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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宁心里也问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毕竟她也十八岁了,像罗胜说的,如果高考顺利的话现在在大学校园里也可以谈朋友了,而她还没有过理想型。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的。她喜欢个子高的男生,早逝的父亲在她印象中就是很高大的,即使靠照片和回忆也让人很有安全感;还有就是要有运动细胞,可以陪她一起看比赛、跑跑步,将来去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甚至可以陪她一起参加马拉松的;他要有自己的主见,却又尊重她的决定,适当的时候也可以霸道一下,孩子气的闹闹脾气……完了,怎么越想越觉得这理想中的人像罗胜呢?仿佛他正骑着他的杜卡迪摩托车,猝不及防就冲进她脑海里来。教室里稀稀拉拉坐着刚吃饭回来的同学们,有的在听歌,有的在打盹。罗胜并不在座位上,有刚买的柠檬茶喝了一半放在桌上,她这边也有杯奶茶,杯身的标签上狂放地写着她的大名——彭海宁。一看就是他的杰作。心头竟然有小小的躁动……海宁稳了稳心神,刚坐下摸出错题本来,罗胜就回来了。“吃完饭了?”他看着她,“奶茶趁热喝,凉了腻味得很。”“你不用总给我买奶茶。”海宁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让人家看见了不好。”这有什么不好的?他哼笑一声,拿起自己那杯柠檬茶,唏哩呼噜一下就把剩下的给喝完了。他现在也算找到应付她的法子,就是甭管她说什么,只要他继续我行我素,她就没辙。奶茶是甜的,但好像并不觉得腻。…第三次月考的成绩出来了,由于题目出的很难,整体成绩普遍都偏低,连海宁也不例外。但她仍旧是第一名,其他人对她坐定高三一头把交椅的位置好像也已经习以为常了,连成绩稳步回升的刘兆希都没一点脾气。不过有的人就不这么想了。到了期中,高三年级照例要开一次家长会,正好月考成绩出了,顺便给家长敲敲警钟,算是一次高考总动员。崔佳玉作为家长来给海宁开会,看到总分不升反降就坐不住了,开完大会就去找班主任开小会,忿忿道:“海宁这回怎么才考这么点分?是不是分心影响她发挥了?”老于愣了一下,连忙解释:“不能怪她,这回的题目比较难……”“这都不是借口,高考难道会简单吗?她最近心思不在学习上吧,是不是跟另外那个复读生早恋了?”老于这下更懵了:“你是说罗胜?他们是同桌,可没听说其他的啊。”崔佳玉冷笑:“是吗?我可看到那个男生大清早从我们家里出去了,两人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学校是不是也该管一管啊?于老师,我知道海宁是您的得意门生,您肯定都是为她着想为她好,但这种事可不能藏着掖着的,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学校和我们家里都承担不起后果的。”老于也被她说出了一声冷汗:“海宁她舅妈,无凭无据的事我们也不好随便说的。这样吧,我调查一下,跟他们谈一谈,再给你答复。”“您有您的方法,我们信得过您。可你看海宁这回考试的成绩,实在不像样。要我说啊,不能让他们俩再继续做同桌了,您想办法尽快给他们调开吧。”这没道理啊!老于还特地翻了翻手中的成绩排名,罗胜虽然还是在中下游徘徊,可是比起之前来说还是有很大进步的,海宁就更不提了,总分低了一截,可还是第一名不是吗?可有时跟家长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老于只能先应承下来,第二天正好有班会,就把海宁跟罗胜的座位调开了——海宁调去跟刘兆希坐,赵之玲跟罗胜成了同桌。罗胜第一个不服,冲到办公室去找老于理论:“我不要跟那个眼镜妹坐!”他最近做错什么了?一没打架闹事,二没缺席缺考,月考成绩还上升了几名,凭什么给他换座位?老于虎着脸:“嚷嚷什么呢,跟谁说话呢?赵之玲是英语课代表,跟你做同桌也可以辅导你。”罗胜一个字也不信,冷冷一哂:“她连话都不敢跟我说,怎么辅导?再说她英文有彭海宁好吗,咱班这回谁考第一?”老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狠狠把手里的课本砸到了桌面上。罗胜抿紧唇,把头扭向一边。老于长吁一口气,特意把他带到露台去谈话,这才找机会问:“你最近……跟彭海宁相处的还好吗?”罗胜一怔,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又有谁去老师跟前嚼舌根了,还是海宁自个儿又去告状了?不能啊,她最近虽然有意无意地避开跟他接触太多,但两人的相处真是有史以来最融洽的了,他有时甚至有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她应该不至于厌恶到要调开座位吧?“不是您让我们共同进步的吗?这回我的月考成绩您也看到了,有一大半是她的功劳,我们相处能不好吗?”“那是不是太亲近了点?”老于清了清喉咙,“我意思是,超过一般同学感情的那种。”他这么一说,罗胜就懂了:“您是说我们早恋?”老于不置可否:“有人看到你大清早从她家里出来。罗胜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已经是高三最紧迫的阶段了,你明白吧?”罗胜想的却不是这回事。有人看见,什么人,不就是周昊或者他爸妈么?所以这回是她家里人提了要求,老师才给他们换座位的?他心里窝着火,气不打一处来,放学就去初三教室门口把周昊给拎出来了。周昊本来是不怕他的,因为表姐跟他关系好,更有传言说他们是一对,可今天他表情可怕,门神似的杵在门口,路过的同学都自动绕道走,他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了,话都说不利索:“胜……胜哥,有什么事儿吗?”“是不是你跟你家里人说看到我了?”罗胜懒得跟他绕弯子,“你看到什么了就胡说八道的,知不知道这样有什么后果?”是,他了解到是海宁家里人跟老师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的感受。女生脸皮薄,她又那么信赖这仅有的一点血亲,要是再被她那个刻薄舅妈戳脊梁骨,还不知道多气多伤心!周昊当然也知道,他心里有愧,耷拉着脑袋:“……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不是故意要说的,是我妈问我把衣服借给谁了,我才说你是我姐的同桌。”“那你怎么不说上回把你从台球馆给拉回来的人也是我呢,你欠的钱还是我还的呢!”这当然就更不能让家里知道了……周昊垂着头,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你还跟谁说了?”罗胜有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果然,周昊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