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上)与姐夫海岛蜜月 水屋露天激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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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上 “阿澄……” 金子轩捋了捋怀中人汗湿的黑发,轻声询问,“还好吗?” 江澄低低应了一声,气息还未喘匀。他刚刚从一场激烈的性爱中回神,白腻的皮肤上全是细小的汗珠,在傍晚阵阵暖风吹拂下,越发慵懒,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南太平洋的海风轻柔抚摸着小岛,周围很静,碧海云天之间,只有水波卷浪,与棕榈树沙沙的响动。可海浪声再大,也大不过金子轩的心跳声,有力而稳健的跳动像海天之中唯一穿透他的声响,震得他耳朵发烫,情潮未褪的脸颊上浮起一层更加醉人的酡红。 金子轩忍不住在他嫣红的薄唇上啄了啄,两人交换了一个简单甜蜜的轻吻。赤红的太阳笼罩在层叠的云后,一点点从海岸线那头谢幕,余晖在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投下巨大的亮影,如同一颗渐渐熄灭的火球,将黑夜与星空重新归还与这片海域。 江澄安静的靠在金子轩怀里,与他一同享受着宁谧的海岛落日。海上的日出与日落总是壮丽短暂,而他们已经在这样的日落中,渡过了独处的第六天。 这座天堂小岛与著名的大溪地岛屿距离极近,然而在这片向风群岛中,它却并不是十分起眼的那个。与游客众多的其他岛屿相比,金夫人看中的这座岛尚未被完全开发,岛上还保留着大部分自然风光,只有零星两三个豪宅坐落于此。 金家的私人海滩与价值几个亿的临海庄园,独享这座岛最绝佳的风景位置。细腻如银的白沙滩环绕在清可见底的潟湖周围,从水屋上远眺广袤无垠的海面和青空,有种无与伦比的舒爽宁静。而每当乘着游艇,穿梭于压得极低的大片积云中,提亚蕾花香混着海风阵阵佛面,更如扑进了香甜松软的棉花糖。 金子轩一早就说要带江澄来度假,自然不会马虎,提前把豪宅的一应用品都布置稳妥。庄园平时有专人打理,在这座专门为富人服务的海岛上,司机、厨师、清扫工,数名专业人员早已就位,只等待他们的到来。 金夫人每年都要来岛上度假,前两个月才刚刚从这里回国,金子轩忙完年终业务,终于抽出空来,带江澄出来散心。与江厌离结婚后,他一直是与江厌离来此处,可今年江家的业务并不顺利,江枫眠和魏无羡还在为公司的形势忙碌,江厌离也帮着忙前忙后,推迟了来岛的计划。 而江澄不必为江家的前途负责,落得一身轻松。天堂小岛远离嘈杂人世,如世外桃源般优美静谧,是江澄最为向往的居住地。在这里,他可以暂时忘掉岛外的一切,忘掉那些复杂的关系、绞尽脑汁的谋划,把与蓝家江家的恩恩怨怨都抛诸脑后,只专注于享受当下的平和。 大少爷在享乐一事上从不会委屈了江澄,领着江澄赏遍岛上的奇景,踏遍潟湖的水波。他们在潟湖中潜水,从水屋的私人露台直接跃入湖底,与罕见的异色珊瑚与鱼群尽情嬉玩。等夜幕降落之后,就返回庄园——或是直接回到湖下的卧室中休息,巨大的玻璃窗映射着深蓝色的幽冷微光,是独属于海洋的深远沉静。 江澄到海岛后身心愉快,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连笑容都比平时多了一些。金子轩喜欢了他二十多年,对他的关注早已刻进了骨子里,现在他这么一副光彩动人的模样,更是把大少爷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他黏在一起,一秒钟都不愿意分开。 