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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没想到!我竟然无端松了口气。联想到司楠刚给我看的吻痕,我突然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你,你们没结婚?”“我们?”司楠一脸地诡异,“你们离婚了吗?”第一百一十六章活该现在换我一脸诡异,“我们四年前就离婚了。”“怎么可能——”司楠讶异地挑起落山眉,“他当初为了和你在一起,都和他母亲断绝母子关系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我茫然地看着司楠,“我确实和他离婚了啊,你们没结婚吗?”“我们?呵,你可真好笑,我一开始觉得自己可怜,现在来看,真正可怜的是他才对。”司楠嗤笑一声,眼睛瞟向窗外顾队的车子,“你们倒好,三口之家。”她讽刺的意味十足浓,我忍不住有些愤愤,“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说。”司楠朝我正色,唇红齿白的精致妆容下,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你根本就配不上他!”这话我已经听了两遍了。我站起身,礼貌而客气地,“谢谢。”没什么好聊的。五分钟前,我就不该搭理她。我转身朝门外走,身后却传来司楠愈发尖锐的嗓音,带着说不清的愤懑和怨气,“他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计划你们的未来,而你呢,你在做什么?!”我真怀疑她是不是说错了对象。只茫然地转身,“什么?”司楠却毫不在意我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和别的男人结婚,堕胎,还搞出那么大动静,整个白氏大家族都知道他的臭名!”我听明白了,她就是变相地讽刺我。咖啡厅的人不多,但零星几个顾客和服务员都朝我们行了注目礼。我最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闹得尴尬,只压低了声音朝司楠道,“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话没说完,就被她截断了话头,“你还怪到他身上?!如果不是他救了你,你早就被你那meimei给害死了!你以为你是喝醉?”我怔愣了一瞬。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司楠,嘴角发讪,“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听不懂?”司楠把整个人都放松地摔进椅子里,又从包里摸出一包烟,动作熟练的给自己点燃,吸了口烟,袅袅烟雾下,她精致的脸显得有些朦胧,声音低了下来,“你不就记着你第一次那件破事吗?”我身体不自觉踉跄了下,最后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身后有服务员过来小声提醒,这里不让吸烟。司楠就两指撮灭了烟,把烟蒂丢在自己喝过的冰柠檬杯里。她抬眸看了我一眼,轻轻笑了声,“你找不到监控吧,也对,你怎么可能找得到,他做事向来不留痕迹。”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司楠却知道我想问什么,不等我开口就说,“你被下了药,被扔在酒吧里,是他为你解的药。”所以,我不是喝醉。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靳少忱还是骗了我。而且,我也不能因为司楠的一面之词就信了。司楠像是看穿我的想法,又是轻笑,眼波流转,顾盼风情,她算是我见过的女人当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笑起来更是妩媚可人。都说蛇蝎美人。我是信的。“好奇我怎么知道?”司楠把玩着桌上的透明杯,冰块隔着玻璃杯,沁出些许冷气,她惬意地眯着眼,神情里充满了回忆的感慨,“我从他飞到温城就一直跟着他,在酒店门口等了整整一夜。”我脑仁发疼,却仍是想不起来,关于那天的记忆。可是靳少忱没有跟我解释。我只知道,那个人是他。司楠陷入很深的回忆,眼神透着几分悲凉和无奈,“我费了些手段,让他第二天就回了德国。”难怪。我只记得,第二天醒来就看到秦武躺在我身边。“你也很让我惊喜,神不知鬼不觉地和别的男人结婚。”司楠朝我笑,笑容十足沧桑,“他知道你结婚后,整个人都变了,安静沉默,就连家政送来的水果里出现桃子都能让他走神,我不止一次看到他拿着你的照片在发呆,我那时候有多嫉妒你啊,我恨不能毁了你...”我哑然地坐在那。只感觉指尖发颤。这样的靳少忱,不是我认识的靳少忱。他不止一次的救我。不止一次的,被我误会。耳边司楠的声音还在不停刺激我的耳膜。她说,“你是不是还觉得他害死了你的孩子?”“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了。是我没保护好孩子,是我。可是,他作为父亲,也该自责。因为,孩子死了啊。司楠好笑地看着我,她又抬手要了杯冷饮,“药效里怀上的孩子,生出来也是有问题的。”“什,什么?”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服务员过来了,司楠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抿了嘴,“我说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我整个人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头重脚轻,脑子混沌。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耳朵里充斥着司楠冷嘲热讽地话,那样的愤懑,那样的恼怒,似乎都在无声斥责我。“最可笑的是,你似乎以为他是为了遗产接近你的?”司楠重新倚在靠背上,语气是懒散的,声音里却是满满的嘲弄意味。我似乎知道真相。可我不愿意相信。似乎,只要知道靳少忱是因为遗产才接近我,我离开的勇气才会多一些。我的沉默让司楠大笑出声,“哈哈哈,杨桃,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司楠笑够了,擦掉眼睫上的眼泪,脸上重新挂着愤懑和怨怼,“橙子慈善机构的法人代表写的可是你的名字!光是注册资金和投入资产就是百年世家的一半市值!”我手指微微颤着。总觉得不该再继续听下去。可脚步动不了。连起身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完成不了。面前的司楠突然站起来,越过桌子,双手撑在桌面,眼睛一瞬不瞬看着我,“他从十四年前,为了你妈那件事,花费的金额就已经超过你的遗产。哦,你当初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受害者,觉得自己被全世界给抛弃了,正躲在某个角落给自己舔伤口?”脑海深处一直被强行压下去的某些记忆片段又重新跳跃出来。重新霸占了脑子。头儿告诉我。十四年前,有人给了他一笔钱,他才那样尽心尽力照顾我。顾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