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们玩(阿木装逼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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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好比是往湖里扔了大石头,激起各异的水花。 被叫梅花盗的林仙儿脸色一沉,冷冷说道:“要是姑娘喜欢,这些衣服尽管拿去。但是阿木姑娘,衣服可以乱穿,话却不可以乱说的。” “我可不是胡说八道。”云若木走到梳妆台,拿起一盒珍珠粉,“这珍珠粉是顶好的珍珠磨出来的,用了一定能让林姑娘的肌肤光泽白皙。” 赵正义与一众弟兄对视,出头问道:“姑娘,你虽受到惊吓,但也不能胡乱冤枉人。这一盒什么粉的,能做什么证据不成?” 云若木把珍珠粉慢慢倾倒在了地上,果不其然,林仙儿的神情已经坚硬了。她心里必定已将云若木视做头号大敌,若不是人多眼杂,林仙儿要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你们看,林姑娘的脸都憋红了,一定很心疼吧。也是,这一盒粉至少得用去一斗顶好的南海珍珠,赵正……义是吧?把你们几个家底都掏空,说不定能凑出一盒子来。”云若木把盒底翻过来,“不过这可是宫里才有的东西,底下还带着印呢。林姑娘一个江湖草民,是怎么用得到这等贵重东西?怕不是偷来的吧。我已经报官了,偷盗宫中物品、越矩使用,再加上梅花盗的其他大案,林姑娘啊,下次他们再想见你,就得去菜市口守着了呢。” 俗话说,江湖事江湖了。江湖人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竟成了默认的规矩,出了案子不去官府报官,反而要聚众抓住贼人,在云若木看来,实在是古怪。 而像云若木这样,主动提起报官的,更是少见的怪人。他说刻薄的话,正如三四月的风,不冷不热的,弄得旁观者心里迷糊,不知该不该生厌。 林仙儿脸颊通红,却不是因为羞怯,而是被云若木气的。她还要给自己找借口:“我从小在江湖长大,怎么会认得宫里的东西。这是一个我不能说名字的人送的,我心生喜爱,才每日都用,不想辜负了别人的好意。” 听到这里,云若木冷冷道:“狡辩。难不成是当今圣上亲手送你的?还是说江湖中人为了你特地去偷的?几位有这个进出皇宫的本事,是楚留香?陆小凤?还是司空摘星?林姑娘,只要你说出一个来,我保准能让你们对峙公堂。” 这是铁了心要送林仙儿进衙门,林仙儿凝眉不语,倒是令怜香惜玉的人看不过去了。一个汉子出声道:“你也是个漂亮姑娘,怎么还为难起林姑娘来了!林姑娘为了抓住梅花盗,甘愿拿自己安危当诱饵,她怎么可能是梅花盗呢?” 一时间,此话引得好几个人附和。 云若木道:“果然还是得多读书才对,竟连贼喊捉贼的道理都不明白,可见是只会打杀喊叫。还有一点,既然你们要袒护林姑娘,我就得告诉你们,包庇、窝藏朝廷重犯,按照朝廷律法,也得去菜市口掉脑袋呢。”他手指在空中点了几下,“在座的诸位大侠,今晚是一个也不能走的。” “好笑,实在好笑。”百晓生像是见识到天大的笑话,“一个女人,还是自身清白未可知的女人,哪里来的胆子口出狂言?” 不止百晓生一个人发笑,九成九的男人都哈哈大笑,只有一个木着个脸——他是个聋子。 冷香小筑的门已经摇摇欲坠,阿飞的到来让它彻底掉落,发出一声咣当,打断了讽笑的气氛。 他就好像一根尖锐锋利的针,与这些正道大侠格格不入,还随时要刺得他们难受。比如这时候,阿飞就会说让这些人不舒服的话:“他说了,你们一个也不能走。” 百晓生认真打量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以一种格外挑剔的目光。他对阿飞有点印象,来自于林仙儿,假如给这少年十年八年,说不定又是一个“西门吹雪”。可惜,江湖上每天有那么多后起之秀,却很少有人活到了扬名的时候。因为年轻气盛比身手不佳更容易惹来杀身之祸,百晓生不由心生惋惜,对阿飞即将丧命的惋惜。 他还想使阿飞退缩,恐吓道:“你一个人,是拦不住这么多人的。” 