江澄当然知道金子轩的心思,不过这几天他并没有怎么伪装,与金子轩相处时,也不再一味的思索如何扮乖装纯。一是轻松的氛围让他放下警惕,全然沉浸在令人惊叹的景色中,而另一个原因则有些难以启齿——他恼怒却无奈的双性体质,在独自忍受了这么久后变本加厉,根本拒绝不了男人的靠近。 年底金子轩忙得不可开交,江澄在魏无羡家住了一个月,吃不到jiba的花xue早就空虚到了顶点,因此来岛上的第一天,两人就情难自抑的在豪宅中亲吻zuoai,几乎折腾了一整天。此后的几天中,这座近乎无人的小岛成为了他们的性交天堂,江澄即便是在游玩时,也控制不住身体的异动,缠着金子轩不停的索要。 “唔、嗯……怎么……啊……怎么又……” 江澄软软的呻吟一声,自发自觉地分开双腿,让金子轩昂扬的硬物一下下戳着肿胀的花蒂。他躺在水屋的露天屋顶上,浑身赤裸,即便是刚刚做完没多久,金子轩的大手抚摸上来后,他也马上在男人火热的气息中缴械投降。夜色中的庄园开了灯,璀璨灯火的余光将黑暗的水屋微微照亮,江澄雪白的身体都被笼罩上一层朦胧光辉,金子轩情不自禁地抓着两个奶子,挤在大掌中用力揉捏。 “阿澄的奶子……又变大了,真sao……” “啊、呜、嗯啊……还不是、唔、你……啊、你揉的、啊、啊……轻点……” 金子轩对他的控诉不置可否,拇指摁着高高凸起的奶头向下压,等那两颗红果完全陷入绵软乳rou中,再用牙齿叼住奶头拉扯出来。他像喝奶一样大力嘬吸着rutou,两手将奶子像中间推挤,把沾着晶亮口水的rutou并在一起,用唇舌拨弄着把玩。 江澄被他拦腰抱起来,叉着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断断续续的娇喘不断地从嫣红的小嘴里往外溢。两个浑圆饱满的大奶被金子轩吃着,勃起肿大的花蒂又在大guitou的顶撞中酸软酥麻,嫩屄里的yin水像一条坠落的银线,丝丝缕缕浇在滚硬炙热的jiba上。 金子轩坏心眼的抬腰戳弄花蒂,在张开的花唇中间磨了磨,又沉下腰把rou棍撤离。一簇簇细微的电击感转瞬即逝,两瓣鲍唇始终含不住jiba,急得直打颤,屄口在磨人的快感中急促地翕张呼吸,流出更多湿滑暖汁。 江澄上面一对大奶被玩得极为舒服,下面的嫩xue却迟迟得不到jiba的抚慰,guitou戳顶一下,他就跟着快感的电流颤抖一下。细白的长腿颤颤战栗,江澄有些急躁,细腰前挺,肥软的屁股撅起,反而把两个奶子更方便的送入金子轩口中。他伸下手去,摸索着握住不安分的巨物,摇着屁股,让贪吃的yinchun自动去磨蹭大guitou。 “啊、哈、啊、嗯啊……啊……吃、呜、吃到……啊、吃到了……啊啊……” jiba被他柔软的双手握住,瞬间又胀大了一圈,肿硬的guitou戳在花xue口,被蠕动的嫩rou挤压按摩,爽得金子轩粗喘一声,抬腰向上猛地一顶,彻底进入到温暖湿润的yin洞中。江澄发软的腰更加支撑不住,脱力地向下一坐,那根炙硬roubang突地冲破桎梏,一下子插到最底端,大guitou挤进zigong口,把sao屄中的yin水狠狠挤出,像尿了似的喷了一地。 “啊、啊啊——!” 江澄没想到被插得这么深,狂烈的的撞击让他杏眼翻白,恐怖剧烈的快感一下子直冲头顶,嫩屄几乎立刻就达到了高潮。骤然紧缩的小屄一抽一抽的挤着jiba,即便是贵雅如金大少爷,也被夹得额角青筋凸立,下意识爆了句粗口。一双火热的大手托住江澄的屁股抬起,大roubang强行抽离到屄口,又再次整根闯入,一下一下在yindao中抽插顶撞。 “呼……阿澄、真会夹……好紧……小sao货……” “呜、啊……哈啊、不、啊、啊……太、嗯、太深、啊……嗯啊、啊……快、呜、好快、啊……” 江澄被他又快又重地插着saoxue,两瓣弹软臀瓣在大手中挤压变形,颤抖乱晃。嫩屄被彻底干开了,jiba在抽插间时不时带出一小截深红嫩rou,再狠狠捣回去。鼓胀的馒头屄被干得越发肿涨,像个紧窄的rou圈一样死死圈着jiba,艰难地吞吐粗壮的大roubang。 