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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不像个男人的家。厨房太干净整齐,所有东西摆放都特别精准,整齐划一的程度像是重症的强迫症患者。趁着烧水的时间,我又漫步回到客厅,还没走近,就听到朱朱的声音,“对不起,我不该把她扯进来的,这次还有上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的,你一句话的事儿。”没有人回应。我悄悄往前走了几步,只看到靳少忱的后脑勺。以及朱朱神色异常坚定的脸,“但是,往后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第三十七章傻子我迫切伸出脑袋,想听听看靳少忱的答案,茶几前正对着我的司北突然发现了我,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脚步一滞,神经也绷紧,再也不敢朝前。只听到靳少忱冷沉的声音响在空气里,“管好你自己,惹了池家别想全身而退了。”“我没想跑。”朱朱面色微黯,闭上眼再睁开,又陡地恢复常态,语调轻松,“杨桃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等下我自己找借口走。”她总是这样。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等一切过去了才当作笑话一样讲给我们听。遭遇过今天这场,我都不敢想象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脚步刚踏出去一步,就听到靳少忱似讽似嘲地声音,“你是把她当傻子还是把自己当傻子?”“什么?”朱朱懵逼地抬脸。一旁的方剂也微讶地看着靳少忱,他现在褪下了吊儿郎当的神色,过分认真的表情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在外的吊儿郎当都是伪装。司北依旧漠不关心地整理茶器,等茶盘茶杯精准地摆放好,他才停了手,从人前穿过去,去收拾别的东西。靳少忱依旧只留给我一个好看的后脑勺,声音也凉凉地,“她要是放心你,在酒店门口就不会让我把你带上。”朱朱半张着嘴,“那我怎么办?”“二哥,你干嘛看着我?”一旁的方剂突然瞪大了眼,他有双漂亮的桃花眼,忽闪忽闪的,眼底全是浮夸式的焦虑不安。靳少忱忽然侧头,露出一张轮廓深刻的侧脸,嘴角微勾,单单是侧脸就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他笑着看向方剂,“你不是一直喜欢我的那辆霹雳?”“不是吧?二哥你要送给我?!”方剂后退一步,桃花眼瞪得圆圆的,“你上次还说……”“不要拉倒。”靳少忱打断他。“别——!!二哥!我要!”方剂赶忙跳过来,蹭到靳少忱跟前,“不就个女人嘛,四哥没那么小气的,我藏着哈,但要是藏不住可别怪我...”靳少忱从口袋里掏出个钥匙扔到半空,方剂立马接住,顺势改口,“藏不住那不可能!”一旁的朱朱,“……”不知何时,司北已经站在我身边,冷不丁开口说,“二嫂,水开了。”我被他吓得一机灵,“哦,哦哦。”转身又回了厨房,找了几个杯子洗干净,倒了果汁温在水里,过了会,找了托盘端出去。全程,司北都站在我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上的动作。我以为他没试过托盘,就把托盘交到他手里,他愣了下,却没说什么,看了眼七个杯子,随后傻傻地跟在我身后出来了。客厅几个人神色如常,唯独朱朱面色尴尬,再一看,方剂拿着毛巾给她敷脚,殷勤地简直像换了个人。回头看到我,他更是眨了眨桃花眼,很是开心。我不知道靳少忱送他的是哪辆车,能让他高兴到忘了伪装掩饰。司北端着托盘站在我身后,我把果汁分下去,人手一杯。刚坐到沙发上,就看到方剂傻眼地盯着我问,“二嫂怎么做到的?”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就听他又说,“小八好像很喜欢你。”我,“……”司北正坐下来,捧着手里的果汁,喝了一口,抿了抿唇,又喝了口,乐此不疲般浅嘬了几小口,被镜片隔离的眸子里沾了些笑意。像个孩子一样。靳少忱却一把揽过我,“走了。”方剂耸肩,蹭过来低声朝司北说,“二哥吃醋了。”司北抬头,茫然地看了靳少忱一眼,才说,“没有闻到醋味。”我差点把喝进嘴里的果汁给喷出来。到底还是被靳少忱给拉了出来,和朱朱一前一后,我是走出来的,朱朱是被抱出来的。她脸上的伤已经全消,完全看不出痕迹,开心的同时掩不住眼底的悲凉。这一巴掌,不是别人,是自己喜欢过的男人送到自己脸上的,搁谁心里都不会释怀。即便她不说,我还是能看出来。靳少忱揽着我说,“她暂时住小六那,等过了风头再说。”那些我都听到了,也不想多问,只诚恳看着他,“谢谢。”他曲指弹了我额头一下,我痛得捂着脑门,他还作势要来弹,“再说一遍试试?”我就立马把脑袋埋他胸前,死命拱着他,小声道,“下下侬~”他果然听不懂,一边揽我上车,一边问我,“刚说的什么?”我就装死,“哪句话?”他当然学不出来上海话的软哝,低头瞪了我一眼,就让李白开车回去。司北还在门口站着,他眼神一直淡淡的,那张脸隔着距离看,竟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手被靳少忱握住,我轻轻挠他的手心,“靳少忱。”“嗯?”他枕在后座,唯那双深蓝的眸胶在我脸上,目光灼灼,带着难言的性.感.魅.惑。我看向车前的司北,声音很轻,“他看起来很孤单。”靳少忱没有很快回应我,他只是在车子开出去时,搂我在怀里,低低地说,“很多事,不是你看的那样。”很多事,不是我看的那样。是指照片吗。还是白先生。还是……他对我这么好的原因。回到公寓后,先洗了澡,出来刚换上衣服,靳少忱就拉着我出门去吃饭。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都饿过头了。靳少忱带我去的是家日式料理,进的一个包间。服务员都穿着日本和服,腰后垫个枕头……哦不是枕头,是束腰带。起初不愿意进来,靳少忱在外都惯常冷着面孔,他不说话时气场极强,一个眼神就能冻住人的呼吸。他一路揽着我,从门口到进来,下至服务员,上至经理老板,见到了都客气喊声,“二少来了。”我就是再不愿,也不敢说个“不”字。他没给我点菜的机会,我们刚坐进去就有人陆陆续续端来吃的,想也是早就安排好了。我以为会是生鱼片一类,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