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像我这样cao你吗
万分感谢有社交礼仪的存在,或者说感谢陈伟群久居高位的教养让他在人前还能披着绅士的皮,虽然被揪着后颈皮按在更衣室里啃的时候,羽生结弦脑子还有点乱,怎么前一秒还在微笑着同马场的工作人员点头回应他们的服务,后一秒陈伟群就像个被下半身控制的原始人一样剥自己的衣服。 结弦一开始下意识想推开他,不过很快他就想起来他签的那纸合约,所以只是在陈伟群用力过度让自己不舒服时象征性挣扎两下以做提醒,陈伟群的下身硬得发烫,抵着他的臀瓣,结弦的裤子被他脱到一半,没有润滑油也没有其他前戏,就那么被粗暴地贯穿了。 结弦吃痛地唔了一声,被逼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这个姿势他不喜欢,没做措施之前进得太深,所以快感产生之前就被疼痛压过去了,陈伟群虽然是亚裔,但是论尺寸,好像并不输给三年前那几个白皮混蛋。 ……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东西,当初在警局被Yuna抱住安慰的时候,结弦想不到有天他想起自己被轮jian的经历时也感觉不到多少难过,甚至能有闲心思考这些人的性器和陈伟群的相比谁更可观,Yuna也说他有时候有点没心没肺的,不过是用赞许的语气。 天已经暗下来,更衣室里半明不明,但陈伟群没有开灯,结弦猜测他可能是不想看清杀弟仇人的脸,这很好理解也很符合剧情逻辑——三年前被下药和轮jian后,他一直觉得自己身处于一个糟糕的剧本——不这么想,其实很难撑过那段艰难时光。 结弦知道自己拥有很多很多爱,来自父母,来自朋友,来自表演,来自坐在黑暗里为他鼓掌的剧场观众,话剧社的其他同学们会叫他来自东方的小天使,指导老师席琳和大卫则总是叫他甜心和宝贝,他很乐观很爱笑,有丰富的兴趣爱好,和已经停滞了多年但现在又重新开展起来的演员事业,一切看起来在变好,但他偶尔仍然需要想象着自己只是生活在一个虚构的剧本里,原谅天使也会软弱想逃避。 他大学读的是戏剧影视文学,又在话剧社当了整整三年的主角,毕业后被Yuna挖掘签了TCC的影视约和经纪约,演戏是老本行,他读过从古至今东西方数不清的戏剧文本,也了解当前的影视生态,知道很多观众热衷于霸道总裁强制爱的戏码,就算被批判一万次烂俗,优秀的收视率曲线也会告诉制片人,应该继续投拍狗血剧本。 他觉得自己所处的剧本就是东亚观众最爱的狗血题材,小演员跟豪门兄弟的恩怨爱情纠葛什么的,虽然他没兴趣玩什么破镜重圆,对陈伟群曾经有的那么一星半点的,可以称之为年少慕艾的东西,早就在陈伟群放话说谁敢请羽生结弦演戏就是跟陈家为敌的时候磨光了,不过生活有时候就是喜欢逗着你玩,你越不喜欢什么,越要把有些东西安在你身上,反抗是反抗不过了,只能夹缝求生。 凭结弦对剧本的审美,他是不会愿意出演这类剧目的,连Yuna都瞧不上,觉得这种角色只会消磨志气和灵气,给那些演艺事业快走到头的过气三四线演员还差不多。她是预备把他捧成能够同时驾驭商业和文艺电影题材的顶级男演员的,也是这样的规划打动了当时刚毕业不久的结弦,不过时移世易,Yuna最近正在忙着为自己不争气的艺人争取一个改编自轻小说的校园纯爱电影的男主角,小成本,但编剧和班底还过得去,搭的是演技风评很好的上升期女演员,结弦试了两次镜,导演看上去对他很满意,只是真正有决定权的制片人不置可否,大概还在衡量启用他的风险成本,过几天还要再试镜,结弦希望他能松口把这个角色给自己,因为他喜欢男主角的性格,原著翻来覆去看了五六遍,人物小传也写了快半个笔记本。 身下突然迎来一记猛顶,结弦吃痛着想,好吧,对不起,他出神得太明显了,这种时候沉迷于角色塑造多少有点不敬业,也许他需要给点回应,而不是像条死鱼,但他没什么经验,难道要装高潮?找陈伟群之前他上网搜资料,确实看到一些两性论坛里有匿名分享在被包养期间如何在床上装高潮讨好金主的贴子,虽然他没收陈伟群一分钱。 唉,真的很难,结弦回忆着贴子里的内容,他决定不再忍耐呻吟,放浪地叫出声来,还主动去配合他,老实说,痛感没刚开始那么显著了,甚至隐隐约约带来爽感,某种角度算本色出演。 陈伟群似乎对他的回应很意外,但明显不排斥,他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敏感点,大概是冷静下来了,不再只是粗暴地抽插,他的yinjing顶端慢条斯理磨着他的rou壁往前挤,大有把每道褶皱都撑平的细致和耐心。 