金子轩嘴里吃着奶子,胯下猛插嫩屄,啪啪啪干了几十下,江澄被cao得膝盖打颤,实在跪不住,直往他怀里钻。他边cao着rou逼,边掐着江澄的细腰,将浑身瘫软的双性美人再一次压到身下,重重倒在屋顶的天台上。 “啊——!” 江澄被猝不及防地一掼,深埋在嫩xue里jiba顺着惯性往深处冲,直接撞开宫口,猛捣向zigong内部。娇小的zigong被撞得发颤,一大股浓汁sao水从宫腔深处汹涌泄出,全数喷浇在guitou上。金子轩被zigong强烈的吸力吸得头皮发麻,赶紧暂停动作,缓了缓神,口中缓缓呼出一口长气,才绷紧臀腹,继续在zigong里凶狠驰骋。 他向来持久得很,这些天持续不断的性爱,让jiba彻底掌握了yinxue中的sao点,guitou在抽插间不断顶磨那些sao处,激得yindao嫩rou不停收缩,zigong中细密的小潮喷更是连绵不断。滚铁似的硬棍泡在多汁的屄rou里,像是干进软烂的泉眼,zigong牢牢嘬着guitou,仿佛无数个强力吸盘,金子轩腰眼酸麻,公狗腰前后耸动,停不下来一样在yin洞中狂顶狠插。 江澄被死死压制住,身体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两条细直的长腿被金子轩抓着抬高,连带屁股也被迫撅离天台,胯间的嫩屄朝上打开,被火热的jiba自上往下直入直出。他吐出一截红艳艳的软舌,浪叫不止,咽不下的口水顺着唇角向外淌,流得脸颊和露台上湿漉漉潮乎乎。 “嗯、啊……啊、太快、啊、啊……呜、好、啊、好舒服……哈啊、好猛、啊、嗯啊……” “阿澄、阿澄……呼……小屄、真紧……shuangsi了……呼……阿澄……怎么这么浪……” “呜、不、啊啊……不浪、啊、啊、唔……哈啊、啊、哥哥……嗯啊、哥哥……啊——!” 江澄的喘息声骤然拔高,金子轩猛地压到他身上,jiba在zigong中狠狠一捣,挤得宫腔弹了弹,肥厚的宫壁都有些变形。江澄还沉在浸小高潮的快感中,马上被这一记狠插带入到更高的顶峰,浑身遽颤,失焦的黑眼珠微微上翻,探出红唇的小舌被金子轩含住,挑进口中缠绕舔舐。 “唔、呜呜、嗯……唔、呼……” 海岛的夏夜潮湿温暖,两人像幕天席地中交媾的野兽,大汗淋漓,忘情地沉溺在最原始野蛮的快感中。江澄腻着汗水的雪白身体被干得一耸一耸,不断起伏弹跳,又被金子轩火热的身躯压回原位,动弹不得。他失神地望着头顶的星空,无力的双手攀住金子轩的脖子,指尖在男人宽阔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嗯……哈……啊、哥哥、呜、给我……啊、啊、不行、啊……不行了……呜、呜、啊……” 金子轩在他殷红的舌尖上轻轻咬了咬,哑声拒绝:“别急、等等……嘶——别夹!” 抽搦不停的嫩xue突然缩紧,宫口圈夹着guitou重重向内收,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金子轩毫无防备,酸胀的马眼倏地溅出几小股浓精。他赶紧抽出roubang,按住江澄躁动不安的身体,手掌在平坦的小腹上警告地压了压,强忍着这股射精的冲动缓过去。 “呜、哈、别……啊、别按、呜、不……啊、啊啊、不行、啊……啊……” 金子轩一手按压他的腹部,一手抓着他乱甩的yinjing粗暴撸动,没几下后,江澄就挣扎着摇头,带着哭腔的娇吟声破碎嘶哑,双手徒劳地去抓金子轩的手。可他脱力的手哪里撼动得了男人有力的手掌,手指只来得及勾住金子轩的手腕,脆弱的yinjing就被强力一捻,抽搐着喷出大股大股的稀薄精水。 “嗯——啊、哈啊——!” 江澄的上身猛然抬高,头颅向后仰去,两个浑圆奶球颠动摇晃,甩出两道乳白色的奶波。高潮中的强烈快感让他神智抽离,大脑一片空白,然而在飘飘然的意识中,奶子却突地一痛,被金子轩的双手用力抓住,大jiba再次捣进sao屄里,顶破zigong飞速驰骋。 射精还没结束,zigong就又在jiba的插撞中沦陷,从小口中喷出汩汩滑腻sao水。