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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找人都没法找。她一声不吭转身就走。走了好几步,又忍不住回头。他就现在原地,黑眸漆漆,死死看着她的方向,抿唇不语。那眼神挺吓人的,她又莫名觉得熟悉。她歪头看了片刻,闷闷道:“你不跟上来吗?”淋雨好玩吗?陆执。他蓦然笑了,扬起了唇。几步来到她身边。“我会追上来的。”他低声道,不管多久,多远,隔了几个时空。陆执接过她手上的苹果,想了想,又接过她的伞,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的,他几乎没在伞下。身体离她远远的,仿佛害怕碰到她。宁蓁不太懂他这个cao作。她只觉得奇怪,但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陆执害怕碰到她。他想拥抱,想亲吻,想将她融进骨血。……然而只敢想想。他怕一碰到她就露馅。他以为这两天够他恢复沉稳,和她的相处与以前无二。谁知道……他妈的一秒破功。他需要调整一下,不然话都不敢轻易说。这种诡异的状态,一直维持到进病房前。他手里的苹果被她拿回去,人家看都没带看一眼他,进了病房,关上了门。门外的陆执:……后知后觉她有点儿气。他就很慌。刘威来医院一眼就看见他上司,阴沉沉地站一间病房外,垂眸不语。身上白色的衬衫被打湿,浅浅勾出少年的身体精壮的线条,看着还怪性感的。刘威咋舌。小陆总头上那白布今早才拆,如今又是作的一手好死。如今看来,要搞垮晋家什么的,只是他说着玩玩的吧哈哈哈哈……这幅茫然无措的样子,搞垮个屁的晋家。陆执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刘威一眼。那眼神冷沉肃然,眼睛微眯看着刘威,刘威脚步顿住。卧槽秒变画风,可怕的陆总又回来了。这个样子搞垮晋家倒还有得盼头。陆执开口:“出去说,别在这里。”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这病房不隔音,方才他在病房外站了好一会儿,听见了里面的对话,大致情况和他猜想的无二,宁蓁外公摔了跤,以后生活可能会不太方便,她和她外婆都在陪病人。两人走到走廊处。窗户的冷风吹过来,他额发轻动。上辈子……宁蓁死后的第三年,她外公和外婆相继去世。那三年,他每个月都以宁蓁的名义,给两个老人家打钱。宁海远失去女儿,整个人一夜仿佛苍老了十岁,生活颓然,没有照顾宁蓁外公外婆的心思。陆执一直在照顾他们。他瞒得很好,两个老人家到手也不知道心爱的小外孙女早己经不在人世。只知道她上了大学忙得厉害,但是很孝顺,每个月都会打钱打电话。他找了个声音和她很像的人,每个月给老人们打几次电话。但是他不许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赝品就是赝品,他分得再清楚不过。他以前开玩笑说,你这模样迷得老子神魂颠倒,光听个声音就想cao。但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喜欢的从来就不是她的声音,也不是她的容颜。世上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让他倾倒,轻而易举就可以让他心软,让他心碎,让他输得一败涂地。刘威犹豫了好久才开口:“您突然来A市,公司那边……”少年回过头,眼里带了丝冷意:“别急。”“……哦哦。”刘威想说的话就咽了下去。这个时间,陆家确实挺急的,事务交接的关键时候,陆明江的身体不断恶化,之前还能陪着秋灵去逛街,现在走个路都困难。陆老爷子陆启华常常失眠,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前,不然不会那么急切地逼着陆执成长。陆执比刘威更清楚。上辈子宁蓁的死,虽然不是陆明江一手促成,但是爷爷知道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但他放任宁蓁死去。其实陆明江是成功的,因为宁蓁一死,陆执真的顷刻变了一个人。从不羁爱笑的少年,一夜之间变得冷漠绝情。让晋家付出代价,陆家在短短七年间,被陆执经营得空前鼎盛。上被子陆执知道完整真相的时候,陆启华已经不在人世了。仿佛到了最后,与他人生有羁绊的人都在离开,留他一个人踽踽独行。两个人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儿风,陆执才开口:“你先回去,别跟着我了,晋家暂时别管,给我查一个叫秋淼的人,资料全发过来,能把她控制住就控制住。具体的等我回来再说。”刘威忙应了,秋淼?什么情况啊?但是陆执说话是命令的口吻,让人下意识臣服。刘威才要走,陆执皱眉叫住他:“对了,去B大一趟,给我办好借读手续。”“……”卧槽您还没死心啊!~宁蓁快中午的时候才出来,她其实也憋闷了一上午。陆执不解释就算了,还怪怪的。其实她难得闹小性子,以前不管有怎样的误会,她都选择包容听他解释。但这次外公突然出事,两个老人天天在病房的场景让她太心酸了,她第一次这么茫然害怕。今后的人生突然不受控制,陆执也从她生命里消失,她一周没睡好,总是做噩梦。整个人都很颓然。她不开心,还害怕。病房外空空荡荡的,陆执不在。她似乎一瞬间没了力气,坐在外面的蓝色公共椅子上,眼睛涩涩的。她在想要做什么。mama不在了,外公外婆就是她的责任,她得照顾好他们,可是如今两个老人的情况着实让人忧心。她很快就要去念大学了,宁海远也有自己的工作,现实和理想总是有矛盾,她怕照顾不好他们。九月份B大就会开始军训,那个时候陆家也会发生很大的变故,她知道个大概,却不能帮到什么忙。陆执得回去的,她知道。如果到了最后……她实在猜不透陆家会发生什么,谁要害陆执,她就决定告诉他真相,至少有个提防。他的安全最重要。可现在的陆执,还在意她吗?会相信她的话吗?陆执走过来,就看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步子顿了顿,心疼终究是盖过了怕她发现什么异常的小心思。她坐在椅子上,他就蹲在她面前。一米八七的少年。有27岁的记忆的老男人。轻轻伸手碰了碰她脸颊:“诶,宁蓁。”她乌溜溜的眼睛看过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