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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得接受。”初夏的阳光,还残留一丝温柔,不过云层散开后,程毅就觉得热了,低了头。“我知道,我会经常回来的。”程汐拍拍他肩膀,想起小时候的程毅,他似乎一直都这样强撑着自己,独立生活,又有着自己的那套原则。“上次看她发朋友圈了,去法国读书了?”程毅手插在兜里,表情都没变,“是吧。”云淡风轻的样子,倒一点都不关心了。“挺好的,你也要积极生活。”她没权利去干涉程毅的想法,总之人是得为自己而生而活,她也希望弟弟幸福。是怎么知道施越去了法国的?好像是她认识的圈子里,最晚知道的那个,比林晓还要晚。林晓找施越想再约画,才得知她人在法国都两个月了。一次聚会上,程毅一直喝着闷酒,他们聊天时,他错愕的神情,似乎是才知道这件事一样。在那后,程毅便回了以前那样,对什么都是懒懒无谓,更提不起兴趣。人离开他,远走高飞了,程毅自然也不会堕落,主动拉合作讲投资,满中国的出差跑业务。跟在他身后的Linda一直吃不消,有一次去海南,大雨瓢泼,下飞机一辆车都打不到,等了一小时才来了车。突逢暴雨天气,Linda又淋了雨,第二天便感冒了。原本以为程毅会关心她,可是没有,依然被要求带病上阵,讲完了甲方客户要求的方案后,她回酒店就发烧了。仍记得那夜,程毅给了钱让酒店大厅的女员工给她送去了医院。Linda躺在病床上吊水,不免回想起程毅扔给她手链时的那刻。他冷冰冰的语气,她当时还不怎么觉得可怕,可现在想来,是一整颗心都冰透了。“不跟你讲白了,是希望你能有点自知,有野心是没错的,可用错地了,就是你的不对。”Linda喜欢程毅,没有自知之明,以为男人都是杨民凯那种,对她没有抵抗力。自作聪明丢一条手链,又不顾及他非单身状态,上赶着倒贴,他终有一天,会从了她。可是没有,自他和施越分手后,她和程毅之间,也还只有工作可言。海南项目后,Linda辞职了。她追求者众多,一直都靠男人养活自己,公司上班这段时间,她也没少用手段拉业务,杨民凯给的分手费她挥霍光了,也更加不想待在这,被程毅瞧不起。临走时,她又一次跟程毅站在大平台眺望北京城。“转眼都入秋了,北京可真是让人萧条。”爱情萧条,事业也萧条。程毅没看她,自顾自喝咖啡,看对面的公司忙忙碌碌。良久,Linda收回了她的目光,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侧脸真的很帅。你那张微信头像,可真选对了。”程毅依旧没什么话说。“辞职了,我就什么话都敢说了。程毅,我喜欢过你,也知道你压根对我没感觉,懒得搭理我那种。我不抱歉自己对你的感觉,却挺抱歉做过的一些事。”她声音没什么变化,连抱歉都跟在说PPT一样。咖啡喝光了,他随手扔进了身旁的垃圾桶,看了她一眼。“如果我能早一步遇见你,我们会有可能吗?”这天的秋很凉,程毅看向薄薄的天空,吐出一口气。“要是有如果,这世上就没那么多后悔的事了。”Linda咽了一声,朝程毅弯弯红唇走了。她曾后悔,如果程毅不知道她和杨民凯做过的交易,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北漂族,或许在他爱情失败后,她会有机可乘,以陪伴化解他。可那个后悔,她听出了,这个男人的心,从头到尾,没有忘记那个女人。☆、.秋天的卢森堡公园,游客无数,梧桐林荫大道上,金黄落叶扑了满地。施越在法式花园里扎了一处根据地画油画,旁边放着新鲜果茶,续杯了一下午。连哲最近买了一辆速度极快的单车,后座还能载人。刹车一踩,停在了夕阳铺满全身的施越身旁。他是广东人,十五岁来的法国,比她大了两岁,偶尔逗她时,会冒出两句粤语。“靓妹,夕阳落山,可唔可以请你食晚餐嘅?”他依旧说完会拨拨头上的小丸子。“上次你请,这次换吾咯,靓仔!”她赶紧收了画板,抓着后车座把跳上了车。夕阳缓缓而落,各色行人在梧桐大道上行走,拍照。落日秋风里,她长发飞扬,抱着画板哼着那首抒情的法语歌。“我本不该来我本该学着撒谎仅将你的微笑尘封在记忆中我本应该放弃希望就这样和你说再见看着这趟列车渐行渐远…………我知道这样很难但我还是得学着将自己的感情隐瞒但对你撒谎又有何好处看着你离开我是如此的难过终究没有落下一滴眼泪你的微笑让我放松下来我试着寻找些许的安慰我想要的是紧紧依偎在你的怀抱里以你的温暖来护卫这过往的记忆……………”连哲听着施越唱歌,停在一处法国餐厅门口,回头望她时,她已经跳下车往对面跑了。刚好过红绿灯,那个姑娘背着大大的画板穿在一众白人间过斑马线,长如海藻的发丝轻舞飞扬,是那一片人中,最灵动的背影。她回头,朝连哲招手,“今晚我想吃麦当劳!”连哲无奈笑笑,跟她进了麦当劳,坐在窗台旁,买了两人份套餐。“我以为女孩子晚上是不会吃油炸的东西。”他递了份鸡块给她。施越摆摆手,“我就是想吃汉堡喝可乐。”施越大口咬着汉堡,看来是真的饿了。“下午怎么不向Aimee要甜点吃?”Aimee是他们在卢森堡公园那认识的服务员,跟名字一样,可可爱爱的法国姑娘。施越耸耸肩膀,用纸巾擦手,跟他讲八卦,“她谈恋爱了,那个叫James的英国小伙子天天来店里找她。你知道吗,一个讲法语,一个讲英文,两人拿翻译器聊天,特逗!”连哲望着她开心的样子,嘴角还沾了屑,想伸手替她擦了。施越往后一靠,抓着可乐喝着,“铁塔灯亮了。”连哲看向窗外,不远处,那座铁塔在闪烁。“对了,过几天Francoise组织去南部的尼斯,一起?”施越吸了口可乐,冰上头了,“哪天?”“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