接连不断的绵密高潮让江澄始终处于快感的云端,sao奶头在金子轩手中涨得越来越大,sao屄更是在猛烈的抽送中肿胀发红,光滑水润的阴户被两个大囊袋狠狠拍打,高肿得像熟透的蜜桃,随便一戳,香甜的蜜汁就争先恐后地向外流。 “呜……嗯、哈啊……啊……啊……唔、呜嗯……” 江澄被干得浑身发抖,早已没了叫床的力气,嫣红的小嘴里发出微弱杂乱、嗯嗯哼哼的娇喘。他的细眉微微颦起,双手抓着金子轩的胳膊,像是被干得受不了似的想要逃跑,可两条白嫩小腿却攀着金子轩的腰,高挺着屁股努力配合jiba的进出。孤岛与天地间仿佛不剩其他,只有他身上的这个男人,体内的这根粗rou,能带给他无上的愉悦快活,让他抽搐、痉挛、战栗,无止境的喷水高潮。 “阿澄……呼、真是小sao货……天天干你,还这么紧……sao屄真嫩……” 幼滑的zigong被sao话刺激得兴奋颤抖,宫口绞着jiba不停吸吻。江澄被恐怖的快感搅得大脑混乱,半张着菱唇,迷蒙的杏眼含着细碎的水光,脸颊和眼尾的潮红一路蔓延到全身。他无意识地回应着金子轩的yin词浪语,被按着又干了上百下,金子轩终于大发慈悲,大掌箍着他的细腰,在饿到极点的zigong中灌入了浓浆。 两人粗喘着抱在一起,感受彼此高热的体温与细微的颤栗。双性美人的yinxue像是难填的无底洞,无论jibacao得多深多狠,嫩xue和zigong都紧紧缠着roubang不放,非要等吃到了jingye,榨干最后一滴浓精才算满足。金子轩搂着江澄,缓缓动着腰,把白精一滴不剩的完全射完,一点一点抽出软下来的yinjing,又摁了摁江澄微微鼓起的小腹。 “唔……别按……” 江澄实在是没力气了,持续不断的交合让他声音沙哑,身心分外满足又疲惫。金子轩不依不饶地又按了几下,不无遗憾地叹息道:“阿澄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个孩子呢?要是生个小姑娘,跟阿凌作伴就好了。” 江澄微微喘息着,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你有阿凌还不够啊?我才不要生……再说医生早就说过,我生育的几率非常小,你就是再干上八百回一千回,我也生不出来。” 他顿了顿,有点别扭的嘟嘟囔囔,“而且……而且说不定做上几次,你就腻了……” 金子轩点了点他微肿的红唇,“瞎说什么呢,你怎么又胡思乱想!我喜欢了你二十年都没腻,难道做过之后,反而还会腻了吗?” “那谁能知道呢,男人不都是这样,花言巧语哄着人上床了,等腻了之后就随手一扔,看都不看一眼……哼,我早就看透了。” 江澄鼓着脸,好像已经沉浸在自己构想的虚幻中,看向金子轩的眼神都带着些忿忿不平。大少爷无言以对,知道他这是又缺乏安全感了,只能把他搂在怀里,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表白发誓,慢慢抚平他不安的情绪。 孤岛与世隔绝,两人更是肆无顾忌,平时不敢说的话轻而易举就能说出口,被社会与道德所束缚的条条框框,也在这里被任意打破。身处海岛,他们不再是法律中的姻亲关系,只是彼此心意相通的恋人,那些甜蜜腻人的情话sao话,无休无止的情爱交媾,让两人的感情急速升温,全然不像是偷情,反倒像新婚夫夫的蜜月旅行。 可惜的是,这样天堂般的生活,很快就要步入尾声。 江厌离忙完了江家的事,后天就会来岛上与他们相聚,魏无羡也思念表妹过度,非要跟着江厌离一起来。金子轩和魏无羡一直不对付,打心底里不想看到对方出现,可既然江厌离愿意带他来,金子轩身为他名义上的表姐夫,也实在不好过多干涉,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敷衍了事。 而要面对江厌离,金子轩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伪装。 