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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倾心有些疑惑。“我们又见面了。”医生笑了笑,取下口罩。仪表堂堂,俊朗星目。看到他的脸时白倾心反而舒了一口气,像是情理之中,又像意料之外。“是你啊?”白倾心笑,“没想到你是个医生。”宁则也笑,并顺手把口罩放到兜里:“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在医院遇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自上次蛋糕店分别后,白倾心便删了他微信,也不再想起这个人。可不知为什么,方才在病房里,白倾心还是涌出一股熟悉感,或许正是这份熟悉感,让她变得心浮气躁。“宁医生真是自信过人。”白倾心现在反而觉得轻松了,“你是觉得我一定会生病一定会来医院?”“不是。”宁则说,“是大炮在这儿,你肯定会在某年某月某一天顺道过来看看他对吧?”“这不一定。”白倾心眼珠子一转,说:“他那块大粗煤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万一我过个一两年才记起来顺道看看他呢?”白倾心知道,就算自己不顺道看看东方有炮,某一天他也会顺道去蛋糕店蹭吃蹭喝,所以看不看都无所谓了。而现在,她只想告诉面前的宁医生,自己可不会按照常理出牌。“一两年?”宁则看向白倾心,“那我就等个一两年呗。”这话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哎,白倾心心想,就算他穿着让人心安的白大褂。可这种第一次见面就油嘴滑舌表示好感的人的,大多不靠谱。“行了。”白倾心转身,欲要离开,“你回去看看病人吧,我走了。”“快下班了。”宁则跟上来,“等我十分钟,我请你吃饭好么?”然而白倾心并不是很感兴趣:“不了,我还有事。”“医院附近有家店。”宁则又说,“兔子rou做得很好吃。”兔子?白倾心顿了一下,觉得有些晕乎乎的,可她将这归咎于消毒水。没有停下脚步,白倾心回:“我真有事。”宁则站定,没有再追上去。他知道,或许是时间太久,久到容易忘记一些人和事。也或许是太晚,晚归的人总要有些惩罚。然而不管是太久还是太晚,茫茫人海中再次遇见,已是万幸。贡城也好鲤县也罢,重头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大炮在西侧出口值班。”白倾心背影消失之前,宁则提醒到。楼梯往下延伸,虽然回旋,可总会通向出口。白倾心听到了宁则的提醒,暗自笑了一下。这个医生,病人面前彬彬有礼温和细心,可自己面前却显得有些轻浮了。白倾心不知道,他是对自己这样,还是对所有女孩都这样。但是想想,他那天看邓小鱼的眼神也带着些探索,所以应该是对所有女孩都这样。中央空调,海纳百川,鉴定完毕。白倾心下至一楼,往西侧出口走去。☆、005溃疡一股股热浪拂面而来,阳光已经不能算是炙热了,而是变态,变态热。绿化带里的小花奄奄一息,像是被烤没了水分,耷拉着脑袋。停放在阳光下整齐的汽车,也变得guntang起来,白倾心甚至怀疑,能在汽车上煎鸡蛋了。然而,在这么炙热的环境里,出口处却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大粗煤站得笔直,就算阳光不留情面的洒在他身上,他也不挪曾半分,依旧像根旗杆,屹立不倒。“大炮。”白倾心走过去,“你干嘛呢?进去吹空调不行吗?”西侧出口,是医院停车场的出口,人不多,车多。可东方有炮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往这一站就是一早上,笔直得让人觉得傻,又让人敬畏。但是和东方有炮一起值班的另一个保安,却在保安亭里呼呼大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值班呢!”虽然回答了白倾心,可东方有炮人就保持着他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放松,“你走远一点。”“啥?”白倾心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这不是部队,保安没那么多讲究。而且,就算你要站,能不能往后一点站在阴凉处啊?站这太阳底下也不怕晒得你妈都不认识。”白倾心有些纠结,也不知道他这习惯是好还是不好。“站岗时不能乱动。”东方有炮又说,“这是纪律。”“……”白倾心叹了一口气,“好好好,纪律。”退了一步,白倾心站在阴影处。保安亭内的保安睡得正香,口水流了一桌子,与外边站得笔直的东方有炮天差地别。白倾心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说:“你们在部队都是这样的吗,也不怕中暑?你说你怎么比你爷爷还倔呢?算了算了,你刚退伍,等在这个社会待久了,也就习惯了……不过我说,这都……”不知道为什么,白倾心从小就觉得东方又炮笨,可此刻又觉得他笨得有些可爱。所以总是忍不住说上几句,可没想到,东方有炮却是受不了了:“白倾心,你能不能不唠叨了呀,就跟我妈附体了似的。”白倾心“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在你去部队的这段日子,你妈已经把她的唠叨十八式全部传给我了,关门弟子知道吗?”说实话,东方有炮的老妈是真的很喜欢唠叨,战斗力爆表。据说有一次,东方有炮老爸晚归,被她骂了个三天三天,差点没把舌头骂折。“还有五分钟。”白倾心看了看时间,“赶紧收拾一下,吃饭去吧。”东方有炮:“一秒钟也不能松懈。”白倾心:“……”又等了五分钟,东方有炮终于收回他的站姿,像个正常人一样脱掉外套。“白倾心。”东方有炮说,“你来医院做什么?”我靠,现在才记起来问自己这事儿。白倾心翻了个白眼:“委托人住院了,我过来看看。顺道瞅瞅你这块大粗煤怎么样了。”“挺好的。”东方有炮把制服外套搭在肩膀上,说,“医院食堂伙食不错,特别是苹果炖排骨,我带你去吃吃……”“……”白倾心撇了撇嘴,“我可不想吃什么苹果炖排骨。”“行行行……”东方有炮说,“女人就是麻烦。”“麻烦你妹!”白倾心有些饿了,“赶快走,我饿得很。”然而东方有炮却站住了:“等等,等人。”“嗯?”白倾心纳闷,“等谁?”“来了。”顺着东方有炮的目光看去,不远处出现一个人影。他的白大褂已经拖掉了,穿着自己的白衬衫,简单自然。白倾心吐了一下舌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东方有炮:“怎么是他?”“什么?”东方有炮没听清,“你说啥?”“没什么。”白倾心说,“走吧皮皮虾。”宁则站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