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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那里僻静,两个老人家住在乡下,日子过得悠闲,也支持她跳舞。何况从那边出发去S市,不会引起宁海远的怀疑。但是夏小诗无意间扔出了她的底牌,她欲哭无泪。她至今还记得前世,她自以为回了乡下,就能暂时远离陆执,还没乐两天,就在陪外婆散步的时候,遇到了陆执。他开车来的。乡下道路崎岖,车身溅了很多泥。他身上还有几分有钱子弟的矜贵,眉眼间均是嫌弃。还没来得及问路,恰好抓住了正主儿。他蓦然笑了,朝着他们走过来。陆执似笑非笑地看着宁蓁,宁蓁被他的眼神看得腿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慢悠悠地移开目光,问外婆:“婆婆,请问哪里有住宿的地方?”外婆笑着一指:“镇上才有旅馆呢,小伙子,你开车去,大概十来分钟就到了。”陆执道了谢,也没再回头看她,开车往镇上去了。宁蓁知道这事肯定没完。第二天她被他抱在怀里逗的时候,恰好被外公撞见。老人家老当益壮,一根拐杖舞得虎虎生风,追了陆执一里路。他攥着她的手腕跑,眉眼肆意,与她如丧考妣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不肯配合,他低笑道:“乖一点哦,不然只有抱着你跑。”抱着她跑,她外公只会更气。他指尖下她的脉搏在跳动,他的心跳也控制不住加快。她眸子清亮,微微喘着气,双颊绯红,发丝飞舞起来。他突然开口:“宁蓁,我觉得,你藏了什么。”藏了很耀眼很迷人的东西,足以迷得他神魂颠倒。虽然这样的她,已经让他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宁蓁还没领悟过来,就被他扯进了旁边的玉米地。高高的茎秆把他们遮住,她一时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蝉鸣起起伏伏,远处朦胧能听到摩托车发动机的杂音。“宁蓁。”身边的少年轻声喊。她憋着气,侧过头。暖风吹着玉米叶子沙沙响,他吻住她的唇。心跳一瞬间失控。那样的感觉,似看潮汐涨落,星辰流转。他扣住她的头,喘得厉害。她的手抵住他的肩膀,使劲推他。外公的叫骂声传来,近在咫尺,她紧张得足尖都要绷紧。他低笑一声,得逞一般:“别出声哦。”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也别动。”“……”那是她记忆里,与陆执的第一个吻。强横、霸道、温柔、失控。百般辗转,她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刺激而羞耻的事。总之……算不得什么好回忆。他倒是餍足。宁蓁回过神,惊觉自己想得太远,但这回她当真苦恼。不能让那事再重演一遍,外公恨不得打死这混账小子,她也羞得想把自己埋了算了。不能去外公外婆那里,她练舞都得偷偷摸摸,还得想个理由骗过宁海远去S市,想想都头疼。夏小诗没意识到不小心把她小女神给卖了,乐滋滋地吃完了一顿饭。吃完饭免不了得唠嗑一会儿,宋宝芸让各科老师都给学生们讲几句话。化学老师“秃头李”最先开口:“老师也没什么和你们说的,希望大家像宁蓁同学那样,永远保持对学习的积极性……”他至今还觉得这举手的好学生很难得。底下一阵笑,宁蓁红了脸。“但是千万别像林子川同学那样,对老师恶作剧。”这回大多数人不明所以,唯有陈东树和肖峰笑得惊天动地:“哈哈哈川子……”林子川黑了脸,卧槽见了鬼。这老师怎么什么都记,这仇八百年前的事了好不好!语文老师讲了几句场面话,看着陆执默默叹了口气。唉她努力了那么久,还是没把这孩子带上正轨,整天和群不务正业的富二代混,他的将来怎么办哟……讲了一圈,宋宝芸最后开口:“将来不管你们去了哪里,做什么工作,老师只希望你们不忘初心,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也希望大家一辈子开心美满,像这一刻这样健康快乐,人呢,一辈子很长,不管做什么,都不要让自己在将来回想起此刻感到悔恨……”她的话说得煽情,好几个女生都红了眼睛。陈东树他们都没再嬉皮笑脸了,和这些老师两年的感情,怎么都有那么一丁点儿舍不得。宁蓁怔然,活了两辈子,虽然她年纪依然不大,但是没有人能比她更理解这样的感觉了。人的一辈子很长,总得做些让自己想起来不会遗憾的事。夏小诗听哭了,抱着宁蓁的胳膊:“我天,吃个饭这么煽情,受不了嘤嘤嘤嘤,真的有种毕业了的感觉啊。”然而这究竟不是毕业。老师们说完,学生们依次也对老师表达了感激。记起对宋宝芸感谢的事情,宁蓁觉得自己腿上这封情书实在是想要烧起来了一样,她不能站起来,只好看向陆执。陆执挑眉,有几分懂她的心思。他唇微动,无声告诉她:“待、会、别、走。”桌布下,他动作无意又迅速地拿走了那封情书。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陆执拿着这封又回到自己手中的信,轻轻啧了一声。连人带情书,都被人家嫌弃得彻底。他看着她站起来,淡蓝色的裙子很漂亮,贴合着她纤细的腰线,勾出少女窈窕的身姿。裙子下的小腿又白又匀称。漂亮得勾人,他却只觉得她乖。乖得不行。宁蓁对各科老师一一表示了感谢,最后轮到宋宝芸。蝴蝶扇一扇翅膀,都可能引起一场龙卷风。今生的宁蓁,到底成熟了许多,宋宝芸对她的照拂不如前世,但她心里的感激不减。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谢。宋宝芸笑着抱了抱她:“宁蓁,好好努力啊。”“嗯。”重来一辈子,她要去弥补缺憾,成为不一样的自己。好不容易一顿饭吃饭,陈东树只觉得无聊地要死。听好学生们和老师寒暄,他们这群学渣坐这里玩手机玩得颈椎都疼了。偏偏执哥淡定得不得了,也没想搞什么大事的样子。超脱得不像话,陈东树都恨不得冲着他吼一嗓子:“执哥!你的小宝贝都要走了有木有,你咋还这么淡定!分班以后悔死你啊喂,告白啊,上啊,抱住啊,亲啊!”但是心里再澎湃,这段话他还是不敢说出来……和老师们吃饭,下午就注定没什么娱乐活动。陈东树他们玩得兴致恹恹,但是对七班的其他人来说却是一种解放,终于不用在大佬的yin威下故作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