他对江厌离的确心有愧疚。即便在结婚前,他已经向江厌离明确表示过,他们之间只是遵循父母意愿与家族利益的商业联姻,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爱上她,温柔的江厌离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嫁给他。他不是看不出妻子对他的爱意——早在他少年时期一心暗恋江澄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江厌离对他的感情,可那时的他只能装作一无所知,尽量与江厌离保持着距离。 婚后他一度想要忘掉江澄,努力回应妻子,尽一切可能满足妻子的任何需求。那时他们是幸福的,至少江厌离的脸上天天洋溢着笑容,这让他也生出一点欣慰:就算他不能给妻子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之间的爱,那么至少是来自家人的关怀,可以对妻子做出稍稍的弥补。 然而当江澄又一次站到他面前,他才发现这一切都错得离谱。 他根本放不下江澄,他无法欺骗自己,更无法继续坦然的面对江厌离。曾经他站在母亲这边,也唾弃过父亲的花心风流、不负责任,可现在他猛然察觉,他所做的这一切,与父亲又有什么区别?他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往所有人的心口上扎刀,不论是已经离世的虞阿姨,还是以他为傲的母亲,更别提他的妻儿,一旦事情曝光,他要遭受来自金江两家共同的指责与压力。 可江澄…… ——可江澄,他是不会放手的。 他一味遵循父母的安排,已经犯下了大错,这一次不论发生什么事,他也万万不可能再错过江澄。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每每望着江澄、抱着江澄,他都能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安心与快乐,这种悸动即使是过了二十多年,也从未有过一次改变。 他知道江澄也同他一样,抱持着相同的感受,尤其在来到海岛后,他明显能感觉到江澄在他身边时的开心,与不经意间偶尔流露出的惶恐不安。虽然江澄一定不会给他施压,可他十分清楚,两人这样的偷情关系绝对不是长久之计,他务必要在合适的时间里,做出最终的抉择。 金子轩深深呼出一口气,垂下眼帘,把怀里的江澄抱得更紧了一些,低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郑重一吻。 江澄当然不知道他心中经历了怎样一番天人交战,只软软地推了推他,“回去吧,我好饿……” “怎么又饿了,刚刚还没喂饱你吗?” 江澄翻了个白眼,又抬头咬了咬他的嘴唇,“让我先填饱了胃,你再喂别的……而且保尔肯定也饿了啊,庄园里那么大,我担心它害怕。” 金子轩有些无语,“保尔有人看着呢,你怎么成天就想着它。”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帮江澄简单收拾了一下,沿私人通道回豪宅进餐。 庄园很大,人却没有几个,为了照顾江澄的感受,晚上除了必要的安保和厨师,其余人并不在园内。江澄洗了个澡,换上宽大的睡衣,趴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保尔。 保尔是一只活泼的美国卷耳,两天前才刚刚入住庄园。那天江澄被金子轩带去隔壁的主岛玩,两人吃过晚饭,沿海岸线散步,竟然在一块巨大的礁石后面,意外发现了一只落汤猫。 可怜的小猫咪看起来只有四五个月大,挤在礁石的缝隙中间,浑身被海水打得湿淋淋的,站都站不稳。金子轩拎着它的后颈把它提溜起来,它居然也没怎么反抗,两条短腿蹬了蹬,张开嘴巴发出几声喵喵乱叫。 