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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撤开身之后,就面色不变的坐上驾驶座去开车。我张嘴想说的话就那样咽进了肚子里。车子在半路,遇到顾队的车。我那条短信还没来得及发出去,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的。我激动而兴奋地提醒靳少忱停车。马上就要看到橘子,我的心情可以说是又酸又甜。靳少忱却毫无反应,不减速不说,反而一踩油门,一直加速,朝着顾队的车擦身而过。我一边转头去看窗外顾队的车,一边大叫,“靳少忱!停车!快点停车!”回应我的是靳少忱愈发冷漠坚毅的侧脸,以及马力十足的马达声。车速太快,有些失重的腾空感传来,心跳蹦到了嗓子眼,我头晕目眩到不敢睁开眼睛。脑子里唯一的认知就是。这个疯子,想和我一起死吗。第一百一十四章秘密车子像炮弹一样急速朝着前方发射。几次险险擦过其他车身,我害怕地闭上眼,紧紧拽着安全带,喊出来的声音都在发抖,“靳少忱!停车!”明显感觉身.下的车速又快了。我把手摸到车门的开关,咬着牙打开一道车缝,朝靳少忱大声吼,“你再不停车,我就跳车了!”车子减速,最后停到车道上。我瞪着眼睛看向靳少忱,手上快速地解开安全带。这个疯子。我十指都在微微发颤,解个安全带费了半天力,最后还是靳少忱倾身过来帮我解开。他冷漠坚毅的下巴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看着我的眼神里注满了我看不懂的情绪。他似乎笑了。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杨桃。”他对我说,“你走吧。”我完全搞不明白他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他让我走。我就很自觉地下了车。几乎是我的脚刚沾地,车子就开走了,疾驰而过卷起的带着尘土味儿的风扑了满面,我掩住鼻子,心口莫名涌起一阵无助和失落。怔怔站在太阳底下站了许久,才想起来给顾队打个电话。口袋里还装着靳少忱的手机。他递给我时,是解了密码的。现在打开手机就要解锁密码。我从来没有查看过他的手机,自然无从得知他的密码。试了他的生日,甚至自作多情地试了自己的生日都没有解开,直到,我轻轻输入了一串数字,手机立马咔哒一声解锁。我没心思去想他为什么用这一天做密码。心无旁骛地给顾队打了个电话,然后站在路口静静地等。等待的时间里,我都在发呆。靳少忱让我走时的眼神,一直在脑海里回荡。那句你走吧。像是,告别。顾队是十五分钟后过来的,车上没有橘子。也对,他出来找我,怎么可能会带上橘子。我坐上副驾驶,才听他说,“幸好你没事。”我心里一酸,朝他说了声抱歉。这两天,他肯定忙前忙后不停打听我的消息,却不知道,我就在靳少忱的公寓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顾队告诉我,他从李白那知道我的消息,就赶了过来,路上遇到靳少忱的车就知道我没事,想给方剂一点教训,所以又把车一直往前开。“我刚去了姓方的家里,门口来了救护车,看样子伤得不轻。”他开了保温瓶的水递给我,又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你怎么样,不舒服吗,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没事。”我摇摇头。怕顾队看穿我的心事,我就问,“你看到朱朱了吗?”“看到了。”顾队点头,“让他捡了便宜。”我喝了口水,顺着食道滑进肺腑的水有些凉,沿着四肢百骸渗着一股冷意。我打了个激灵,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什么便宜?”顾队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我,目光里满满的都是【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的讯息。看到我懵逼的脸之后,他叹了口气,“你看不出来?一出苦rou计,专门哄你们女人的。”我这才醒悟。难怪,方剂一直不还手。难怪,他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还笑得那么欢快。顾队专心开车。路上提到橘子这两天说的话,又说了橘子很想我之类的。半句不提昨天晚上,靳少忱说他不是橘子爸爸的那段。我听得心口都是闷闷的。直到车子到了半路,我才愕然地抓着顾队的手臂,“顾队,你的意思是,靳少忱故意揍方剂一顿,就是为了成全他们俩?”“不然呢?”顾队斜了我一眼,“不然怎么是苦rou计。”不不不。所以说,哪里不对。不是方剂不对。也不是朱朱。真正不对的人,是靳少忱。耳边还回响起,他站在车门旁问我的那个问题。“桃子,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他真的很差劲。我恹恹地枕着靠背,闭着眼睛。顾队先带我去了粥店,简单吃了东西,又把我带到了靳少忱的独立公寓。橘子站在门口。同样,李白也站在门口。我听到橘子脆生生地声音在问,“叔叔,你怎么不笑啊?”脑子里恍惚想起另一张秀气白净的脸,那张脸在看到眼前面无表情的李白时,总是弯成最大弧度的笑容,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笑意,“这个面瘫,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身边的顾队也站在那看了会。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样,想起了寻.欢。李白托着右手,面无表情地说,“不喜欢笑。”橘子就龇着牙咧着大嘴,“mama说,爱笑的人才好看。”李白似乎朝她龇了牙。隔着高大的盆景,我能清晰地听到橘子咯咯咯笑的声音。顾队骗她说我去忙工作,我以为她起码会伤心难过一阵,却没想到,她能和李白都能聊到一起。听到声音,橘子从门口的台阶上小步跑了下来,“mama!mama!mama!”我蹲下来,等她冲到我怀里,才把她抱了满怀。“我好想你,mama,你去哪儿了,爸爸也好想你的。”这个小人精,拍马屁不忘了捎上顾队。我拍了拍她的小身体,“mama不是回来了嘛,现在还想不想了?”“想!”橘子用力点头。我笑着抱起她,走上台阶时,才看到李白托着右手,右手像是骨折一样,纱布缠着,却没吊在脖子上。我朝他笑笑。他只把公寓门开了,然后恭敬的站在门口。如果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