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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熊熊大火。大宛马在烈火中嘶鸣挣扎,痛苦不堪,硕大的马目充满哀求,盯着他似在表达两个字:救我。他当然不忍见它被活活烧死,飞扑去灭火,却不料刚至它面前,它便出阵恐怖的,人的大笑声,笑完用一道细如太监的声音欢呼:“水凤死了!他被我烧死了!”灵宣洛大骇,骤然觉得周身剧痛,且无法呼吸,再低头看,被烈焰吞噬的,竟然不是马,而成了他自己,火焰带着浓重的火硝味由脚下上蹿,烧得他痛不欲生。“火铃儿,快住手--”他怒吼。……灵宣洛积聚胸中所有的力量,大吼一声,苏醒过来。这一挣,就好像摆脱烈焰,跌进了黑暗。他不敢妄动,先闭着眼,用手在四周摸摸,摸到一张湿漉漉的被褥,这才长吐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原来真是躺在一张床上,他汗流浃背,那张被褥,就是被汗水浸湿的。等心悸稍宁,他侧头察看四周,就诧异地现,自己回了浮生殿。费力地坐起身,却头疼加剧,他赶紧用两手捂头。这一捂,又记起了与火铃儿的会面,也明白了,刚才那噩梦里的含义。自成仙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对身体失控,顿时觉得恐慌。慌张拽他彻底走出梦境,更多除火铃儿外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其中就有师叔的死,江南君大腿伤口淌的血,以及羽风先生那绝望的哭声。这所有梦魇,全生在现实,远恐怖过大宛马的笑声,折磨得他再度失控,身子一倾,从床上摔了下来。噜噜一直守在门外,不过离开去打了盆水,一回来就听见他摔下床,吓得撂下水盆,一把推开房门,直奔了进来。“小公子,哦……灵帅,您没事吧?要不要,我把军医叫来?”噜噜小心地扶他坐回床沿,见他面色青灰,十分担心。灵宣洛示意不必,又问:“噜噜,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躺了多长时间?”噜噜答道:“回灵帅,你与江南军师同骑一鹰回来,已经昏迷两天了。”“什么?两天?天啦!”他脑子一炸,顾不得头疼,不住埋怨自己,“现在正是大战开局,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不为神鹰盟分忧,却在床上浪费了两天?”他不能再睡,急忙要噜噜为他梳洗更衣,然后离开浮生殿,直奔江南君住的孤独殿而来。(。第四百七十章天狼异像之观星晕倒在云端,昏睡两天后,被噩梦惊醒,睁开眼,现自己正躺在浮生殿里,他那张大床上。噜噜告诉他,他已昏迷两日,吓得他即刻起身,冲出浮生殿后,直奔向孤独殿,去找江南君。此时已过子时,跨出浮生殿大门,四周就陷入漆黑。他不打灯笼,顺着熟悉的青石甬道,很快来到了孤独殿门口。这里守卫森严,灵童兵每两个时辰会换一班岗哨。从外向里看,里面那一座座竹木建筑,也沉浸在浓黑的夜色里,没点出特别明亮的灯火。灵宣洛问守兵,江南君是否正在里面,守兵点头,他便示意无需通报,自己悄没声走了进去。。穿过一间又一间殿堂,始终不见江南君的身影。一直找到后山,才在一块巨石上,望到有一人,如根笔直的玉柱屹立,一动不动地仰望繁星点缀的夜空。那人正是江南君,正专注地观星象,哪怕灵宣洛已走到对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也没被他觉。“军师!”灵宣洛忍不住,唤了一声。江南君全副的思维都埋在星辰里,冷不防有人从背后唤他,止不住一惊,转过身来。“宣洛!你醒了?”见是灵宣洛,他脸上惊喜绽现,关心地问:“休息两天,现在身体可已无恙?”灵宣洛脸一红,答道:“多谢哥哥关心,宣洛真是没用,这好好的,就不知怎会晕倒在云里……”他因有所隐瞒,说话时嘴唇不停哆嗦,也不敢与江南君对视,生怕被察觉出不妥。其实与火铃儿的会面,他很想如实相告,可一想到与曦穆彤有关的部分,就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江南君以为,他是在为晕倒一事窘,柔声安慰道:“这段日子,生的事情太多,铁人也该受不了,你是得好好休息一下。”话说到此,古墓密室生的一幕,又在灵宣洛眼前浮现,他迟疑地问:“江南哥哥,羽风先生他……”“宣洛!”江南君急促地止住他,轻咬一下嘴唇,乞求地问:“此事,我们稍迟一点再议,可以吗?”这个话题,他如此避忌,灵宣洛又怎好说不?唯有摁耐焦虑,勉强点了点头。气氛一时冻结,他索性也抬头看星,问江南君道:“哥哥这观察的,是哪一处星座?”江南君右手高举,指向东南方道:“那里有一颗星,是所有星星里最亮的,你可能看见?”灵宣洛顺他指的方向望,点头道:“师傅曾在明珠峰顶教我,东南边那颗最亮的,叫天狼星。”江南君道:“不错,天狼星最明亮的时期,一般是在冬季或早春,可现在正值六月,处于春夏之交,为何它就能出如此闪亮的光芒?并且…….”“并且什么?”灵宣洛见他神色不对,紧张地追问。迟疑片刻后,江南君回答:“天狼星位于猎户座,看上去仅是明亮一团,实际却团有两颗星,除了主星以外,还有一颗伴星。如今不在季节,主星这般光芒四射,就很奇怪了,而它的伴星,竟破天荒与它同辉!”“这……这说明了什么?”灵宣洛还是不懂。(。)第四百七十一章天狼异像之暗示灵宣洛在孤独殿的后山找到江南君,他正专注地观测天象。此时虽值夏初,稽洛山却难得的,少了夜间的凉爽。空气潮湿闷热,就连那一阵阵飘来的竹香,也有点令人窒息。灵宣洛询问,这天狼星异像意味什么?江南君却好像又掉回了自己的思绪,只顾自言自语:“天狼星,雪狼泣月之夜,节气混乱,异象丛生……这几件事,是相互独立,还是彼此在暗中关联?”他嘟哝的每一件事,听来都像大事,加上闷热,灵宣洛心跳加,问第二遍时,声调就略有提高,“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江南君一怔,这才回过神,知道脑子又跑远了,抱歉地笑笑,依然不直接回答,而是奇怪地问:“宣洛,桑雅既是你的好友,从誓师大典至今,又已来到中原多日,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她?”“什么?”灵宣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桑雅被南宫向cao纵,犹如行尸走rou,他们这些人可全都知道。按常理说,就算自己想去见她,江南君阻止都来不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