两人也不知道这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赶紧带它去岛上唯一一家宠物医院做了检查,确认它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小猫咪毫不认生,被护士洗了个澡,吹干净毛发,狼吞虎咽地吃起了猫粮。 它从脏兮兮的落汤猫摇身一变,显露出一身蓬松漂亮的淡金色细毛。它吃猫粮的间隙,还不时抬头瞅瞅两个人类,两只松石般的绿眼睛明亮灵动,一对缀着白毛的耳朵晃晃悠悠,细长的猫尾在身后悠闲地摆动,十足萌动可爱。 江澄和金子轩见它没事,就把它托付给医生,准备离开医院。可这小猫好像知道他们要走,立刻丢下饭盆,一路小跑着追上来,大有直接跟他们回家的架势。金子轩要撵它,它就咪呜咪呜的叫唤,两个小rou垫委屈巴巴地扒拉大少爷的裤腿。 江澄从小就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当年家里的三只小狗被送走后,他独自伤心了好久,只能抽空去宠物店和救治中心撸猫撸狗。现在有只黏人的小金团子主动送上门来,江澄更是走不动道,抱着小毛团蹭了又蹭,恨不得直接揣进兜里带走。 金子轩起初并没有收养的想法,可江澄抱着小猫,抬头望向他,圆亮的杏眼中满含期许,和怀里的猫咪简直如出一辙。大少爷被一大一小两只猫盯住,捂着胸口缓了缓,才点点头,“就知道你忍不住……得了,带回去吧,我养你都够,多它一个也不嫌多。” “谁要你养了,”江澄嘟囔了一句,又难掩兴奋的心情,举着小猫的前爪做了个作揖的动作,“快谢谢子轩叔叔,他答应收下你啦!” 金子轩十分不满,“我怎么成叔叔了?!” 江澄理所当然,“因为我是它的爸爸呀,你不就是它的叔叔吗?” 金子轩气得不行,“闹了半天我还只是个叔叔?那不行,我是它爹才对!你……咳,你当然就是孩子它娘了。” 江澄自然不愿意,两个人争执了半天,最终决定以两个哥哥的身份共同收养新成员。小猫咪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左右看了看两人,似乎是困得不行,满足地窝进江澄怀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江澄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叫它什么好呢……它这身金毛这么漂亮,不然就叫……叫……小金吧!” 金子轩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怎么听怎么感觉像是在叫自己,立刻提出抗议,“不行,不能叫小金,换个名字。” “小金多可爱啊……那你说该叫什么?最好是要带金字的……” 金子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保尔·柯察金。” 江澄:“……” 金子轩明明是个资本家,首先联想到的居然是这样根正苗红的名字,属实让江澄大跌眼镜。不过这名字字符太长,叫起来也不方便,两人又嘀嘀咕咕争论一番,终于把小猫咪的名字敲定为保尔。 保尔来到庄园里,一点也不认生,见谁都露肚皮,躺平任摸任喂,短短两天就征服了所有人的心。但它还是最黏江澄,睡觉也要趴到江澄怀里,粉粉软软的小rou垫垫在江澄胸口,啪嗒啪嗒踩奶,着实把金子轩气得够呛。江澄倒没觉得有什么,醋意大发的大少爷却不干了,火速把小猫咪拎回猫窝,独自霸占着两个奶子,吸舔蹂躏了一整晚才勉强算完。 “别玩猫了,转过来,把药膏涂了。” 金子轩拍拍江澄的屁股,把他抱起来,在他的吻痕和指痕上认真涂抹透明的乳膏。由于海岛原生态的环境,岛上蚊虫极多,在大规模灭蚊之前,当地人从古就把提亚蕾花籽磨成药粉,涂抹在叮咬过的红肿蚊包上。