未等阿飞回应,有个温和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也不止一个人。” 百晓生眉头紧皱,叫出令他忌惮的名字:“李寻欢!” 李寻欢扶着游龙生来了,他们两个步子慢一些,比不了阿飞,但担忧焦急的心情是一样的。看到安然无恙,且精神不错的云若木,三人异曲同工放下心。 这三位一到,林仙儿一边的情况不妙,尤其是看见还活着的游龙生。 云若木快步过去,同李寻欢、阿飞点点头,拉住游龙生的手腕,替他切脉。片刻道:“伤了肺腑,气血滞流,不过没什么大碍,去开几副药,再多吃几碗饭,歇几天就好了。” “多谢阿木姑娘,我……我真是……”游龙生先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没说明白所以然。阿飞为此侧目,和他说:“他只是看诊,你不要看他。” 李寻欢又道:“这确实是医者仁心。” 哪里来了个大夫?云若木毒过的人可比治的人多。再说到仁心,就更和云若木挨不上关系了。他有黑心、狠心、花心、痴心,还真是摸几道都找不出仁心。 果然云若木道:“在下面的时候说过什么话,你可别忘了。” 游龙生当然忘不了,可是左右为难,只好点点脑袋。至于左右两个,一时也猜不出这里面是什么哑谜,索性看向云若木。 但云若木忙着和林仙儿作对,冲赵正义说道:“方才你不是说我没证据吗?这下好了,游龙生少侠就是人证,想不想知道游少侠是从哪里救出来的?”他在林仙儿紧张的眼神下,走到床榻边,准确按开了地道,“请教诸位德高望重的大侠,一位无辜女子的闺房里,应该有这样的东西吗?不过肯定会有某个人跳出来说,万一这是前人开出来的,林姑娘完全不知道呢?” 李寻欢看向在人群中沉默不语的龙啸云,还是想要亲口问道:“大哥,你和林仙儿真的有关系吗?” “兄弟,你这是什么话!林姑娘可是我的义妹,也算是你的义妹啊。”龙啸云走过去,还想和上回一样,去搂住李寻欢的肩膀,却被游龙生拦住了。游龙生好像被李寻欢感染了,咳嗽了几声,压着火道:“天底下,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觉的结义兄妹!是我亲眼所见,他在林仙儿闺房里……我就是人证,那日我担心林仙儿安危,便想在冷香小筑附近守候。不想看到龙啸云和林仙儿那样,等他离开以后,一个陌生男人又进去了。我以为是贼人,跟着进去制止,结果技不如人,连家传宝剑也被夺走。吃了这个大亏,我才知道林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把我关在这下面的密室里,却不给我一个痛快。因为她想慢慢折磨我,看我求死不得的样子。还有百晓生!百晓生是梅花盗的同伙,我亲眼所见,要是有一句假话,必遭天打雷劈,烈火焚身!” 阿飞替游龙生拿着鱼肠剑,补充道:“那夜我杀的梅花盗同伙拿着这把剑,他就是打败游龙生的人。” “也是林姑娘的裙下之臣。”李寻欢让游龙生坐下,“大哥,我以为你一心只有诗音。这次从关外回来,除了来这里看看你,还有便是……去看看诗音。当年发生的事,如今我才明白,原来是我的眼光不够好,更愧于诗音。” “诗音……诗音她、她在哪里?”龙啸云的问题得不到答案了,因为李寻欢已下定决心,就算是死也不能逼问出来。 他向来义气的笑消失了,不自觉流露出类似于恨意的情绪。 李寻欢叹了一口气,对看热闹的云若木说:“先解决此事吧。” 在这个屋子里,火气最重的就数林仙儿了。她从头到尾,直到现在还盯着云若木,要是眼光能当刀子用,云若木差不多被凌迟一半了。全被这个家伙毁了,林仙儿宁可脱光衣服被男人欣赏,也不愿意在此时此刻,被男人用怀疑的目光打量。 就好像在当着林仙儿的面,不发声地窃窃私语,挑出高高在上的女人的瑕疵。 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这种气氛,林仙儿不能忍受自己有任何的不完美,更不能忍受云若木。 他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瑕疵,瓷器上的一道裂缝,猝不及防的引出更多的裂痕。 林仙儿发誓要让云若木痛苦,用以偿还自己的失败。 不过几乎没有可能了,云若木下一次见到林仙儿,必定是在东厂大牢里。他还要说出压垮林仙儿的一句话:“那天的蚯蚓,是我亲手扔的,你喜不喜欢?” 