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同居
书迷正在阅读:喘的好听,多喘点(sc,1v1)、穿进赛博游戏成了仿生人、恶狗、重生拯救cao蛋的前男友们(NP)、无尽夏、深情败类【假卧底1v1】、坏谜语 (校园 背德 1v1 H)、彼岸無愛亦無恨(連載中)、醉漾(骨科 1v1 H)、願君如月妾如星~權門大戶系列(連載中)
吃好饭,杏子和城之内收拾碗筷,本田帮忙拖地,亚图姆和游戏两人披上外套,在阳台上撑着栏杆,舒畅地看向夜空。
冬夜寒冷,两人任由呼出的雾气,在黑夜里遨游。
星光飘渺,幽蓝的苍穹是那么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亚图姆,这些年,你就在我们身边,是不是。”
游戏垂下眼睛,瞳中自责难掩。
“我知道的,你向我寻求帮助,很抱歉这么久我才发觉是你,因为我一直不敢相信……。”
亚图姆摇了摇头,打断他。
“伙伴,我要感谢你,你救了我两次,一次让我从千年积木中逃脱,另一次让我回到现世。都是你将我释放的。”
游戏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这么说你果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去往冥界吗?”
“可能因为我回头了。”
亚图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游戏疑惑。
“回头了,就不会去冥界吗?”
法老王看向游戏依旧清澈的眼眸,笑道。“也许是我对现世还有留恋,冥界没有要我,将我的魂魄放了出来,只是我没有身体,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
“其实,我本来以为我会一直这么游荡下去。”
亚图姆转过身,靠在栏杆上,他看向杏子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女人做事时的神情永远都是那么认真,湛蓝的眼眸如同一汪深邃的泉,沉静而神秘,只是眉眼间的淡漠,即使是在浅笑也掩不住。
“直到我找到了她……。”
杏子似乎是察觉到了,抬起头望向他,可只一眼,她便错开视线,继续埋下头做事。
男人没有移开目光,就这么定定地看着。
是杏子的爱和执念,让他感受到他与现世的羁绊,让他产生了想要爱护一个人的心,强烈的想要回到现世的念头,也许是这样被神所回应,他才能站在这里吧。
他不确定,也没法对游戏说,但他知道他的搭档不用他言明也能感受的。
细碎的话语飘散在风中,游戏看着亚图姆温柔的,望着杏子的眼神,笑了笑。
“我的伙伴,你终于开窍了。”
法老王轻笑,他没有反驳,就是默认。游戏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专注擦拭着砧板的杏子。
真崎一个人生活了很多年,收拾的动作很熟练。游戏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忍。
“杏子……她吃了很多苦。也许对你的感情是她的寄托了。”
游戏认真道。
“所以你如果对杏子不好,就算你是最好的搭档我也会揍飞你!”
温柔的游戏认真的说出这狠话时,有一些与温柔的他不符的违和感,但是法老王没有任何轻视,他直起身看向游戏,同样认真的回应他。
“我向太阳起誓,会永远守护她。”
……
里头厨房里的二人,也在闲谈着。
城之内头上带着打扫用的白色女士三角巾,看着很是搞笑,不过这也是孔雀舞长久以来对他的耳濡目染,他边卖力地擦着高柜边说。
“你什么时候跟亚图姆告白啊。”
“!”
杏子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好端端的城之内会冒出这么一句,他的声音是出了名的大,她怕正经的法老王听见,虽然面上没露,却急得用脚踢他。
“干嘛啦我又没说错。”
作为军人的城之内,敏捷度和力量都是S级,他晃悠悠躲过杏子的“攻击”,继续大声嘴欠道。
“你喜欢他你就告诉他啊,有的木头脑袋,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杏子已经脸红成蒸熟的虾,但是又阻止不了胡言乱语的城之内,只能一声轻叹,继续擦台板,不去看亚图姆的方向。
据她了解,他们家的阳台玻璃隔音效果并不好……。
城之内无声地笑了。
其实他没那么幼稚,只不过想弥补杏子。曾经他阻止她在最后说出自己的心意,导致那么多年杏子的遗憾,看到好友多年还是孤身一人,他总是自责。
他看杏子没搭理他,但兴致不减,刚想再说两句,拖地的本田把一切收入眼底,打岔道。
“刚才你手机响了,估计是舞,你最好去看看。”
“啊??”
