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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鱼说得对,还好他们来得及时。“进来吧。”白倾心虽然内心波动,可脸上依旧十分淡定,“一大早的。你们怎么来了?”既不是周末,也不是国定假,医院那么忙,他们应该在上班才对。“昨天的案子不是赢了吗?”宁则走进来,“大炮说要庆祝,所以他请了假。而我是因为昨天连续做了两台大手术,今天院长特意批示休息一天。”“嗯。”白倾心想了想,又说,“谢谢。”谢谢,其实宁则不愿意这个词从白倾心嘴里说出来。可他又没有任何理由不接受这句谢谢。“他们……他们……”邓小鱼止住了哭声,可还是在抽泣,“他们还会再来吗?”会不会再来,不知道,可闹了这么一出以后,也该消停了吧?“没事的。”白倾心拍拍邓小鱼的背,“说我下去给你打杯水。”“不用了。”邓小鱼拽住白倾心的手臂。旁边的宁则暗自叹了一口气。邓小鱼似乎从未变过,软弱又可怜。“好了。”宁则说,“别忙着哭,大炮已经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我们也赶紧过去吧。”☆、015搬离清洗车在洒水,滋啦啦的冲刷。经过一早上的冲洗,恶臭难闻的气味已经不见了。可店要再开起来,得等一段时间。白倾心和东方有炮以及宁则去了派出所,吴家人仍旧很嚣张,民警几次警告才安分下来。而最后的调解结果是大家就此别过,谁也不赔偿谁,江湖不见!这个结果不好不坏,毕竟白倾心踢了王花一脚,疼得她龇牙咧嘴。所以清洗店面的钱白倾心自己出,王花医院检查的费用她自己付,两不相欠。虽然事情过去了,可邓小鱼一出门隔壁店铺的人就对着她指指点点,把这事当做一个笑话到处传扬,弄得她十分不舒服,所以之后一直没有离开阁楼。白倾心三人从派出所回来的时候,邓小鱼已经不哭了,可是两眼红肿,可怜巴巴。“小丑鱼你真的哭成了一条丑鱼。”东方有炮两手插着口袋,斜着坐在桌子上,“这么点小场面有什么难过的。”□□裸的报复,比起暴力邓小鱼更难过的蛋糕店,这么一闹,以后的生意怎么啊?“你们吃了吗?”宁则似乎没把这事当成一回事,“我和大炮过来本是要吃饭的,到现在都没饭吃。”这么一说,东方有炮顿时觉得肚子空落落的:“对啊,早上买的包子,其中一个还用来砸人了。”也好,再不过上正常生活,邓小鱼不知得伤春悲秋到什么时候去。所以白倾心同意:“家里没菜了,我去买。”宁则:“我跟你一起。”“好。”白倾心还没同意,东方有炮便抢答,“带点啤酒回来,热得很。”白倾心拿过旁边的包包,出门。门口的污秽之物已经被洗干净了,阳光露出来,把水渍晒干,一切都变得和平常别无二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或许很久以后,隔壁看八卦的人会忘了这事,或许时间过去,一切都会了无痕迹。可是白倾心自己,自己不会忘记。这是第一次,她的三观被狠狠的扭了一下。在法庭上的舌尖混战不可怕,据理力争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和野蛮。他们认定的理便是理,他们认为不公就是不公。说到底,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因为利益,他们可以无耻可以下贱。“你没事吧?”宁则跟了上来。白倾心这一天都很淡定,既然在派出所调解的时候也未表现出慌张。她和邓小鱼不同,她似乎从来不会哭哭啼啼。“还好。”白倾心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我们国家的素质教育任重而道远。”“小场面,”宁则笑,“大炮说得没错,这只是小场面。你从木棉街出来了,从大学校园里出来了,现在要面对的是这个社会,以及社会各界形形□□的人。你还会遇到比吴大海一家更无耻的人。”“你……”白倾心看向宁则,忽然就笑了,“我说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么,非要说这么现实的话。”“你又不是小鱼。”宁则笑,“安慰的话不用多说,你自己就能明白。”这么两句话下来,白倾心的心情舒缓了不少。小超市不新不旧,不远不近,两人走了一会儿便到了。或许是生意不够好,里面顾客寥寥无几,就连收银员都要昏昏欲睡。白倾心走进去,问宁则:“想吃什么?”可说完这句话,她自己又笑了,“想吃什么就说,反正我不会做。”做饭一般是邓小鱼在坐,白倾心做出来的能吃,但不一定好吃。“那你想吃什么?”宁则反问,“我会做。”“……”白倾心十分惊讶,“你会做菜?”宁则笑了:“当然。”宁则十一岁去了美国,在那里待了很多年。大概是吃惯了中餐,到美国以后各种不适应。一开始是老妈想方设法的做中餐,可时间长了宁则也开始自己做,毕竟在美国,自己动手是主流。“你……”白倾心看不出来原来宁则在美国读的书,而且也很不解,“你什么时候回的国?”“两年前。”宁则说,“我妈想回国,我也想回国。而且……”宁则顿了顿,又说,“我爸也刑满释放了。”刑满释放?白倾心一愣,这个词有些猝不及防。这种事宁则大可不必对她说的。“这样啊?”白倾心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不去深挖他的背景,“那你要给我们做什么菜?”走到生鲜蔬菜面前,宁则说:“做个排骨吧。”白倾心点点头,两人挑了一盒排骨,又去挑选蔬菜。蔬菜种类很多,而且大多很新鲜。白倾心每次买菜,都是看着还行就装进袋子里。可邓小鱼不同,她总要精挑细选很久,直到选得满意了,才会离开。想起邓小鱼,白倾心又叹了一口气。或许是童年经历,所以邓小鱼的胆子一直很小,每次受到惊吓都能神经衰弱好几天。白倾心十分担心,如果再来这么一次……“怎么了?”宁则看到白倾心拿着个西红柿在发呆,问道。白倾心回过神来,看到宁则表情温和,方才的胡思乱想竟然不见了踪影。不过顿了顿,她又说:“我想搬家。”轮到宁则意外了:“什么意思?”白倾心不可能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放弃自己的职业,她不仅还要做律师,还要做好一个律师。然而,宁则说得对,这个世界的人形形□□,像吴大海一家这么无赖的人还会有。报复白倾心一人也就算了,她害怕邓小鱼也会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