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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带过来的行李箱打开,将给父母的礼物拿了出来。“妈,看看这个喜不喜欢?”白倾心手里的衣服还是宁则给参考的。“买这些干嘛?”话虽这么说,可老妈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又不是没得穿,别浪费钱。”“我有钱!”白倾心笑,“我在贡城还有蛋糕店呢!”老妈笑了:“你那蛋糕店还是向我贷的款呢!”没错,刚毕业的白倾心哪有钱在贡城开蛋糕店?是老妈借给了她二十万,才能顺利把蛋糕店开了下来。说起蛋糕店,不得不提起邓小鱼。白倾心老妈想了想,又说:“大概一个月前,邓小鱼的老妈找过来了,你们知道吗?”90年代,全国上下出现了一场打工潮。家境贫穷的邓小鱼老妈也跟着朋友去了,可没想到,一年之后,朋友回来,可邓小鱼老妈却不见了。再问,朋友只是笑笑,说:“她不会回来了。”那个时候,邓小鱼才三岁。“她妈回来了?”白倾心十分惊讶,“什么情况?”其实白倾心老妈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邻里都传开了。一个月前,大家刚搬到这个新小区。有人回木棉街老房子取东西时遇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不错,稍显富态。她在木棉街来回走了几遍,然后问路人:“请问,你认识一个叫邓华的人吗?”邓华就是邓小鱼的老爸。“早死了!”那人回道,“死了好多年了。”那女人一愣,又问:“她女儿呢?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叫邓小鱼?”“有,跟着大伯住。可是现在去了贡城,不在鲤县。”那女人心事重重,没有再问下去。那路人问她找邓家人做什么,她也不说,只说是朋友。后来,没过两天,邓小鱼大伯家就传来了争吵声。“滚!回来做什么!”“你就当邓小鱼也死了!”“这闺女是我们养大的,你现在想回来接手?”“……”邓小鱼大伯一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么一吵,左邻右舍都听见了。白倾心老妈也跑出看了看热闹,她确认,那个女人就是邓小鱼的老妈。“孔芳芳。”老妈说,“我记得她。刚嫁过来时长得挺漂亮,大家都说邓华赚大了。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她的音容相貌没有多大改变,只是老了。”“你也好看。”白倾心笑,“我妈才是最好看的。”笑归笑,可白倾心对于邓小鱼老妈这件事还是很意外。她曾以为,邓小鱼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她老妈了。不知道邓小鱼知道这件事后会如何看待。又聊了一会儿,大抵都是邻里乡亲的家常破事。而且聊天的时候,白倾心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每每拿出来一看,都是宁则发来的消息。他问白倾心到家了没,又问她吃了什么?白倾心花个几秒钟回复,又继续和老妈聊天。倒是老妈有些疑惑:“是工作吗?怎么都国庆了还那么忙。”白倾心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说是朋友。曾有那么一刻她是想坦白的,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想必这件事一说出来,老妈就得问问宁则情况之类的了,而白倾心还真不知道宁则家庭条件怎么样。不过料想也差不到哪儿去。此刻白倾心才突然发现,她当初和宁则在一起时,还真没想过任何有关利益的事,也从未用社会地位家庭条件之类的去衡量他。她只是喜欢他,仅此而已。又聊了一会儿,邓小鱼来了。“阿姨。”邓小鱼还带来了两斤水果,“好久不见。”“哟,小鱼比以前漂亮了。”白倾心老妈很高兴,“成大姑娘了。”这次回来,邓小鱼的伯父伯母倒也还像话,给她做了些好吃的,还提前把床铺弄好了。不过她在那儿待着总不自在,于是跑下来找白倾心。老妈去切水果,白倾心和邓小鱼在沙发上聊天。回到鲤县,邓小鱼的心情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可是,方才来找白倾心时,在电梯里遇上两个木棉街的邻居,看到邓小鱼回来,她们问道:“小鱼,你妈回来找你了,你要跟她走吗?”邓小鱼很惊讶:“我妈?”八卦之心,人皆有之。那两人把之前孙芳芳来过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然而又问:“你伯母没告诉你?”没有,邓小鱼的伯母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告诉她过两天要去相亲。男方家庭条件如何如何,人又如何如何。邓小鱼听得烦了,这才过来找白倾心。可没想到在电梯里还能听到这么一件事。把在电梯里的事告诉白倾心后,邓小鱼问:“倾心,你说我妈真的来过吗?”“我也不是很清楚。”白倾心说,“我刚听我妈说的,她说她确实看到你妈过来找你了。不过,她现在回来……”她现在回来又如何,邓小鱼已然长大成人。“无所谓。”邓小鱼笑了笑,“反正有她没她都一样。”在邓小鱼的人生中,“失去”是个常态,直到现在,她已然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所以当她听到孙芳芳曾经找过自己,虽然惊讶,可并不开心或者忧伤。“这件事叨扰不了你就行。”白倾心松了一口气,“我还担心你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会闷闷不乐呢。”其实邓小鱼确实有些闷闷不乐,可这并不是为了孙芳芳。是为了自己心底的那点心思。“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白倾心的老妈洗好水果,端出来,“木棉街搬了新地方,可旧人却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孙芳芳不仅回来了,杨惠也要回来。”杨惠?白倾心一怔。老妈叹了一口气,说:“忘了跟你说,前两天你杨惠阿姨忽然打了电话过来,说是趁着这国庆假期带杨辞回来看看。”杨辞。白倾心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忽然变得浑浑噩噩的。杨辞要回来了?那个走了过年未曾见过面的发小?那个给她蛋糕,陪她毒狗竹马。果然,不管事情过去了多少年,不管逃避到什么时候,该来的总要来。☆、044白倾心失眠了。她总觉得很累,眼睛也睁不开,可脑子里却乱七八糟的,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凌晨的时候,她爬起来,给宁则发了条信息:“睡了吗?”然而,宁则没有回信息,而是直接回了电话。白倾心接通,钻到被子里小心问道:“还没睡?”“没。”宁则笑,“你不是也没睡么。”白倾心没睡,是因为焦虑。毒狗事件过去了那么多年,许多人都忘了,也有长辈偶尔把这件事当成了笑话,随口说说。然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