,做事踏实。但平日不爱说话,感觉家世也不行,跟眼前这个姑娘,哪哪都不相配。 没有金屋银屋,哪能供得起这样娇俏的玉人啊。 听着赵大娘说贺宴岭在村里有多受媒婆欢迎,却从没搭理,宴江棠嘴角噙着笑,小脸不自觉地挂上骄傲神色。 男德守得真不戳哟! 740透过光幕看着她,很是宠溺。 周大山一进门,赵大娘就立马招呼道:“大山,这是贺知青的未婚妻,宴江棠同志,她是过来找他的。这会儿也该下工了,快去把贺知青喊来吧!” 赵大娘刚说完,周大山就明白了。没有什么大领导,小汽车也不是专程来找他的。 虽然有点小小的失望,但周大山很快收拾好心情,应下出去看看贺宴岭在不在,孙秘书这时也站起了身。 “周大队长你好,我姓孙,你喊我孙同志就行。我们这次是专门送宴同志过来寻人的,打扰到你们,还请多多包涵。” 孙秘书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牡丹牌香烟,抖了抖从里面抽出一支递给周大山,“宴同志是我们钱市长的世交侄女,麻烦周大队长多上心。” 他递烟的同时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说话时声音极低,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孙秘书此番敲打,除了让周大山上心以外,更是为了宴江棠的名声。 要是让外面的村民知道车里坐的不是领导,也不是找周大山有事,等他们离开,资本主义、享乐主义之类的流言也会跟着四起。 村民虽然大多都朴实,但还是会有一些心眼特别黑的。 孙秘书见惯了这些黑暗,自然要把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虽说上头现在对这个已经放松了,但乡下可不会管你这些,一旦被扣上帽子,很难保证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件事他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钱、钱市长?! 周大山瞪大了眼睛,夹着卷烟的手指都在颤抖。 乖乖的亲娘嘞!他还以为顶多是县领导,没想到居然是南市的钱市长! 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还能和这么高职位的领导打交道,虽然来的只是秘书,四舍五入,也算和领导打交道了! 周大山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和他媳妇相谈甚欢的宴江棠,惊叹于她容貌的同时眼神多添了几分敬畏。 走出去向村民简要说明了情况,就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遣散了村民,周大山领着宴江棠前往贺宴岭的家,孙秘书则帮忙提着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