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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几个小丫鬟,来给他们送水,她本是每日都会来,但没料到今日谢凉也在,顿时有些尴尬。谢凉看了她一眼,倒是面色如常地跟她打了声招呼。沈流萤本想借故先离开,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有一个弟子小跑着过来道:“若光师兄回来了!”众人都朝他那边看去,果然沈若光远远地走了过来。很多弟子见他回来,都热情地迎上去跟他问东问西,沈若光和他们聊了几句,就走到沈流萤身边,把手上的糖人兔子递给她:“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卖糖人的,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就买了个回来给你。”沈流萤接过他手里的兔子,跟他道了声谢:“谢谢。”沈若光对她笑了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沈流萤没有答话,却是稍稍避开了目光,沈若光的眸色暗了暗,又打开挂在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拿了颗珠子出来给沈流萤:“这是我这次在京城里寻到的珠子,对着太阳看,可以变换五颜六色的光,到了晚上,还能像夜明珠一样发亮。我见着稀奇,便带了一颗回来给你。”沈流萤本不想再收他的礼物,但见他手上那珠子着实好看,还是忍不住收了下来:“谢谢若光师兄。”孙满满一直观察着他们那边,见沈若光对沈流萤如此殷勤,心想原来沈若光喜欢沈流萤呀,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这个时候一个弟子走过来,对沈若光道:“若光师兄,师父听说你回来了,请你和孙门主、谢大侠去一趟议事厅。”沈若光像是现在才发现孙满满和谢凉一般,对他们笑了笑道:“请。”他们三人一起朝议事厅的方向走去,空智没跟过去凑热闹,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沈流萤,见她正盯着谢凉的背影出神。“阿弥陀佛。”他走到沈流萤身边,对她道,“沈姑娘,贫僧不懂儿女私情,但每个人都有自己姻缘,你也不用太过伤心。”沈流萤知道他所指何事,脸颊微微一红:“大师所言甚是,只是人的感情又哪是能轻易控制的呢?”如果她想不难过,就能不难过,那这世间的事情便也简单了。空智和沈流萤谈心的功夫,孙满满等人也到了议事厅。沈元武先询问了一下沈若光最近的情况,才对他道:“这次孙门主和谢大侠过来,想必你也知道原因,希望你能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们。”沈若光道:“孩儿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满满朝他笑了笑,走上前问他:“沈公子,那日在光明门,你一口咬定是我偷看你洗澡,当日也没来得及和你细说,不知现在你可否能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一说?”沈若光想了一阵,道:“事情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有些细节我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当时我正在屋里沐浴,忽然觉得窗外传来一些声音,便披上衣服想过去看一眼看,结果刚转过身,一个黑衣人就站在我身后。”孙满满被他这番描述渗了一下:“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但应该是趁我穿衣服的时候,从窗口进来的。我回过身时,窗户是打开的。”“你当时没有叫人?”“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像女子那样叫人。”孙满满“啧”了一声,又问:“然后呢?她做了些什么?”沈若光道:“因为我一直防备着她,她倒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夸我身材好。”孙满满:“……”她消化了一下,问他:“是她告诉你她是孙满满的?”沈若光道:“当时已有光明门门主调戏林宇尘的流言传出,我看她的样子和描述中的很像,便问她是不是孙满满。”“她承认了?”“她很惊讶地反问我,我蒙着脸你也认出来了?”孙满满:“……”这么蠢一定不是她好么。“她最后是怎么离开的呢?”“应该是察觉到有巡夜的弟子朝这边走来,便夺窗而出。”“你没有追?”“我当时只穿了一件单衣,不便追出去。”孙满满沉吟了片刻,没有再继续追问,又过了会儿,她看向沈若光:“那名女子,可有外族口音?”沈若光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讶,他微微张了张嘴,回答道:“没有。”“你确定?”“确定。”孙满满忽然笑了笑:“刚刚你说,细节你可能记不清楚,但这么细节的东西,你倒是记得很清楚。”沈若光抿了下嘴角:“如果她有外族口音,我一定会有印象。”孙满满看着他,眼神让人捉摸不透:“我听说,那晚只有你一人见过那个黑衣人,对吗?”“嗯。”“那我怎么知道,那个黑衣人是不是真的出现过?”沈若光的眉头皱了起来:“孙门主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故意陷害你?”孙满满笑盈盈地道:“沈公子莫要动气,我也不过是提出一种可能嘛。”沈若光一甩衣袖,脸色不是很好看:“既然孙门主不相信我说的话,又何必再问呢?”“沈公子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她对着沈若光和沈元武抱了抱拳,朝他们道,“叨扰了。”从议事厅出来,孙满满还在想着刚才沈若光说的话。谢凉看了看她,问:“满满可是对沈若光说的有疑虑?”孙满满停下脚步,看着他道:“其实今天一早,我收到了一封喜地写的飞鸽传书。”第32章今日早晨,谢凉确实看见孙满满收了一封飞鸽传书,只不过她没有说,他也没有问。这会儿她主动提起,谢凉便道:“他说了什么?”孙满满道:“他去清秀派验了那三个黑衣人的尸,他们身上中的毒,像是西犁特制的毒.药。”“西犁?”谢凉的眉峰轻轻蹙了蹙。孙满满点了点头道:“段小三应该没有听错,他们说的确实不是中原话。我总感觉,他们应该与冒充我那名女子有关。”谢凉微微垂眸,如果只是单纯的西犁人,那他们可能是来找赵培报复的,毕竟赵培这几年,肯定没少杀西犁人。但若是他们和光明门的这一连串流言有关,那他们的身份和动机都不是这么单纯了。谢凉兀自想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问孙满满:“四年前,你和孙大侠是去烟阳做什么的?”孙满满没想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微微愣了愣神,沉默须臾后,只简单回了两个字:“找人。”谢凉直觉他们要找的这个人,可能是所有问题的关键,但他也没有追问他们要找的是何人,而是问:“找到了吗?”孙满满抿了抿唇,道:“没有,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