但此刻结弦又有些怀念陈伟群开头的直截了当了,开始只是痛,现在是温水煮青蛙,快感像水蒸气一样慢慢浮到顶,有一刀一刀凌迟的意味,结弦被磨得受不了,非常委屈,眼圈不自觉地又红了,带上点哭腔,呜呜咽咽地催他,“…你快点…” 但陈伟群好像偏要跟他对着干,他要他大开大合地干自己,陈伟群偏不,放慢了本就不快的抽插频率,手掐着他的腰好像要退出去,如果就此结束也就算了,在结弦缓过来一点之后他还要重新进得更深,反复摩擦着身前人的敏感点,结弦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没有成功,委屈积得更深,变成报复的动力,他咬咬牙,不肯再出声,在心里骂一句陈伟群王八蛋,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网上教程里的内容,并拢双腿缩着臀学着去夹他的yinjing。 结弦对这招印象深刻,因为作者写自己有个容易欲求不满的男朋友,实在累了不想zuoai的时候他就尽可能在男朋友意犹未尽时把他夹射,让性事提前结束,结弦收藏了这个帖子,现在他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臀部被狠狠拍了两掌,结弦痛得想骂脏话,但嘴巴被捂住了,他好像激怒了陈伟群,这人没有被绞得提前射出来,自己双臀间的性器反而更硬,更烫,他的手指揉搓着结弦胸前两粒细小的rutou,轻拢慢拈,恶劣地反复刺激,结弦未脱口而出的脏话就变成了软绵绵的呻吟。 结弦不会知道,从那个简陋的舞台上,他开口叫罗密欧的名字的时候起,陈伟群就在想,他叫床一定很好听。 而他叫得低回宛转,比陈伟群想象中还要好听,软得要出水,又有一点自然小动物般的轻灵,演戏时稍微有点克制着原生的声线,但平常讲话就很像是卡通人物,叫床起来就更加不像是普通人类,陈伟群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被他叫软,他几乎无法忍耐,但又强压着在他耳边吹气,他知道结弦最喜欢贴着别人耳朵讲话,但却最怕有人在耳边吹气,“真好听,大声点。” 王八蛋! 结弦在心里尖叫,他已经骂了陈伟群无数个王八蛋,再骂几句也无济于事,但至少能稍微缓解梗塞心情,他也要跟陈伟群对着干,于是他把嘴巴紧紧闭上,不管耳朵痒到要死,不管陈伟群怎么在他xue口研磨打转,他打定了主意,自己不痛快,陈伟群也别想痛快。 但他到底是个床上新手,陈伟群有的是办法叫他就范。 “为什么不叫,不喜欢被我cao吗?” “宋楠有没有这么cao过你?” “如果是他cao你,你还忍得住吗,嗯?” 他咬着结弦的耳朵,像是情人间亲密的呢喃,吐出来的字眼却叫人发冷,“羽生结弦,没哑巴就说话——” 结弦这下是真要哭了,他死死揪着陈伟群的衣角,非常想把他套进麻袋打一顿,不,打一顿不够,要找个下坡路,踹一脚麻袋就滚到底…… 他本来就被磨得不好受,偏偏陈伟群又要拿话来挤兑他,他说什么结弦都能忍,像他那个死了儿子的妈一样骂自己贱人、害人精,像八卦杂志一样骂自己是婊子都可以,可是他怎么能提宋楠哥哥,这人怎么有脸提宋楠哥哥,宋楠死之前对他说了什么,他又做出了怎样的承诺,他统统都忘光了吗,陈伟群,你这个仗势欺人的王八蛋,胡乱发情的神经病…… 结弦对准他的肩头,像头小狼一样,用吃奶的力气咬下去。 这是个泪窝浅兜不住眼睛水的孩子,明明在干着伤害别人的事,可是泪珠却滚滚而下,落在陈伟群的肩头。 陈伟群身上一僵,几乎要站不稳,耳边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和结弦的哭声,混在一起变作耳鸣般的嗡嗡乱响,结弦那么轻而易举,哭散了他的心,他察觉不到肩上有多疼,只觉得滴到手背上的眼泪烫得出奇,像是有烟头抵在那里,要烫出一个洞来,他出生起就应有尽有,但他现在很想付出一切,去换羽生结弦停止哭泣。 他痉挛似的伸出手臂去抱他,结弦的头发就靠在他的脖颈,茂密细软,摩擦他的皮肤,像无意识的惩戒,他能够感受到结弦整个身躯都在发抖,于是他保持着方便被啃咬的姿势,什么反击的动作也没有。 他的小狼一直咬到牙酸才肯松口。 如果结弦能够早点抬起头,就会对上陈伟群的那双眼睛,悲伤,痛苦,后悔,但充满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