李寻欢和阿飞听了,不免流露出笑意。 就是这话、这笑意,使得林仙儿一张美人面,好像被水浸透了画,跑墨了。她摆出骂要什么架势,却被百晓生挡住,他比林仙儿冷静多了,甚至有把握多了。 “那刚才你求救喊叫,又想自尽是为了什么?”百晓生问道。 云若木兴致勃勃,热得脸颊生红,老实回答:“为了逗你们玩啊。你还说什么才到这里,却把这些事都打听得一清二楚,百晓生,你也是梅花盗的同伙、裙下之臣。游龙生,你说对不对?” 游龙生刚附和,阿飞的剑便刺向了百晓生。 排出《兵器谱》的人,武功一定不会太差。百晓生能躲过这一剑,却不能连带让身后的林仙儿躲过去。那剑刃又薄又快,擦过女人的脸颊,连痛的感觉都没及时传递。林仙儿觉得脸上湿润,才发现自己受伤了。她捂住自己的脸颊,发出死一般凄清的叫声。 趁众人被林仙儿吸引,百晓生长臂一伸,企图捞过云若木的肩膀,但先挨上的不是rou身,而是一把平平无奇的飞刀。 在任何一家铁匠铺里都能找到这样的飞刀,只需要一两银子,就能买下一打。但它不普通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从李寻欢手里飞出的。 小李飞刀在《兵器谱》从未掉出过三甲,没人能比百晓生更清楚它的可怕之处。但是百晓生还是想赌一把,因为他想活下去。 飞刀扎穿了百晓生的手腕,可是百晓生在剧痛中,心生狂喜——因为李寻欢只有一把飞刀,就在他的手腕上。 所以百晓生和其他忌惮小李飞刀的人一样,庆幸不会有第二把飞刀插进自己的喉咙。 他忍着剧痛,用手中的判官笔架住阿飞的剑,在极快的一刹那,趁人群中几个同伙拥向阿飞和李寻欢的时候,百晓生劫住了还没什么反应的云若木。 “不想这个贱人死的话,就离远一点!”这话是林仙儿替百晓生说的,她担心自己像上次那样受威胁,早早躲去百晓生的背后。“她有什么好的?一个粗野的女人,我的脸伤了,就要在她的脸上划一百道口子!” 就算正在打斗,林仙儿的话还是得到了回应。 阿飞说的是:“是我划了你的脸。” 而李寻欢说的是:“林姑娘,一个人越愤怒,血只会流得很快,伤口也会拉扯的更大。” 就连暂时被护在边上的游龙生也说:“你的脸有多好看,心肠就有多恶毒!” 个个说的都不一样,却个个都能算火上浇油。 云若木的脖子上还抵着铁笔尖,听了这些话,心想:本来林仙儿划我一百刀就出气了,这下划三百刀都不够。 那几个同伙不是李寻欢和阿飞的对手,李寻欢虽然没有第二把飞刀,但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他的擒拿功夫也很好。而死在阿飞的剑下的人,只有喉咙一处的伤口。 场面僵持不下,百晓生有云若木做人质,使二人不好出手。其他江湖中人看了一出大戏,正是两头都不倒,等形势明了了再下注。 云若木就问了:“你的《兵器谱》上,为什么没有女人?” 百晓生傲慢道:“女人没有资格进我的书。”他受伤的手腕血流不止,弄脏了云若木的衣服。 “唉。”云若木叹息,喉咙差点碰上了笔尖。“我以为是林仙儿骗了你,没想到是你利用了她。” 百晓生说:“聪明人不会被美色迷惑。李寻欢,我以为你会是聪明人,没想到还是个蠢人。” 但李寻欢咳嗽两声,坦然道:“要是败在林姑娘绣裙之下,我认下这蠢人称号也使得。” “蠢人说得谁?”阿飞的功夫学得快,骂人也学得快,多亏云若木一手指教,叫李寻欢也小吃一惊。 好师父云若木怪笑,差点被百晓生打了,实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能冲这张脸动手,让云若木抱怨道:“又是拿我撒气,你和林姑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到时候一定让你们住一间大牢。” “住口!”林仙儿忍无可忍,过去要扇云若木耳光。 她手一抬,一挥。 倒下的竟是百晓生。 “上一个被我放倒的,还没你这么讨厌。”云若木拉住林仙儿的手腕,亲切的对她微笑,把大美人几天前的大方姿态学了个十成十。外面由远及近,密密麻麻的马蹄声在围拢,除了李寻欢和阿飞,其他人都有些奇怪和不安,云若木没有开玩笑,“我说了,你们这些人,今天一个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