城之内赶紧去拿手机,果不其然是孔雀舞询问亚图姆的事,男人急忙回电话。
期间,亚图姆和游戏也从阳台回来,一起做了收尾工作,打完电话的城之内,和本田游戏三人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告辞回家。
最近他们还有积压的工作要处理,于是便相约周末再一起商议暗马利克的事,到时候马利克本尊应该也会来到童实野市了。
亚图姆和杏子目送着一步三回头的游戏他们离开,之后杏子把之前超级市场买的法老王的用品理了出来,男人便先拿着牙膏牙刷,去浴室简单洗漱,等杏子整理好一切,亚图姆恰好结束。
等真崎也洗漱好出来,她看到法老王正面色如常,半躺在她的床上,手上拿着书架上随意抽来的埃及文书翻看着。
亚图姆严肃认真的表情和可爱的栗子球睡衣有着违和的反差萌,杏子觉得一阵温馨,偏过头浅浅地笑了。
说起来今晚怎么睡呢。
原本清贫的真崎家房间面积就很小,家里就只有父母的主卧和她的次卧,昨晚亚图姆一直在昏迷,脑子一团乱的杏子根本没怎么睡,但是现在她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察觉到杏子站在门口没了动作,法老王投去疑惑的目光。
“杏子,怎么了。”
真崎摆了摆手,去一旁的衣柜拿出床褥。
“没事啦,就是没房间了,我打地铺吧。”
说着便在床旁的地上铺开了。法老王也明白了,对她道。“我打地铺,你睡床。”
真崎手上没停。
“不行呀,你的身体刚回来,还很虚弱。”
“杏子,我……”
“就这么定啦,而且地上空间小,我睡正好。”
“……”
法老王看杏子自顾自地铺被褥,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无奈抓住了她的手臂。
女人终于抬头看向床边的法老王,只见他一脸认真,眉头微蹙。
“杏子,我不能让你睡地上。”
虽然他的话语是不容置疑的冷硬,但是杏子并没有被吓到,相反她觉得微妙的安心。
在她愣神时,已经被亚图姆抱到床边,他准备站起身再去拿一个枕头来,却突然被杏子抓住了衣角。
真崎垂下眼睫,对着法老王总是控制不住的紧张。
“那我睡沙发,好不好。”
他们家老式的屋子毕竟不是地暖,地上有多凉她知道,杏子绝不可以让亚图姆睡地上的。
此时的法老王突然意识到,杏子似乎每次向他提要求,都是询问他,好不好,可不可以。这样的谨慎让他心疼,也许他需要花点时间让杏子对他安心。
他看着女人的发心,忍住想要摸一摸的冲动。
“好,你决定就好。”
只是夜深时分,当疲惫的杏子半梦半醒时,敏锐的察觉到有人靠近,她的意识一下清醒。
在感觉到是亚图姆后,她松下戒备,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安静得只有窗户被凛冽寒风吹着的响动。
法老王浓重的身影向她靠近,赤着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黑暗中的杏子刚想开口,却被他抱起,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鬼使神差的,杏子下意识装睡了,没有在这种会让彼此尴尬的境地中醒来。
于是二人在一张床,两个被子窝里,都有些紧张的躺的笔直,就这么睡着了。
……
这几天的清晨似乎是在逐渐回暖,杏子也不再穿羽绒服。内里穿着黑色紧身毛衣裙,外面套了件深蓝色长呢大衣,长发垂下别到耳后,整个人更显修长。
她在玄关处,向熟睡的亚图姆的方向轻声说了句。“我出门了。”
昨天在家因为地滑摔了一跤,当时缓了一下觉得没什么,今天酸痛的劲就上来了,只怕屁股是青紫了一片。
杏子咬咬牙,钻进了车里,照常驱车去上班。
真崎到研究所时,小组的三人已经在准备材料,泷山提醒道。“黑泽老师来了,他叫你到了就马上去找他。”
杏子点头,昨天黑泽老师一直没有来,她也没机会找老师谈谈亚图姆的事。
黑泽家族枝叶昌茂,祖上是幕府江户的贵族,黑泽老师的父辈从政,他的大哥从军,二哥从商,都是各界颇有声望的人,他自己只对科研有兴趣。而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军部的要员,一个女儿从政,时局动荡,孙子辈的从军居多。因此黑泽老师尽管只是一个研究所的所长,但是他的家族也是他这么多年来有底气的原因。
十三年前开始的战争虽然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被平息了,但是日本在那之后对安全这块特别严格,到哪都要核查身份,追踪生物信息。亚图姆要想堂堂正正活在这个时代,就必须要有自己的身份,这不是简单就能做到的,能帮杏子做到这一切的只有黑泽。
所以既然选择相信黑泽老师,杏子也应该将一切都告诉他。
真崎来到黑泽的办公室以后,也没有像外面那样端着,毕竟她现在身上真的很痛,幅度大一点就痛,于是她慢慢拉开椅子坐在了老师对面。
黑泽看到杏子不太自然的走路姿势,哼了一声。
“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不懂节制。”
杏子知道黑泽老师误会了,刚想解释,就被打断了。
“说正事吧。”
黑泽给她倒了杯茶,杏子在袅袅白雾中,思绪回到了十多年前,初遇亚图姆开始。
她将这一切,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