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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邓小鱼靠在座椅上,听得云里雾里,“好,知道了。”又聊了两句,白倾心要赶车,便挂了。邓小鱼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收起来。很快,地铁报站:人民医院。排队,挂号。邓小鱼知道东方有炮在这儿坐保安,可是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都没见着他。约莫排了一个小时的队,终于挂了号。其实她这撑死也就算个重感冒,在附近的社区医院也可以治疗。可她却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到这人们医院来,着实小题大做。她只是想在这儿待一会儿。坐在外边凳子上等待医生接诊的时候,邓小鱼觉得身体很乏累,像是力气被抽空,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只是,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只那个不该想的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终于排到了她的号。推门,进去。坐诊医生一看到她就笑了起来:“邓小鱼?”是方达。他曾和宁则在小店里打了三天的牌。“啊?”邓小鱼抬头,也很意外。虽然这次过来有些私心,可是她没有提前告诉宁则告诉东方有炮。并且,她也没打算能在这儿遇见,比较医院这么大,哪能这么巧合?然而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方达。“脸色红润,呼吸凝重。”方达看着邓小鱼,笑道,“上周见你还只是个小感冒,这会儿都被你拖成重感冒了。咳嗽吗?”邓小鱼点点头:“咳。”“你说你还跑医院来干嘛?”方达一边说着一边在邓小鱼的病例上写字,“这种小毛病,让宁则给你弄两盒药就行了。”药,宁则给的药还在抽屉里,一颗没吃。“嗯。”邓小鱼应了一声,又问,“宁则也在坐诊吗?”方达随口回答:“不在,他有台手术。估计这会儿在做手术。”邓小鱼记得,上次她来这儿,是为了白倾心搬走的事儿。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穿着白大褂的宁则。他干净利索,温和稳重。或许就是从那时起,他就在邓小鱼心里变得与众不同了。“要打针了。”方达打出一张单,“别再拖了。”拿了单,邓小鱼道谢后走了出去。医院人满为患。似乎每个人都处在病态中。邓小鱼觉得,她这病或许是好不了了。难受,特别难受。打完针,邓小鱼还是觉得累得慌,于是坐到大厅里。可刚坐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叫她:“小丑鱼?”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嗯。”东方有炮穿着保安制服,看起来倒有几分帅气:“你来医院做什么呀?”“来医院还能做什么,”邓小鱼无精打采的,“还能来这儿吃火锅啊?”“嘿!”东方有炮伸手拽了拽邓小鱼的头发,“还学会犟嘴了,跟白倾心学的吧?”头发一扯,头皮有些疼。然而邓小鱼没有感受到东方有炮的恶意,甚至觉得有些亲切。自白倾心搬走以后,她很少有这种感觉了。“诶,”东方有炮又说:“快下班了,要在我们医院吃个饭么?我请你。”“好啊。”邓小鱼没有拒绝。医院食堂,饭菜倒也还可以。东方有炮给邓小鱼打了两菜一汤,又说:“白倾心之前也在这儿吃过。可她这个人矫情,说不好吃。”“挺好的。”邓小鱼随口应了一声。东方有炮:“还是你口味可以。”邓小鱼身体不舒服,胃口不好吃得慢。东方有炮吃得一干二净之后她还有一大半。看了看时间,东方有炮说:“我先去换班了,吃饱自己回去。”邓小鱼点点头。可东方有炮刚站起来又顿住了,对着不远处,东方有炮叫到:“宁则。”邓小鱼一怔,往宁则的方向看去。他已经把白大褂脱掉了,只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听到东方有炮的叫喊,他端着方才走了过来。“怎么才过来吃饭啊?”东方有炮问。“刚做完手术。”宁则也看到了邓小鱼,“你来了?”邓小鱼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嗯。”宁则坐下,东方有炮要去换班,先走了。“我刚刚听方达说了。”宁则笑道,“他说你把小病给拖严重了。”“嗯……”邓小鱼想了想,“也没拖,就是不知道怎么就变严重了。”“这要让倾心知道了,又得说我是庸医。”宁则又问,“给你的药没吃?”这一问忽地让邓小鱼紧张起来:“我……那个药,不知道店员把它丢哪儿去了。”怪不得。宁则笑了一下,低头吃饭。邓小鱼心里堵着一口气,总是散不开。特别是现在宁则就在面前,她几乎就要窒息了。最近几天,大概是她这辈子想得最多的时候了,比当初决定来贡城时想得还要多。正在吃饭的宁则感受到了邓小鱼的目光,于是抬起头来。邓小鱼心脏扑通了一下,差点就要落荒而逃。然而她没有,她装作十分镇定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过去。“这是之前倾心给我的。”邓小鱼说,“现在没必要了,还给你们吧。”邓小鱼知道,现在宁则几乎是住在白倾心那儿的。所以她也没有必要拿着白倾心家的钥匙了。“她给你的你就收着呗。”宁则笑,“就算要还也是还给她,不用给我。”邓小鱼心里五味杂陈,可还是把钥匙收了回去。“嗯……”邓小鱼想了想,“其实我还想跟你说句谢谢。”“谢谢?”这下轮到宁则发懵了,“谢我什么?”暗自做了一个深呼吸,邓小鱼强装镇定,说道:“刘寡妇的黑狗金刚,谢谢你。”当时就是因为邓小鱼被金刚咬了一口,白倾心还想着要报仇。虽然宁则是为了帮白倾心的忙才毒死金刚,可这件事到底也是因邓小鱼而起。所以,这句谢谢,早该在十几年前说了。宁则看着邓小鱼的眼睛,似乎不太在意这件事:“你都知道了?”是的,知道了。知道宁则就是杨辞,知道他为什么会和白倾心在一起。“上次的七夕灯会。”邓小鱼说,“那时我就知道了,大炮也证实了。”其实宁则和杨辞之间的蛛丝马迹不少,只是不敢联想到那儿去而已。邓小鱼简单的向宁则说了自己之前的怀疑,又说:“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真觉得有些面熟。可倾心非说是我脸盲症犯了。”其实邓小鱼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把宁则放在心上的。如果非要追究,或许可以追究到他离开木棉街的那天傍晚。那是她第一次不讨厌他,可他却离开了。“没想到。”宁则笑,“你都能感觉出来我和杨辞有许多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