金子轩偶然发现了这种药膏,买来给江澄消除痕迹,竟然奇效满满,不论多么明显的印记,第二天都能消减个七七八八。 金子轩给他里里外外涂抹完,又在他柔软的皮肤上揉了揉,忍不住凑过去吻他的嘴唇。可江澄眼疾手快地举起保尔,向前一伸,不明所以的小猫咪抬着前爪,两个小小的rou垫抵在金子轩的嘴巴上,成功阻挡了他的亲吻。 大少爷这下彻底黑了脸,把猫从江澄身上撕下来,扛起笑得发抖的小舅子回了卧室。 两人在庄园里腻歪了一整天,隔日星期四,载着江厌离和魏无羡的游艇如期而至。 岛上有座小型的私人机场,但江厌离执意先飞至主岛,再坐船到目的地。所幸天堂小岛距离并不远,从隔壁的岛屿乘坐私家游艇,只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江厌离这次没带金凌,把儿子留给金夫人看管,独自在游艇上欣赏海景,彻底放松心情。 “子轩!阿澄!” 游艇靠了岸,江厌离一眼就望到岸边的丈夫和弟弟,马上招手向他们打招呼。她今天穿了件浅黄色的短裙,戴着宽大的遮阳帽,笑靥盈盈,十分有少女气息。她像海岛柔软的轻风,扑进金子轩怀里,给了丈夫一个拥抱,金子轩僵了一下,也抬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 江澄在一旁看着,还没来得及出声,魏无羡已经从船上一跃而下,几步上前,把他拦腰一搂,抱起来转了一圈。 “啊!” 江澄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推这不靠谱的表哥,魏无羡却适时放下了他,笑嘻嘻地搂着他撒娇:“澄澄都一个星期没见我了,有没有想我啊?” 江澄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没有没有,别贴着我,热死了!” “唉,表妹好狠心啊~我可是天天想着表妹,都快想出相思病了……来来来,快给表哥看看,表妹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是胖了还是瘦了?” 他嘴里开着玩笑,言语间就要去握江澄的腰,然而金子轩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 “魏无羡,”金子轩冷冷地看着他,“好久不见。” 魏无羡偏了偏头,指尖勾住墨镜向下滑,从尚未被遮挡的缝隙里瞥了金子轩一眼。 “嚯!抱歉抱歉,刚刚还真没注意到,”他的桃花眼中浮起几丝笑意,挥手甩开金子轩的钳制,装模作样的同对方握了握手,“确实好久没见了,表——姐夫。” 金子轩拧了下眉头。 魏无羡与他素来不和,他看不惯魏无羡的轻浮花心,魏无羡亦对他与江厌离的婚事颇有微词。就在他即将与江厌离结婚之前,魏无羡曾经半威胁地警告过他,要他发誓对江厌离一心一意、忠诚不二,金子轩当然不予理会,两人为此打了一架,不欢而散。 可这难以调解的梁子并不是近几年才结下的。早在魏无羡刚入住江家,金子轩与他之间就形成了互相敌对的关系,两人只要一见面,就像两只争夺地盘的雄兽,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挥之不去的隐隐火药味。他当然清楚这样的症结所在,然而魏无羡——想必并未对此有所深究。 金子轩从小就明白自己对江澄的心意,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始终只关注着江澄一人,从未对别人有过想法。可魏无羡来了,江澄的目光从此不再只停留在他身上,相较于他这个哥哥,魏无羡的年纪与江澄更相仿,也更能调动起江澄的情绪。尽管金子轩十分看不上魏无羡的轻浮轻佻,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在哄人方面很有一套,他到江家没多久,单纯的小江澄就落入下风,心思总是不自觉地被他牵着走。 