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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是我们的责任,耽误不得啊。”韩纵语调陡然沉了下来,“你再这样,我就当你试图隐形贿赂。”检察官的气势不经意间又泄露几分,对方当场怔愣,下意识不敢再跟。韩纵独自走远了。下属开车,他坐在副座,闭目养神,间或看着窗外。杨治开车不太专心,眼神老往韩纵那儿瞟,他当然发现了,幽幽地开口,“想涨工资直说。”“哎呦喂,”杨治差点呛到,“没在您底下待够两年我可不敢。”韩纵满意地勾勾嘴角,“嗯,不错。”下属也嘿嘿嘿,但问的话倒正经起来,“老大,这案子不是咱检察院的活儿吧?”韩纵说嗯,“你可以举报我擅离职守。”“嘿嘿,您打算给我多少封口费。”“想要多少?”“六七万就够了。”“你胃口不小,张嘴就要我半年工资。”但这句玩笑过后,韩纵又慢慢敛起神色,“这确是额外工作,以后还有,我会尽量少带你来,这回是没办法,你放心,我都会记着,年终给你发奖金。”杨治大概第一次见老大跟自己开玩笑,距离感小了很多,“您可别发奖金,我不要的,这本来就是我欠你。”韩纵真被逗笑,“你怎么欠我?”下属突然凝神不再笑,“我meimei那事……是您出面解决的吧?她差点就被定罪,是您过去把她捞出来对吧?我从来没想过还能翻案,真的……”他说着说着眼眶都有点泛红,但韩纵还是轻描淡写,“我就想看看她到底长得多美,你不是老在我面前夸她么。”下属轻轻哽咽了下,“谢谢您,我会一直记着。”韩纵很嫌弃,“多大点事还一直记,能不能记点有用的,比如郊区规划图,你刚刚该左拐知道么?”杨治愣了愣,噗嗤笑开,“好好好,我在前面掉头。”一番静默后,下属又问:“我听他们称呼你‘陈秘书’,上回你带来看现场的律师jiejie也姓陈,那你这回也是在帮她?”韩纵并没有点头,“不算帮。”“这趟不是该她跑么,你都代劳了还不算帮?刚刚那杆子猛然掉下来,可是很会砸到人的,如果不是你在这儿,那该是她受着。”“我觉得女人不太适合做这种事。”“老大你也是厉害,该是打通了中建里头的关系吧,他们居然直接给你打电话,陈律师怕还不知道吧?”“她要知道,我还忙活什么?”韩纵啧了声,“你别直接说出来,这明面上是不行的。”杨治叹了声,“老大,我觉得你好辛苦啊,这么努力她都不知道。”“不需要她知道。”杨治扭头看他,似乎还要再啰嗦,韩纵威严地发话,“专心开车。”☆、丁香小舌45自从上回在她家蹭睡一晚,他就逮着时机配好钥匙,但不到紧要关头还是不拿出来,过早暴露,她搞不好会换锁的。他一拍门,陈易澜就知道是他,除了他没人会在晚上十点还砰砰砰。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双大眼睛,“什么事?”“上个案子判决结果刚下来,你不想知道?”陈易澜想了想,旋即关上门。韩纵以为自己被拒,正不爽地准备拿钥匙来开,结果半分钟后,门打开了。他还是有点小不爽:这跟老公待遇也差太多了吧。改天得把婚约办下来,然后逼着她同居。反正有钥匙,一拿到婚约,就给她把东西都搬空,看她还整天不让自己进家门。他看她穿了一件烟灰蓝衬衣,真丝的,很有垂感,愈发衬得她身条儿好,偏瘦但又不会过分瘦弱。但下面却穿着很宽松的长裤,还蹬了双毛茸茸的鞋。她今晚挽了个头鬓儿,饱满光洁的额头露出来,越发显得那张鹅蛋脸俏生生。她让韩纵进来,还弯腰给他递了双拖鞋。她体质怕冷,这才十月中旬,屋里就开起了空调。韩纵一进去觉得有点闷,但他很快猜出,她刚刚应该是只穿长衬衣,下面光着,等待开门的那半分钟里,其实是她去衣柜里拎了条睡裤穿上。想到那种美妙的场景,韩纵又忍不住冒出一些绮思,什么时候她可以直接那样开门,无所顾忌。韩纵凑过去看了看她电脑,“你在写文书,哪个案子?”陈易澜过去把电脑合上,“别管这个,你不是要跟我说结果吗?”韩纵就从公文包里拿红头文件给她看,“这是全部的罪责名单。”她粗略一扫,竟有十四个名字在列,而且前两个还是她熟悉的,似乎正是司法部的人。那个姓田的,还来她陈家拜访过好几次,而且每次都带着礼物。陈父以前提携过他,被他尊称为“恩师”。他知道陈部长爱喝茶,逢时过节会都送很名贵的白茶,几千几千都算普通,动辄上万。幸运的是,陈父从没有接受,要不然这回怕也要被查。陈易澜看到这串名单,不免有些心惊rou跳。检察院查腐`败,有时候或许矫枉过正,但这也没办法,全看上头风向,监管严苛时送支笔都要被牵连。她问韩纵:“这个田处长跟我家有来往,而且次数不少,我家会不会也被查?”韩纵心道,小妮子还挺敏锐,不过嘴上回得很含糊,“只要没有金钱往来。”“他几次送礼,我父亲都没接,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通过其他途径。”“你不用太担心,检察院都会查。”他看陈易澜忧心忡忡,干脆按着她的肩,“有我在,你怕什么?安安心心忙自己的事。”她没想这句话背后的深意,韩纵也不会多说,毕竟是他跟陈家谈婚约的筹码之一,没必要过早暴露。陈易澜低头间看到他掌心粘着敷贴,下意识问道:“怎么受伤了?”“出外勤,不小心把掌心给划了。”“好大一片,”她轻轻扒拉下他的手,“血都渗了出来。”她去书房拿应急药箱,再折回时韩纵就自觉地把手递到她面前。敷贴粘的很紧,她难以撕下来,韩纵自己动手。她一边给他清理一边摇头,“中间至少隔层纱布,你这直接往上粘,肯定会漏。撕下来很疼吧?”她的话总能让韩纵心情愉悦,于是不紧不慢地回了声,“疼。”隐形地撒着娇。她把纱布折几折,再往上面撒好药粉,很轻很轻地摁在伤口上,玉削般的指尖,停在他掌心,像一只稍作休憩的蝴蝶。最后她再小心翼翼地贴上敷贴。韩纵说:“你去洗澡,我给你改立案书。”她摇头,“不用……”他打断,“听话。”她用莫名的眼神看着他。他伸手想摸她脑袋,