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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生人勿近。“如果这就是你要的自由,我不介意把你关一辈子。”他说。我很确定他没有开玩笑。是以,我浑身冻僵了一样微微发颤。我知道他说到做到。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弄死活人对他来说,就像捏死蚂蚁一样,无足轻重。我脑子里未成形的计划像是一瞬间被扼杀在萌芽。我整个人都陷入恐慌中。靳少忱把我拉进怀里,在我耳边低声说,“不要故意激怒我。”听到这话,我的身体又抖了下。他知道。他早就看到我在看他。他也猜出来了。可他还是出来用行动告诉我和白士熵。即便是假的。他也不允许。看,这就是靳少忱。我还在苦涩地自我检讨,靳少忱再次吻住我的唇,我两手靠在他胸前刚想用力推开他,就听他低声喃喃般,“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心尖俱颤。手臂无力垂下。只全身心感受着他湿.热的吻,像是吻在了心尖,心口都是温热软乎的。靳少忱。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接吻了。我用力回报住他,主动送上舌.头。他对我突如其来的回应很是欣喜,气息都欢快了几分。单单接个吻,我们就大汗淋漓。他的西裤一直升着旗,却又隐.忍着不碰我,只一遍遍喊我的名字,声音低沉喑哑,“桃子,桃子....”让我多年后午夜梦回都无法忘记的声音。最后,他把车开回那座独立公寓。我在下车时跟他说再见。他以为我们接吻就像情侣吵架一样和好了。可是。很抱歉,我们不是情侣。我们也不可能和好。他几分钟前还微微勾唇的那张脸登时变了。乌云笼罩般阴沉可怖,他下了车,跟在我身后喊我,“杨桃。”我回身,客套疏离地问,“还有事?”他的头发凌乱,凉薄的唇破了个口,衬衫褶皱着,两条长腿包裹在西裤里,浑身都散发着无言的诱惑。可是这样的靳少忱,第一次用沉痛的目光看着我,问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原谅?现实打了我一棍子,我突然就清醒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让我遭遇这一切。身体虽然轻颤着,声音却十分冷静,“靳少忱,孩子死了,我们都不配被原谅。”说完话,我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我不知道,那个夜里,靳少忱一直站在那,直到脚边堆满了烟头,他才开了车离开。他或许也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夜里。有个女人一直躲在窗帘背后看着他,直到他离开。第二天来得实在缓慢。金色的太阳从地平线跳跃着滑开天际时,我想到了和靳少忱在三楼健身房的那个下午,那个汗涔涔的拥抱,以及落地窗前不止一次的紧.密.结.合。可是。再也回不去了。我突然想起方剂跟我说过一句话。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安全。却原来是这个意思。我数着时间,直到腿脚都发麻,我才挪着步伐,去沙发上用新手机给自己叫了个出租车。这座公寓里除了我新买的衣服,其他的东西都不属于我。我把钥匙扔在玄关处的鞋柜上,最后一眼环顾了这座公寓,轻声说,“再见。”如果可以。我也想对靳少忱这样告别。可我知道,这不可能了。这盘棋是死局。他不会放过我。而我。也不会妥协。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炽热芒烈,我依旧穿着裙子踩着凉鞋,一夜没睡,眼底的黑眼圈有些重,可我坐在出租车上都了无睡意。到了白士熵的住处,先给李白发了早就编辑好的短信,最后才敲门。门打开那一瞬,手机传来短信提示,我没来得及看,整个人就被白士熵拖了进去。第九十九章混乱白士熵嘴角的淤青很重,脸上的伤不损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只不过此刻的他忧愁满面地拉着我问,“杨桃,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没回答,看着他的伤口问,“你没上药?”说话间,人已经朝里走去,按照白士熵的性格,药箱只会放在....我朝客厅的茶几走去,果不其然看到茶几下面放着应急药箱。而茶几上,放着一沓白色纸张。最上面的加黑粗体字写着,离婚协议书。不等我去拿,整个肩膀就被人扳过去,白士熵肃然的脸很是认真严肃,“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想什么呢。每天想很多。想现在,想以后,想未来,想着逃离靳少忱,每天都在想。我垂下眼睛,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泄出去,只轻声说,“白士熵,谢谢你,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听到白士熵悠悠叹了口气,“他不会同意和你离婚的。”我转过身,从茶几上拿起那份沉重的纸张,苦涩地笑了下,“他会同意的。”不然,我怎么会来这里。白士熵有些不安地看着我。我依旧朝他笑,只不过那笑容尽显苍凉,“接下来,还要再麻烦你一次。”昨天临走之前,我对白士熵做的口型就是,离婚协议书。为了这一天,我等了整整两个月。我把接下来要实施的计划跟白士熵做了个简单说明。他听完后,整个人都傻了眼,半张着嘴问我,“杨桃,你在开玩笑?”“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笔,在离婚协议书的下角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轻轻对着纸张上未干的字迹吹了吹。手指用力握着笔杆,我轻轻对着面前的离婚协议书说,“再认真不过了。”白士熵震惊到不能复加,一会坐着一会站着,一会看着我,脸上欲言又止。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如果实在不能接受,麻烦你随便找个人过来也行...”他的脸更僵了,“你...算了,就这样吧,我来。”我看了眼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就朝浴室走去,一边把衣服随便脱掉扔在地上,一边头也不回地说,“白士熵,等下他如果打你,你不要客气,用你全部的力气还回去。”身后没传来白士熵的声音,我在走到浴室门口时回了头,白士熵站在那,很绅士地背过身。我听到他似叹息般喃喃地声音,“何必呢。”是啊,何必呢。我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