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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向导的好奇心汹涌起来,同哨兵也没什么两样来。 或者说,本质上那就是他们所共有的东西,不过对于哨兵而言,感官会被放大许多倍,才会使得那样的破坏欲与占有欲都无比强烈。可哨兵的表现在大多数情况下会外露且明显,并不意味着向导不会出现这样的情绪。 那本就不是单纯可以因为身为哨兵或者身为向导而能完全杜绝的东西。或者说,人类本身就不是精密的仪器,能够精准把控任何一点信息交流与传输,以及那些内容会导致的后果。 也就是作为向导天生的优势,能让他们很好地处理这些信息,更有甚者能加以掌控罢了。 何律其实算得上是后者的,作为探索者他也许算得上中庸,可作为向导,他确实是其中的佼佼者。 作为系统培养的传统向导,他将一切都学习得非常好,包括对于自身的控制力。 然而他的自控能力中,好像并不包括“白路斜”这一特异点。 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他都是有观测与接触其他哨兵的,不得不说,白路斜确实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向导,不只是行事作风特立独行,就连思维逻辑都自成一派。可以说是同他完全不同的一种体系,不存在孰优孰劣,却确实很难融会贯通,相互结合或许只会对双方都造成难以预测的影响吧。 如同精密程序碰上了病毒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且无法终止这样的变化。 谁都说不好那样的变化是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坏。锦上添花亦或是画蛇添足。不过是不同角度的辩证关系罢了。 是在水中滴入的墨汁,又或是扇动翅膀的蝴蝶,当这件事出现的瞬间所带来的影响不可估量,是在真正发生之前无法预测,之后又不可改变的。或许是系统这样储备了庞大数据库、拥有最理性理智到极致的机械也无法解读的问题。就像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即使是拥有比系统更多样化创造力的人类,也很难改变东升西落、潮起潮落这样的现象。更难以控制自身会产生的情绪变化,或许当他们产生可以自控的错觉时,不过是当前遇到的情况不足以达到那样不可逆的标准罢了。 没有任何一个存在能够真正掌控白路斜,他好像天生拥有这样的能力,是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存在,却会因为好奇而偶尔造访。 可不应该是这样的。何律心想。 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白路斜本身,都应该是可以和谐共处的存在。 不过需要一个达到和谐的条件,需要多方的引导与努力。何律非常擅长这样cao控整个局面,人心对于他来说不算是难以理解的内容。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甚至可以跟系统处理数据信息那样分析别人的感情,却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些许的不解。 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会有生老病死,祸福旦夕,自然也应该存在人力所无法改变的事情。例如那真正来自主观的本能趋势导致的心动,不记缘由的爱上某一个人。他们似乎天生就该拥有这样的能力,那也是他们同其他完全由本能支配的存在所不同的地方。只是缺少一个引发的契机罢了。 大概不能算是坏的改变吧,至少,对于何律而言,那是一种绝对新奇的体验。 他向来是擅长学习也渴望了解更多的人。 不然也不会对白路斜这样绝对未知的无序产生兴趣了吧。本该算得上与他是对立面的代名词,何律却并不讨厌,这本身就像一种悖论。 对白路斜说的话,比起算计,更多也是他自己的真心。确实会有一些应该对白路斜负责的心思在里面,不过是因为对方是他的任务目标,还是跟深入地观测,就有些分不清了。 这种情况偶尔也会有,毕竟他所习惯的生活方式,总会在任何时候进行着所有可能性的预判与预防。那样复杂的思考方式几乎是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或者说,对于何律而言,日常本身也是工作。 也就是他不会勉强其他人适应同步自己的习惯,才没让白路斜也过上这样全年无休的生活。 不然那个人肯定在第一天就想着怎么摆脱他才行了吧。 那就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何律都不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哪怕是在遇到白路斜之前,他所习惯的作风,也更多倾向于在不会引起排斥与反感的前提下,进行些许微不足道却足够造成深远影响的动作。 何律并不是那么喜欢被所有人注意到的人,他的自我定位更多时候应当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旁观者。比起真正面对危险的战斗,他其实喜欢同对方留下的线索进行分析与推测。如果不是目前为止对于折叠区的了解都太过浅显、浮于表面,没有什么能够支撑他的猜想的论证,何律大概不会优先考虑正面作战吧。 正如白路斜认为他这样的向导进入折叠区是一种拖累,何律其实也清楚他擅长的领域并非如此。强行进行这样的任务,多少算是职责所在了。哪怕不那么擅长,也没什么好拒绝和反对的。 要是让白路斜来想这件事,得到的结果大概就是截然不同的答案了吧。 且不说这人在这方面可能就没有做不来的事情,不过是想不想、愿不愿意罢了。当他遇到这种抉择,愿不愿意勉强自己都是有可能的情况。不过不一样的是,愿意应该是因为觉得有趣,不愿意就单纯不乐意罢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多少能够理解白路斜的想法了。 何律不确定自己究竟是真的理解了对方,还是被对方同化了,勾起沉寂已久的灵魂本质。 这样从未记录过的情况,他多少难以理解。 就像白路斜本身一样,他却是不会讨厌。 那个哨兵不会在同别人的人际关系中收敛锋芒,总显得尖锐与咄咄逼人,倒是在他的面前显得乖顺很多,以至于何律容易忘记他在别人的眼中究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形象来。 白路斜可以不在意,但他多少还是会多想一些的。 既然对方和他正常交往没有那么大的问题,那么问题本身应该就不是不可改变的情况来。 虽说他没有参与,只是按照预想,对方在小组行动中的体验应该不错,而被他选择的队友在一定程度上似乎也能够适应白路斜的节奏。就说明他的想法是有可以实现的空间的。 不过在这样前所未有的问题面前,何律想要进行更多的尝试,只能在自己得到足够多的反馈后一点点进行计划上的改进。 这可没有给他试错的机会。 对方还是相当难以配合行动的白路斜。 他看向这个捉摸不透的哨兵,他们达成的新的合作内容,依然是个非常微小的改变,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反馈,还需要一些时间进行推测。 白路斜看上去不是那么高兴,行动上倒还是配合的。 他在心中默念起自己允诺过对方的话语。 我会陪着你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