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4
硬的胸膛下心跳异常。靳少忱紧紧攥着我的胳膊,眸底似有笑意一闪而过,嘴角却是实实在在勾了起来,却在下一秒又冰了所有面部表情,神色冰冷地看向我身后。我转过头。顾队抱着睡熟的橘子站在那,面色不善地盯着靳少忱。我下意识撤开身,手上被靳少忱紧紧攥着的力道尽数撤离,我正纳闷他居然看到顾肖就放开我了,就看到他盯着顾队怀里的橘子表情怔怔。我差点以为他认出来。担心橘子醒过来,我径直走到顾队身边,靠在他身侧去看橘子的睡颜,看到孩子安稳睡着,我才放心地收回视线。目光再抬向靳少忱时,只看到他恢复了冷漠的神情,冷笑一声说,“很好。”不明白他说很好的意味。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靳少忱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李白看了我一眼,面瘫脸依旧毫无表情,司楠却是看也没看我,紧紧跟在靳少忱身后,前面的靳少忱顿了顿脚步,又转身一把揽过司楠,两人相拥着走出了机场。他俩,果然还是在一起了。也难怪,靳母说,他俩才是一对。而我,算什么呢。“后悔了就追上去,告诉他,孩子是他的种。”身后顾肖慢悠悠晃到我旁边,语气很是认真,“四年过去了,该了结了。”我摇摇头,“不可能了。”我和他。早就不可能了。或许,最初的相遇就是错的。不该遇见的。....晚上又在机场联系人找了一个多小时的朱朱,最后依旧没找到。服务台的人员告诉我,用户并没有登机。我让同事去查有没有朱朱改签航班的消息,却是没查到。顾肖已经带着橘子吃完饭回来,又打包了两份饭菜回来。我知道他也没吃,就放弃了继续寻找朱朱的想法。上车后,我抱着橘子坐在后座。顾肖看了眼手表说,“今晚在这睡一晚,明天接着找吧。”时间已经很晚,我同意在这睡一晚,却是不想接着找了。因为。“她,不愿意见我。”所以,她才没有登机。因为,她看到我了。我扯起一抹仓惶的笑,说不清心里是失落还是愧疚。更说不清心头这股难过到忍不住落泪的情绪是因为没找到朱朱,还是因为靳少忱。顾队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开了个双人床的套间。橘子因为第一次住酒店,格外兴奋,在房间里乱窜乱跑。加上晚上她睡过一觉,精神头十足,总要开窗户去看外面的夜景。她个子又小,我不放心她一个人站在椅子上,就陪她一起看。橘子心情一好,就喜欢唱歌。她最喜欢唱的就是虫儿飞。可这次听,我的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掉了下来。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我抱住橘子小小的身体,声音轻得像是低喃,“宝贝,mama只有你了。”橘子圈着我的脖子,软软糯糯地说,“mama,我以为,你和爸爸,要把我丢了。”“怎么会?”我用力搂住她,“不会的,mama不会丢下你。”“永远都不会。”橘子咯咯咯笑了,墨蓝色的眼睛琉璃般好看,“我们拉钩。”“好。”我们在窗边拉钩,顾队正好洗完澡出来,橘子又招呼顾队,“爸爸,过来拉钩。”顾肖就爽快地过来拉钩,又问,“说的什么?”橘子却只管乐呵呵笑。为了守护这抹笑容,我也该好好和顾队演完这一生。临睡前,顾队坐在单人沙发上沉思。我们的相处模式很多都是互不干预。但今天,我认为,他忧心的事或许和我有关,我就多嘴问了句。却听他说,“你知道吗,我是从榕市调到温城的。”我点点头,“我知道啊。”“刚好是你入职前一年。”他轻声说话,又转身看了眼熟睡着的橘子。我没明白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听他又说,“在那之前,温城几乎大换血,只有头儿被留了下来。”脑子里隐约有什么东西串联成一条线。可我还是迷迷糊糊地。“所以?”顾肖失去耐心似地看我一眼,“你还不明白?”我老实点头,“不明白。”“有人在为你铺路。”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我。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有些讶异,声音都拔高了,“什么意思?”橘子嘤咛着翻了个身,短裤撅了上来,顾队帮她重新盖了薄被,“算了,不早了,睡吧。”顾队关了灯,自己慢动作翻上了隔壁的床。我张着嘴,最后咽下所有想说的话。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醒来时,橘子和顾队都不在。我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没有数据线的支撑,手机只剩不到二十的电量。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我就是睡死了也不能睡到现在啊。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飞快冲进洗手间里洗漱。换好衣服刚准备给顾队打个电话,房间门就被敲响。我一开门,门口的顾队朝我第一句话就是,“王虎死了。”“谁?”我刚起床,脑电波还没运转,听到这个人名,我足足反应了十几秒都没想起这人是谁。顾队只看着我。他很耐心地等我想起来。等着看我脸上变换的表情。而等我想起王虎是谁后,我第一反应就是捂着嘴,“你是说,朱朱?”朱朱杀了王虎?我摇摇头,“不可能!”心头却剧烈跳起来,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眼皮也时不时跳动。顾队一句话抚平我所有情绪,“是方家少爷。”他说,是刚刚出炉的新消息。王虎是死在监狱里。明天就是他假释出狱的日子。新闻上讲的是王虎入狱前吸读损坏了身体,入狱后病情反复,最后恶化,直到今日,不堪病魔逝去。顾队告诉我的却是另一个版本。是说自从王虎入狱之后,就不停遭受监狱里各式各样的欺辱。再加上方家的关照。王虎入狱不到一周,就瘦脱了一层皮,被送去了医院,甚至,为了能在医院多呆几个月,他还不停割腕。因为唧唧被毁,他在监狱遭受的嘲笑和欺辱加倍,夜间有人曾捂着他的口鼻,用牙刷强行爆他的菊。四年里,他自杀过不下百余次,却没有一次成功,唯独今天早上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