但金子轩早已看透了魏无羡的本质——他似一股漫无目的的风,洒脱却也无形。他从来不会只为一人驻足,这套哄人的招数既可以用在江澄身上,自然也不吝施与其他人。近几年间,金子轩断断续续听到过不少他的风流韵事,甚至还亲眼撞见过一回。大少爷由此更加认定魏无羡心术不正,恐怕面对江澄时,也还像面对其他情人一样,一味追求新鲜与快感的刺激。 金子轩冷眼看着魏无羡叽叽喳喳地与江澄闲聊,他欲拉江澄的手,却被江澄毫不客气的甩开,一根指头都没碰到。不过魏无羡的脸皮向来比城墙还厚,江澄不理他,他也不觉得尴尬,依然笑嘻嘻地逗江澄开心。金子轩盯着他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恨不得用眼神烧出个洞来,直到江厌离拉了拉他,他才回过神,低头同江厌离轻声讲话。 豪宅多了两个人,明显热闹了许多,保尔很是黏人,扑到魏无羡与江厌离脚下翻起肚皮,邀请人类抚摸逗弄。魏无羡精力充沛,在岛上转了许久,又去潟湖中扑腾了半下午,仍然不觉得疲劳,晚上睡前硬是钻进江澄的卧室,要跟他继续聊天。 江澄当然不愿意,伸手推了他几下,无奈魏无羡坐如洪钟,赖在江澄床上就是不走。他连续几天熬夜赶工作,没跟江澄通电话,心里早就思念得很,可江澄不发话,他又不敢违背诺言,擅自碰江澄,只能虚虚搂着小表弟,在表弟柔软的脸蛋上亲了几口。 江澄嫌弃地擦了擦脸,“你属狗的吗,蹭我一脸口水……赶紧滚回去睡觉!困死我了。” 魏无羡有美人在怀,哪里睡得着,当即委委屈屈地诉说这几天的辛苦,还扯了一堆工作中的难题。江澄本来还昏昏欲睡,听他说到江氏的事情,立刻来了兴致,旁敲侧击地问了许多公司相关的业务运转。 魏无羡不想江澄为这些事烦心,简单说了几句就住了口。然而江澄软磨硬泡,对此表现出极大的好奇心,非要他讲出个一二三四来,魏无羡只得和盘托出:“还不是那个蓝家嘛,成天就知道暗戳戳的给咱们使绊子。前段时间那个大项目,因为分公司处理不及时,加上蓝家联合聂家在外掣制,导致最后我们竞标失败,好处全被蓝家给占了。” “蓝家?”江澄眨了眨无辜的杏眼,疑惑地歪着头,“可是我听舅舅们说,蓝家收购虞氏后,待遇优渥,给的条件都十分丰厚,现在蓝家在c省那边,口碑非常不错啊。” 魏无羡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蛋,“蓝家对待虞家当然不错,但是对待竞争对手,他们向来不会手软。” “而且光是蓝家也就算了,毕竟这么多年的老对手,彼此都知根知底的,”魏无羡皱着眉头,似乎回忆起不太愉快的经历,“怪就怪在两个月前,不知从哪里凭空冒出来一个小公司,手中掌握了我们大量的情报,处处跟我们作对。你看我,过了年还在忙公司年前的破事,也跟这个有关,毕竟它在暗我们在明,这麻雀虽然小吧,但要是时不时跳出来啄一口,也挺难受的。” 江澄听着抱怨,薄唇轻轻抿起,像是安慰一样握住了魏无羡的手。 他安静的不发一言,内心却止不住地想笑:江家当然不知道这小家雀从何处来,打算做什么,可他对此一清二楚。正是在他的请求下,蓝涣将他在眉山创立的公司一通洗白,成功带入s市,抹去了公司原本的背景。如此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却能让江家焦头烂额坐立难安,蓝涣的相助固然重要,而魏无羡这些年来源源不断透露给他的机密,也成为了他此刻拿捏的资本。 江家早年是制药发家,如今正面临着从传统行业向新兴产业转型的关键时期,“巧合”的是,他的小公司所从事的生物与信息相关,恰好是这类新型科技产业的热门之一。他有实力,有技术,更懂得如何经营,这样的小雀现在固然是不起眼,但假以时日…… 江澄微微垂下眼帘,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本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